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流年的樣子,任慕遲微微歎了口氣,知道她是真的生氣,為了一個女人和她口口聲聲說著很喜歡的男人生氣。
不得不說,他是有點介意的。
兩人走到赤龍說的地方,果然離得很近。
流年看著房門,「也是一個有錢人啊。」
「這就是有錢人了。」任慕遲嘲諷的說道。
流年心裡窩著火,「我決定他的別墅比你的好看,我就覺得他比你有錢!」
任慕遲沒理會她的狂躁,直接按門鈴,「廢話一堆。」
「我說的話是廢話,我的眼光是最差的,我看上你……」
她的話忽然被打斷,一個傭人來開了門,「你們是?」
「我們找言濡檯!」流年很快說道,然後就要往裡走。
但是被保姆攔住,「請稍等。」然後門就被關上了。
流年急忙去攔卻動到自己的胳膊,她表情一變,任慕遲連忙問道,「沒事吧!」
「你怎麼不幫我攔著點門!」流年一邊拖著胳膊一邊說。
任慕遲小心的揉著她的胳膊,「我當然是先看你的胳膊。」
「什麼事都做不了!你什麼事都做不了!你不要管我!」流年狂暴的喊著。
任慕遲黑眸微斂,盯著流年,「我知道你心情,可是你這樣做,我的心情也會不好,自我感覺,我的心情不好,要比你不好嚴重的多!」
「任慕遲!你少這樣說話一天會死啊!」流年生氣的跺著腳。
莫相顧在房間裡很有興趣的看著這兩人,金絲框眼鏡下是一雙睿智的眼眸。
「先生,去叫言小姐下來麼?」
莫相顧收回目光,點點頭,「就和她說,她很重要的人來了。」
就在流年還和任慕遲生氣的時候,濡檯出來了,表情很興喜!
「濡檯!我好想你!」流年瞬間撲到她懷裡。
濡檯都還沒看清她的樣子就被她抱住,很緊很緊,「……流年……」
「濡檯!我夢到你全身是血!差點嚇死我了!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流年說著就大哭起來,像個孩子一樣。
濡檯下意識的拍著她的肩,清冷的聲音帶了絲柔和,「我沒事。」
「你受欺負了!是我的錯,我沒有早點注意到你不在了,如果我能早點意識到,你就不會被他們欺負!濡檯……」
濡檯心中的溫暖被充斥的滿滿的,「我沒有被欺負……」剛說完就受流年影響眼淚大顆大顆的滑落。
任慕遲在旁邊看著,眉頭微皺,竟然哭的這麼難過……聽著流年的哭聲,他的心裡也是一抽一抽的。
沒想到這個人對她這麼重要。
莫相顧看著相擁而哭的兩人,溫和的提議,「進來說吧。」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流年就想起還有這麼個人物在,當即抱著濡檯就跳到任慕遲身後,再把濡檯護到自己身後。
「你對濡檯做了什麼?!」
莫相顧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忍不住笑了,「我想小姐搞錯了,你對著我的朋友又哭又抱的,現在要來質問我做了什麼。」
「別耍花樣!我知道你一定是抓著濡檯的把柄了!想要什麼你直接我,別為難她。」流年護短的很。
莫相顧看著她,推了推自己的眼睛,「小姐,如果你是濡檯的朋友,我不介意你進來坐一會,可你要這麼咄咄逼人,我也就不客氣了。」
「你的話說大了。」任慕遲忽然開口,冷冽的聲音帶著玩弄,黑眸幽深。
莫相顧也看向這個長相妖孽的男人,實在無法忽視他的氣場,「看來你們是來鬧事的。」
「來這,還配不上我鬧事。」任慕遲冷著口氣。
流年用那條沒事的胳膊的拉著濡檯,然後鄭重的看著任慕遲,「老大,交給你了!」
任慕遲點點頭,嘴角卻笑,終於能正常的和他說句話了。
「你的胳膊怎麼了?」濡檯根本沒有感覺到周圍的環境,只是擔心的看著流年的胳膊。
流年輕輕一笑,臉上還掛著淚水,「都是小事,不小心摔了。不要緊的!濡檯,你沒事吧?」
「沒事。」濡檯輕輕說道,「我們以前關係很好吧。」
「當然啊!我們的關係一直很好,你怎麼忽然這麼問?你不是在怪我沒有好好保護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完全沒想到他們會先對付你!」一說這個流年就愧疚的要死。
濡檯瞇了瞇眼,「他們?是誰?我們之前發生過什麼?」
「濡檯……你怎麼了?」流年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摸著濡檯的臉,「你是不是病了?!」說著眼淚又充滿眼眶。
任慕遲也發現了不對勁,皺眉看著。
濡檯拿下流年的手,「我沒病。但是失憶了!」
「失憶?!」流年吃驚的看著她。「這麼狗血的事真的會發生?!你怎麼失憶?誰讓你失憶的?他媽的!等著老子一個個都收拾了!」
任慕遲按著她,「你冷靜點,小心傷。」
流年目光一轉,「是不是你這個小白臉!你讓濡檯失憶的!」
「這位小姐還真是衝動。」莫相顧有些無奈的說道,然後向他們靠近,「我叫莫相顧,以前就和濡檯認識,而這次是我在無意中救了她,但是她失憶了。」
「香菇?」流年冷笑,「一顆香菇說的話,我才不信。」
「小姐,你的刻薄無禮,真的到達一定高度。」莫相顧臉黑了些。
流年再次冷笑,「仙姑?這樣一想更可笑了,你把我家濡檯怎麼了?」
「我說的很清楚……」
「流年!」濡檯叫道,「他沒有為難我,我想你應該誤會他了。」
莫相顧輕輕笑了,「流年原來真的是人名,真是我孤陋寡聞了。」
「什麼意思!」流年不屑的看著他。
「一開始聽到濡檯叫這個名字,我還以為是一個詞語,流年,這麼不吉利的名字,我還想怎麼會有『人』叫這個名字。」莫相顧溫和的說道。
任慕遲臉色一變,雙眸陰霾,「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流年的名字他一直很喜歡,現在居然敢有人這麼說!
簡直是不要命了!
「我的名字就是這麼不吉利!你有意見?我就喜歡我這種不吉利的名字。」流年一臉得意的說道。
任慕遲看著她,眉頭重重皺在一起,他很不喜歡流年這麼說話。
「流年,我忘了之前的事情,可我記得你。」濡檯忽然說道。
流年瞬間就感動了,眼淚汪汪的看著她,「濡!檯!都是我對不起你。」
「我們進去說話吧,你告訴我之前的事情。」濡檯拉著她就進了別墅。
流年當然不會拒絕,直接跟著就進去了。
任慕遲臉色發黑的看著毫無意識的流年,就這樣進去了,不是說是來搶人的麼!
莫相顧看著上樓的兩人,直到房門被關上,他才看向任慕遲,「要進來坐坐麼。」
「既然你邀請了,那我就進去吧。」任慕遲不客氣的說道。
他總不能流年一人呆著這裡,太危險了!
上了樓的兩人,躺在一個被窩裡,流年親暱的挨著濡檯,「濡檯,你快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從哪說起。」
流年看著她,「就從你清醒了說起,你和那個香菇怎麼認識的?他真的沒有欺負你?」
「我醒了就看到莫相顧了,一開始他都沒有和我說話,到了後來我才發現,我應該是和他認識的,感覺上他不像是壞人,而且對我也不錯。」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的?」流年又問道。
濡檯笑了笑,「那天我在看地圖,不知道為何就想來吉薩,來了吉薩看到金字塔就特別想進去,後來又感覺那棟別墅有你的氣息,就這樣一步一步的找到了你。」
流年感動的都要冒泡了,「那你怎麼能記得我的名字啊,你真的這麼愛我,我都愛死你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在那天睡醒了腦海裡就只剩這一個詞語,我直覺這是一個名字,可是莫相顧說……」說到這她忽然就停了。
她覺得,流年可能不喜歡別人這樣說她,而她也不想這麼說流年的名字。
不吉利。
這個詞放到自己親密的人身上就是特別不好的詞,她也不想說。
「濡檯,你醒了之後是不是傷很重。」
濡檯點點頭,「是,吃很多藥,但現在已經好多了。」
「濡檯,一定是z組織的人害了你!該死的!對自己人下手太狠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報仇,我不會讓你白白受欺負的,濡檯……你不知道之前我有多擔心你,給你的打電話發短信一直不回。」流年緊緊抱著她。
濡檯也回抱著她,「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
「流年,和我說說以前的事情吧。」
過了會還是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濡檯一看,才發現流年已經睡著了,表情很幸福。
睡吧。
那就睡吧。
任慕遲等著實在不耐煩了,想上樓看看,剛站起來就聽莫相顧說,「一起吧。」
莫相顧輕柔的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動靜,任慕遲就要踢門了,莫相顧攔住他拿出鑰匙。
當兩人看到兩個女人安穩的睡著時,默默退出房間,任慕遲看了眼流年,沒有壓倒胳膊就好。
「我明天來接她。」任慕遲說完就離開了。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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