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最豪華的住宅區,外表看起來像是純玻璃製造,但看不到裡面任何東西,高達九十九層,反射著太陽的光芒,像一塊巨大的寶石,黃昏時的光一定更美。
很奇怪的建築,明明在市中心,有幾套卻可以看到遠處連綿不斷的青山,眼睛累的時候還可以放鬆下。
流年此時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青山,目光有些懶散,深吸口氣,好像還能聞到青山的清新的氣味,很舒服,難得能在一片喧囂中尋找淨土。
忽然聽到有人走路的聲音,轉頭就看到已經坐到沙發上的任慕遲,流年極有禮貌地彎腰打招呼,諂媚的笑容掛在臉上,「今天之後亞洲的半個sz就是你的了,我的任務終於有了點進展。」
「半個有什麼好欣喜的,老太婆不過是顆棋子,亞洲另一半的權利才是關鍵,不過我勢在必得。」邪肆蠱惑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勢在必得。
這是他最常說的一句話,不管什麼東西,都必須勢在必得!想要的,必須得到手,不管用什麼方法。
任慕遲看著沒有反應的流年,深邃的瞳孔瞇起,帶著暴戾又冷冽的氣息,薄唇輕揚,「過來上藥。」
流年一愣,一雙桃花眼彎彎翹起,一對兒梨渦無聲的綻放,很自然的接話,「任少,這種小事就不麻煩你了。」
「嗯?」任慕遲微微後仰肆意靠在沙發上,從鼻息間滑出一聲,兩條長腿搭在一起,淡藍的褲子和白色英倫毛衣,和灰色的沙發配在一起很好看。
流年歎氣,真是妖孽,天生就是來迷惑人的吧?
不過看起來他的心情很不錯,他的目光在平時蠱惑中總帶著冷冽,可今天好像少了份疏離。
她不在乎的擺擺手,很隨意的笑著,「我從小就糙慣了,沒有這麼嬌生慣養,摔摔打打不過是兵家長事,你不用在意。」
「你似乎忘了現在的身份,不是路邊那些可憐的流浪貓,更不是那些寄人籬下的小可憐,是我任慕遲的——妻子。」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可眼神中的戾氣忽然加重,戾氣越重蠱惑越強。
流年不再多說什麼,乖巧地走到他面前,規規矩矩地坐到他旁邊,不抗拒,不親暱。
讓他發火就是她白癡了!
他說的挺對,她現在的身份是他老婆,不是粗野女子,適當還是要嬌弱些的,什麼風吹一吹就暈,太陽曬一曬就倒,她真是疏忽了,怎麼能把這麼簡單的事情忘了呢?!
任慕遲對她的做法還是比較滿意的,看著她的眼神溫柔了些,流年最受不了的就是和他對視,尤其是那個看似溫柔的眼底冷冽蠱惑,上挑的眼尾別有餘味,高挺的鼻樑,涼薄有型的唇……
「唔……加了這幾條傷痕,你的臉更奇怪了。」略帶嘲笑的聲音打斷了她,她的右臉紅腫,有幾道傷痕。
流年臉部抽搐著,她的臉哪裡奇怪了?不過還是乾笑著說道,「是麼?還是任少眼光比較獨到啊,總能看出與眾不同的花樣。」
「傅小姐。」任慕遲緩緩叫著她的名字,「我記得我們已經簽過合同,而且有法律認可的證書,是合法的互相擁有者,你對我的稱呼……」
流年臉部持續抽搐,還敢說那件事!法律證書……
不過想歸想卻沒有表現出什麼,淺淺的梨渦印在臉上,「那些都是假的,就算證書是真的,是經過法律認證的,可前提是,我們有個合同。」
說道這她向任慕遲鄭重保證,「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就是害怕我穿幫麼,放心,我的職業操守相當高,絕對不會穿幫,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就不要做戲了,你看今天我的表現不是很好麼?把你說的關鍵詞,說的多自然,那叫個神經諷刺啊。」
她們在做這件事之前,他說,重點要說婚姻,把婚外情引出,而且今天化妝,更是把她的桃花眼畫的格外明顯和勾人。
「哭的梨花帶雨,林黛玉上身,把重點說的一字不漏。」任慕遲不吝嗇的評價道,黑色的瞳仁深邃蠱惑,在婚禮現場,他都以為她是真的歪了腳,沒想到只是故意躲開巴掌。
他還真是,小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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