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昏婚欲醉:專寵小小替身妻

正文 第一八一章 已經該滿足了是麼 文 / 淺鏡子

    夜色如水,微涼沁脾,法國的冬季,寒冷中總帶著些浪漫的感覺。

    濡檯坐在莫相顧的床邊,靜靜等著,什麼話也不說,什麼表情也沒有,就只默默注視著,彷彿一尊雕塑,目光堅定而單一。

    莫相顧已經吃下解藥,還是蒼白的臉色依舊沒有好遠,他的手背上插著針頭,防止他身體太過虛弱的葡萄糖,還有消炎藥水。

    明明才昏睡了兩天,可看起來就像昏睡了兩個世紀一般。

    那毒很霸道,要不是解藥到的及時,他的五臟六腑就會有很大的危險,都在一步步的削弱。

    門輕輕的被推開,安羅端著一些食物進來了,看樣子很誘人,可濡檯沒有什麼胃口,單是看看就覺得胃部不舒服,她搖搖頭。

    安羅立刻誇下臉,「言小姐,等會主人醒了你倒是倒下了,那我就離死不遠了,這兩天你就沒吃什麼東西,要再這樣下去,我看是你要葡萄糖和營養液了。」

    「不會的,你出去吧。」濡檯涼涼的說道。

    安羅皺著眉,「言小姐,還是你去休息休息吧,照看主人本來就是我們的事,再說了,美女熬夜可是對皮膚不好。」

    「安羅……」

    「……安羅,你可真吵……」

    濡檯看向打斷自己話的那個男人,就那樣在月光中睜開溫柔的眸子,蒼白的臉色帶著一絲笑意。

    兩人對視,似乎彼此在一瞬間洞悉了對方。

    「主人,你醒了啊!」安羅忽然驚喜的喊道,然後撲到床邊,「主人!你終於醒了!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你想我幹什麼……」莫相顧有些無奈。

    安羅皺著眉頭,「想你快點醒來啊,不然我覺得我就要死了。」

    濡檯不耐煩的踢了踢他,「有話快說。」

    安羅表情更痛苦了,指著那些飯,「言小姐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我怕您再不醒,她就暈了,她暈了,您醒了,那我不是該死了麼。」

    「亂說什麼,出去!」濡檯忍無可忍的踢了踢他。

    安羅看向莫相顧,「出去吧。」

    終於安靜了,濡檯卻好像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有些受不了這樣空氣的壓制,「你沒事了吧。」

    莫相顧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為什麼不好好吃飯。」

    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自己這個問題,濡檯愣了一下,然後很隨意的一笑,「沒什麼啊,就是沒胃口。」

    「擔心我,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了。」莫相顧的聲音帶著一些戲謔,卻因為中氣不足,有些撒嬌的滋味。

    濡檯臉瞬間就燒了起來,騰的站起身,什麼都不說就要往外走。

    莫相顧躺著,也不說什麼,只是一直注視著她,終於在她的手摸到門把時,又慢吞吞的轉了身,「你還沒說,你的身體怎麼樣。」

    聽著她帶著些賭氣又掩飾不住關心的聲音,莫相顧的笑容更大,濡檯皺眉走回他身邊,「笑什麼,給我把嘴閉上。」

    「既然我醒了,那就請你這位茶不思飯不想的美人吃些飯吧。」莫相顧聲音在寒冷的夜裡也還是帶著絲絲溫暖。

    濡檯又要離開,這次莫相顧倒是不開玩笑了,「濡檯,我的手都涼麻了,你走了,這吊瓶怎麼辦?」

    「你……」

    莫相顧輕輕打斷,「行了,到時候我喊你吧,可能聲音不是很大,你要……」

    「知道了,我不走了。」濡檯無可奈何的說道。

    莫相顧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到這裡來,暖和一些。」

    「我不冷。」濡檯很直白的說道。

    莫相顧很理解的點點頭,「可是我很冷。」

    於是,兩人鑽到被窩裡,吃著一份餐。

    「不要吃的太多,對胃不好,也不要吃的太少,對身體不好。」莫相顧在一旁一直碎碎念。

    濡檯一勺子粥塞到他嘴裡,「你很煩。」

    看著她那個樣子,莫相顧忽然感概了一句,「如果你是真心想關心我該多好。」

    濡檯一愣,一勺子粥有些傾斜,莫相顧用那只沒有輸液的手握住她的手。

    一片冰涼,濡檯只有這一個感覺。

    「濡檯,我真想一直這麼病下去。」

    「莫相顧!」濡檯忽然大聲說道。

    他點點頭,「嗯,我知道,我會好的。」

    「莫相顧,我是真心關心你的。」濡檯忽然悶悶的說了一句。

    莫相顧眼睛亮了亮,「你能聽到我的心臟因為你的一句話而變得興奮麼?我知道你是因為我中了毒,所以才這麼內疚的。」

    他緊了緊她手,「濡檯,沒什麼好內疚,我心甘情願的愛上,做什麼都是活該,你應該想想這個男人多傻呀,隨便就能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沒有玩弄你。」濡檯不悅的皺著眉。

    莫相顧點頭,「是,你連玩我都不想玩吧。」

    「莫相顧!」

    「好,我閉

    嘴。」莫相顧溫柔的看著她,目光中有些憐惜,「是你去要的解藥吧。」

    「以後不用這麼做,我不想你因為我做這些事,他們不會讓我死的,她更不用委屈自己去做這些不開心的事。」莫相顧輕輕說道。

    濡檯心中卻像空了一大片,然後又被迅速添滿,看著他那麼痛苦,就因為不想讓她受委屈,然後看著他痛苦麼?

    莫相顧似乎是沒有意識到她的情緒,下巴靠著她的頭頂,繼續說道,「那天,我的情緒不是很好,嚇到你了,對不起。被藥物衝撞了心緒,越是對著在乎的人,越是無法自如的控制情緒。」

    「對不起。」

    聽著他一聲聲充滿歉意的聲音,她有些茫然,胸腔裡充斥著一種滿滿的脹痛感。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濡檯,看在我這麼努力想愛你的份上,你呆在我身邊好不好?」如此乞求又帶著憐惜的聲音。

    本該是她最厭惡的聲音,但是現在,為什麼,忽然好痛,忽然沒有說出拒絕的勇氣。

    莫相顧等了很久,才發現懷中的女子已經睡著了,安逸的靠著他的胸口。

    「不是說了要幫我取吊瓶麼?怎麼現在你倒是先睡了。」淡淡的斥責,更多的卻是寵溺。

    他看著上方的吊瓶,緊了緊懷中的女子,「我已經該滿足了是麼。」

    濡檯只覺得心跳加快,在喬裝閉眼的一刻,在那麼明顯的選擇逃避的那一刻,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

    海洋是個很恐怖的地方,要你活著你就能安然無恙,要你粉身碎骨,你就會連渣都不剩。

    潛艇裡的燈光設備已經關了,流年隨意的伸著懶腰,下一瞬間,抬起的手就被握住,「我在這,不要怕。」

    流年被嚇的一抽,隨即被拉近一個溫暖的懷抱,「我知道你怕黑,特殊時刻,有我在就好了。」

    如此熟悉的氣息,除了他還能是誰。

    你才怕黑呢……流年竊笑著,不過,既然你主動要抱我,那好,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抱一抱好了。

    流年抱著他的腰,頭靠著他的胸膛,「現在情況還好麼?」

    「勉勉強強,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任慕遲一下一下摸著她的頭髮,似乎是在穩定她的情緒。

    流年挑了挑眉,「是啊,我們任少那麼厲害,區區海洋算什麼。」

    「之前已經找好了一條相對安全的路線,可以省很多人力,而且,你膽子這麼小,我怕你害怕。」任慕遲自負又狂妄的聲音讓她有些鄙視。

    流年拍了拍他的胸腔,「我沒那麼弱好吧。」

    「嗯,你恐高。」

    「任慕遲,你是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流年狠狠的推了他幾下,然後又狠狠撲入,嘟嚷著,「過分。」

    任慕遲的笑容邪邪的綻放,不得不說,這感覺越來越好了。

    「老大,馬上就要到漩渦附近了。」方勁上前來說。

    流年馬上就來了精神,「漩渦!這麼牛!哪裡哪裡,讓我去看看。」

    「安分點!」任慕遲把她牢牢禁錮在胸前,然後才不悅的說一句,「你給我安穩點,總是這麼鬧騰。」

    「好。」流年很快的點了點頭,然後狗腿的抱著他的胳膊,「我怕黑。」

    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一聲淡淡的妥協聲,「我知道。」

    然後就被他拉起,身邊傳來赤龍的聲音,「老大,真的和你說的差不多,我們會遇上一個漩渦,而且這條路風險很小。」

    「你們要是願意更費時間的去拼其他路,我倒是不在意。」

    流年看著四周,「太黑了,連一點點光都看不到。」

    「沒有潛過水。」任慕遲問道。

    流年點點頭,「會游泳,但是一直沒有嘗試過。」

    任慕遲看著懷中小人激動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笑容,「想試試麼。」

    「可以麼?」流年興奮著抓著他的衣服,漩渦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心情,「你教我?上次的滑沙我還沒有玩過癮。」

    任慕遲抓住那只不斷撩動他的小手,有些情難自禁,「出去就教你,身為龍門的人,連潛水都不會,丟不丟人。」

    「丟人啊,好丟人。」流年客客氣氣的說道。

    手掌被他包著,還是涼涼的,流年雙手包著他的手,「還是這麼涼,冷血動物。」

    感受著懷中小動物般觸動,任慕遲喉結動了動,忽然緊了緊手掌,把她往自己懷中一抱,低頭一吻。

    黑暗的環境,什麼都看不見,可是相濡以沫的唇齒找到了彼此,「流年,不要在勾引我。」

    低沉黯啞的聲音,似乎隱隱包含著什麼。

    不過流年指向痛哭一頓,我什麼勾引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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