饒是走過數萬個春秋,如今只有魂體,小青也是雙頰飛紅若不是有求於人,怕是飛凌的這一問,至少要被小青揍得在床上將養數月方能恢復。小青忙叉開話題道:「這瘋婆子是在作死,拿個破葫蘆就想收取銀珠,真是不自量力。」
「原來如此。」飛凌還以為小青是在回他的話。與此同時乾坤葫蘆把銀珠吸進葫蘆中,銀珠輕易被收取,天舞暗道「不好——」忙斬斷與法寶的聯繫,可還不待天舞徹底解出與法寶的聯繫「砰——」銀珠在乾坤葫蘆上留下個窟窿鑽了出來,天舞身子一顫從空中跌將下來咳出一口鮮血,以手撫胸十分不甘心地盯著銀色珠子。天舞見飛凌的修為在幾年前便進入分元九層境,如今已是九層巔峰隨時都有可能進入十層,照現在的速度再有數年便追上自己。數年對於一個已活了數千年的天舞來說,也只是彈指一揮間。何況飛凌數年來都沒嘗試收取銀珠,天舞雖未完全破解出飛凌讓她解釋那些字的真意,不過根據飛凌數年來的表現,也猜出個七七八八,認為只要收取此珠便可以離開此地。而自己如今進入歸元二層境卻仍是無法收取銀珠,化形重修不會遭遇瓶頸,可進入下一個境界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也得數年,而在這五色空間中怕是還不止。一時間天舞是百感交集,當看到飛凌如看白癡的眼神盯著自己,饒是活了數千年也有些失去理智,所以才會不顧後果招出銀珠。其實飛凌只是看著天舞收取《心念珠》,至於說看白癡的眼神,完全是天舞多想。
飛凌看天舞法寶被毀,不但沒能收取銀珠還受些內傷,又一次進入修練狀態。天舞閉目調理內傷,當內傷完全恢復並未直接進入修練狀態,睜開雙眼先看向飛凌然後盯著銀珠,想要在嘗試一次,又看向修練中的飛凌「我就不信進入歸元三層境還收不走,他才分元九層境,等他進入歸元境我怎麼也該進入歸元三層。若是歸元三層還無法收取那就歸元四層,若是不動用法寶他又怎能與我重修相比。」如此一想,天舞的心也就放下來,進入修練狀態。
飛凌進入五色空間五年零二個月,終於進入分元十層境。進入分元十層境的飛凌連眼睛都未睜開,開始衝擊分元十一層境。天舞雖是自信滿滿,當飛凌進入分元十層境,仍是退出修練狀態,目光不自主地看向銀珠。看著飛凌仍是閉目修練,也是盡量驅趕走雜念進入修練狀態。想歸想——與做總是有著不可逾越的天塹,天舞的心就是靜不下來,三天下來時而在修練時而在擔心,一顆心在患得患失間遊蕩,「噗——」噴出一道血劍,若不是化形重修道基穩固,怕是已走火入魔。
這一驚真真是非同小可,數千年才得以化形,對於一隻靈獸來說,其中有多少不易只有走過的靈獸方知。有多少達到妖聖境界的靈獸,寧可在妖聖境活活老死也不會選擇重修,凡是選擇重修的靈獸,哪一個不是想與天地同壽。天舞調勻呼息,整理一翻思緒,緩緩閉上雙眼調理內傷。內傷恢復,天舞緩緩起身,「再嘗試一次,若是仍無法收取,便踏實修練。」天舞展開一對銀翼,飛向銀珠,五個時辰後銀珠仍飄在空中,天舞一身靈氣消耗一空,落在五色石板上,在心中對自己說「天舞——現在你該明白了吧!若是想收取銀珠,只有踏實修練,快些進入歸元三層境。」天舞進入修練狀態,一顆心從未有過的平境。
二人進入五色空間八年零兩個月,飛凌只覺手心腳心和頭頂內的十層空間,第一層連一絲靈氣也無法吸收;兩天後第二層也是連一絲靈都容納不下,接著第三層,第四層……直到一個月後,第十層空間也是與前九層的狀態相同,再也接收不得一絲的靈氣,飛凌只覺頭頂,腳心和手心皆是一顫,同時出現第十一層空間。飛凌一喜,終於進入分元十一層境。手心,腳心和頭頂的前十層空間的靈氣同時變得稀薄,同新生出來的第十一層空間不分伯仲。靈氣層雖淡,可法力卻是已前的十層空間無法比擬的。飛凌發現力量也跟著增加到二十八頭白虎之力。
飛凌緩緩睜開雙眼看向《心念珠》「娘親,只差一步,我就能收取你留給凌兒的《心念珠》,凌兒對珠子真的不感興趣,只是想知道珠子裡有沒有娘親的下落,娘親,你到底在哪裡?」盯著《心念珠》看了好一會兒,又一次閉上雙眼。
飛凌進入五色空間第十二年又六個月十天,飛凌的體內天與地十一層空間,皆是無法再吸收一絲靈氣。飛凌盡量讓自己的心變得空明,無慾無求,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空間,連自己也一併忘記《天地心經》第三個大境界,是非常重要的一個境界名為《心之天地》也稱《天地歸心》。
飛凌小心翼翼如剝繭抽絲般,引地之靈氣入心,左腳心第十一層空間中的一絲靈氣如細絲般,沿經脈向心行去,直用去十個日夜後方行到心臟,進入心中。飛凌一喜第一步終於邁出,接著引天之靈氣入心,左手心第十一層空間中的靈氣,緩緩抽出一絲過經脈引向心臟,又是十個日夜,天之靈氣也進入心臟。接下來是右腳中的地之靈氣,然後是右手中的天之靈氣,最終是頭頂的天之靈氣,五道靈氣皆引入心臟。天與地空間中的靈氣進入心臟,飛凌只覺身體中的靈氣完成一個循環,一時間法力爆增,力量直接增加到四十頭白虎之力。飛凌一喜,「這就是歸元境嗎?」就在五道靈氣進入心臟這一刻,飛凌感覺自己好似與天和地之間的距離更進了!飛凌緩緩睜開雙眼,感受著週身磅礡的力量感,拳頭握緊傳出數聲「卡卡——」骨骼的響聲,一拳砸在五色石板上。
天舞正在修練,突然察覺整個空間的靈氣都在朝一處匯聚,就連自己身體中的靈氣似乎受到某種招喚,也要破體而出行向靈氣聚集之地,駭然睜開雙眼。讓她無法置信,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人,一個突破至歸元境的人「蘇飛凌」。天舞的目光不由看向銀色珠子,心底有個聲音在呼喚「想要得到銀珠只有一掌斃了蘇飛凌。」只是念頭一升起不由望向飛凌的眉心,當見到那個艷紅如血的羽毛紋身,天舞猶豫「法寶雖好,要有命享用才行。」別說今時,就是化形前天舞也不自信能強過青雲子,「凌舞」傷青雲子都是雲淡風輕。那個救走吳家父子的蒙面人,一定是問刑者「吳虛子」也是被「凌舞」一招重傷。天舞雖不甘心,也無法進入
修練狀態,但還是緩緩閉上雙眸,「眼不見心不煩。」
飛凌緩緩起身,背後五色羽翼展開,帶出道道殘影直奔銀色珠子。讓飛凌有些意外,本心為要動些手腳,不曾想《心念珠》自己射過來。飛凌一喜,伸手抓住《心念珠》。天舞雖告戒自己,眼不見心不煩還是睜開雙眼,看到心念珠竟然是自己飛向飛凌。天舞的雙目變得血經,心中憤憤「為什麼?為什麼?我辛辛苦苦修行數千年,才得以化形,九死一生才到得今時的歸元境。這個小娃娃,短短二十幾年就特麼的進入歸元境,法寶一件又一件,件件都是絕品,死老天——你太特麼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