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碎片,像是諷刺一般的存在。
流年甩了甩自己一胳膊的茶水,依舊把任慕遲護在身後。
她輕蔑的看著任夫人,「你可要搞清楚你剛才要打的是誰,是我的男人,他現在不僅是你兒子還是我的老公,我的人可不是說你打就打的,瘋婆子!」
「你怎麼敢這麼和我說話!」任夫人上前揪住流年的衣服,「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敗類!你別忘了我是你婆婆,你沒有資格反駁我!」
流年誇張一笑,「還真是巧了,我這人沒什麼樂趣,就是喜歡那些整死婆婆的事,以前一直沒機會,現在我也有婆婆了,也能好好欺負了,呵呵,真是美好啊!」
任夫人看著她,一臉看錯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是好東西,你們結婚的時候,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演戲!」
「那可不是,我要不好好演,你怎麼能上鉤,你不生氣,別人怎麼會說你是瘋婆子呢。」流年輕佻的笑著,桃花眼盡顯極致。
任夫人看著一直不說話的任慕遲,氣急敗壞的喊著,「任慕遲你聾了麼!你看不到她在反抗欺辱你的母親麼!」
流年抓著任慕遲的手緊了緊,笑的更開心,「我的男人可不是聽媽媽話的好孩子,任夫人,你就別想著他會……」
「任慕遲你別忘了你當著你爸的面發的誓!」任夫人打斷她的話,語氣中多了一絲得意,「你是要反抗我麼?你決定這麼做麼。」
流年眉頭微顰,有種不好的感覺,還發過誓?「你別一直和慕遲說話……」
「流年。」任慕遲忽然出聲,「我們回房。」
流年抓著他的胳膊在收緊,輕輕一笑,「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站住!」任夫人詭異的喊了句。
正要走開的流年和任慕遲一頓,流年轉頭,「瘋婆子你別得寸進尺。」
「慕遲啊,我實在看不慣你這老婆,今天對我出言不遜,還動手動腳,把家裡搞得一團亂,自己的老婆一定要管好。」任夫人天花亂墜的說道。
瘋婆子,想說什麼,流年眉頭微皺,任慕遲從一聽到他爸爸開始,就不太正常,整個人的氣場很低。
他在難過,卻不能反抗,她的任務就是保護他,想到這流年高傲著頭,「要說什麼直接說,拐彎抹角的做什麼。」
「好,那就直接說。」任夫人用手指挑起她的臉,忽然抬手就想一巴掌,被流年狠狠攥著,「你沒資格打我。」
任夫人輕蔑一笑,「慕遲,你打。」
太過分了!流年拳頭緊握,這個瘋女人,這真的是個家麼,她也沒有家,可這樣的家,從來不是她想像中的家。
就是一個冰窟窿,一個四堵牆圍城的牢籠,連華麗都算不上,髒的要命。
任慕遲始終低著頭,一語不發,但脖子上的青筋緊繃,太陽穴一跳一跳,「我和爸發過誓,不能反抗你,不能欺辱你,必須要做你的好兒子……」
「要言聽計從。」任夫人補充道,「可你現在呢,你要反悔麼?那可是和你爸發的誓,你不是一直都是乖兒子麼。」
任慕遲拳頭緊握,流年只能從他的側臉看他,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他的痛苦。
任慕遲……我不會讓你再受壓制,我是……萬能替身,是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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