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二樓,任慕遲已經等流年很久,他坐在沙發上喝著冰水,一臉淡漠,但目光中卻是沉沉的怒氣,風雨欲來,陰雲遮蓋著陽光。
收到方勁的短信,流年立刻就上了樓,進了房間呼吸還有些不勻,額頭有很多汗水滴落。
「任少,任務完成了。」流年喘著氣,汗都來不及擦,就獻寶似得跑到任少面前,得瑟的晃著手中的枝條。
任慕遲淡淡瞟了眼,幽深的目光又轉向她,「辦完任務為什麼不直接上來。」
「啊?」流年沒有想到他會先問自己這個問題,有點反應不過來,「我就辦完任務也沒事做了,又不知道你在哪,就在下面跳了會舞,沒什麼吧。」
「你不知道自己是任太太,適合在這種地方賣弄風騷麼。」任慕遲的聲音更加陰沉,冰冷的像是一陣西伯利亞寒流飄過。
流年不解的看著他,「可是我之前就問過你,是你說了這裡不會有人知道我的身份,還說不會有人拍照的啊,這不是你說的麼?」
話一說話,手中的紙條就被抽走,任慕遲冷冷的看著她,「我說的話就是命令,不管之前說了什麼。」
臭男人又開是腦抽了!流年正要摩拳擦掌的來一聲問候,忽然又聽任慕遲說道,「我知道你之前查過我的電腦,要調查我的身份,而且你也旁敲側擊的問過很多次,我是不是還有別的身份。」
他竟然都知道?!
流年的臉色瞬間慘白,這下完了,龍有逆鱗,她估計是摸到了。
「這次的任務是一次考驗,我想你也猜出來了,如果完成了你就能離我更近一步,而且我還察覺到,你……」任慕遲看著流年,目光似有深意,笑容別有味道。
流年被他的眼神震懾到,忽然後退一步,「……我怎麼?」
「有求於我,而且要看我的身份是不是能夠救你。」任慕遲淡定的說完整句話,笑看著流年。
他竟然都猜出來了?!但她不認為自己有過很明顯的破綻,所以他一直像是看著寵物玩耍一般的看著她?
真是笑話!
流年自嘲一笑,原來自己在他面前演了這樣一出可笑的戲份,更誇張的是,自己還覺得天衣無縫!
還想著讓他幫忙,還想著自己可以掌握他的證據威脅他,還想著以後可以和濡檯生活在一個美麗的地方,無憂無慮,還想著自己終於可以逃脫魔掌……
都是幻想。
她和濡檯恐怕離不開那個像魔鬼一樣的地方了,這輩子,都要呆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慢慢老去,慢慢等死。
她找過很多次任慕遲的資料,卻沒有一次是成功的,現在看來不是自己的技術不到家,而是他已經料到,早已把東西都放到她找不到的地方了。
她還像個傻子一樣的計劃自己的行動。
既然如此,那就該分離了,什麼任務不任務的,她看他也不是很需要她,這樣鬧劇也該結束了。
她看著任慕遲,任慕遲的目光一直沒有變過,幽深,沉黑,淡漠卻還帶著妖冶,這雙眸子,真是讓人看不出情緒。
「任少,既然都被拆穿了,我也不是愛狡辯的人,我後來對你的好,接近你確實是帶著目的的,我是想讓你幫我的,因為我真的有……很大的困難,自己解決不了,利用了你,我要道歉,對不起。」流年說著深深鞠了一躬。
任慕遲表情沒什麼變化,看著手中的冰水,嘲笑之意壓迫著流年。
流年皺著眉,心裡酸楚愈加,「這樣的我,已經不能繼續呆在你身邊了,地址就當做是我做的最後一件為你的事,我走了。」說著就看了任慕遲一眼,轉身就走。
任慕遲,我們恐怕是再不能見面了。
「這些都是我很早就知道的。」任慕遲的聲音不急不緩的傳來,他看著手中的冰水,「知道這些我還是讓你去做這個任務。」
流年迅速轉身,眼睛發亮的看著他,所以他的意思的是……
「我看人更注重的是才能,你有才能讓我側目,而且,你有求於我,便會對我更衷心。」
流年上前一步,抑制著內心的激動,「那你可以忍受一個曾經利用你的人麼?!」
在她心裡,任慕遲一直都不是一個良善之人。
「所以我說過,你的骨氣,你的聲音,都是我喜歡的,你是有優勢的,可以好好利用。」任慕遲目光流轉,聲音涼薄而蠱惑,唇角若有似無的牽起。
流年瞬間就笑出聲來,「任慕遲,你王八蛋!怎麼一直吊著我。」
任慕遲高傲的看著她,伸出一隻手,緩緩起身,目光直直的盯著她,「做我的手下,不是單純的保鏢,真心的對我,完全信任,誓死效忠。」
流年一時眼眶發熱,內心湧動著熱血的情懷,第一次覺得任慕遲是一個如此強大而且可靠的男人,「那你能保證予我真心,完全信任,護我周全,誓死守護。」
「能。」簡單的一個字,讓流年的眼淚終於滑落,她終於選對了一次,終於可以鬥爭!
隔著淚水,看著那張妖孽至極的俊臉,流年用力的說道,「好!」然後用力握住那只微涼的手掌,那是找到組織,找到最後一根稻草的感覺。
任慕遲看著對面淚眼
摩挲的小女人,心頭不由一軟,「你放心,我的身份雖然不易公開,但絕對能護你周全,不管對方是誰。」
流年的眼淚流的更歡了,她大笑著,大哭著,唯一沒變的,就是握著任慕遲那隻手,更緊了!
方勁在一旁看著,也笑了,「像流年這樣的人才,早該跟著老大一是干了,你在房間裡的那些動作,專業的要命的,真像一個黑客啊。」
「你們都看見了?」流年驚訝的說道,「可我明明探測過,沒有攝像頭。」
任慕遲淡淡說道,「要是能被你看出來,我也該死上萬次了。」
「既然你早知道了,幹嘛不早說,一直把我當猴耍。」流年有些悶悶的說道。
為什麼不說麼……他也很奇怪,大概是因為不想讓小女人和自己的關係那麼利益化。
可知道今天看了她的舞姿,看到她的灑脫,他才迫不及待的想到,自己必須留住她,必須以強有力的方式讓她在他身邊。
那個樣子的她,不想讓更多人看到。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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