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直接殺了他不行麼!」濡檯冷漠的說道。
莫相顧搖搖頭,「說是容易,但怎麼會那麼簡單,我、奧斯、莫離都有自己的人保護著,全方位的保護不是開玩笑的,想殺我們,都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勢力。」
「尤其是我和奧斯,不管我們之間誰死誰傷,莫家的變化都輕微的,所以在做好萬全之策時,絕對不能輕舉妄動。」莫相顧沉聲說道。
在這樣的大家庭,身不由己,很常見了。
濡檯聽著皺起眉,「那你準備怎麼辦,難道就要一直用這個方法麼?是不是長久之計的。」
「我在等,等可以製出對抗的藥,那就可以把他先瞥開,其實他一直都不是重點。」莫相顧睿智的雙眸輕輕瞇起。
濡檯看向他,「那是誰?莫家的小輩,不就只有你們還有莫離了麼?莫離看起來和你關係不錯,而且我感覺他並不喜歡權利方面的事情,我覺得……」
「莫離確實不喜歡這些事,我很心疼他,他也真的把我當成大哥了。」莫相顧表情還是很溫和,對於這個弟弟,看的出,他是真的當做親人的。
濡檯笑了笑,「你們三個是什麼關係,看起來總是很奇怪,你們長得……都不太像。」
莫相顧點頭,呼吸似乎好了些,蒼白的唇色也恢復了些,他軟軟的靠著濡檯,「我們三個都不是同一個父母生的。」
「那你們……」濡檯有些不解。
「這個家,是莫老爺子在主持,名義上也就是我的爺爺。」莫相顧解釋道。
濡檯看著他,「你還有爺爺啊,我以為你真的沒有親人了。」
「所以說是名義上的,我沒把他當爺爺,當然,他也沒把我當成親人,都是一樣的。」莫相顧說的很隨意,好像沒什麼。
靠在她身上的重量,竟然讓她有種安穩的感覺,她控制著不動,「你們的爸爸不都是莫老爺的兒子麼?」
「是啊,但是……」莫相顧說道這控制不住的冷笑道,「但他每個兒子都是和不同的女人生的,你能想想,這間房子之前有多少女人,有多少人懷著他的孩子,又無緣無故流產,最後才有幾個女人能安全的活下來,就是我的父親,奧斯的父親,還有莫離的父親。」
莫相顧冷笑著,「就像古代的皇上一樣,好像自己多偉大一樣。」
「那你們的母親現在都……」濡檯有些隱晦的問道。
「嗯,都不在了,不僅是母親,就連他們的父親也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我是在十歲的時候,他們離開的。莫離在他一出生,父母就雙雙自殺了,就好像把所以的重擔都扔給了莫離,當年我7歲,他剛出生,那麼小,那麼可憐,當時我覺得我還是幸福的。」莫相顧的聲音低沉帶著憧憬。
濡檯手輕輕撫上他的背,「奧斯呢?為什麼你和他關係這麼不好。」
「他一直認為他的父親是被我父親殺的,所以仇恨就接到了下代。」莫相顧無奈的說道,「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父親之前確實是一個很殘暴的人,大概也只有我的母親能制住他的脾氣。」
「但很巧,也只有我母親能讓他安穩的脾氣瞬間爆發。」莫相顧笑著搖頭,「奧斯本來也是要除掉的,但我不能容忍他說的是假話,所以我在調查,等真相出來,會讓他帶著真相去死。」
「你很辛苦。」濡檯忽然說道,雖然聲音還是冷冰冰的,卻多了一絲感情。
莫相顧有些發愣,他慢慢起身,額頭貼近濡檯的額頭,濡檯看著他,「怎麼了?」
「沒什麼。」莫相顧笑著離開,「只是想看看你的眼睛。」
濡檯摸著自己的眼睛,冷笑著,「我的眼睛挺好的,有什麼看的,你又不是沒看過。」
「嗯,我只是想更仔細的看看。」莫相顧溫和的說道,表情帶著滿足。
他輕輕吐了口氣,濡檯緊張的看著他,「是不是還難受?」
他搖搖頭,嘴角上揚,露出瓷白的牙齒,「我現在的感覺,很舒服。」
只要你一個微笑,一個眼神,都是我的動力。
…………
到了晚上,濡檯被安排在客房,剛洗完澡準備睡覺就聽到敲門聲,她以為是莫相顧,也沒在意,穿著睡袍就去開門,沒想到是一個老者。
濡檯微微發愣,遮掩著自己的裸露的肌膚,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等著門外的人說話。
「言小姐你好。」索耶說道。
濡檯挑眉,動了動自己還是微濕的頭髮,「你覺得我現在這樣算好麼?打招呼也是分時間的。」說著就要關門。
在這裡她誰都不認識,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麼的,她可能說一句話都會影響到莫相顧,所以還是少見面少和別人說話的好。
「言小姐。」索耶沉聲叫道,一隻手撐住門,「你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麼,未免太沒有家教了,你這樣的女子,老爺是不會同意少爺娶你的。」
濡檯微微挑眉,「你剛剛說什麼?長輩?」
「自然是,大少爺的爺爺,當然是他的長輩,既然你要嫁給大少爺,那你就需要先博得老爺的同意。」索耶理所應當的說道,聲音中還帶著一絲暗示。
博得老爺的同意?真是好笑呀,想著莫相顧下午說的事情
情,他說沒有爺爺當爺爺,爺爺也沒有把他當親人,自然可以想到是因為他父母的關係。
既然這樣,她也沒什麼好尊重的了。
「想請我,那就叫你們老爺子親自來請,不然就坐在那等著我去,架子也太大了,而且嫁人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家長還在,這樣很麻煩的,我還是喜歡單過。」濡檯桀驁不馴的說道。
索耶皺眉,他本以為這個孩子是一個心腸還好的孩子,如此一看,品性太差了。
「言小姐,你這樣出言不遜,就不怕老爺把你趕出去。」
「趕出去?」濡檯好笑的說道,「你們以為我願意來麼?要不是你們都想看看我,我會來麼,如果你們能放我走,那莫相顧大概也是很樂意的。」
索耶的面容忽然冷酷,「言小姐,你如果再不走,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一種奇怪陰森的感覺,一種緊張的氣氛在他們之間瀰漫,都很多人,而且拿著槍。
濡檯不屑的看著他,「你們老爺子也真能想的出來啊,對付一個女孩子,倒是用了不少手段,我跟你們去就是,沒什麼大不了,只是為老不尊有些不好。」她說著回頭看向索耶。
「我說的就是你為老不尊,你還要看下去麼?」濡檯背對著他,衣服已經從香肩滑落,然後只聽門砰的關上。
濡檯裡面穿著真絲吊帶裙,在這種全是監控的地方,怎麼會什麼都不穿。
她一邊換衣服,一邊想著,莫相顧應該是知道的吧,他肯定能猜出她是被誰帶走的,只要他一會過來找她,就一定能發現。
於是她把衣櫃打開,睡衣整齊的放在床邊,意思會死她現在還很安全,不是被人強行帶走的。
然後又拿出他送給他最貴的一顆鑽石,放到床邊,就代表是很有權利的人帶她走的。
因為有監控,所以不能太明顯。
莫相顧,你應該能懂吧。
門外傳來敲門聲,「言小姐,我已經請來了女傭,你如果還不出來,我就……」
剛說著門就被打開。
濡檯撥弄著頭髮,「頭髮都不讓吹開,你們還真是性急。」她披著大衣,「這麼冷的地方,我要是感冒了,莫相顧大概會心疼死吧。呵呵,可能你們作為他的親人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感覺吧。」
「言小姐,請你在老爺面前還是不要這樣說話的好。」索耶說道,「老爺的脾氣可不像我們下人這樣好。」索耶說道。
濡檯不在意的看著四周,「你們下人,說的好像真的很好一樣,可你們下人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麼,要用槍比著,真是有禮貌,脾氣真好啊。」
索耶面色微變,其實他的人隱藏都很好,都是老爺一直訓練出的人,看來這個女人真的有點本事,不然怎麼能這麼直接的就發現。
他輕輕揮手,濡檯感覺到有輕微的風拂過,冷漠一笑,「現在倒是撤走了,有什麼用,做戲給我看?」
說話也一直是這個腔調,在還不知道大少爺能不能保護她的情況還如此猖狂,到底是什麼原因。
是不是大少爺早就預知到這樣,已經提前告訴過她?可是看著也不像,一個人的猖狂和冷漠,這樣的氣場不是隨隨便便能演出來的。
「你們老爺的作息夠差的呀。」濡檯忽然出聲,現在已經走到了室外,外面還有雪跡,月亮很冷清的掛在。
索耶皺眉,「言小姐,還請你少說幾句。」
「哎?你們這麼大晚上的請我,不就是想跟我說話麼?這下倒是嫌我煩了,不過啊,老人畢竟是老人,這麼晚不睡,那就是吃再多的補藥也沒用的,當心一不注意就……」濡檯正說的開心就聽索耶沉聲道。
「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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