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子收回枴杖，濡檯沒看清就發現已經變回煙桿，離得這麼近，才發現那竟然是一桿十分的漂亮精緻的煙桿，很古樸，很……懷念的感覺。
隔著煙霧又聽到他的聲音，「他的父親愛上那樣的女人本身就是錯誤，那種人根本不值得人們去愛，那種只適合欣賞和玩弄的女人，動了情，就丟了全部。」
「呵呵。」濡檯忽然嘲諷的笑了。
莫老爺看著她，有些不悅她打斷自己的話，「你笑什麼？」
「很可笑，你的想法。」濡檯毫不掩飾的說道，「你說這種女人那種女人，好像把女人分成了很多累，好像所有的女人都是物品，要任你挑選的樣子。」
「難道不是麼？我們選擇，你們開心，我們也能過的更好，伺候好男人，比什麼都重要。」莫老爺理直氣壯的說道。
濡檯風騷著撥弄著頭髮，「莫老爺大概覺得最不好的就是我這種女人了，風塵女子一般，染著塵世的灰，那你喜歡的女人又是多純潔的樣子。」
莫老爺想著，目光高傲，「自然是你們這些人不能比的，比你們都高貴的多，典、善良、聽話、從不會違背我的意願。」
濡檯鄙夷的看向他，「你說你們男人動了情就丟了全部。」
「是，成大事者怎能被女人阻礙，應該向著更高的方向奔走！」莫老爺大方的承認道。
濡檯悲憫的看著他，「你可真是可憐。」
「你說什麼？！我可憐？！」莫老爺不相信的問道。
濡檯看著他，「難道不是麼？你這一生，應該沒有遇到過很愛你的女人吧，或者說你沒有看過女人，一輩子都要過完了，竟然連愛情都沒有，一個孤獨終老，有權利能怎麼樣？有錢能怎麼樣，到頭來你不還是一個人，到老都沒有人陪伴在身邊。」
莫老爺有些發愣，半餉才說道，「你瞎說什麼，什麼愛情，你什麼陪伴，那都是沒有用的東西。」
「人生在世也就這短短的時間，那你說什麼重要，勞累了一輩子，警惕了一輩子，最後還沒有獲得一點點溫存的人，對此，我還是很看可憐你的。」
濡檯說道，「我可以看出你的眼睛裡充滿了後悔，你後悔什麼？後悔之前做的那些錯事？還是人到老年就已經開始胡思亂想，想到之前某位錯過的愛人？」
愛人……
莫老爺微微怔忪，愛人……
難道他是有過愛人的麼？
濡檯瞇了瞇眼繼續說道，「我和你不一樣，我特別知道我會給別人帶來什麼麻煩，更知道，自己應該處於一種怎樣的感情觀，所以我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那些事，我知道自己的會留戀，所以我會去避免。」
「你呢？」濡檯反問道，「你不是這樣的，人越來越老，心思卻越來越清楚了，想到之前事情的概率越大了。」
「後悔了，沒有和她相守短暫的一生，沒有懂她之前對自己的好，就算懂了卻被其他是事情牽絆著，所以你現在很痛苦。」濡檯的聲音帶著迷惑。
莫老爺已經陷入深思，煙桿的煙已經吸完，他卻沒有繼續添進去，濡檯站著很累，她被打過的小腿現在還在顫抖。
過了好一會，莫老爺的雙眸像鷹眸般凝視著她，「你對我催眠！」
濡檯笑了，「你還真是好玩，我既不會催眠，也沒有那些精力。如果是因為剛才你剛才出神想到了自己之前的很愛的女人，那只能說你現在很後悔。」
「不信是麼？」看著他的眼神，濡檯笑了，揉了揉自己原本濕著，現在變得潮潮的頭髮，似乎是頭髮被風吹了，現在有些頭疼，不由帶了煩躁，「你信不信和我沒關係，不過你既然活了這麼大歲數，就應該知道……」
頓了頓，濡檯輕蔑的看著他，「人只有在意識鬆懈的時候才會被人趁機而入，我剛才不過是提了提你的從前，況且我也沒有標準答案，你還有什麼好怪別人的。」
「你一個小輩擅自評論長輩的從前，本來就是無禮的行為！」像是一隻發怒的豹子，他猛地甩過那根枴杖，朝著她的臉頰。
本來她就很煩躁，以為他在後悔，誰能想到他會忽然甩出枴杖，她快速抬臉，鎖骨被重重擊中！
「咳咳咳！」她捂著傷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傳來。
莫老爺高傲的看著她，「沒人教過你，對長輩要有禮貌麼？破例，我倒是可以教教你。」
「你這樣的人，有人喜歡才怪，怪不得你剛才沉思，我猜你應該是在想你遇到過幾個女人，而有幾個女人是真心對你吧。」濡檯同樣高傲的說道，她放下捂著傷口的手，穿著大衣，看不出到底傷的有多重倒是為她添了一份氣勢。
濡檯輕笑著繼續說道，「老頭子，你是不是老年癡呆，腦子不好，你是不是已經忘了找我來要做什麼？如果你只是和我說這些無聊沒趣的話，我想還是就此結束就好。」
她覺得自己撐不了多久了，打的太重，讓她呼吸有些疼痛。
莫老爺似乎也習慣了她的無禮，「在這宅子裡呆的太久，和你這樣的人說說話，竟也是很有樂趣，無禮歸無禮，倒是真的有本事。」
「本來我是想讓你離開相顧身邊的，但是，如今一看，你在他身邊，可能不用我動手你就能把他毀了。」莫老爺高深莫測的說道。
他看著視頻，「不想看看他是怎麼進來救你的麼？他已近來了很
久。」
「女人不一定需要別人救。」濡檯冷漠的說道。
剛才那句，「你在他身邊，可能不用我動手你就能把他毀了。」意外的讓她很介意。
「剛才的煙裡有毒，我想也差不多該發作了。」莫老爺忽然說道。
濡檯震驚的看著他，沒想到，居然有毒，她記得他還喝了茶，其實就是兩者兼具就能解毒？
可是為什麼她現在除了頭疼還有鎖骨的疼，沒有一點中毒的反應。
「碰！」門被狠狠踹開。
莫相顧喘著粗氣緊張的看向濡檯。
作者的話:
求紅票~求收藏~求訂閱~
4fo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