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而強勢的力道在雙唇間輾轉反側,兩人之間再無
滿室寂靜。
良久,疏真冷不防用力推開他,蒼白面龐上浮現一道嫣紅——那是困窘混合著冷怒的神情。
「你瘋了!」
朱聞低聲一笑,站起身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頓時讓她不穩的傾斜,他好整以暇的將人困在牆間,在她耳邊歎道:「我從未有如此清醒過。」
他的聲音低沉,卻好似裂雲碎石,鏗然有聲,「是誰害得你如此?你不說我也要查個水落石出。」
他輕笑一聲,呼吸的溫熱幾乎纏綿一氣,「說什麼白費心力?我對你的心思,天日可鑒。
疏真別過頭去,聲音低不可聞,「你這又是何必,我比你大了五歲,身份也是雲泥之別……何況你貴為王子,什麼樣的閨秀得到不。」
「這些不用你說,我都清楚。」
朱聞以指描繪著她美好地唇形。微微一笑。眼中光芒熠熠。「可我想要你一人。」
他握住疏真地右手。不顧她地微弱抗議。將袖子捲上。深深凝視著腕間獰惡地傷疤。隨即。撫上了她地半邊臉。「你受了不少地苦……」
他雙眉一軒。眼中森冷幾乎讓人全身戰慄——
「今後。只要我還在。絕不容許有任何人輕侮於你。」
疏真楞住了。
灼熱地唇又印上她地。隨即。開始游移流連於青黑+紋。輕柔而滿是愛憐地力道。似乎要將一切慘痛痕跡消去。
下一瞬,疏真驚得了起來。
好似驚弓之鳥一般,她提了裙幅,疾奔而出,慌忙之間,甚至帶倒了梨花木椅。
疏真跑了出去,燈燭被她週身的氣流拂動,朱聞眼尖的現,她眼角依稀有水光閃動。
*****
朱瑞端了食盒從王殿返回時,便見自己的侍從在迴廊外擠眉弄眼。
他面上一沉,也不說話,到了園外,才陰沉著臉道:「這麼鬼祟做什麼?被父王看見成何體統?」
那侍從慌忙告罪,隨後在他耳邊道:「金扈的人沒能殺得了朱聞和他的愛姬。」
「廢物。」
朱瑞冷冷吐出這兩個字,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是一直吹噓他手下高手如雲?就這麼兩個人也除不了,他大可不必覬覦金禪的大位了!」
他略一皺眉,斷然道:「你派人去跟他說,若不能殺掉朱聞,我們的合作就次終結——讓他派最好的殺手去,不要吝惜人手!」
那侍從想起金扈的喜怒無常,不由有些為難,朱瑞看了出來,冷冷一笑道:「你再告訴他,現在北疆那邊傳得沸反盈天,說是朱聞的回夜宮底下,是前任狄王藏寶之處——這可是他親爹的東西,他難道一點不動心?!」
看著侍從唯唯而退,朱瑞仍是面帶陰靈,他自語道:「都是不中用的。」
隨即轉身走了一段,卻聽涼亭裡有人喚自己。
「母后……」
他再抬眼時,迅速換上了一副溫和笑臉。
王后正在涼亭中品茗,一旁侍坐之人,卻也不是外人,正是朱瑞自己的正妃顏氏。
王后見他額頭見汗,不由嗔道:「你這孩子,一直在搗弄你父王的藥湯,弄得滿身狼狽。」
她隨即目視兒媳,笑道:「還不快替你家郎君去擦擦?」
顏氏起身,拿了絲帕要擦,朱瑞面上浮現一道不易覺察的陰霾,有些冷淡的避開了她的慇勤。隨即卻若無其事的笑道:「在陪母后玩什麼呢,是投壺還是賞花?」
顏氏面色一白,死命咬住嘴唇,見丈夫主動跟自己攀談,這才勉強笑道:「正在看這落下紅葉。」
朱瑞眼中閃過一道不耐,卻仍是笑得溫和,「你和母后就是投緣,遠望好似母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