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人人俱有惱羞時
林家姐妹聊了好一陣,姐姐林雅麗才發現冷落了劉睿,歉意的衝他甜甜一笑,問道:「你什麼時候辦事兒啊?」這話問得沒頭沒腦,劉睿根本就聽不懂,反問道:「辦事兒?辦什麼事兒?」林雅麗道:「結婚啊!上回我不是問你來著,你說明年開春就差不多了,確定了嗎?」
林雅霏聽了姐姐這話,妙目流轉,目光凝注在了劉睿臉上。《》
劉睿餘光注意到林雅霏在看自己,心中一動,看來這丫頭還是很關心自己婚姻狀況的嘛,她是不是像自己想佔有她一樣,她也想佔有自己?自己想佔有她是因她生得貌美絕倫,她想佔有自己,估計是因為自己既有外貌又有身份吧,兩人郎才女貌,若是彼此配對,真是再合適不過了,心中暗暗歎息,有緣無分,又有什麼辦法?道:「打算的是明年開春,沒什麼變化的話就是那時候了。」
林雅麗道:「好,到時候提前通知我,我給你操持婚禮。」劉睿說:「婚禮很可能在省城舉行,就不麻煩你了。」林雅麗道:「哦,你對象是省城人?」劉睿點點頭。林雅麗說:「那你肯定也得回雲州辦一場吧?你那些親戚朋友同學同事的,總不能都跑到省城去參加你婚禮。你肯定要回來補辦一場。」劉睿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道:「嗯,還真得補辦一場。」林雅麗笑道:「放心吧,雲州這一場就由我來給你操持,保證給你辦得風光又體面。」
過了會兒,酒菜飲料就陸陸續續端了上來。劉睿與林雅麗喝啤酒,林雅霏自己喝蘋果汁,三人這就開始吃喝,邊吃邊聊,氣氛雖不熱鬧卻很溫馨。
正吃著呢,外面有人敲門,隨後門就開了。三人都以為是服務員上菜,也沒人理會。
來人一瘸一拐的走到桌前,爽朗笑道:「讓讓,讓讓,上菜了。」
劉睿聽這人話語聲有些耳熟,下意識抬頭看去,不看則已,看後嚇得跳了起來,忙從他手裡接過菜盆,驚喜交加的說:「鄭總,你怎麼親自上菜來了?這不是折煞我們嗎?」
來人卻是雲州市老牌黑勢力老大、目今已經洗白的鄭老瘸子鄭業成。
鄭老瘸子拍拍劉睿的後背,道:「別叫鄭總,看得起我老鄭,叫聲哥就行了。」劉睿笑道:「好,那我就貪個便宜管你叫聲哥了,哥!」鄭老瘸子滿意的微笑起來,道:「把菜放下再說。」劉睿就把菜盆放到了桌上,此時才發現,菜盆裡是只老甲魚,定了定神,問林雅麗道:「你點的?」
林雅麗訝然搖頭:「沒有啊,我沒點啊。」
鄭老瘸子笑著把手拍在劉睿肩頭,道:「這是哥哥我送你的。」劉睿知道,現在甲魚基本都是人工養殖的,價錢都不貴,可就算價錢再便宜,一斤也得在七八十上下,一隻甲魚怎麼也得兩斤左右,也就是說,這盆甲魚只按成本價就得一百五六,要是按菜譜上的價位,估計得有四五百,心裡暗讚此人大方豪爽,道:「哥啊,我就什麼也不說了,這兒有啤酒,我敬你一杯,好不好?」
鄭老瘸子搖頭道:「不喝了不喝了,風濕病正犯著呢,不能喝酒。」劉睿皺眉道:「風濕病,嚴重嗎?」鄭老瘸子還是搖頭:「不嚴重,幾十年的老毛病啦,除了不能喝酒,沒啥大事。老弟啊,我這是看你跟兩位美女吃飯,提前給你補補,免得你到時候應付不了。」
這位老大一直說得比較正經,誰也沒料到他會突然冒出一句不正經的話來。
林家姐妹聞言,彼此對望一眼,林雅麗臉上現出尷尬的笑。
劉睿苦笑道:「我的老哥喲,你就別開我的玩笑啦。這位是我嫂子,咱們市南區劉區長的夫人,這一位是我妹妹,也是我這位嫂子的親妹妹。咱不帶這麼開玩笑的。」鄭老瘸子嘿嘿笑道:「都知道我在開玩笑就得了,就是逗個樂兒。來,我給兩位美女敬一杯。」說完提起旁邊的酒瓶,一瘸一拐的走向林雅麗。
林雅麗連忙起身,道:「鄭總是吧,您就別客氣啦。」鄭老瘸子點頭道:「我不跟你客氣,以後還請多光顧我的小店。來,干了吧。」林雅麗嗯了一聲,也不矯情,一仰脖就灌了下去。鄭老瘸子讚道:「夠爽快!」說著給她續上酒,轉過來對林雅霏道:「丫頭,你別跟我說你只喝飲料不喝酒,跟你姐學學。」
林雅霏苦著臉道:「我真不能喝酒,我喝酒過敏。」鄭老瘸子道:「哪兒過敏啊?我給你治治,保管給你治好嘍。」林雅霏道:「我喝了酒全身發紅。」鄭老瘸子笑瞇瞇地說:「你這是喝酒串脾,不叫個事兒。趕緊的,乾一杯。」說著拿過一個空杯子給她倒上了。
林雅霏向姐姐求援。林雅麗道:「鄭總親自給你敬酒,你就喝了吧。」林雅霏無奈,只能一口氣乾了杯中酒。
鄭老瘸子看她喝完,忽然說:「你這丫頭我看著眼熟啊,好像在哪見過。」林雅麗笑道:「她在市電視台做主持人,鄭總可能在電視上見過。」鄭老瘸子搖頭道:「不是,我沒在電視上見過她,在哪見過來著……嗷,我想起來了,九十年代我在街邊畫報上見過,那是個香港女明星,叫什麼來著,瞧我這記性,全給忘光啦。像,你跟她長得真像!」
劉睿笑道:「是周慧敏吧?」鄭老瘸子恍然大悟,道:「對對對,就是她,就是周慧敏,長得真像。尤其是這雙大眼,真他媽漂亮!」
林雅霏聽他誇自己,本來正得意呢,卻聽他誇得如此粗魯,忍不住嗤笑出聲。
鄭老瘸子回過頭來又敬了劉睿一杯,給他滿上後,說:「黑皮純粹是咎由自取。」劉睿聽他突然提起黑皮那件事,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是惱恨自己居中使力最終抓了黑皮,還是感激自己幫他清洗了黑皮這股不聽話的幫內新勢力?含糊的嗯了一聲,也不敢多說什麼。鄭老瘸子又道:「老弟你收拾了黑皮,沒動我老鄭一根汗毛,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要真正說起來,收拾黑皮的其實是市委書記白旭光與市公安局,但如果沒有劉睿從中協調使力,黑皮與其團伙也不會這麼快被打掉。另外,在市局抓捕圍剿黑皮團伙的時候,如果劉睿上嘴唇碰碰下嘴唇,跟市局領導暗示鄭老瘸子也在被打掉的範圍內,那麼鄭老瘸子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領,就算在市裡有再鐵再硬的後台,也難逃一劫。所以,鄭老瘸子跟劉睿說這番話,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當然了,鄭老瘸子並不知道,黑皮敲詐勒索鄒鵬那件事,從頭到尾,劉睿都沒恨過他鄭老瘸子。而且,在那次紀飛充當中間人,面見他求他幫忙跟黑皮討人情的時候,劉睿還欠過他的人情,並且那次見面吃飯的時候,他留給劉睿的印象很不錯,所以劉睿更加不會無緣無故就對付他。
劉睿道:「哥你這話就見外了,什麼人情不人情的,要說起來,我還欠你的人情呢。」鄭老瘸子搖搖頭,道:「那個人情就是狗屁!你跟我都知道,我那一回說的話屁用沒管。真管用了黑皮也不會落到這種下場。什麼也不說了,以後啊,你就是我好兄弟。得了,我也不打擾你們了,趕緊吃吧。」劉睿道:「你一塊吃點吧。」鄭老瘸子搖搖頭,指指那盆甲魚,故作鄭重地對他說:「既然一個是嫂子,一個是妹子,就少吃點,吃多了憋不住火就不好了。」說完一瘸一拐的離去了。
劉睿聽了唯有苦笑,等抬眼看時,見林雅麗正表情曖昧的看著自己,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估計是巴不得讓自己把這隻老甲魚全部吃光,補得精力充沛,過會兒好讓她爽上加爽,可是當著林雅霏這個電燈泡,卻不能有什麼表示,笑道:「這個人就是粗俗點,其實沒有惡意,你們倆別往心裡去。」
林雅霏道:「這是醉仙樓的老闆?」劉睿道:「嗯,他可是市裡的大人物。」林雅霏嘴角微微翹起,道:「就他?一個瘸子?還是市裡的大人物了?」劉睿微笑說道:「你可千萬別因為他是瘸子就小瞧他。()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要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非得嚇壞了不可。」林雅霏問道:「哦?他還有別的什麼身份?你跟我說說。」
劉睿就把自己從市公安局副局長紀飛那裡瞭解到的有關鄭老瘸子的一切都講了出來。
林家姐妹聽得目瞪口呆,誰也不敢相信,這麼一個猥瑣的老瘸子,赫然是雲州市最大幾股黑勢力之一的幕後老大。
林雅霏道:「看不出來,你交遊可真夠廣泛的,上到市委書記,下到地痞流氓,你全有結交啊。」劉睿笑道:「你這是損我還是誇我呀?」林雅霏淺淺一笑,嘴角邊現出兩個梨渦,道:「你覺得是誇你就是誇你,你覺得是損你就是損你,呵呵。」劉睿道:「我願意認為你在誇我,可我怎麼聽怎麼覺得你在損我。」林雅霏道:「你就別糾結了。鄭老大既然給你送了大補湯,你就趕緊吃吧,也只有你吃,我跟我姐都不吃。」
劉睿道:「為什麼不能吃?」林雅霏道:「因為我們是女人啊。」劉睿道:「誰說甲魚湯只能壯陽,也能滋陰呢,你跟你姐可以適當吃一點。還有啊,甲魚這個裙邊,據說有養顏美容的效果,你們倆多吃點吧。」林雅霏撇撇嘴,道:「看到它那腦袋就噁心死了,還吃什麼吃。」
劉睿跟她並不算太熟,因此不敢跟她開太過分的笑話,如果只是林雅麗一個女子在場的話,就會調戲她說:「你看它腦袋像什麼呀?」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酒足飯飽之際,也不過晚上七點半出頭。劉睿喝了滿滿一大盆甲魚湯,也沒覺得有什麼滋補的效果,倒是肚子裡暖融融的,非常舒坦,可惜小腹那裡沒有任何反應,估計是因為現在的甲魚都是人工養殖,壯陽催火的藥效已經消退於無了。
林雅霏覷著他問道:「吃好了嗎?再添兩個菜?」劉睿聽了微微一怔,道:「你什麼意思?要請客啊?今晚上這頓誰也別跟我搶,我請了。」
林雅麗笑道:「還是我來吧。」說完從包裡翻出了錢包,起身就要出去結賬。
林雅霏起身把她攔下,道:「這頓該我請。我發工資了,我早就想好了,第一個月的工資請你們吃飯,感謝你們幫我換了這麼一個好工作。所以啊,誰也別跟我搶。」
這個理由倒是合情合理,劉睿與林雅麗都不好再說什麼,免得損了她的面子。於是林雅霏踩著有節奏的步伐出門結賬去了。
劉睿納悶的說:「在包間裡不能結賬嗎?她幹嗎非要跑出去?」林雅麗搖搖頭,低聲道:「我先送她回家,你找個僻靜沒人的地方等著我,我送她回來再接你。」劉睿笑道:「咱倆去哪?」林雅麗說:「找個人少的酒店,你不是還要洗澡嗎?」劉睿道:「你跟我一塊洗。」林雅麗笑了笑,道:「怎麼樣,喝了一盆子甲魚湯有點反應不?」劉睿搖頭道:「跟沒喝一樣。」林雅麗笑道:「總會有效果的,就是你暫時感覺不到而已。」
二人說了兩句**話,就明智的閉緊了嘴巴,裝作平平淡淡的模樣,免得林雅霏回來後看出破綻。
林雅霏很快就回到了包間裡,驚奇地說:「咱們這桌免單了。」說完對劉睿道:「你面子可真大。」劉睿苦笑道:「鄭總實在是太客氣啦。」林雅霏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已經把他當成了長期飯票,半響說道:「以後啊,再來醉仙樓吃飯,我得先叫上你。」
林雅麗拎著包走出來,道:「走吧霏霏,我先送你回家。」林雅霏道:「不用,你先送他吧。這兒離家也不遠,我打車回去就行了。」
劉睿故作大方的說:「別了,還是讓你姐送你吧,我打車回去,我打車能報。」林雅霏淡淡地說:「不能報銷又怎麼了,不就是十塊錢的事嗎。」劉睿笑道「聽你底氣很足啊,敢問你一個月工資多少啊?」林雅霏說:「不多,五千多一點。」劉睿聞言驚得張大了嘴巴,叫道:「好傢伙,比我兩倍還多啊。」
林雅麗道:「霏霏,你不是說還有外快收入嗎?」林雅霏道:「嗯,我剛到台裡,外快還不多,以後會慢慢多起來的。」林雅麗歎道:「想不到到頭來你比我這個當姐的賺的還多了。」林雅霏說:「你怎麼不說,咱倆一年賺的錢,頂得上老爸老媽參加工作後前二十年工資的總和呢?」林雅麗歎道:「是啊,這個沒法比,沒法比啊。」
林雅霏看向劉睿,道:「你要是錢不夠花,我可以給你。」劉睿悻悻的道:「我只是感歎你工資那麼高,又沒說我自己的工資不夠花。」林雅霏說:「沒有你就沒有我現在這份好工作,所以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缺錢了別跟我客氣。」
林雅麗聽了這番話,內心感慨不已,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劉睿,心裡酸酸的。
林雅霏拎起包就走,道:「我先走了,姐你送他回吧,不用管我。」說完已經出了包間。
林雅麗與劉睿對視一眼,劉睿問道:「她怎麼了?心情好像很不好,今天表現怪怪的。」林雅麗哼道:「我曾想著把她介紹給你,你卻給拒絕了。她從小就心高氣傲,還從來沒被男人拒絕過,你說她見著你心情能好的了嗎?」劉睿叫苦不迭,道:「可這也不怪我啊。我不是早就有對象了嘛。我要是沒對象,肯定毫不猶豫就選擇她啊。我傻嗎,放著這麼漂亮的女人不要?」林雅麗咬了咬口唇,道:「先走吧,到車裡再說。」
二人從酒店裡出來,已經看不到林雅霏的影子了。上車後,林雅麗駕車往市北區行去。市北區是劉睿的家,幽會結束之後順便就能送他回家,也不用擔心碰到劉明,是幽會地點的上上之選。
上路後,林雅麗忍不住說:「你給我交個底,霏霏到底還有沒有機會?我看她對你還是挺有好感的。你沒聽到嘛,剛才她都說出跟你分享工資的話了。從小到大,我可沒見她對哪個男人說過這話。」劉睿心中惋惜無比,痛苦的搖搖頭,道:「沒機會了。我跟我對像即將就要成婚了,我不會再選擇別人了。我只能說,跟雅霏是有緣無分。唉,誰叫你早不介紹她給我認識?」林雅麗非常奇怪,問道:「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她是比霏霏漂亮,還是比霏霏溫柔善良?她家裡要是有錢你就別說了,不過我覺得以你的人性,是不會因為錢財選擇老婆的。」
劉睿說:「我對像家裡沒錢,條件比我稍好也好不到哪裡去,但她對我很好,人也很溫柔,性格更好,我走向社會參加工作以來,幾乎沒遇到過這樣的好女人。當然了,論年紀論容貌論身材她都不如雅霏。可問題是,我已經愛上她了,而且跟她有婚約了。雅霏實在是出現得太遲,我也沒辦法。」林雅麗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心裡很難受。」劉睿道:「你難受什麼?緣分這種事本來就不能強求,要順其自然啊。」
林雅麗幽幽的道:「我就是可憐霏霏,年紀也不小了,一直也沒找到一個真心愛她疼她的男人,這日子該有多難過啊。如今好容易碰上你這樣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好的男人,卻偏偏沒機會,唉,她命苦啊。」劉睿哂笑道:「她命苦?我還沒說我命苦呢。我在沒發跡之前,在市水利局當個小破科員,誰都沒把我放眼裡,在單位女領導給我穿小鞋,回到家裡又整天受前妻的氣,那時候我連死的心都有了,可誰又可憐我了?誰又心疼我了?誰又為我著想了?」
林雅麗沉默不語。
劉睿冷笑道:「要不是我給白,現在哪有那麼多人惦記我?我又哪有機會跟你們姐妹這樣的美女共進晚餐?你又會願意把雅霏介紹給我?」林雅麗側頭看了他一眼,道:「你還為此生氣了?」劉睿道:「我生什麼氣?就是感慨罷了。」林雅麗把手伸過去握住他的手,道:「此一時彼一時,以前的事就不要去想了。」劉睿道:「以前的事不說了,說了也沒意思。雅麗,我現在問你一句,你喜歡的是我這個人,還是我的身份?」
林雅麗苦澀一笑,道:「剛說不說以前的事了,你又問起這麼敏感的問題。你今晚上怎麼了?」劉睿道:「我沒怎麼,可能喝多了吧。」林雅麗道:「喝多了就閉上眼睛瞇會兒,過會兒到了酒店,我給你洗澡。」劉睿此時也覺得剛才那個問題問得有些過分,這還用問嘛,人家喜歡的當然是自己的身份了,自己沒有了這個身份就狗屁不是啦,人家還會看得上自己?自己這麼問只是讓她難堪而已。本來就是逢場作戲,又何必太認真,難道還真想讓她愛上自己?心裡明白這一點,卻還是有些不痛快,淡淡的說:「停車吧。」
林雅麗吃了一驚,放慢車速,道:「停車幹嗎?」劉睿說:「我才想起還有點事,要馬上去辦。你回家吧。」林雅麗將車停在路邊,驚奇不已的看著他,問道:「你到底怎麼了?」劉睿苦笑道:「沒什麼,發酒瘋吧。」林雅麗道:「你也沒喝多少啊,怎麼就喝醉了?」劉睿道:「你就別管了,早點回家吧。」林雅麗想了想,道:「你生我氣了?」劉睿說:「我生你的氣幹什麼?別多想啦,早點回吧。」林雅麗賭氣一般地說:「不行,我不回,都說好跟你洗鴛鴦浴了,不洗完我不走。」
劉睿落寞的搖搖頭,道:「今天先不洗了,改天吧。」林雅麗匪夷所思的看著他,半響沒言語。劉睿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對她道:「回家路上開慢點,走吧。」說完砰的一聲關了車門。林雅麗降下窗玻璃,幽怨的問道:「我到底哪兒惹你不高興啦?你跟我說啊,我認錯還不行嗎?劉明不要我,你也不要我啦?」劉睿心說,你本來就不是我的,道:「你沒錯,是我發酒瘋,你趕緊回家吧,我走了啊。」說完往後走了幾步,攔住一輛出租車,也沒往家裡去,而是往姚雪妃家所在小區駛去了。
林雅麗目送他坐車離去,心情既幽怨又絕望,也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惹惱了他,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忽然間抬手打了自己一耳光,不打這個耳光不知道,打完之後才覺得他在自己心裡已經不聲不響的佔據了很大的空間。
坐在出租車裡,劉睿的心情很不好,不好的原因不是因為跟林雅麗鬧了矛盾,而是覺得自己太認真太幼稚,都三十歲的人了還不能很好的把握自己的心性,也不能很清晰的看到自己所面臨的情勢。很多事,諸如跟林雅麗這樣的女人交往,本來就是逢場作戲,自己抱著玩一玩樂一樂的態度與她交往也就行了,何必那麼較真呢?太較真太執著又能有什麼好處?難道就能得到對方的真愛嗎?更嚴重的問題是,自己缺她這份真愛嗎,得到了她的真愛又有什麼用?對現在的自己來說,只需要一份真愛就足夠了,就是青曼對自己的愛。至於其他女人對自己的感情,完全不需要強求。
他凝神思慮了好半響,想清楚了一些平日裡忽視的問題,也對未來的人生有了更為清晰的把握,大徹大悟的笑了一笑,自言自語的說:「你若不離,我便不棄;你若遊戲,我與相嬉。」
「嘿嘿,倒霉了吧!」前面司機忽然發出一聲嘲笑。
劉睿下意識抬頭望去,一眼就看見,前面右前方路邊警車霓虹閃爍,一輛白色的轎車被其攔下,一個交警正與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在路邊說著什麼。
看到那女子的身材,劉睿忽的眼前一亮,咦,怎麼那麼像雪妃?目光轉到那輛白色轎車上,不是她那輛白色奧迪a4又是什麼?
正巧司機此時喊道:「到啦。」說著把車停靠在了路邊。劉睿望了望,已經到了姚雪妃家所在小區門口,這下越發可以確定,那個高挑女子就是她無疑,也不知道她犯了什麼事,忙結賬下車,走過去相詢。
「有沒有那麼嚴重啊?壓雙黃線還要扣車扣本去交警隊參加交通法規教育學習班?」姚雪妃正在與那交警爭辯。
那交警道:「同志,你可能覺得不嚴重,但是當你因為違反交規而傷害到別人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嚴重了。」姚雪妃憤憤的道:「我以前都是這麼走的啊,一直都沒事。」那交警笑道:「一直都沒事是因為一直沒人抓你,今天你不是讓我抓住了嗎?好啦,別廢話了,按處罰程序走吧。」姚雪妃道:「要我說,這是你們交通部門劃線的時候沒有劃好。我家小區門就開在這兒,你們應該劃虛雙黃線,方便小區住戶駕車進出。」
那交警道:「跟劃什麼線沒關係同志。你既然說到劃線,我就給你說說,這兒為什麼不劃虛線,就是擔心你們小區進出車輛跟路上車輛發生交通阻塞或者其它事故。別的地段類似你們小區這樣的情況,發生過不少交通事故。所以我們特意不設置虛線。你正常的回家順序,應該是駕車往前走,在第一個允許左拐的路口掉頭,掉頭回來右轉進入小區,而不能像是這樣直接左轉碾壓雙黃線。你知道雙黃線是什麼嗎?」
此時劉睿已經走到了姚雪妃身邊,聽了兩人的對話,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就沒說什麼。
姚雪妃見有人湊過來看熱鬧,就看了一眼,見是劉睿,驚喜之極,問道:「你怎麼來了?」劉睿當著這個交警不好說我是來找你過夜的,道:「我湊巧路過,以為你出事故了,就下來看看,怎麼樣,沒事吧?」姚雪妃憤憤地說:「你還說呢,我不過是壓了個雙黃線,這位交警同志就按住我不放,這教訓我半天了,還要扣車扣本,讓我去交警隊參加交規教育學習班呢。」
這交警不認識劉睿,也不打算認識,語氣嚴肅的道:「同志,請回答我的問題,雙黃線是什麼?」姚雪妃沒好氣的說道:「雙黃線是交通法規標識線,嚴禁穿越掉頭轉彎。」交警道:「你說的是交規上的意義,雖然也對,但對你來說沒有什麼意義,因為你沒有遵守交規。我來告訴你,雙黃線是牆,是兩道牆,一道在你這邊,一道在你小區入口那邊。你突然穿越雙黃線,等於是撞牆。你平時開車敢撞牆嗎?」
姚雪妃見他繞了個大彎來損自己,非常的不爽,頂嘴道:「你別跟我說風涼話。剛才那麼多司機都橫穿雙黃線了,你怎麼不去管,非要來管我?你這樣做不公平。」
劉睿聽後心頭一動,似乎明白了什麼,左右四下裡望了望,也沒發現路邊有什麼停著的不明車輛,暗道納罕,難道這不是馮海亮那個老流氓故意設下的圈套?
交警道:「不是不管,是警力不夠,我只能先抓你這個典型,再慢慢處理他們。你放心,誰也跑不了,你也別說我不公平。好啦,別廢話了,趕緊的,駕照行車本都給我。罰單跟學習班通知書都給你開好了,你別忘了拿。」
姚雪妃再也懶得理他,幽幽的看向劉睿,求助之意溢於言表。
劉睿就對這個交警道:「同志,先別開罰單……」那交警說:「已經開好了。」劉睿陪笑道:「請問你是市交警支隊的吧?」那交警說:「是不是的關你什麼事?」劉睿道:「你要是市交警支隊的,我跟你們關支隊長是朋友,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幫忙通融通融行不行?」那交警奇道:「你認識關支隊長?就你?」
劉睿微微一笑,摸出手機,當場給關曉偉打了電話過去。
關曉偉正在吃飯,包間裡熱鬧鬧亂哄哄。劉睿跟他重複了三次他才聽懂。他讓劉睿把手機交給那個交警,劉睿就照做了。
那交警拿著手機走到距離劉睿二人較遠的位置上,這才跟關曉偉通話。
關曉偉大喇喇的說:「你誰呀?」那交警聽出了關曉偉的聲音,恭恭敬敬的說:「關隊,我是一大隊的副隊長靳凱啊。」關曉偉道:「哦,你呀,我正跟人吃飯呢,長話短說,你抓的那人是我鐵哥們的朋友,你趕緊給我放嘍,啥都別說。噢,就這麼著,我掛了。」那交警靳凱忙道:「別,先別,關隊,這事還有內情,你先聽我說完,我不知道聽誰的才好啊。」
關曉偉罵道:「靠,這還有什麼內情?快說。」靳凱說:「這是市局辦公室陳主任吩咐的,讓我想辦法截住那個女的,狠狠的罰她。你說我人小官輕,他的話我哪敢不聽啊。他讓我罰,你讓我放,你說我該聽誰的?」關曉偉奇道:「他媽的,哪個陳主任啊?」靳凱說:「陳躍文,陳副主任。」關曉偉想了想,道:「陳躍文不是局長的秘書嗎?」靳凱道:「是啊,所以我更不敢得罪他啦。」
關曉偉驚奇的說:「他讓你攔個女的幹什麼?那女的是誰?」靳凱壓低了聲音道:「陳躍文沒跟我說,只告訴我那個女人所駕駛的車型與車牌號。不過我剛才認出她來了,她好像是咱們市電視台的女主持人姚雪妃。」關曉偉叫道:「哎喲我操,那個……我那個鐵哥們,他是什麼時候趕過去的?是怎麼趕過去的?姚雪妃叫過去的還是怎麼回事?」
靳凱說:「他剛過來,不是姚雪妃叫過來的,好像是湊巧路過,以為姚雪妃出事故了,這才過來看看。」關曉偉又問:「你知道陳躍文為什麼要讓你罰姚雪妃嗎?」靳凱道:「他什麼都不說,我上哪知道去啊。關隊,你快告訴我,這事我該聽誰的?」關曉偉罵道:「媽的,你問我我問誰去啊……哦,對了,你趕緊把手機還給我那個哥們,我先問問他。」靳凱奇道:「你問他幹什麼?他能管什麼用?」關曉偉粗暴的說:「少廢話,讓你給就給。對他客氣點,你可惹不起他。」
靳凱哦了一聲,走回去把手機遞給了劉睿,道:「關隊找你有話說。」
劉睿心裡非常疑惑,只是區區闖雙黃線的小問題,關曉偉這個全市交警系統的老大還解決不了嗎?還有話跟自己說?說什麼?難道勸自己做守法的好市民?自己要是連這點小麻煩都處理不了,以後還怎麼給身前的大美人當老公?疑惑的接了手機,走到旁邊道:「偉哥,你行不行啊,這麼點小事你都處理不了?」關曉偉笑罵道:「老弟你不對啊。」劉睿奇道:「我怎麼不對了?」關曉偉道:「你把董旖潔搞定也就算了,怎麼還把美女主持人姚雪妃給搞定了?你這是把全市美女一網打盡的節奏啊,不給哥哥我留一個?」
劉睿心頭一動,關曉偉是怎麼知道自己要救的這個女人是姚雪妃呢?回頭看了那交警一眼,難道是他說的?他認識姚雪妃?嗯,這倒也有可能,姚雪妃作為市電視台最漂亮的女主持人,長期活躍在屏幕上,被雲州市廣大市民認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打哈哈道:「你開什麼玩笑?誰搞定姚雪妃了?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之所以跟她認識,是因為她總是作為白書記在外調研活動時的採訪攝制記者,可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關曉偉聽他提到白旭光,也就不再胡扯,道:「老弟,這裡面有個關節,我得跟你說清楚嘍,你聽了也就明白了,不是我關曉偉不行,而是這裡面另有原因。」說完將剛才靳凱所說的情況跟他講了。
劉睿聽完後立時就明白了,這事還是馮海亮搞的鬼,不過他不方便出面,所以派他的秘書陳躍文在前面打先鋒,事實上,陳躍文一直都是馮海亮意圖染指姚雪妃的馬前卒,上次也是他代替馮海亮邀請姚雪妃吃飯,不過姚雪妃聽自己的沒有應約,想必就是那次激怒了馮海亮,所以讓陳躍文出手教訓她,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當然了,此次馮海亮也可能埋有後著,就是等姚雪妃孤立無援的時候,出面幫她排除危難,加深她心底對他的好印象,好為拿下她做好鋪墊。可以說,這一招連打帶收,極其狠辣卑鄙。
關曉偉道:「老弟,你說吧,我該怎麼辦?這事要只是陳躍文跟姚雪妃有矛盾,我二話不說就給你擺平了。不過,我就怕是局長的意思。我可不敢跟局長作對啊。你不能讓我為難啊。」劉睿說:「嗯,我不讓你為難,這事我扛下來吧。你告訴那個交警靳凱,讓她放了姚雪妃。要是陳躍文為難靳凱,就讓靳凱說,是我保下姚雪妃來的。至於為什麼,很簡單,姚雪妃是白書記御用的採訪攝制記者,白書記很欣賞她的業務水平,我作為她的朋友,必須要保下她來。」
關曉偉道:「老弟,你可得想好了,為姚雪妃這麼一個女人,有可能得罪馮局長……他可不僅僅是一個局長,還是個市委常委,你覺得值得嗎?」劉睿心想,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個男人嗎?笑道:「沒那麼嚴重吧,我覺得這裡面應該只是一些小誤會,說清楚也就沒事了。」關曉偉歎道:「好吧,那你把電話交給靳凱,我囑咐囑咐他。」
幾分鐘後,事情搞定了。
靳凱看了劉睿一眼後,上車離去。
姚雪妃蹙眉道:「老公,今天這事怎麼這麼複雜?」劉睿道:「先別問,趕緊回家,附近可能有人盯著我們呢。」姚雪妃吃了一驚,剛要四下裡望。劉睿道?「別看了,趕緊上車回家。」姚雪妃傻兮兮哦了一聲,道:「那你呢?」劉睿說:「我晚點再過來,到時候跟你說。」姚雪妃點點頭,轉身回到車上。
劉睿又攔下輛出租車,假作回家,駛離了此處。
靳凱駕駛警車駛到下一個十字路口,找了個邊角停車,掏出手機給陳躍文打去了電話,將剛才的情況匯報了一遍。
陳躍文聽說劉睿出面保下姚雪妃,大為震驚,不敢耽擱,第一時間給老闆馮海亮撥去電話。
馮海亮正在市公安局的局長辦公室裡,不過他沒有加班,而是在跟局裡的女下屬探討兩性活動的意義。
他舒服的仰靠在大班椅上,褲子解開了少一半,腿旁一個二十來歲的女警正半蹲半跪的伺候他,手裡握著他那根塵柄的根部,嘴巴正在賣力的吞吞吐吐,喉頭與嘴角時不時發出某種詭異的動靜,令人聽了心裡直發毛。
這個女警是政治處的,今年剛剛經由公務員考試考到局裡,還是個碩士呢,長得也就是一般人,勝在身材好,也年輕,穿上警服後很有幾分英姿颯爽的味道。
馮海亮有次去政治處調研,發現了這個女碩士的存在,可能是當時激素分泌過度,所以見到她第一眼就想上了她,從那以後,就開始對她留了心,多次在公開場合表揚她,讓她知道自己看重她。有時也有意創造一些跟她獨處的機會,跟她說笑一番。
這樣培養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感情,馮海亮覺得火候差不多了,趁某天晚上值夜班的機會,把她叫到了自己辦公室裡,找個借口讓她教自己學電腦,誘導她手把手的教自己。這女子不知道是真純還是裝純,反正是真的握住他的手教他學。馮海亮非常高興,過了一會兒,就握住了她的手,見她沒有拒絕,就抱住了她。女碩士此時才知道不妙,掙扎起來。馮海亮許了她許多好處,半推半就的,兩人就在局長辦公室裡間的席夢思床上成了好事。
事後馮海亮才知道,敢情這位女碩士不是雛兒,床上的手段相當之高明,技巧嫻熟一如她研究生的學歷。很顯然,這是一個有著豐富情史的女子。當然了,老馮才不會在乎這些呢,只要她能伺候得自己爽爽的就行了。他許諾她,只要他在位,她的級別就會以最快速度進步。就算他不在位了,也會找人關照她。女碩士非常滿意,從此對他更是有求必應、召之即來。
現在,老馮享受著她口舌的撫慰,別提多爽了,尤其當她細小的舌尖劃過馬眼的時候,更是爽得想要哼出來,心想,也不知道這丫頭跟多少男人搞過了,練出這麼上等的**兒,簡直比自己見識過的最高檔次的小姐還要厲害三分。嘖嘖,跟她搞一回,真是連鼻涕泡都要爽出來啊。此時被她舔得有些忍不住了,摸摸她的秀髮,道:「寶貝,起來吧,別吃了,讓乾爸爸**的**。」
馮海亮對於公公兒媳**的渴望已經深深刻在了骨子裡,得不到兒媳婦趙珊珊,就在收服了女碩士之後,把她認了乾女兒,讓她管自己叫乾爸爸,這樣每次跟她幹事的時候,稍許能夠享受到**的刺激,感覺還是很有意思的。
女碩士乖巧的站起身,兩手輕快的解除了腰帶與下身衣物,扭動柳腰,晃著豐滿年輕的翹臀往他身前湊去。馮海亮兩手扶住她的小腰,勾著她嬌軀往自己身上坐。女碩士一手扶著他的塵柄,對準風流穴之後,慢慢的坐了下去。
女碩士的花徑還非常緊,很符合她的年紀,馮海亮被裹夾得很舒服,情不自禁地哼出聲來,閉上眼睛準備享受對方的主動,腦袋裡已經開始思考最近一段時間始終都在困擾他的問題:「在兒媳婦趙珊珊家裡,電暈自己的傢伙到底是誰?」
也就是兩人剛剛合二為一,女碩士還沒來得及展開下一步動作,陳躍文的電話打了過來。
馮海亮非常的掃興,本來不想接的,可是拿到手裡看了看,是親信陳躍文打來的,就耐著性子接了,拍拍女碩士的豐臀,示意她動起來。女碩士就扶著桌面,邊上下起坐,邊調整最更舒服的姿勢。
陳躍文將今晚所有的變故跟老闆說了一遍。
馮海亮陰惻惻的問道:「靳凱這個人可靠嗎?」陳躍文道:「可靠,是我的老朋友了,他絕對不會撒謊。」馮海亮道:「那他所說的一切就都是真的嘍?劉睿突然出現,打著白書記的旗號救出了姚雪妃?」陳躍文嗯了一聲,道:「最可惡的還不是劉睿,我覺得應該是關曉偉。這個傢伙吃裡扒外,竟然幫著劉睿破壞咱們的大計,實在該死。」馮海亮道:「關曉偉是市裡老領導的兒子,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不會跟他一般見識。不過這個劉睿,他怎麼會跟姚雪妃是朋友?」
陳躍文說:「其實他的說法也對,姚雪妃是白書記的御用記者,他因此跟她認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兩人做了朋友也可以理解。」馮海亮道:「你能夠確定劉睿是湊巧路過,而不是被姚雪妃叫去的?」陳躍文點頭道:「絕對可以確定,我跟靳凱確認過,姚雪妃被攔住後始終沒有打過電話出去。」馮海亮道:「今天就先算了,我不信劉睿每次都能及時出現救她,哼哼。」陳躍文道:「好,我明白了,我馬上再派人出手。」
掛掉電話,馮海亮心情非常得不爽,尤其是想到姚雪妃那高挑成熟的身材與那美艷大氣的臉龐,就更是急不可耐,越急越是惱怒,想到她就站在那裡,等待著自己採擷,自己卻總是吃不到她,突然間惱羞成怒,抱著女碩士的小蠻腰站起身來,把她上身往桌子上一按,把大班椅往後一踢,就抱著她的小腰猛烈的衝擊起來。女碩士立時發出了婉轉嬌吟。
「他媽的,怎麼會是劉睿壞了老子的好事?要不是他,老子絕對可以借這次機會拿下姚雪妃。」他越想越是鬱悶,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哎呀,我喜歡姚雪妃,這個劉睿是她的朋友;我喜歡兒媳婦趙珊珊,這個劉睿又是她曾經的下屬,怎麼哪裡都有他呢?他跟這兩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是不是有必要查一查他?」
劉睿坐著出租車兜了個大圈子,最後小心翼翼的沿著人行道步行前往姚雪妃家所在小區門口,一路上仔細觀察,見附近沒有什麼可疑人員車輛盯梢,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走進了小區裡面。
按下門鈴後,姚雪妃第一時間給他開了門,伸手把他扯進去,嗔道:「哎呀老公,怎麼來得這麼慢啊?」劉睿道:「我要確定沒被人盯梢嘛。」姚雪妃抱著他的熊腰,親熱地說:「老公,剛才那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劉睿說:「是馮海亮搞的鬼,派陳躍文找人攔截你,一方面可能是報復你不赴約那件事,另一方面可能是藉機施恩,從而虜獲你的芳心。」姚雪妃大為吃驚,道:「你說跟第一次一樣?故意施恩於我,再趁機佔有我?」
劉睿道:「嗯,差不多就是這個目的吧。馮老賊對你賊心不死啊。」姚雪妃憂鬱的說:「那我怎麼辦?這次你救了我,要是還有下一次呢?我總不能天天麻煩你吧。」劉睿點頭道:「確實有點難辦,先讓我洗澡,洗完澡再說。」姚雪妃道:「好,你去洗吧,我給你沏杯咖啡。」劉睿苦笑道:「大晚上的你讓我喝咖啡,今晚不讓我睡了啊?」姚雪妃嘿嘿壞笑道:「就是不讓你睡了,今晚我非得讓你精盡人亡不可。」劉睿哈哈笑道:「你可太狠了。」說完在她的肥臀上扭了一把。
洗澡的時候,劉睿心分二用,默默思慮如何對付馮海亮。之前,按照趙珊珊的意思,本來就要對付他了,不過正好碰上下鄉扶貧,也就暫時沒有動手。此次回來,再次面對馮海亮對趙珊珊與姚雪妃二女的覬覦,深感壓力之大。為了二女的安全著想,必須要對付他了。這一次,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讓老賊徹底倒台。可是,該怎麼對付他呢?
馮海亮不是前任書記張建設,人家通過跟蹤拍攝他跟女人偷情就能輕易將他扳倒。馮海亮可是市公安局長,有著豐富的反偵察反竊聽反跟蹤經驗,尋常人等與尋常手段根本就對付不了他。甚至別說對付他了,估計連接近他都很難。他又掌握了全市最大的僅次於軍隊的武裝力量,尋常人想要對他動手無異於以卵擊石。就算自己想要對付他,一旦被他識破,怕老闆白旭光也護不住自己。
所以,自己基本上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一擊之後,不管成與不成,就必須抽身而退,再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此事事關重大,必須要謹慎思量,計劃綢繆到天衣無縫的地步才能出手。
洗到一半,他把姚雪妃喊進來,讓她幫自己搓背。
姚雪妃很輕易就在他背上搓出了一道道的泥條子,哭笑不得,道:「你這是在哪個土旮旯裡下鄉來啊,瞧這一身泥。」劉睿苦笑道:「你就別提了,提起來我就打哆嗦,那兒啊,我可是再也不想去了。」話是這麼說,可是想到那裡還有個嬌俏的小媳婦,就又忍不住嚮往。
被姚雪妃服侍(如果搓澡也算服侍的話)了一回,劉睿心中泛起了家的感覺,歎道:「雪妃,我始終不能給你一個家,如果你厭煩了,想要一個家了,就離開我吧。」姚雪妃沉默半響,道:「現在說這個還早,只要你不厭煩我,我就始終給你做老婆。」劉睿捏捏她的小手,道:「我快洗好了,等我。」
洗完澡穿著姚雪妃新買的睡衣出來,她又獻上了新出爐的咖啡。劉睿聞嗅了一下味道,疲憊盡去,輕啜一口,讚道:「香,濃,味道不錯。你來一起喝吧。」姚雪妃笑道:「不著急,我先去洗個澡,你等我。」
劉睿坐在沙發上,一邊喝咖啡,一邊考慮對付馮海亮的事,苦苦思慮而沒有章程,非常焦急。就在此時,茶几上手機響了。
他摸過來一看,竟然是很久不聯繫的羅娜娜打來的,心頭很是訝異,不知道她大晚上的找自己幹什麼,接聽後說道:「打錯了吧?」羅娜娜道:「沒有啊,就是打給你的。」劉睿笑道:「你可從來沒在這個點兒給我打過電話。」羅娜娜說:「你在市裡嗎,什麼時候有空見個面。」劉睿說:「幹什麼呀?」羅娜娜笑道:「給你分紅。」劉睿很是驚奇,道:「給我分紅?我幹什麼了啊就給我分紅?無功不受祿,免談!」
羅娜娜說:「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忘了我最開始來雲州的時候,把你叫到酒店裡,求你幫忙拓展業務的事情?當時我答應你什麼來著?」劉睿裝糊塗道:「好像沒答應什麼吧。」羅娜娜說:「我當時說,你幫了我,我會按實際收益給你分成。」劉睿哈哈笑道:「羅姐你太認真了吧,我還以為你是客氣話呢。再說我也沒幫你什麼呀。」羅娜娜道:「見面說吧。你是大忙人,要看你的時間說話。你有空了聯繫我,我隨時都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