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凌背後的五色羽翼展開「身隨意動」用出,身在空中只聽得一聲炸響,嘴角現出一道血線。
「死妖精哪裡逃?」五色羽翼一動,尋聲追去。
「莫要追,沒用的,她是有意讓你毀去肉身。」
「還有這等事?」飛凌不解。
「此妖只差一步化妖為精,若不是你幫她毀去肉身,至少要修練數十年,現在只需閉關數年重塑肉身便能成功進階。」
「明明是自爆肉身。」飛凌不信小青所言。
「沒有外力以她現在的修為還無法讓神魂離體,而妖化精就是要神魂離體重塑肉身。」
「該死——」飛凌惱自己大意,「若是讓凌舞依然是手指大小的飛劍形態,定可滅掉此妖。」待看到白虎被炸得少去一腿,身上坑坑窪窪,「死妖怪,別讓我在看見你。」飛凌有些肉痛,騎白虎雖比動用五色羽翼慢,可勝在不需動用靈氣。盯著白虎上去就是一腳,拿出銀豹取出一張驅傀符拍在豹頭上,躍到銀豹背上便欲朝仙府行去,腦海中響起小青的話語「還是把白虎收起來吧,那可是不錯的材料。」飛凌收起白虎「死胖子,下次見到你定要向你多討些來。」
銀豹在奔馳,離仙府近妖也少了許多,獸更是一隻也未發現。
「飛凌以前來過此地?」距仙府越近小青越覺得此地有些不太正常,可又看不出哪裡不對。
「來過的……」想起天舞,飛凌心中有些堵,連話也不想多講。小青察覺到飛凌的情緒有些低落,雖仍有話要問也是再針其口。飛凌轉過竹林,穿過峽谷來到一片霧氣濛濛的區域。心念一動銀豹停下來,看哪裡都是霧氣濛濛,一時間不曉得該怎樣走。小青見飛凌停下來,問道:「你以前也只是行到此處?」
「上一次是有人帶我進入其中的,現在怎麼看都一樣,不曉得該從哪一處進入。」飛凌用心念去感受霧氣中的世界,心念一進入只覺一顆心被拉扯,隨時都有可能爆開,便在這時丹田的蓮花旋轉,才把拉扯之力阻斷,饒是如此仍是噴出一口鮮血,雙眼和鼻孔各現出一道血線,一陣心驚「上次進入其中並未覺得濃霧有何不尋常,怎麼會——若不是那朵蓮花,怕是真的飲恨於此。」
「不要去探察霧氣中的世界,是幻陣,若是用神念去探察就會變為殺陣,修為弱此陣也弱,修為高此陣也會提高,此陣若是沒有陣圖怕是無人能進入其中。」小青的身形緩緩飄出,盯著時而寧靜時而翻滾的霧氣,突然轉身看向飛凌「飛凌的神念竟然能夠進入幻陣之中?」
即便小青修為了得,也驚于飛凌分元三層竟然能神念外放,便在這一刻飛凌撲捉到小青心中所想「怎麼可能?不到成嬰境神念是不可能外放的。」飛凌弄清小青心中所想,暗道「我這是心念,並非神念」並未回小青的話。「若是進入其中會怎樣?」
「永遠迷失在陣中。」
「我想進去——」飛凌盯著幻陣。
「有人來,先避一避」小青身形一晃,躲進龍骨之中。
「死狐狸,我看你能逃到哪裡?」
「臭婆娘,你是怕我奪了你的女婿嗎?蘇飛凌姑奶奶是吃定了!」話音止,一陣破空聲天舞踏著飛劍來到幻陣前,天舞見到飛凌一怔,接著是一喜收起飛劍直奔飛凌。
飛凌聽到師娘的聲音一喜,接著想到「死狐狸,難道是天舞?」飛凌聽到過玄武罵天舞「死狐狸」,不待飛凌有所反應,聽到天舞的話……
天舞奔過來,飛凌身形一動躲開。又是一聲破空聲,沈鳳英帶著鳳兒出現在飛凌的視線中。沈鳳英一怔收起飛劍,鳳兒喚道:「飛凌哥哥……」奔向飛凌。沈鳳英大急一把拉住鳳兒,生怕天舞趁機傷到鳳兒。
「他心通」悄然展開,天舞同沈鳳英心中所想,盡皆瞭然。天舞在想「臭婆娘,這傻小子在,看你能奈我何?」沈鳳英在想「可惜,只要在多給我數個呼息。」唯有鳳兒見到飛凌是真的歡喜。一時間幾人都不知該講些啥,飛凌略一遲疑喚道:「師娘,你們怎麼也會來這裡呢?」
「飛凌,你師娘在追殺我——」天舞目光中帶著挑釁,看向沈鳳英。
沈鳳英眼角跳了跳,看向飛凌「師娘一醒來,見天舞正要對昏迷中的鳳兒下殺手,師娘自要討個說法。」
沈鳳英剛才見到飛凌甚感意外,一時心神失守,飛凌才能探查到她心中所想。此刻,飛凌雖十分想得知沈鳳英是否在說謊,也是無法探清凝元境心中所想。可無巧不巧從天舞的情緒中得知,「這臭婆娘,你還真毒,明明是你要殺我」飛凌確定師娘是在說謊。小青聽到天舞同沈鳳英之言,躲在龍骨中幽幽一歎「竟然是只化形重修的天狐……」
鳳兒奔到飛凌身邊,抓住飛凌的手問道:「飛凌哥哥,鳳兒睜開眼睛就沒見到你,你去了哪裡?」鳳兒這一問,天舞同沈鳳英同時看向飛凌。沈鳳英只顧著斬殺天舞,天舞曾經雖為妖聖奈何如今只是個歸元境的小修行者只顧著逃命,兩人雖惦記飛凌一個想「待解決掉這隻狐狸精,再去尋飛凌,若是被蒙面人帶走,也得先轉回首陽山,以黑衣人的修為也只有師傅才能與之一較高下。」另一個想「那個蒙面人,是在找死。」天舞可是見過紅色羽毛數次守護飛凌。
飛凌抓抓鳳兒的頭,沒回鳳兒的話,「天舞,帶我們進入仙府吧!」
天舞身子一顫「這傻小子怎麼會曉得,幻陣之中是一座仙府?」支支吾吾道:「飛凌,你是在說什麼?」身子不由向濃霧中靠去。
飛凌察覺到天舞心中所想,直接攔在天舞
舞面前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帶我們進入仙府,要麼……」
「你待怎樣?」天舞銀牙暗咬,就好似百依百順的戀人,突然有一天「我們分手吧!」那般,讓天舞一時間難以接受。天舞腦中一片漿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