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顧笑了,「暈就是暈了,找的理由還是什麼心臟供血不足。」
「你怎麼沒事?」濡檯不服氣的看著他。
莫相顧輕輕扶著她的胳膊,「我平常的工作,可比這個危險多了,我要是玩這個就腿軟的話,不是早死多少次了?」
「你的工作那麼危險?是什麼?」濡檯下意識的問道。
莫相顧輕輕一笑,拈開她臉頰旁的頭髮,表情很溫柔,「關心我啊,真不容易,等了好幾年。」
「我就只是問問。」濡檯冷冷的轉開眼眸。
濡檯看著他,是少有的認真,「我的仇,我自己解決,不用你來管。」
「流年說幫你,你就答應,我說幫你,你就這麼果斷的拒絕?」莫相顧不服氣的爭論。
濡檯眉頭輕佻,「你在看玩笑麼?你能和流年比麼。」
「怎麼不能了,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關係。」莫相顧理所應當的說道。
「少說點話比什麼都重要。」濡檯冷聲說道。
兩人什麼都沒說就達成一致,坐到車上,濡檯才謹慎的看著四周,「我好像感覺有人跟蹤我們?」
「不錯,本性還在,你那點敏銳力沒跟著失憶一起丟失。」莫相顧不吝嗇的說道。
濡檯原本緊張的情緒瞬間就放鬆了,她看著莫相顧,「你知道是誰跟蹤?」
「我當然不知道。」莫相顧輕鬆的說道。
濡檯正要說什麼就聽到他繼續說,「每天跟蹤我的媒體和仇人有那麼多,我要是把他們都記住,那我也是挺棒的。」
「你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居然能結那麼多仇。」濡檯問道,她能感覺到身後的目光還在。
莫相顧開著車,還在注意身後的情況,開始繞路,「我的工作很複雜,管的實在是太多了。」
「那到底是做什麼的?」濡檯再次問道。
莫相顧聳聳肩,「軍火。」
「軍火?」濡檯有些吃驚,從來沒想過他居然是做這個的,看著質彬彬的樣子,總覺得更應該從事一些藝工作,而且他完全沒有那種黑社會的兇猛的無情。
甚至連一些凶狠和嗜血都沒有,一直都是溫溫柔柔的,要不是就帶點傷感。
她無法將他和軍火聯繫起來,所以一直都沒想到過。
「有這麼吃驚?我看起來就那麼弱小?」莫相顧打趣道。
濡檯搖搖頭,「我只是覺得你,更適合用頭腦,而不是用武力。」
「你以為軍火那麼好做?做軍火,可是頭腦和武力的完美結合。」莫相顧說道這有些自豪,「好了,已經甩的乾乾淨淨。」
濡檯已經看向窗外,她忽然覺得莫相顧的童年一定是很熬的,沒有父母,卻還要獨自承受這一切,他能做到現在這一步,只是想想就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廢了多大勁。
現在有得知他是做軍火的,一個十歲的孩子,是怎麼一步步開始做軍火,而且到了如今這麼成功的地步。
就這一個瞬間,她居然有些心酸。
她聽流年說了,他們都是沒有父母的,可能正因為如此,她更能體會到那種不容易。
「濡檯,其實我的曾經從來都不重要,可能唯一重要的就是……我父親對待愛情對我的影響,讓我始終無法傷害你,可我更關注的,只有將來。」
「我希望是,有你的將來。」莫相顧看向她輕輕一笑。
濡檯反應不及的撞入他的眼眸,「不要每次在我不說話的時候忽然說這麼多,我最討厭你用很瞭解我的口氣說出你的想法。」
「還是這麼殘忍,還是這麼破壞氣氛。」莫相顧客觀理智的評價道。
濡檯眉毛輕佻,似乎是想笑,但又不太想給他面子。
「今天玩得開心麼?」莫相顧問道。
濡檯點頭,「還可以,不過……」
「怎麼了?」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來這地方麼?你不是說我之前特別喜歡遊樂場,你都是被我逼著來的。」濡檯冷淡的說著。
莫相顧似乎意識到什麼,「嗯,繼續。」
「那你既然什麼都不怕,為什麼還不想來?而且我們之前應該也沒熟到,我拉著你來遊樂場這麼好吧。」濡檯鳳眸緊緊盯著他,讓他無所遁形。
他用一隻手撐住額頭,「這樣真的好麼?你就這麼拆穿我,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留給我。」
「你的謊言,真的太拙劣。」濡檯評價道。
莫相顧搖頭,「我面對你的一切都很拙劣。」
「嗯,是的,就連情話也很拙劣。」
莫相顧失笑,「濡檯,你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我麼,有點傷人啊。」
兩人雖然看起來還是冷冰冰的沒什麼進展,但從濡檯經常出現的笑容可以看出她的心情是很不錯的。
…………
第二日,莫相顧在外面工作就接道家裡的電話,「什麼!濡檯被帶走了!」
「是的,言小姐被主宅的人
帶走了,他們帶了很多人來,是我們無能,沒有保護好言小姐!」瑞斯沉痛的說道,就是打著電話都是跪著的姿勢。
莫相顧脖子上青筋都爆出,「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說,只是想借用言小姐一小會,稍後便會送出,不會有任何危險。」
「那濡檯是什麼樣。」莫相顧目光越加陰沉。
瑞斯回答,「言小姐並咩有反抗,是主動跟著走的,還告訴我們不要靠近,不然我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走他們。」
「知道了。」
莫相顧把電話一摔,「居然敢把事挑到我頭上,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安羅給我奧斯他們的地址,現在馬上!」
「要是敢做一點點過分的事,就等著給自己的收屍吧。」忽然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陰狠。
…………
濡檯看著被帶到的地方,安逸的坐到沙發上,整理了頭髮,「咖啡不加糖,速度點。」
站在一旁的女子,生氣的說道,「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被威脅來的!居然還敢提要求,我看你是活得……」
「去準備。」一旁的男子說道。
女子受不了喊道,「奧斯!」帶著一些撒嬌的成分。
男子用手勢打斷她,「是你求我帶你來的,我既然把你帶來,你就給我安慰點,如果不能,最好滾。」
「奧斯!」
「要麼準備咖啡,要麼滾。」男子再次下了逐客令,聲音冷漠的很。
濡檯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頭腦卻在告訴運轉,這兩個人說的都是中,而且聲音很正,顯然是學了很久或者說了很久。
他們都是法國人,而她沒有認識的法國人,所有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是……莫相顧。
「咖啡來了,言小姐,請。」名叫奧斯的男人,把咖啡輕輕推到她的面前。
濡檯端起來輕輕喝了口,「味道還可以,就是不太純,可能放的時間太久了。」
「言小姐,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很性感。」奧斯充滿的獸慾的目光盯著她,不過也只是看著,沒有下一步舉動。
濡檯放下咖啡,輕輕撥弄的著頭髮,「自然你不是第一個說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濡檯小姐真是牙尖嘴利呀。」奧斯說道。
濡檯冷冷一哼,她今天的頭髮沒有打理,顯得有些是慵懶,粉黛未施的臉上媚態盡生。
今天出門有些急,她的圍巾是豹紋的,當時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現在一看,顯然是糟透了,陪著黑色大衣,緊身褲,高跟鞋。
這樣的不吸引男人,那怎樣才會。
「言小姐,如此美麗,我忽然覺得,有些明白莫大少爺為什麼對你那麼好了,他之前可是從未對女子如此,就連你剛才看到那位,那是他未婚妻的最佳人選,他都拒絕的一乾二淨,如此一看,是有更好的貨色。」奧斯企圖用心理戰術攻擊濡檯。
濡檯冰冷的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如果今天你帶我來這就是為了說我的容貌,那我聽夠了,你這些話早在很早之前就有很多人和我說過,沒什麼新意,沒什麼內容……」
「言小姐。」奧斯忽然打斷她,「我想你還是不用掩飾了,這些就是你們在一起的證據。」
桌子上忽然扔了一堆照片,倒是吸引了濡檯的注意,「我們的照片,昨天是你跟蹤。」
「確實,證據都在這裡,你也沒什麼好狡辯的了。」奧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濡檯隨意翻著,「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一上來就說證據、狡辯、掩飾,你有事先問過我和莫相顧的關係麼?你連問都不問,就說這些。」
「什麼意思。」奧斯問道。
濡檯冷冷一笑,「看來你不僅邏輯不好,腦子也不好,我並沒有否認我的莫相顧的關係,我也沒有說我們不認識之類的話,我們的關係還不錯,目前他正在追我,我正在考驗階段,這些照片有什麼問題麼?至於未婚妻,我想他自己都不珍惜的話,大概是沒什麼希望了。」
「一個女人性格差到剛才那樣,我是男人也接受不了的。」濡檯翻著照片說道,並沒有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麼不對的。
她忽然指著幾張說道,「這幾張不錯,你有底版吧,那我就拿走了,別看是偷拍的,技術還真是不錯,居然在摩天輪上面的都能拍到,而且還挺清楚。」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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