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紅顏愛侶可愛多
李青曼雖然已經做好了跟劉睿白晝宣淫的心理準備,但等這一刻真的來臨時,卻有些抹不開了,有些緊張的問道:「爸去哪了?」劉睿說:「他準備晚飯去了。」李青曼訝異地說:「這麼早就開始準備?離晚飯不是還早著呢嗎?」劉睿笑道:「是啊,所以咱倆有足夠多的時間享受二人世界啊。」李青曼聽了這話,臉孔泛紅,越發的忸怩不堪,訥訥的道:「你……我……」劉睿道:「什麼你你我我的,快點吧我的好老婆,我都快想死你了。」李青曼聽到這話,芳心一熱,咬咬牙,橫了橫心,從沙發上站起身,衝他走過去,道:「好……好吧。」
劉睿等她走到身前,不由分說,一手攔背,一手勾腿,兩臂一叫力,就把伊人橫裡抱在空中。李青曼嚇得發出「啊」一聲輕呼,人已經離地四尺多高,一時間有些頭暈目眩,嗔道:「你嚇死我了。」劉睿也不說話,抱著她就往臥室裡去。
劉家是最典型的兩室兩廳格局,進門左手邊是餐廳廚房,右手邊是客廳,再往裡去,正對家門的是衛生間,衛生間左手邊是他的臥室,朝陰;右手邊是老爸劉建民的臥室,朝陽。整體格局方方正正,正好一百平米。一百平米的房子雖然並不算大,但由於家裡裝修簡單,傢俱電器稀少,所以顯得屋裡空蕩寬敞,倒不亞於三室兩廳的大房子。
被抱進臥室的那一刻,李青曼忽然問道:「咱們再買套房子做婚後新房吧?」劉睿以前從沒聽她提過這個問題,聽到的一瞬間就有點愣神,第一念頭竟然想到了在一單元住的芳鄰董旖潔,如果再買套新房子,也就意味著搬家,搬家了再想去她家串門可就沒那麼輕易了,問道:「為什麼會這麼想呢?」說著已經走到床前,把她平穩的放在床上,暫時沒急著跟她親熱,伏身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李青曼溫婉的望著他,眼神中帶有一些提示的味道,卻始終沒說話。
劉睿跟她對視一陣,看出了她的心意,似乎要自己領悟其中原由,仔細想了想,腦袋裡猛地一震,哎呀,自己為什麼沒有早想到這一點?
他想到,自己終究是離過婚的男人,而眼下這套房子就承載著自己第一次婚姻的全部,喜怒傷悲甚至前妻王麗萍的影子,都在這座房子裡,她睡過的床、她用過的餐具、她使過的傢俱電器還都在,說這座房子還有她的味道都不為過,自己跟老爸可以渾渾噩噩的繼續住在這裡面,但是新妻青曼如何能夠不介意這一點?哪個女人願意住在老公與前妻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哪個女人又願意自己與老公的世界中還有別的女人留下的痕跡?自己只想著娶她過門了,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啊。
一念及此,劉睿慚愧得無地自容,道:「老婆我錯了,我竟然沒為你考慮。」李青曼奇道:「你想到什麼了?又怎麼錯了?」劉睿訕笑道:「沒什麼……你說房子,呃,我原先的單位市水利局正在籌建職工自建集資房,局長給我留了一個指標,不過可能趕不上咱們結婚了。好,那就再買一套。」李青曼說:「這事宜早不宜遲,你看房價蹭蹭的漲啊漲,早買早便宜。要不咱們現在就去看房吧,等定下來以後,下周我帶錢過來。」
劉睿臉色一變,道:「幹嗎要你帶錢過來?你老公我還買不起一套房了麼?」李青曼嗔道:「現在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動輒就要五六十萬,你賺的是死工資,工作年頭又短,哪裡攢得出來?」劉睿呵呵一笑,道:「那你就攢得出來了?你比我早上幾年班啊?你這個正處級大領導比我這個正科級小領導每個月工資又多賺多少?」李青曼笑道:「你別管,反正我有錢。」劉睿哼道:「我不管?我不管怎麼行,我可是你老公,不管你管誰?快老實交代,你的錢都是從哪來的?別告訴我都是灰色收入。」
李青曼嘻嘻笑著說:「哪有什麼灰色收入啊。」劉睿道:「你可是組織部的人,組織部是幹什麼的,就是管領導幹部陞遷任用的,跑你們那送錢的人肯定多。」李青曼道:「你別胡說了,你親眼見過嗎?就算真有人送,也是偷偷的給大領導送錢,誰送到組織部去?就算送到組織部去,也是送給負責幹部考察的領導。我這個幹部監督處可是清水衙門,人們又都是勢利眼,誰也不會送錢過來的。」
劉睿沒有繼續追問她錢財的來路,夫妻之間,往大裡說要做到相互信任,往小裡說就是要留給彼此一些**,何況現在跟她還沒有正式成婚,就更不能刨根問底了,道:「那也用不著你出錢,你老公我有錢,這房子讓你老公來買。」李青曼納悶的看著他,道:「你哪裡來的那麼多錢?難道你……」劉睿笑道:「我什麼?」李青曼蹙眉道:「難道你剛給白書記做了這幾個月的秘書,就撈了那麼多?」劉睿哈哈笑著逗她:「如果真是我撈的,你會怎麼看我?」李青曼皺眉看了他一陣,半響搖頭,道:「我覺得不是,你應該不是那種人,你目光沒那麼短淺,對不對?」
劉睿暗道一聲慚愧,可轉念一想,自己並沒用手中掌握的權力撈過錢,到目前為止,所有的金錢來源,都是出於朋友私交或者私事,可以說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地,這又有什麼可羞愧的?道:「老婆英明,我確實沒撈什麼錢,我現在的錢都是自己賺來的。今天說到這了,我也就不瞞你了,我跟雙河縣山區一個鎮官兒合夥搞了個山貨乾果加工廠,我自己沒出面,請一個老同學過去當加工廠的經理,由他負責生產銷售。這生意挺不錯,所以也就賺了一些錢。這事連爸都不知道,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了,你也別跟李叔叔說,要不然他准我說不務正業。」
這話虛虛實實,巧妙的掩飾了那個鎮官兒是個美女、且他邀請出面簽訂合夥協議書的是美女老同學的兩個事實,也將自己所有的金錢來源推到了那個加工廠上面,估計青曼聽了也不會詳加詢問,這番話足以令她相信。
李青曼聽了果然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更沒有懷疑別的什麼,笑道:「你也知道你這是不務正業啊?好好在官場發展不就得了,除了買房子暫時用到錢,而這錢我也有,除此之外,還用得著什麼錢?你還偷著搞什麼生意啊,小心被人知道了舉報你公務員經商。」劉睿道:「我沒出面,從入伙到建廠所有一切都是請我老同學出頭的,就算有人明知道是我劉睿開的,也拿不到證據舉報我。你說用不到錢,這話可說錯了,咱倆結婚要用錢,生孩子要用錢,養孩子還要用錢,以後孩子上學讀書、買房子娶媳婦、出國留學,哪樣不要錢?所以啊,趁現在能賺就多賺點。」
李青曼想到未來的家庭生活,確實有很多用錢的地方,偏偏自己二人全都是公務員,賺的都是死工資,要是沒有他跟人合夥開的這個乾果加工廠,還真是別想攢下什麼錢來,越想越覺得他的話有道理,點頭道:「嗯,我支持你,不過要小心,千萬別被人抓到證據舉報。」劉睿微微一笑,道:「放心吧老婆大人,就算真有人舉報,上頭還有白書記保著我呢。這種小事算個啥啊。」李青曼敷衍的點點頭,坐起身道:「去看房吧,盡早定下來,正好用冬天這段時間裝修,等明年開春結了婚就能搬進去住了。」
劉睿想到要從此搬離董旖潔家旁,心裡很不舒服,可是又不能不考慮眼前這位愛妻的感受,真是鬱悶得不行,咳嗽一聲道:「有個情況我得跟你說一下,爸在這小區裡住久了,鄰里街坊的都有感情了,我估計他到時候不會跟咱們一塊搬,他要是還想在這住著怎麼辦?」李青曼道:「這是他的房子,他要住就住著唄。那樣更好!我為什麼要買套新房子住啊,就是想擁有咱們倆自己的家,家裡沒有別人,就是你跟我,純粹的咱倆的愛巢……」
劉睿聞言驚呆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心裡大罵自己自作聰明,本以為她是嫌棄家裡有前任的味道才打算買新房的,哪知道她心思是如此之單純?偏偏自己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想了那麼多,還主動承認錯誤,卻是完全想擰了。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覺得這一刻的她非常可愛,可愛死了!
李青曼見他驚訝的看著自己,給誤會了,忙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不是說甩開爸不管,我只是想盡量的有一個咱倆的家,家裡只有一個男主人就是你。不像現在,我感覺是到你爸家來了,而不是那種回到自己家的感覺,你明白我的意思麼?我沒說不管爸,當然可以把他接到新房裡一起住,但是在那裡,是咱倆的家,我是主人,我心裡很踏實……呃,你明白不?」劉睿笑了笑,道:「你本來就很單純,是我想得太複雜了,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青曼奇怪的說:「你在說什麼呀?」
劉睿再也懶得說話,側頭湊嘴過去,直接吻上了她那殷紅的小嘴。李青曼臉孔瞬間紅起來,任他狠狠親了一口,稍微後退,問道:「你這是怎麼……唔!」劉睿沒等她說完,就再度吻上她的紅唇,火熱的在上面親吻起來。李青曼被他吻得又是激動又是害臊,心跳瞬間加快了一倍還多,傻呼呼坐在床上,上身慢慢向後面傾倒。劉睿瞬即靠過去,吻得越發兇猛,吻著她靠著她,最終把她壓在了床上。
李青曼感覺到他兩隻魔爪在自己腰間摸索的時候,忙用力將他臉龐推開一些,喘著氣說:「還……還沒關門呢。」劉睿呵呵一笑,就下床走到門口把門關了。(免費小說)李青曼叫道:「還是鎖上吧。」劉睿笑道:「鎖上可不行,那就是欲蓋彌彰了,爸回來後就算不知道咱倆幹什麼來著,聽到開鎖的聲音也知道了。」李青曼紅著臉說:「不鎖上更不行。」劉睿道:「放心吧,爸不會隨便推門的。」說著爬回床上。李青曼又看了看窗戶,嗔道:「窗簾也拉上。」劉睿無可奈何的苦笑了聲,又下了地,走到窗戶跟前拉上窗簾,此時屋裡光線變得昏暗許多。
臥室裡越是昏暗,李青曼越有安全感,羞澀而又矜持的看著劉睿爬回床上,壓到自己身上,撒嬌道:「別太久哦,爸隨時都會回來。」劉睿笑道:「這我可做不了主,我又不是早洩患者。」說著又去吻她的唇。李青曼卻又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緊張起來,說:「不是還要去看房嗎?要不……等回來再做吧?」劉睿說:「可是我等不及了啊。」李青曼說:「那……那你就快點,要不你……直接進吧,別親了。」劉睿覺得她的提議還不錯,本來嘛,如果不是晚上,還真沒必要玩什麼前戲,先爽一回再說,如果晚上還有時間,那就彼此洗個澡,美美的做個全套,便道:「好吧,聽你的。」說著兩手逕自去解她的腰帶。
直接做就簡單多了,不用將彼此剝個精光,只需解除下身武裝就行。
劉睿將李青曼的小皮鞋脫下來扔在地上,又把她腰帶褲子解開,本來是想將她下身衣物全部除去的。李青曼卻有些心虛,擔心劉建民突然回來,便沒脫掉,只是把衣物褪到了膝彎上側。劉睿對此也沒強求,也學著她的樣子,只把自己衣褲褪到大腿上,隨後就準備入巷。
兩人褲子還都在腿上繃著呢,那麼可選取的入巷姿勢就沒幾個了,傳統的傳教士體位肯定是不行的,根本就進不去。劉睿想了想,要麼是舉火燒天,要麼是後入推車,看青曼那軟柔嬌弱的樣子,後入對她來說太殘暴了,就把她拖到床邊,把她兩條細瘦的大腿抬起來抱在胸前,玩了個舉火燒天的姿勢,再慢慢矮身下去,試探著緩緩入巷。
李青曼早已動情,花溪濕膩一片,按理說進入是沒有什麼難度的,只是她兩腿始終都在併攏狀態下,花心入口比往日裡緊窄了數分,不像以往那樣容易進入。劉睿費了半天水磨工夫,這才鑽入大半,剩下的卻無論如何也進不去了,裡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擋著似的,再進一分也難。再看李青曼的表情,也不是很快活的模樣,看她眉頭輕蹙,似乎還有幾分痛楚,忙停下來問道:「疼?」李青曼搖頭說:「不。」劉睿笑道:「那你皺眉幹什麼?」李青曼苦兮兮的撒嬌說:「你這個好粗啊,脹得慌!」
劉睿得意的嘻嘻笑了兩聲,道:「還是把你褲子都脫下來吧,這個姿勢太緊,進不去啊。」李青曼認真地說:「不行,爸回來了會打我個措手不及的。」劉睿道:「到時候你鑽到被子裡啊,還怕被他看到嗎?」李青曼害臊的說:「不行,總之不能讓他知道我跟你做了什麼,要不然我還不夠丟人的呢。」
見她不肯答應,劉睿也沒辦法,只能耐著性子進進出出的鑽探,一點一點的深入花徑。這樣弄了幾十下,李青曼漸漸來了感覺,小臉紅潤,秀目流情,臉上泛起一層嫵媚妖嬈的神態,令人看了很為之動心,瓊鼻裡也時不時發出短促的吟哦之聲,聽了讓人心裡發癢。劉睿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媚態,心中暗想,自己何德何能,能蒙這位李家大小姐如此垂青?還真要像老闆提醒自己的那樣,從此對她分外珍惜愛護。
李青曼被他看得害起羞來,伸手去摀住他的眼睛,撒嗔道:「不許看。」劉睿道:「好,我不看你了,你把手拿開,我看別的。」李青曼奇道:「你看別的什麼?」劉睿低目垂眉,看向兩人交接的地方,那裡花瓣纖美鮮艷,花溪性感無倫,自然要比她的臉蛋更加誘人,道:「看你的小妹妹。」李青曼已經知道「小妹妹」對自己而言的含義,羞得連脖子根都紅了,兩手忙伸到腿間,護住私處不給他瞧。劉睿呵呵一笑,又看向她的俏臉。這下李青曼算是徹底沒辦法了,惱羞成怒,道:「你把眼睛閉上,要不然我就不跟你做了。」
這一招當然很靈,劉睿忙閉上眼睛,不過,雖然看不到身前的佳人,腦袋裡卻在不停的幻想剛才所見的的那一幕。
又弄了一陣,終於是徹底入巷。劉睿轉入正規作戰,使出平時所研究的絕活,時而輕推慢抽,時而八淺一深,時而左右突刺,弄得李青曼婉轉嬌吟,時不時放浪的喊叫兩聲,很快就由淑女變成了**。若是此時有認識她的人看到她這狂浪的一幕,肯定會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兩人正在享受這午後難得的快活時光,外面響起了門鈴聲。聲音雖然不算太大,但那具有穿透性的樂曲還是清晰無誤的傳到了臥室裡兩人的耳中。
李青曼嚇了一跳,道:「爸回來了?」劉睿搖頭道:「不是!絕對不是。爸有鑰匙的。不要管他,肯定是外人,咱們就裝作不在家好了。」覺得她這一緊張,花徑陡然間收縮了一圈,進出之際更有快感了,忙提起精神,美美的享受這一陣超強刺激。李青曼道:「裝不在家不好吧,萬一來的人是親戚朋友呢?又萬一有重要事情,那不就耽誤了?」劉睿說:「有要緊事就打電話了。哎呀寶貝,別胡思亂想了,你現在要專心好不好。」李青曼紅著臉說:「我已經很專心了。」
門鈴響了一陣,就再也不響了。
劉睿與李青曼都鬆了口氣,尋思沒人打擾了,這下可以全身心的享受男女床事的美妙了,可好景不長,窗外忽然響起一個老年男子的叫聲:「劉睿,劉睿,你小子別給我裝蒜,我知道你在家呢,趕緊給我開門,我是你隋叔,我有事找你。快點,別裝不在家。」
劉睿聽得緊皺眉頭,動作也隨之停下來,抱著李青曼這雙瘦腿,大手在她穿著棉襪的小腳上摸來摸去,心裡琢磨自己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隋叔」,怎麼這事自己都不知道呢?
李青曼本來就不太情願光天化日的在家裡做這種事,小聲說道:「要不別做了,你去看看他找你什麼事吧。」劉睿低聲道:「我都不知道這個隋叔是哪個。」李青曼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說著兩手推他的腰跨。劉睿聽外面那個所謂的隋叔還在喊叫,而身前佳人又在推動自己,眼看這場**做不下去了,只能暗歎口氣,把小兄弟抽將出來,又找來紙巾盒,從裡面抽出紙巾遞給李青曼,二人各自擦拭要害部位,然後穿好衣服。
劉睿歎道:「我還沒盡興呢,青曼你呢?」李青曼紅著臉說:「我……還行吧,你真是……」劉睿見她欲言又止,問道:「我怎麼了?」李青曼笑道:「你真是難以滿足。」劉睿笑道:「廢話,這才玩了多一會兒啊?我先去會會他個老傢伙,回來咱倆繼續。」李青曼嚇得忙道:「不繼續了,等你回來咱倆去看房,想要……晚上再說。」
劉睿走出家門,到了樓下一看,外面站著一個中等身材的老頭,看年紀六十多歲,短髮,濃眉大眼的,眉毛鬢髮都白了,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卻別有一副氣勢,心裡有點納悶,這人是誰,自己怎麼從來不認識?倒是看著有點耳熟,似乎就是小區裡的人,可從來沒跟他打過交道啊。他今天突然上門來幹什麼?
這人大喇喇的道:「我就說吧,你肯定在家,幹嗎呢?睡覺吶?給領導當秘書累吧?」說著,從兜裡摸出一盒中華煙,捏出兩顆,遞了一顆過去。劉睿陪著笑接到手裡,道:「隋叔?您……我看著眼熟,您也住咱小區?」這人道:「廢話,跟你一塊住了七八年了你竟然不認識?」說著又摸出打火機,打著火以後先遞了給他。劉睿忙謙遜道:「您先來。」說著把他手握住,推向他那一邊。這人就縮手回去給自己點上,吸了一口後道:「嗯,不錯,沒有因為給市委就把尾巴翹到天上去,對你隋叔我還算有禮貌。」說著把打火機遞給他。
劉睿雖然已經不抽煙了,但禮貌起見,還是點著了火,淡淡的吸了一口,凝目打量這個隋叔,從他的氣度以及說話的語氣判斷的出來,這位是從領導崗位上退下來的,笑道:「隋叔,您找我有什麼吩咐?」隋叔道:「我聽說你要當咱們小區業主委員會的主任?」
劉睿聽得為之一滯,忽然想起這個隋叔是誰了,記得上次老爸提到小區成立業主委員會的時候,曾經說過,委員會主任本來是同小區住著的一個區裡退休的政協副主席來當,姓隋,不過老爸跟他不對眼,就把自己的旗號打出去,愣是從他手裡把主任的帽子搶了過來,強插到自己頭上,自己當時還曾埋怨了老爸一番,現在看來,這位隋主席是過來找晦氣來啦?疑惑的說:「沒有啊,我不知道啊,這事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最近忙得要死,成天不著家,根本不知道有這事。」
隋叔嘿嘿笑道:「你不知道?你是可能不知道,不過你爸知道。他要讓你當這個委員會主任。」劉睿道:「那怎麼可能呢?我爸也不能代表小區所有業主啊,怎麼能他讓我當我就能當了?隋叔你別開玩笑。」隋叔道:「他當然代表不了所有小區業主,可這業主委員會也是由物業促成建立的,說起來還是物業說了算。物業那幫人都生著勢利眼,眼看你劉睿得勢,給市委,自然要捧你的腳丫子了。」
人們平時說起拍誰的馬屁,通常都會說「捧某人的臭腳」,沒誰會說「捧誰的腳丫子」。
因此,劉睿聽隋叔說物業捧自己的腳丫子,其實就是當面說捧自己的臭腳,只不過他到底沒那個膽子說明白,只把臭腳換成了腳丫子,饒是如此,意思卻一樣,心裡暗暗有氣,臉上卻沒表現出來,道:「原來是這回事。業主委員會的主任也挺忙的吧?我平時那麼忙,哪有時間做這個主任?還是讓他們另選高明吧。」隋叔忙道:「原先可是定我當這個主任的,你要是不當了,就還讓我當,好不好?我今天找你來就是這麼個事兒。」
劉睿這才明白,他不是來尋自己晦氣的,而是想讓自己把主任的所謂官銜轉到他頭上,心裡也不無好笑,這個老傢伙,還真是個官迷,在台上的時候當官也就算了,怎麼退休了也要想方設法的當官?難道真有傳說中的「官癮」存在?想要答應他,又怕老爸聽了不高興,便道:「行,這事我看下,抽時間找物業主任說說。」隋叔道:「這事你可得當個事兒辦,要不然真讓你當選了這個主任,以後你都沒時間維護業主們的利益。」
劉睿暗想,按青曼的意思,差不多明年婚後就要搬到新房裡住去了,而新房肯定不會在這個小區,那麼自己還真是沒必要也不可能再當這個小區業主委員會的主任,等老爸回來,勸勸他,讓他別跟這個隋主席較真,然後自己再把主任的頭銜讓出去,便點頭道:「好,好,隋叔你放心,我盡快辦好。」隋叔滿意的說:「你為人處事方面比你爸強,怪不得市委。好好幹,以後前途不在我之下。」說完樂呵呵的走了。
劉睿當然不會對他的誇讚之辭信以為真,像他這樣這樣曾經當過領導的人,誇人的話隨口就來,要不然怎麼駕馭屬下?對於領導來說,讚美與批評就是兩門駕馭屬下的藝術,也能說是高超的絕技,橫向裡可以比較「九陰真經」「九陽神功」那樣的絕世秘籍,這兩門絕技若是全部掌握,可以說日常管理工作就不在話下了,既可以輕易讓下屬帶著開心的笑容為你賣命,也能很快在身邊聚攏一群親信,妙處之多,無法想像。可以這麼說,不懂得讚美與批評的領導不是一個好領導,只懂得其中之一的領導也不是一個好領導。
說白了,什麼是領導呢?領導就是一手捏麵包,一手持大棒的人,可以讓你吃得笑逐顏開,也能讓你哭得畏懼服從。他能輕易引導你的情緒,讓你隨時變幻臉色,大部分時間都在領著你幹點什麼好事或者壞事。一邊領著你,一邊引導指導或者教導你,這就是領導。
饒是劉睿明白這些道理,但還是被這位已退休的區政協副主席誇得心裡美滋滋甜絲絲的,目送他遠去後,心想,以後要多向這人學習,盡快掌握讚美這門官場最高絕學之一,自己不可能一直給老闆當秘書的,以後遲早會出去主政一方,手下有那麼多人要管,沒點領導藝術還行?
他帶著笑容回往樓上,剛到門口,李青曼已經拎著包從裡面走了出來。
兩人撞個當面,李青曼道:「走吧,去看房子。」劉睿悻悻的小聲道:「可是老婆,我還沒……」李青曼嗔道:「急什麼呀,我又不跑,等回來再說,大不了我晚上不走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劉睿嘿嘿笑道:「那多不好啊,我得維護你的清譽。」李青曼道:「哎呀別廢話了,快走吧,這都幾點了。」
劉睿見她催得這麼急,也沒辦法,進屋拿上隨身應用之物,出來後關上屋門,跟她下樓鑽進車裡,掉頭駛出小區,尋找市內正在銷售的小區樓盤。
在市區道路上沒頭蒼蠅一般亂撞的時候,劉睿忽然間想起了王麗萍,要是她不自掘墳墓的話,現在還在當售樓經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找她買房呢?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又想,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那攤官司算是徹底平息了,她應該又回到勞教所接受再教育去了吧,她家又賠了那個被她扎傷的婦女多少賠償金呢?眼睛都給扎瞎了,算是重度致殘吧,估計少賠償不了。
李青曼問道:「你說你原先的單位分職工自建集資房,什麼時候能下來?」劉睿說:「你說起這個來我可得好好跟你說說,局裡的老領導給我留了一個指標,對應一套大面積的房子,而且位置是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方虎仙橋,毗鄰火車站,無論交通還是購物都是上上之選。目前正在籌建,如果建設速度快的話,明年年底差不多就下來了,最晚也就是後年初,到時候咱孩子也就出來了吧。」李青曼想了想,道:「咱們今天先轉一轉,看有沒有喜歡的房子,如果有就下定,如果沒有,那就等你這套房子吧。」
兩人在市區裡轉了兩個多鐘頭,沒有考慮高開區,只在市南市北兩個中心區轉悠,甚至連城郊都沒考慮,只考慮市區主城。走了四五個售樓處,也沒選到合適的房子,究其原因,要麼是對房價不滿意,要麼是對房子不滿意。譬如,很多開發商為了節省建築源材料,將兩米七到兩米九的標準房高減到了兩米六。這兩米六高的房高,還要再減去屋頂的裝修裝飾,再減去地面上地暖的鋪設與地板的高度,剩下來的間距也就是兩米五左右甚至更低,如此高度,劉睿這個一米八高的男子行走居住其間,肯定非常彆扭,所以就肯定不會考慮這種房子。
眼看已到天黑,還是沒找到中意的房子,李青曼歎了口氣,道:「算了,回家吃飯吧,不看了。」劉睿問道:「那怎麼辦?」李青曼道:「什麼怎麼辦?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有合適的就買,沒合適的就算了。既然沒看到喜歡的,那就算了唄,等你原單位發的那套房子吧。」劉睿笑道:「那委屈你跟我住我爸的房子,你願意?」李青曼道:「將就一年半年的,無所謂啦。」
劉睿聽她用將就這個詞,就知道她內心還是存有芥蒂的,道:「這樣吧,我跟我朋友們打打招呼,讓他們看看全市知名的幾棟高級小區,有沒有空房。有的話我就買下來。」李青曼聽了很高興,道:「好,那你就發動朋友問問吧。不過不要二手房哦,要毛坯房,我要自己裝修。」
話音未落,她手機響了,從包裡掏出來看了下,道:「是紫萱打來的。」說完接聽了。
劉睿凝神開車,尋思要不要請高紫萱來家裡吃晚飯,想來想去,似乎於情於理都沒理由不邀請這位親自駕車送青曼過來的丫頭來家裡吃飯,就對李青曼道:「讓她過來吃飯,省得自己找飯轍了。」
沒想到這話讓高紫萱聽到了,道:「青曼姐,你讓他親自開車過來接我,好嘛,開著我的車跑了,讓我怎麼過去啊?再說我也不認識他們家啊。」李青曼笑道:「好,這個應該沒問題,我這就讓他去接你。」
劉睿道:「去接她是吧,那就乾脆先去接她吧。」李青曼道:「別,這不離家不遠了嘛,你把我放到家裡邊,我幫著爸做晚飯。」劉睿道:「不用,有保姆小紅做飯呢,你就把自己當少奶奶飯來伸手就行了。」李青曼笑道:「我要在未來公公跟前露兩手啊,省得他把你這個兒子交到我這個兒媳婦手裡不放心。」劉睿心底別提多美了,道:「晚上我要好好犒勞下你,非得把你伺候美了不可。」李青曼紅了臉,嗔道:「就會沒正經,除了那事你還能想點別的嗎?」
兩人說笑著已經回到家裡,劉睿把李青曼放下,陪她進家,見小紅已經在廚房裡忙碌起來了,就放心的轉身接高紫萱去了。
路上,他想到方瑰艷父親那件事,就給程松華撥了個電話過去,打算問問他事態最新發展。乾哥劉明已經答應幫方瑰艷父親脫險,估計已經給市南區公安分局局長打了招呼。有他在上面壓著,那個城管局長以及分管城管的副區長也折騰不出什麼水花來。哼哼,既然都想罩著自己人,那就看誰更有後台了唄。
電話打通後,稍微寒暄兩句,程松華說:「嗯,劉區長確實已經打了招呼過來,局裡還召開了一個臨時會議,專門研究這件案子。經過一天的努力取證,基本可以判定,區城管局執法二大隊在對轄區內占道露天炭火涮烤集中整治活動中的某些做法過於粗暴,存在毆打攤主的行為。而『聚味軒』麻辣燙攤主方叔安在被毆打後採取了持械傷人的不理智行為,有別於正當防衛,不能算是正當防衛……」
劉睿聽了方瑰艷父親的名字,本來還想笑的,因為這個名字聽起來與著名評書表演藝術家單田芳所說的《白眉大俠》裡面徐良那個沒鼻子的徒弟房書安一樣,可是聽到後面,就再也不想笑了,有些氣憤的問道:「為什麼不是正當防衛?我親眼看著一個胖城管揮拳把他打倒在地的。」
程松華說:「我們走訪了幾名目擊者,也詳細訊問了方叔安與受害者本人,瞭解了當時的真實情況。方叔安是先被城管強制收攤,又被搶走裝錢的圍裙,情急之下,想上去搶回來,才跟城管發生衝突的。衝突發生後,城管確實毆打了他,他實在氣不過,就回到店裡摸出剪子扎傷了城管。」劉睿叫道:「是啊,我親眼看到的,這為什麼不算是正當防衛啊?如果這都不算是正當防衛,那就實在沒天理了吧。」
程松華苦笑道:「老弟,你說他是正當防衛,首先要搞清楚什麼是正當防衛。你肯定知道正當防衛的大概意思,我也不多解釋,這裡跟你強調兩點判別正當防衛的要點:第一,正當防衛時的不法侵害是正在發生的,本案中,方叔安跑回店裡的過程中,已經脫離了被侵害的範圍,不算是正在發生的。而且,他跑掉以後城管並沒有追他,沒有繼續毆打侵害他的主觀意圖,這也是相當重要的;第二,正當防衛時要有防衛意識,這是最最重要的一點,是要防衛,要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本案中,方叔安摸出剪子回去扎人,這明顯不是防衛了,而是報復……」
劉睿聽到這裡心裡已經涼了,只覺得自己對不起方瑰艷的托付,可是又有什麼辦法?程松華說得太對了,對得讓人無法反駁,自己非要強迫他給方叔安弄個正當防衛的話,反倒顯得自己仗勢欺人了,暗歎口氣,什麼也說不出來。
程松華道:「定不了正當防衛也沒關係,因為這件事城管隊員犯錯在先,就算方叔安扎傷了他們也有一定的道理,而且扎得並不嚴重,只能說是輕傷或以上,判刑的話也不會太重,三年以下。所以啊老弟,你接下來就不要糾結於正當防衛了,你如果真有心幫他的話,就找找區法院的朋友,讓他們判的時候給輕判點,甚至來個庭外和解也都有可能。當然了,也要跟受傷城管與領導搞好關係,讓他們盡量答應庭外和解。這樣方叔安最多刑事拘留一段時間就能出去了,啥事沒有。」
他解釋得相當明白,劉睿沒有半點不明白的地方,道:「好,我懂了,謝謝老哥了。」程松華道:「跟我還用客氣?區法院的領導我都熟悉,要不我給你打兩個招呼,讓他們判刑的時候盡量各打三十大板,促成他們調解。不過啊,就怕……」劉睿見他欲言又止,忙道:「就怕什麼?」程松華說:「就怕受傷城管、他領導還有那個分管城管的副區長,也都跑到區法院那裡鬧,那你說區法院領導聽我的還是聽他們的?所以啊,我建議,還是得有一個人從上面壓住這些人。」劉睿道:「我明白了,謝謝老哥點撥,先這樣,我看看情況再說。」
這個電話打完,劉睿已經想到,一事不煩二主,就再請乾哥劉明出面,彈壓受傷城管勢力一方,總之是盡量保得方叔安平安出來,回過頭來,剛從程松華這裡得到的消息非常重要,有必要馬上告訴方瑰艷知道,就放慢車速,給她打了電話過去。
沒有料及的是,方瑰艷剛剛接通電話,還沒等他說什麼,就有些冷淡地說:「我爸的事情我已經找到朋友幫忙了,就不麻煩你了。」劉睿聞言非常驚訝,等聽到她的口氣更有幾分憤怒,心說這事從頭到尾我可是一直在裡面出力,雖然到目前為止沒什麼效果吧,可我確實努力了啊,你倒好,也不跟我說一聲,不聲不響求了別的朋友幫忙,你把我劉睿當什麼了?忍著怒氣說:「你爸的事情已經有了最新進展,我打電話就是要跟你說這事。」
方瑰艷道:「什麼也不用說了,我朋友這就把我爸救出來了。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劉睿聽她用「不管怎樣」這個詞,就知道她在嫌自己沒有能夠把她父親救出來,心裡惱火不已,暗道,你爸傷人這事不是小事,別說扎的是城管大人了,就算紮了普通老百姓,也不好這麼輕易就能了結啊,我一心一意為了救出你爸來東奔西走、求爺爺告奶奶,欠盡了人情,到頭來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還嫌我沒能力救出你爸來,靠,想不到你美艷外表之下,裝著的是如此一顆陰暗冷淡的心,冷笑道:「是嗎?你朋友這就能把你爸救出來?這就……有個準確時間嗎?」
方瑰艷不無得意的說:「馬上,我們現在就在雲霄路派出所了,馬上就把我爸救出來了。」劉睿聽得訝異不已,她爸方叔安扎傷城管這事,程松華已經說得明明白白,要進入司法程序,說不定還要判刑呢,哪能那麼輕易就放出來,可方瑰艷又信誓旦旦的如此確定,這到底怎麼回事?到底誰說得對?想了想,程松華肯定不會欺騙自己,而這個方瑰艷所謂的朋友來路卻是不明,應該是她朋友在胡說八道,便道:「我覺得沒那麼簡單。區公安分局政委已經跟我說了,你爸這事鬧不好要法院宣判,有期徒刑三年以下,哪能那麼輕鬆就放出來?」
方瑰艷一聽就怒了,叫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你什麼意思啊?你在咒我爸啊?你不幫忙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咒我爸呢……」劉睿聽到這裡也氣壞了,正要反駁她,忽聽她的聲音之外,另有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估計那個男子就在她身邊站著,他說:「別理他。他真有本事早就把叔叔救出來了,還會拖到現在?我看他對你不懷好意,故意拖著讓你欠他人情,哼。」這個男子說完,方瑰艷便道:「劉處長,我什麼也不說了,這件事以後跟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掛了。」說完就傳來了忙音。
劉睿自從發跡以來,何曾被小女子如此輕視鄙夷過,只氣得肝都綠了,重重把手機拍在副駕駛座位上,發出彭的一聲響,自言自語的罵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竟然好意思說我不幫忙,對,我是沒幫忙,我沒幫你小忙!靠,都把關係說到市南區區長那裡去了,還好意思說我沒幫忙,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還有那個男的,說的什麼屁話,他媽的,竟敢說老子沒安好心,你胡說八道欺騙方瑰艷可以把她爸放出來又是安著什麼心了?」
他氣憤的罵了幾句,眼看已經到了雲州賓館門口,只好先給高紫萱打電話,讓她下來,等她的過程中,想到方瑰艷對自己的冷視,心裡還是老大一股氣。
等高紫萱鑽到車裡後,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起步上路,道:「先陪我去雲霄路派出所走一趟。」高紫萱有些微驚,道:「去那幹什麼?」劉睿冷笑道:「過去看笑話。」高紫萱又問:「看什麼笑話?」
劉睿側頭瞥她一眼,見她臉上還有晚睡的紅暈,紅艷艷的如同抹了一層胭脂,襯得她容顏更是風華絕代,令人不敢逼視,心中暗想,人家高大小姐既是省裡大員的掌上明珠,又是車行大老闆,還是萬中無一的絕代佳人,這樣的女子對我劉睿還恭恭敬敬、親親熱熱呢,你方瑰艷一個臭丫頭憑什麼這樣對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高紫萱見他看向自己,悠悠的問道:「你跟你老婆這一下午,都幹什麼來著?」劉睿道:「你總是這樣對人家的私生活感興趣,可是不大好。」高紫萱道:「今天你也聽見了,青曼姐不介意我包養你。有這樣一層關係,我跟你們倆也不算外人了吧?」劉睿見她把李青曼的玩笑話當真—其實也不是當真,無非是調笑而已,笑道:「你真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不過你聽了可別臉紅。」高紫萱淡淡地說:「床上的活動就別說了,我不感興趣。」
劉睿笑道:「我跟青曼去看房子了,打算買套新房當婚後新房。」高紫萱說:「有喜歡的嗎?」劉睿搖頭道:「暫時沒看到。」高紫萱說:「有喜歡的了告訴我,我來交款。」劉睿叫道:「哎喲,高大小姐這真是包養我的節奏啊?我娶媳婦買房子你也負責到底?」高紫萱道:「其實我哪裡有資格包養你喲?還記得我跟你的約定嘛,以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我一體,財富共有,我的就是你的,我還拿什麼包養你?」劉睿笑了笑,沒說什麼,心裡卻很滿意,暗道:「這個紫萱真是可愛啊。」
車速很快,不一時就趕到了雲霄路派出所門口。裡面禁止外來車輛駛入,二人就下車後步行走了進去。
劉睿剛剛走進去,就在院裡發現了方瑰艷的身影,她身邊站著一個高瘦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正跟一個四十多歲的男警官交談著什麼。
高紫萱見劉睿忽然停下腳步,順他視線看向那三人,道:「笑話在哪?」劉睿努了努嘴,道:「跟我來。」
兩人邁步走了過去。
方瑰艷餘光留意到有人走過來,下意識側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異常驚訝,轉過身道:「劉……劉處長,你怎麼來了?」
她這一說話,她旁邊那個男子也回頭望來,看到劉睿還沒什麼反應,等看到高紫萱的那一刻,眼睛立時就直了,也顧不得跟那個警官說話了,目光閃爍,在高紫萱身上身下掃瞄起來。
劉睿淡淡的說:「我來看看,你哪位朋友如此神通廣大,能把你父親救出來。」方瑰艷聽得臉色一沉,道:「你什麼意思?你剛才在電話裡咒我爸還不夠,又跑過來當面咒他?你把他咒得出不來了對你又有什麼好處?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人?你這樣針對我爸是為了什麼?他哪裡得罪你了?」
劉睿不理她,目光盯在這個高瘦的青年男子臉上,見他與方瑰艷年紀相差不多,臉型瘦長,顴骨高聳,一臉的青春痘,眉眼倒是顯得很精神,短髮,衣裝時髦,看上去似乎是個人物,估計他就是方瑰艷嘴裡說的那個朋友,而剛才在電話裡中傷自己對方瑰艷不懷好意的那個傢伙自然也是他了,眼見他目光灼灼的打量高紫萱,心底暗暗冷笑,心說就你這等尊榮,也對高大小姐產生興趣了,那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方瑰艷見他不理會自己,更是有氣,沉著臉說:「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爸這件事跟你再沒有任何關係,你不用再管了。你走吧。」劉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高紫萱忽然對那個男子說道:「你認識我?」那男子哪料到她會突然開口,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又驚又喜,抓耳撓腮的簡直不知道該幹什麼好了,先點頭又搖頭,張口結舌的道:「不……不認識。」高紫萱道:「那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那男子被她揭破,大為尷尬,臉色紅得不行,與那一片青春痘交相輝映,別提多難看了。
高紫萱走到劉睿身邊,出手摟住他的小臂,故作親暱的說:「老公,他剛才色迷迷的看你老婆來著,你替我教訓他。」
她這話聲音不大,卻也不小,正好場中五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自然是故意讓那個男子難堪。
劉睿被她當眾示以親近、秀以「恩愛」,又是驚喜又是得意,一時間心裡美得都要爆炸了,越發覺得這位高大小姐知情識趣、體貼過人,當真是個難得的紅顏知己,很想摟住她再親熱一些,可惜右臂已經被她抱住,根本摟不了她,灑脫一笑,道:「看就看吧,看了他也摸不到吃不著。」高紫萱一聽,秀眉一挑,罵了一聲:「靠!」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低聲道:「不是你真老婆,你就真不心疼。」
那男子見二人邊親熱邊諷刺了自己,氣苦不已,卻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那警官咳嗽一聲,道:「小剛啊……」那男子就轉過頭去,道:「嗯,王叔兒。」那警官道:「這事沒有你想得那麼簡單啊,已經鬧大了啊,現在城管局那邊是要求將他嚴懲重罰,恨不能判他個十年二十年的。傷者家屬也來所裡鬧過,讓他陪一百萬的巨額賠償,而且就算賠了錢也要嚴懲,不賠錢更是好不了。雖然局裡已經說明了態度,要秉公處理,可他到底是故意傷人,觸犯刑法啦,可不是打架鬥毆那麼簡單,說放就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