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檯聽了之後露出一絲興趣,「死人?我麼?」
「對啊,你對於z來說就是死人了,他們不會注意你啊,你弄張人皮面具換個樣子,在暗處找z的秘密,不是剛好可以和我裡應外合麼?」流年說完頗為自戀的挑眉,「怎麼樣?我這個方法很不錯吧?」
濡檯想了想,「可是我如果沒有恢復記憶就不能想起一些有用的東西,難免困難了些。」
「所以讓你和香菇去法國啊,那個國家很浪漫啊,你就跟著他,讓他用一些輕鬆可行的辦法幫助你恢復記憶就好了嘛。」
濡檯還是覺得有些不好,「可是……」
「濡檯寶寶,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真的!可是我接受著任慕遲的任務,必須和他在一起,還要防著z的隨時召喚,我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那樣就是害了你,我知道你一定是懂我的意思的。」流年眸中是深深的不捨。
「濡檯,我是真的不捨得你,但我們暫時分開,才能有更好相聚的未來。」
濡檯輕輕抱住她,「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我都懂,我也不捨得讓你為難,讓你心裡不舒服,我都知道的,流年!」
「濡檯!」
…………
飛機上,任慕遲看著手中的件,幾分鐘之後都沒有翻頁,他疑惑的看著身邊的流年。
流年手中拿著一份冰淇淋,都快化成液體了,還是沒動一口,任慕遲拿起小勺輕輕嘗了一口,草莓味的,是她喜歡的味道,甜味適中,口感細膩。
他又看著依舊發呆的流年,「你們還可以聯繫,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你怎麼緊張幹什麼。」
「……我,我沒有啊。」流年聲音沒什麼活力。
任慕遲看著她那個樣子,有些心疼,「電話、視頻、飛機什麼都可以,你們隨時都可以見面。」
「我知道。」流年皺著眉。
「莫相顧也可以帶她回來看你。」
流年把頭一偏,「我知道啊。」
「你都知道……」
「你別說話了,好煩啊!」流年拿毯子把自己捂得很嚴實。
任慕遲放下件,實在不知道她鬧什麼彆扭,「那你在彆扭什麼。」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你好煩啊!好煩好煩!煩死了!」流年撲騰著腳丫子,恨不得隔空把任慕遲罵死。
任慕遲眸色深沉,漸漸聚起怒氣,「你說什麼!」
「說你飯!什麼都管!你說你煩不煩!」
「撕!」
毯子被撕壞,任慕遲有力的雙手把她固定在自己身前,把她的臉抬高,面上的淚水瞬間灼痛了他的手指,本來極為強硬的口氣瞬間就軟了,「哭什麼,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
「我當然知道可以見到,但是……我就是想哭不可以麼!我從來沒有和濡檯分開過,就算出任務也一直是一起去,或者兩人接的任務距離很近,這是我第一次看濡檯上飛機,看著她的背影離開。」
流年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還都擦在任慕遲袖子上,「之前一直沒有看到濡檯,不知道她生死的時候,只是很緊張,生怕出什麼事,現在親眼看著她離開我,我為什麼不能難過,我為什麼不能哭!我想濡檯不可以麼!不可以麼!」
聲音大的,就連坐在後面的方勁都忍不住捂耳朵,這聲音真是震耳欲聾啊。
就連一直大聲說話的赤龍也小聲說道,「青龍啊,流年一直都是這個脾氣麼?之前對我們那樣是不是已經算客氣了。」
「我認為不是流年的脾氣是這樣的,而是女人都是這樣的,一遇到自己難以承受的事情就開始狂躁,很恐怖的!」方勁分析著。
艾倫一派瀟灑浪蕩的笑著,「女人,都是要哄的,不然要男人幹什麼,呵呵。」雖然是笑著的語氣,但眼眸深處還是有一絲沉痛。
他喜歡的女人對著別的男子哭,但他卻沒有一點資格去阻止,從各方面來說,都是沒有資格的。
遲一步遲一生,誰都沒有辦法阻止這場災難,對他而言的災難。
相對輕鬆的就是開飛機的墨龍了,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安心心的開著飛機,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
任慕遲任由流年拿袖子擦鼻涕,然後很無奈的說道,「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你哭完了就舒服了,我很不舒服。」
流年桃花眼一瞪,「你說什麼?!你嫌我髒!」
「我沒有……」
「你有你就有你明明就有!」流年咆哮著,「你居然嫌棄我。」說完又想著昨晚那條短信,心裡更難過了,「我就知道你嫌我……嫌就嫌吧,沒什麼的,誰讓你不喜歡我呢。」
「我說了沒有。」任慕遲再次耐著性子說道。
流年再次哭喪著臉,「我都說了你嫌不嫌都沒關係。」
「難道我吃了這只袖子你才肯信。」任慕遲聲音冷漠蠱惑,帶著一絲玩弄和無奈。
吃了……
看著袖子上模糊不清的物體,流年不得不說她狠狠噁心了下,特別狠的噁心了下。
就連剛好走到他們身邊的赤龍都忍不住皺眉。
 
任慕遲看向赤龍,「什麼事。」
「600米外發現不明飛機,一直在跟著我們。」赤龍表情也是難得的認真。
任慕遲挑眉,快速踏步走向望遠儀,像素極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600米外的飛機。
「是不是布萊希?」流年首先想到只有他。
任慕遲瞇眼,「我們帶了多少彈藥。」
「炸他們足夠了!」赤龍猖狂的說道,「我就害怕他們又來這招,所以我帶的很足。」
「又來這招?」流年重複道,「難道他們經常這樣?」
方勁點頭,「幾乎每次坐飛機都會遇到他們,結果一直是兩方都沒什麼損失,但他們對這件事很熱衷。」
「這樣聽起來,就好像他們在玩一樣。」流年說出自己的觀點,「會不會這次拿出什麼特別厲害的東西來,是我們沒有的?」
赤龍好笑的看著她,「不過是一些炮彈而已,怎麼會他們有我們沒有,流年你想多了。」
想多了麼?流年微微皺眉,「可是老大近期一直在拼商業版圖,商業版圖已經大大壓過布萊希的黑幫,難保他們不會做些其他事啊。」
任慕遲黑眸深邃,看著她,思索著,「確實很久都沒有管龍門的事了,除了一直在提防著布萊希,似乎是沒有多接觸龍門了,最近研製了什麼新武器。」
赤龍深刻的想了想,「新武器?沒聽原影說啊,每次研製出東西她都會第一時間報告的。」
「說是報告不如說是顯擺。」方勁補充道。
墨龍一邊開飛機一邊說,「她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一直在實驗室不知道在搞什麼,就差不吃飯了。」
他們在說話的時候,流年在一直從望遠儀觀察著,過了一會,忽然抬頭,「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赤龍問道。
流年眸色緊張的看著他們,「加強飛機的防護功能,開啟最強的那擋,快點!」
「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說!」方勁問道,表情也開始緊張。
流年深吸著氣,「是磁波光,我遇到過幾次,很厲害的東西!」
「磁波光不是只能在陸地無風不會被影響的情況下使用麼,為什麼現在能在飛機上使用,而且射程如此遠!」任慕遲沉聲問道。
如果真的是磁波光那問題就大了,磁波光是不能阻擋的,一旦觸碰一定會飛灰湮滅。
「你確定!」任慕遲問流年。
流年鄭重的點著頭,「我很確定!因為之前拿那幅畫的時候,我就已經見識過了,很厲害,要不是我瘦,估計已經完了。」
「那東西那麼厲害,我們要是硬闖,飛機直接就會被打到,現在不清楚的就是射程是如何的。」艾倫加入討論。
流年點頭,「我想他們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一定是因為之前已經很多次空襲,他們現在還是這樣,是想給我們造成一種假象,讓我們還以為他們的做法和平常一樣。」
任慕遲點頭,贊同的看著她,「立刻升到最高級防護。」
墨龍迅速執行。
一人一台望遠鏡開始觀察布萊希的舉動,流年一邊看一邊說,「看到那個會發光的綠色光芒了麼?他們現在應該在調整,還沒有開始實行。」
「我怎麼覺得綠光裡面還有藍色,是不是加強了。」艾倫說道。
大家仔細看著,果然看到了很微弱的藍光,方勁說道,「應該是某種氣體,看起來像是新加入的,你們看,藍光時強時弱。」
「槍支導彈準備好了麼。」任慕遲說道。
飛機底層的工作人員立刻恢復,「已就緒!隨見開始。」
「我們先來打它個措不及防!」任慕遲說著,就到手動台調整導彈方向,「布萊希,你是不是沒想到我會耐不住性子,不再和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先給你一炮。」
流年站在他身旁,好奇的看著。
「不害怕麼,離這裡遠點,很危險。」任慕遲一邊調整一邊說道,上衣已經被他脫掉扔在一邊,表情認真,一絲不苟。
流年看著那張好看的臉,「你在這,我有什麼害怕的?再說了,我的責任不就是保護你麼,別說了,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就知道說大話。」任慕遲聲音帶著寵溺,他只和兄弟們一起出生入死過,還從沒有一個女人陪在他身邊看著他動這些東西的,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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