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流年的額頭剛好被煙灰缸砸到,一陣輕微的暈眩感,眼前黑了幾秒,她的表情卻沒有動過。
任慕遲看著身側的女子額頭上一道血跡順著臉頰滑落,瓷白的臉上暗紅的血顯得有些恐怖,他的心裡忽然有些不舒服,這都是他想到的結果,都是設計好的。
他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舒緩自己的胸悶,傅流年,演的太逼真了,真好像以前那個人回來一樣!
任夫人被流年看著已經說不出話,呼吸急促,大腦缺氧,雙手緊緊捂著胸口,難受的不能呼吸。
臉上的血有些阻擋視線,流年不在乎輕輕一抹,輕佻的看著手指上的血,不懷好意的看著任夫人,上前說道,「任夫人,想打我?你可做不到。」
流年把血抹到任夫人臉上,高傲一笑,「這樣才好看嘛,皮膚太蒼白的話,多像鬼呀。」
她看著任夫人重重癱倒在沙發上,好像一灘爛泥,不屑一笑,上樓去了。
任慕遲目光有些探究,一直盯著那道背影,小女人,和平時不一樣了。
流年隨意摸進一間臥室,門剛被關上就有些疲軟的靠在門上,「靠!居然又流血了,見一次臭男人總得破次相!」
她靠著門晃了晃腦袋,「嘶……有點疼……」說著用手緊緊按住,開始找醫藥箱。
她可不想死在失血過度上。
這應該是一個男人的房間,很整潔,東西擺放很有規律,一些小物件的擺放很用心,讓人感覺比較溫暖。
沒想到瘋婆子家裡還有這樣的男人,乾淨溫暖,可太不搭調了。
不過好在,醫藥箱是真的手,摸進衛生間,她看著自己半張臉上都是血,還以為能有點唯美的感覺呢,像人家古代一樣流血也是英姿颯爽,嗜血狂魔那樣的。
可她看起來就像鬼,怪不得瘋婆子那麼害怕。
還真是狼狽啊。
她破開額前的碎發,沾著水洗了洗染紅的頭髮,看著洗面池流下的血水,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果然太心軟了,習慣了孤兒院裡不能看到孩子們受委屈,看著任慕遲,居然也會心疼了,那中自戀腹黑男,根本用不著心疼的!
她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嘶……」不小心碰到了傷口,流年忍不住痛呼,從鏡子裡看,傷口很深,是被煙灰缸尖銳的稜角砸破的,有一個不大卻很深的洞。
她用棉棒沾著酒精消毒,雙眼微瞇,其實傷口這種事,對自己狠點,狠著狠著就不疼了!
這是流年的一貫理念,疼是能忍過去,可是眼睛被刺激的一直流淚,看起來還真是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
忽然聽到門開關的聲音,流年吸吸鼻子,難道是任慕遲上來了?不應該吧,他應該還要做些什麼事的吧。
流年拿著棉棒,疑惑的出了衛生間,透過眼淚看到一個身材不錯的男人,一襲白衣,輪廓有些模糊,不過感覺很熟悉。
正要擦擦眼淚,就聽到一個緊張擔憂的聲音,「小不點,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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