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從他嘴裡吐出來怎麼那麼不是滋味。
大家正要跟著任慕遲離開就聽到艾倫說,「流年你不是有那個防毒的那張薄膜麼?上次我們拿那幅畫時,你忘了?」
「那是我的東西你說我能忘了麼!」流年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她有多少寶貝都不夠這些人分啊。
「活動活動,我們一會走另一條路。」任慕遲淡淡說道。
流年看著他,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走原路,你害怕還有人過來?」
「不是,他們在那條路的開頭撒了毒,我們沒有防毒面具。」任慕遲說道,拿過流年的細絲,「你這東西不錯,回去讓龍門研究部的人做幾個出來。」
「喂!你不要太過分了。」流年正想搶回,就聽到任慕遲說,「你都已經是空門的人了,給自己的組織貢獻點東西有什麼不好的。」
雖然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從他嘴裡吐出來怎麼那麼不是滋味。
大家正要跟著任慕遲離開就聽到艾倫說,「流年你不是有那個防毒的那張薄膜麼?上次我們拿那幅畫時,你忘了?」
「那是我的東西你說我能忘了麼!」流年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她有多少寶貝都不夠這些人分啊。
任慕遲挺有興趣的轉頭看著她,「本來想給你立一大功,現在發現你居然藏東西,那就抵了吧,把東西拿出來看看。」
「那是我的。」流年悶頭說著,「那是濡檯給我的,就那一張,難道全部撕開讓你們摀住口鼻麼!濡檯給我的東西,比我自己的還珍貴,能讓你們這樣糟蹋麼。」
任慕遲看著忽然情緒低下的流年,黑眸閃過一絲擔憂,「好了,繼續向前走吧,繞路。」
「我還是第一次見老大這麼大方的放過一個好東西呢。」赤龍小聲的跟流年說道。
流年悲傷之餘,微微吃驚,是真的麼?那他是不是不想她太難過。
任慕遲嘴角挽起一個笑容,「那種放在鞋子裡的東西,我可沒有興趣捂在嘴巴上。」
流年表情瞬間變黑,她就知道不應該奢求那種名為『擔憂』和『關心』的東西不會出現在他身上。
幾人一路朝著右邊的岔口走去,任慕遲一路上辨別方向,根據土壤的濕度來分辨應該朝哪走。
墨龍忽然說道,「有聲音。」
幾個人趕緊停下動作靜靜聽著,過了一會真的聽到了聲音,類似水又向沙子,但又好像比沙子重的東西在流動。
「怎麼回事?」方勁問道。
流年皺眉,「應該是布萊希他們在下面不知道觸碰了什麼機關!」
「老大,怎麼辦!」赤龍問向任慕遲。
任慕遲眉色鎮定,不過黑眸卻極為謹慎,原路返回,「能憋多久的氣就多久,聯繫楊爍去最近的站點等著。」
說完又看向流年,「你能憋多久的氣。」
「不適合高空作業,當然就適合水裡了,放心吧,不會比你的時間短。」流年自信的說道。
…………
掉入軟橋下的布萊希和眾人真的都沒事,那下面是一層厚厚的沙子,而且沒有多高,只是四壁很黑,顯得很深,其實也就是20多米。
喬治冷冷的看著布萊希,「布萊希,我覺得我們沒有合作的必要了,我等你下來就是想告訴你,我能出去,而你,永遠也出不去了。」
「話不要說的這麼滿,喬治,剛才是我的錯,可是你要想想你的家人還有不足兩歲的女人,我看了,很可愛,簡直就是你妻子的小版,那麼可愛的女兒,你說不要就不要了?」布萊希一雙深藍的眸子,在這麼黑的環境下,看起來恐怖之極,就像是被困的木乃伊。
喬治吃驚的看著他,手指顫抖的指著他,語氣凶狠,「布萊希,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和我合作,從一開始就在設計我!」
「倒也沒有,只是你的存在有些妨礙到我了。」布萊希陰森森的說道。
喬治怒視著他,卻無法反對,他的女兒很可愛,他在女兒面前是一位慈祥的父親,他曾經和妻子發誓,說絕對不會把她們牽扯到黑道上來,可是現在……
「喬治,思考的時間夠了,你可以帶路了,其實你沒有選擇的,就算不像跟我合作,那也是出去之後的事情了,而現在,為了你的女兒,那就只有這一個選擇了。」
「布萊希,你真是怪物。」喬治說道,「都說任慕遲心狠手辣,可你完全就是變態殺人魔,你根本不顧其他。」
「你以為你這樣的人能贏得歐洲的大權麼!不可能!」喬治咆哮道。
布萊希輕笑,「不過是將死之人的最後的咆哮,除了這個你應該也沒什麼本事了,好了,走吧。」
喬治極不情願的開始帶路,他是想大氣一些讓布萊希就死在這裡,可是不能,他還有自己的家人,他死可以,反正手上已經佔了數也數不清的人命。
但是一個男人,不管怎麼樣,都要保護自己的家人。
他們走到一個地方,那是由石洞組成,而且有亮光照下,布萊希好奇的上前,看著那些類似於機關的東西,「這是什麼?」
喬治看了眼,「機關。」
「我當然知道,喬治,你最好不要和我鬧脾氣。」布萊希冷冷威脅到。
喬治冷冷眸子說道,「是可以引發上面的機關,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上面?那不就是任慕遲他們的那邊。」
喬治點頭,「可是不知道引發了這些對我們有什麼危害,說不定我們也上不去了。」
布萊希冷冷一笑,「不會的!有我在,就不會有走不通的路。」
於是把那三個機關統統按下去,不一會就聽到聲音,可具體都是什麼聲音,卻也聽不真切,「任慕遲,這樣你如果栽了,那就是你的運氣不好了,是你把我打下來的。」
…………
金字塔外,一個面貌妖嬈的女人站在外面,身上轉著亞麻長裙,冷冷的看著裡面,她旁邊站真一個很紳士的男子,帥氣十足,金絲框眼鏡透著一股書券氣息,男子溫柔一笑,「怎麼?想進去?」
女子搖搖頭,卻還是看著裡面。
「這個金字塔遊玩不是很有意思,你要是想去,我們到別的地方就好。」男子說道。
女子搖頭,忽然捂著心臟,皺眉,
「怎麼了?心臟不舒服?」男子緊張的問道。
女子推開她就想往裡走,被男子攔住,「裡面很熱,而且氧氣稀薄,你進去會對身體不好的。」
可女子的態度很堅定,男子沉了眉色,金絲框下的眼睛透著一股寒光,「濡檯,你不聽話?那我是不是該把你繼續送回房間。」
女子愣怔一下,用震驚的眼神的看著他,性感的薄唇輕啟,聲音沙啞,「……不。」
「那就跟我回去。」
「不!」這次更堅定了。
男子不懂為何平時很聽話的女人今天這樣,他秀氣的眉頭微皺,「濡檯,你告訴我,你想進去做什麼!」
濡檯搖頭,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看著昏暗的入口,總覺得而裡面有人在呼喊她,總局的裡面一定有自己很珍貴的人。
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只記得一醒來就看到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一副溫和的樣子對自己又很有禮貌,對他所謂是盡職盡責,就像一個保姆一般。
而她醒來看到的那所房子,是陌生的。
這個男人是都沒說完,這是放了碗飯就出去了,而且很準時的沒次都會去送,一言不發。
她很奇怪,以為這個人是啞巴,可她偷溜出去明明聽到他吩咐下人下次把飯做得辣一些,因為樓上的言小姐喜歡吃。
她當時很意外,她是言小姐?是嚴還是言,可她什麼都不記得,她用力的想,用力的回憶,可還是一片空吧,就在這時,她看著地板上的陰影,聽到他和她說的第一句話,「沒關係,不用想,我會給你新的記憶,乾淨的、純潔的、美好的、只有幸福的。」
而她說的第一句話不是你是誰,不是我是誰,而是你憑什麼給我記憶。
她不知道自己從前是什麼樣的人,她也很震驚自己怎麼能那麼冷漠的說著那些話,聲音沙啞乾澀,卻很冷漠,聽著就很拒人千里。
而那個男人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很意外,只說了,「還沒有什麼憑什麼。我想了,便要做了,既然準備做了,那就要告訴你,而且還有一點,我向來不愛說謊話。」
於是她就那麼簡單有沒有理由的和他住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他住在一起,可是很奇怪的,聽到他那番話,就想住下來。
可能是下意識的她沒有家的原因吧。
她曾經問過他,在之前,他又給她送飯的時候,她說,「你知道我的名字麼?」
「知道。」男子說道。
女子看著他,卻不想說話,意思很明確,你告訴我。
男子笑了,那還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的笑容,「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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