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慕遲那傢伙一定會自己去吃飯,她就在這呆一會吧,放空自己,太累了。
穿著昂貴衣服的流年,肆意的坐在草地上,伸了個大大懶腰,重重躺下,輕輕一吸氣就是青草的香味。
睜眼就能看到藍天,有幾朵雲飄過,給人很乾淨的感覺,目光一偏,卻看到了任慕遲。
任慕遲是側對著她,站在不遠處的小湖邊,很安靜,不知在想什麼,只是給人的感覺很沉重。
這個人給她的感覺永遠是猜不透的,有時候他就一個人呆在那,一句話不說,就好像自閉症。
他們孤兒院有個孩子,就是自閉症,一個人一整天呆在一個地方可以一直不說話。
有些時候她覺得任慕遲也是這樣的,陰狠的時候比誰都狠,安靜的時候卻像一幅畫。
她默默的把頭轉到一邊,假裝沒看到他,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在任夫人說要她親手打她時,她還是為自己捏了把汗,要不是任慕遲看不慣任夫人,不願意跟著她的心意走,她說不定就真的挨打了。
真是的!
明明就是本著保護他,當保鏢的態度為他著想,反倒被他嫌棄了,還真是一個彆扭的人。
一陣風輕輕吹過,她閉上眼睛,草地的涼意滲入肌膚,有腳步聲傳來,沉穩輕盈,從步伐就能聽出,此人的步態一定極為優,猶如中世紀貴族一般,魅惑妖冶。
任慕遲無意中瞟到草地上的流年,不由瞇了瞇眼,那個女人怎麼躺在地上?昏倒了?
是不是被砸的厲害,他記得好像是流血了。
任慕遲慢慢蹲在流年身邊,輕輕拂開她臉龐的碎發,額上果然有一個很深的傷痕,他皺了皺眉,這個笨女人,都不知道要包紮的麼。
裝不下去了!流年本來就沒有睡著,他這樣溫柔的摸她的臉,她更裝不下去,於是流年靠著強大的演技,皺了皺眉,輕咳幾聲,悠悠的睜開眼。
「任少?!你怎麼在這?」她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任慕遲把她扶坐起來,臉色很不好看,「你怎麼躺在這種地方,樓上不是有很多房間麼。」
樓上的房間……可不是能亂闖的呀,流年覺得有些悲劇。
「在房間裡呆的有些悶,想出來透透氣。」流年淡淡說道,「對了,任夫人找你吃飯。」
任慕遲看著她不說話,目光中是深深的探究,流年一怔,不是吧,已經察覺她的不對勁了麼?
「你在生氣。」
「啊?」流年沒聽懂的反問道。
她生氣麼?生什麼氣?臭男人的自戀症越來越奇怪了。
任慕遲一手還搭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流年被迫抬起頭,她笑道,「任少,我沒有生氣,我就是你的下屬,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怎麼會生氣呢。」
「是麼。」任慕遲淡淡說道,黑眸幽深,冷漠的神色卻帶著魅惑,只一眼就讓人挪不開目光。
流年看著那雙美麗的眼眸,說不出話,任慕遲輕語,「閉眼。」
他不喜歡,她的眼睛,本來感覺是同樣的眼眸,同樣令人的厭惡的眼眸,可好像又有哪裡不同。
但他還是厭惡。
下意識的,流年閉上了眼睛,唇上忽然傳來輕輕柔柔的觸感,冰涼的卻好像是最後的救贖。
流年一驚,靠!親她!正要推開他,就聽他說,「以後接吻的時候,一定要先閉上眼睛。」
流年不動了,不是因為他的強勢,不是因為他的霸道,而是……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脆弱,帶著一種滄涼孤獨的感覺。
就好像她一推開,他就會像水晶般碎裂。
作者的話:
這幾天考試,要搬道具,累的要死,缺的章節以後會給大家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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