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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69 文 / 野賊僧

    69

    省電視台來的攝像記者想要看看劉睿當日見義勇為受的傷,劉睿當著白冰這個乾妹妹也沒什麼顧忌,蹲下身撩起褲腿看了下,道:「傷疤還在呢。{免費小說}」攝像記者仔細看了看,道:「好,這傷疤我過會兒來個特寫,你這也算是英勇負傷的呢。」

    白冰見他倆交談起來,全然忽略了自己的存在,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憤懣,怒道:「英勇負傷,哼,你傻不傻呀?」

    此言一出,攝像記者與劉睿都吃了一驚。

    攝像記者不敢相信的看著白冰,想要提醒她注意說話的方式,畢竟對方也是雲州市委裡面有頭有臉的人物,可當著劉睿的面又不好明說,只能給她使眼色。

    白冰卻根本不理會他這一套,美眸斜瞥著劉睿,鄙夷地說:「你是不是腦子進水啊?」

    劉睿非常的尷尬,訕訕的看著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更不敢貿然跟她相認,擔心被攝像記者知道自己跟她的關係。

    還好白冰罵了他這兩句就沒再說什麼,冷淡地說:「先把採訪過程安排說完……」

    攝像記者與劉睿同時鬆了口氣。

    接下來,白冰與攝像記者先後說了下此次的採訪攝制內容細則安排。劉睿聽完後大吃一驚,好傢伙,這麼多的活動,這得什麼時候採訪完畢去啦?

    按白冰的意思,首先是還原當日兇手案的現場,通過攝像機的鏡頭向觀眾展現出當日兇殺案的慘烈以及凶險,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突出劉睿的英雄氣概;其次,採訪當日兇殺案的目擊者,通過別人的嘴來展現出劉睿的熱血風采;接著,採訪劉睿本人,由他描述當時的所觀所想,等於是給他一個自吹自擂的機會;再下來,劉睿見義勇為的英雄事跡就告一段落,鏡頭轉到雲州市委,開始描述他平日裡的工作生活,並通過採訪他的領導與下屬,來側面反映他崇高良好的人品;最後一個段落,再順便捎帶介紹下雲州市最近幾年在黨員幹部培訓教育活動中所取得的一系列成績。整體基調就是:先誇人,後誇雲州市委。

    劉睿陪著笑容說:「這也太複雜了吧?能不能省略幾個環節?」攝像記者說:「這個可不能省略,這是省委宣傳部給我們下的命令,要我們務必做到精細完整,採訪素材只能多,絕對不能少。劉處長你就別謙虛了,把手頭的事情先放一放,配合我們做完這個採訪,好不好?」劉睿說:「你們說採訪當日的目擊者,這上哪找去?」攝像記者說:「這個好說,兇殺現場所在的小區保安、商場服務員、小商小販,都可以採訪。對了,你不是還救了一個年輕女性嘛,如果有聯繫方式的話,也交給我們,我們找她問一問。她是你從歹徒屠刀下救出來的,對當時的場面印象肯定更加深刻。由她出面說你的好,更有說服力。」

    劉睿聽後苦笑不已,好嘛,這還要聯繫高紫萱,可貌似自己沒有她手機號吧,難道還要去跟青曼要?

    白冰冷冰冰的說:「還要找幾個臨時演員,模仿一下歹徒與受害者,以及見義勇為的人群。另外,你推薦幾個上級領導與同事給我們,下午對他們進行採訪,瞭解你平時的為人。」劉睿聽後只覺得頭疼,偏偏還不能拒絕,臉上就掛滿了苦澀的笑容。白冰冷笑問道:「幹嗎,你還老大不願意?這是為你揚名出彩呢,你不就是想藉機出風頭嗎?」

    此言一出,攝像記者重重咳嗽了一聲,又狠狠瞪她一眼,示意她說話不要太過分。

    劉睿當然不會生她的氣,陪著笑臉說:「願意,願意,我挺願意的,呵呵。你們先稍坐喝點水,我回去跟領導說一聲,請個假。」

    等劉睿走後,會議室裡只剩白冰二人的時候,攝像記者小聲說道:「美女,你心情不好也不能針對他呀?人家好歹也是雲州市委辦公廳裡面的領導一名,你對他冷嘲熱諷的,這不是得罪人嗎?」白冰得意的說:「我光對他冷嘲熱諷嗎?你信不信過會兒我還敢打他?」攝像記者吃驚地說:「你還要打他?你跟他有什麼仇啊?之前認識他嗎?」白冰說:「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攝像記者苦笑道:「不順眼也得看!人家長得不挺帥的嘛。」白冰說:「少廢話,你信不信,過會兒我真敢打他。要不咱倆打個賭吧?」

    攝像記者說:「你說你敢打他,我是真不信。不過,也不值得因為打賭讓你得罪了人家,我還是不打了。」白冰蠻橫的說:「不打不行,必須打這個賭,賭注就定一頓午飯吧。」攝像記者呵呵笑道:「一頓午飯倒是沒問題。不過我好奇啊,你想打他哪啊?」白冰大喇喇的說:「這個你隨便挑,你想讓我打他哪,我就打他哪,而且我還保證,打了他以後,他還不會跟我翻臉,還得對我越加客氣。」攝像記者覺得很有意思,笑道:「打別的地方,比如後背啊胸口啊什麼的,你能糊弄過去。乾脆,要打就打臉。你真敢打他一嘴巴,我連著請你一個月的午飯,行不行?」

    白冰哼了一聲,道:「李曉陽,你也忒不地道了吧。俗話說得好,打人不打臉,你就偏讓我打他的臉。你是不是嫉妒他長得比你帥啊?」攝像記者李曉陽笑道:「是你說要打的,我不過是湊你的趣兒。」白冰冷哼道:「今天就打臉了,而且一打就打三下,你準備三個月的午飯吧。」李曉陽哭笑不得,道:「咱不能這麼漲,你真要抽他一頓嘴巴,我不是要請你吃一輩子的午飯……」

    劉睿回去跟白旭光那裡請了假,又去杜立雪那裡說明了這件事。杜立雪對此表示支持。

    劉睿又說:「省台記者還要我推薦一個領導給他們採訪,從側面……」杜立雪不等他說完就呵呵笑道:「這一套我最熟悉不過了,這事好說,到時候,你帶他們來找我,我給你說好聽的。」劉睿陪笑道:「還要麻煩您,我真是過意不去。」杜立雪擺擺手,說:「不要這麼客氣,你去忙你的吧。」

    此時已經接近十一點,劉睿暗想,上午估計是幹不了什麼事兒了,至大只能做好各方面的準備工作,真正的採訪攝像怎麼也要等到下午去了,於是回到白冰二人所在的會議室後,就跟二人說了這個考慮,最後說:「……我先安排幾個臨時演員,都安排妥當了咱們就先去吃飯。吃完飯以後,你們休息一會兒,一點半以後咱們就正式開始。你們看怎麼樣?」

    白冰與李曉陽對視一眼,李曉陽點了點頭。白冰卻邁步來到劉睿跟前,抬起右臂,纖纖素手從他臉上輕輕扇過,罵道:「你怎麼就知道吃啊?」說完又輕輕扇了他一個小耳光,罵道:「除了吃就是睡?」說完又抽一記,最後惡狠狠地說:「我們很忙的,耽誤不起,嗯哼……你知道不知道?」說完又在他臉頰上輕輕捏了一把。

    李曉陽本來正懶洋洋靠在椅子上呢,想不到白冰說打就打,而且打劉睿的借口是如此的不堪一駁,驚得一下子跳起來,錯愕不已的看著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道:「瘋了,這個白冰絕對是瘋了,她……她竟敢毆打雲州市的領導幹部,她吃錯藥了嗎?」愣了愣,又想:「完了,完了,這下要大出血了!」

    劉睿被白冰輕輕毆擊了一頓,疼倒是不疼,就是跟李曉陽一樣的反應,有些錯愕,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對自己下手,自己不是一心一意為他們二人考慮的嗎?匪夷所思的看著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乾妹妹,心中暗道,這個真是白冰嗎?

    白冰出手的時候也已經後悔了,硬著心腸打完,見劉睿沒有生氣,這才鬆了口氣,對他擠擠眼,示意此間另有內情。劉睿看不懂她的眼神,當著李曉陽也不好多問,陪笑道:「是,是我考慮得不周到。那……那咱吃完飯就開始?」白冰大喇喇的說:「算了,就算我們不休息,你們不也要休息嗎,那就等一點半再開工吧。」劉睿說:「那好,我先回去安排演員,你們坐著休息。我安排好了之後就回來帶你們去吃午飯。」

    等劉睿出去後,李曉陽瞪大眼睛誇張的叫道:「我賽,你真行啊,說打真打啊,你膽子可真大,還又打又擰的,你……你也太狠了吧?」白冰哼道:「你少廢話,我告訴你,三個月的午飯!」李曉陽說:「什麼三個月,一個月,你少趁機宰我我告訴你……也就是這個劉處長脾氣好,要換成是我啊,我絕對不慣著你。」白冰內心嗤笑道:「所以啊,你李曉陽永遠做不了我的乾哥。」

    劉睿先給劉曉眉打了電話,讓她幫忙安排最少三個保安備用。劉曉眉問他要幹什麼,他實話實說。劉曉眉知道這事對他來說算是喜事,一口答應下來。

    劉睿又給鄒鵬打去電話,讓他找幾個朋友,幫忙扮演歹徒、圍觀群眾等等。鄒鵬最愛湊熱鬧,一聽還能上山南省電視台的新聞,沒口子答應下來。

    最後,劉睿又來到秘書一處,把張慧叫出來,讓她扮演高紫萱的角色,也就是被歹徒劫持座駕的那個女子。張慧自然也不會拒絕。

    一切安排妥當後,劉睿回到會議室招呼兩人去吃飯:「中午咱們先簡單吃點,等下午採訪結束之後,晚上我再好好宴請兩位,到時候咱們喝個痛快。」李曉陽第一次跟劉睿打交道,不知道這個人性格如何,也就不敢表現得太隨意,道:「劉處長您太客氣了,咱們稍微吃點,能填飽肚子就行了,也不用太麻煩,呵呵。」

    白冰說:「李曉陽你太虛偽了,咱們這明顯是過來吹捧他的,他請咱們吃好喝好也是天經地義。」

    李曉陽真不知道白冰是哪裡來的膽子,數度對這個劉處長冷嘲熱諷,偏偏這劉處長脾氣也真好,總是不生氣,真是稀奇。

    三人正說話的時候,宣傳部辦公室主任推門進來,笑呵呵地說:「正好劉處也在,咱們就先去吃飯吧。」劉睿笑問道:「怎麼,午飯由你們宣傳部來請嗎?我還說我請兩位記者簡單吃點呢。」主任笑著說:「用不著用不著,劉處,兩位省台記者是我們宣傳部邀請來的,食宿一應自然由我們宣傳部負責,您就不用操心了。」劉睿問道:「哦,那安排他們住哪了?」主任說:「就在雲州賓館。」劉睿點了點頭,道:「好,那就先去吃飯吧。」

    劉睿本來想請白冰二人去後院機關食堂吃飯呢,可這位主任已經在雲州賓館安排了酒席,就也卻之不恭了。四人分乘兩車,主任的車在前面帶路,駛向不遠處的雲州賓館。

    到賓館餐廳包間裡以後,主任跟服務員打過招呼,就開始上菜,四個人上了六菜一湯,山珍海味,標準很高。劉睿也趁機沾了個光,美美的吃了一頓。正好兩位記者不算官場中人,又不喝酒,因此就免去了很多敬酒陪酒的繁瑣勾當,這頓飯也就吃得很舒服。

    吃過飯,兩個記者回賓館客房裡休息,主任則邀請劉睿坐車回市委。劉睿告訴他,自己還有點事,讓他先回,自己過會兒步行回去就得了。主任便自己駕車離去。

    等身邊沒人之後,劉睿摸出手機給白冰撥去電話:「妹子,在哪個房間呢,我去找你待會兒。」白冰冷冷的說:「你還知道我是你妹子嗎?」劉睿笑道:「當然知道啦,你這話說的,我忘了什麼也忘不了你這個妹子啊。」白冰說:「你少給我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你趕緊給我滾過來,我要當著面罵你一頓才能出氣,我房間號是……」

    劉睿鬼鬼祟祟來到白冰房間門口敲響了房門,左右望著,擔心李曉陽忽然跳出來看到自己,那可就不好解釋了。

    房門猛地被人從裡面拉開,帶起一股惡風。白冰站在門裡,冷冷的瞪著他,那副樣子,好像看著始亂終棄她的負心男一般。

    劉睿忙快步進入屋裡,反手把門關了,奇怪的說:「妹子,你今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自打一見我就不給我好臉啊?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白冰氣沖沖的說道:「你剛才還在電話裡說瞎話哄我,說忘不了我這個妹子,好啊,那我問你,你既然忘不了我,怎麼從來不打電話聯繫我?怎麼去省城了也不見我?」劉睿這才明白她生氣的根源所在,臉上賠笑剛要解釋,白冰又道:「你有在北京路上閒逛的工夫,也有見義勇為的工夫,就是沒工夫理會我是不是?」

    劉睿賠笑開口道:「妹子,我……」白冰哼道:「你什麼你?我告訴你,你少給我解釋,你能為了陌生的女人拚死賣命,就不能為了你這個妹子停留幾分鐘過去看看她,是不是?」劉睿暗歎一聲,本來還想跟她找個借口說自己很忙的,可是她這麼一說,自己哪裡還說得出口,只能羞慚的閉上了嘴巴。白冰一肚子氣終於有了發洩的地方,可算是不饒人了,喋喋不休的說:「你為了別的女人,連命都敢不要,怎麼為了我這個乾妹妹,連時間都捨不得出呢?」

    劉睿羞愧地說:「什麼也不說了,妹子,我對不起你,我不配做你哥。」白冰說著說著,好像無比委屈,眼圈忽然紅了,哼哼著說:「他不理我了,還有情可原,他是真忙,可是連你這個乾哥哥都不要我了……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吧?我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嗎?我是長得醜還是人性次啊?我是有艾滋病還是禽流感啊?你們都躲著我,哼,難道我離了你們這些臭男人就過不了了嗎?」說完轉過身就往裡去,撲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劉睿還以為自己找過來,兄妹好久不見,能親親熱熱的暢聊一會兒呢,想不到會搞成這種樣子,全在意料之外,很是驚詫,愣了一會兒,走進屋裡,來到床前,弓下腰,輕輕拍打她的後背,道:「冰冰,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呃……聽你的意思,李省長最近沒理你?」白冰根本就不理他,只是趴在床上嗚嗚的哭。劉睿拍她她也不理,想扳著她的肩頭讓她坐起來,她用力抵制。劉睿想了想,咳嗽一聲,道:「這賓館床單可是不乾淨,不知道多少臭男人滾過的……」

    話音剛落,白冰已經翻身爬了起來,驚惶的看看床單,又看看偷笑的劉睿,羞惱成怒,揚起粉拳打了過去:「我讓你笑,你還敢笑,都是你,我打死你,你太氣人了……」

    兩人在床邊打鬧一陣,白冰也就不哭了,坐在劉睿身邊生悶氣。

    劉睿道:「李省長不理你是對的,不說他是省長,就說他的年紀,也不能總是跟你在一起啊,這不是耽誤你嗎?」白冰哼道;「你知道什麼?我告訴你,愛情來了,年紀根本不是問題。」劉睿說:「你覺得你們之間是愛情,可實際上,未必!我懷疑你是把戀父情結加到李省長頭上了,而李省長為了保護你,前面才不得已跟你好了一陣。他對你只是像對女兒甚至是孫女一般的疼愛,沒有你想的那種情感。」白冰氣不過,罵道:「你知道個狗屁!」

    劉睿也不生氣,道:「那就不說他了……呃,再說最後一句,你也要看清形勢,不要夢裡看花,你跟他不會有什麼結果的。現在說我,我作為你的哥哥,屢次去省城而沒去看你,確實是我不對,我誠心實意的跟你道歉,希望你能諒解我。我以後會痛改前非的,只要去了省城,一定抽出時間去看你。」白冰聽他說了這麼幾句,心思也沉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幽幽的歎了口氣,道:「你說得都沒錯,可能就是我太天真太幼稚了。」劉睿說:「你還年輕,有更優秀的男人在等著你,慢慢來,不要急。」

    白冰抬起眼皮,懶洋洋的看了看他,道:「我知道你也忙,你伺候市委書記,很少有自己的時間,你到了省城沒空見我,我也不怪你。」劉睿非常欣慰,暗說這丫頭還是挺明白事理的,就是有時候愛發小姐脾氣,可是哪個女人沒小姐脾氣呢?這是通病,沒法治,道:「可我平時連個電話都不打,就太過分了。」白冰默默地說:「這也不怪你,誰叫我的身份太尷尬呢,既不是你親妹,也不是你老婆,更不是你情人,你憑什麼給我打電話呢?」劉睿聽得啼笑皆非,道:「你這就……」白冰搖頭道:「什麼也別說了,下午採訪,晚上你請我喝酒。」

    採訪一直到晚上六點半才結束,最勞累的不是劉睿請來的臨時演員,也不是問題不斷、口水費盡的採訪記者白冰,而是肩扛攝像機的攝像記者李曉陽。很多時候,他都要全程扛著攝像機,還有一些時候,他還要在地上趴著跪著蹲著甚至要躺著取景,可以說是摸爬滾打在雲州市的大街小巷。到了最後,他提著攝像機都有些站不住了,身上衣服更是早就被汗水打透了。

    晚上,還是在雲州賓館,還是宣傳部辦公室主任大排筵席,宴請兩位省台記者。不過多了兩張新面孔,一個是市電視台的副台長洪強,一個是電視台廣告事業部主任劉安妮。

    劉睿也搞不清,洪強二人是來歡迎省裡同行的,還是被宣傳部辦公室主任叫來埋單的,不過這並不妨礙跟兩人認識。他跟洪強只是簡單握個手就算了,大部分的心思都凝注在劉安妮身上。

    之前,他曾聽姚雪妃說起過,這個劉安妮是廣電局長石光明的情人,對她也算有所認知,所以這一次有了見面的機會,自然要好好打量她一番。

    這個女人,年紀在三十歲出頭,身材並不出眾,屬於那種豐腴有肉的類型,但卻絕對不顯肥胖,讓人看了不僅不會起膩,反而想摟一摟抱一抱嘗嘗她嬌軀的滋味。她胸部很大,屁股也很大,算是典型的熟女,這種女人最能誘惑那些年輕無知的小男人。同樣的,她臉龐也很大,相應的五官也就跟著大,卻生得都很漂亮,尤其是那雙大大的眸子,黑白分明,水汪汪的,好像會說話似的,再加上她濃妝淡抹,極富妖媚風情。留著一頭波浪捲發,穿著身黃花色的雞心領長裙,白嫩的心口上吊著一根細細的金絲鏈子,鏈子盡頭掛著一個觀音吊墜,吊墜正好卡在她胸前雙峰所形成的深邃溝壑上端,左右兩邊就是兩個露出來的半圓凸起,肉兒白光滑嫩,閃著屋裡的燈光。可想而知,任何一個男人跟著她的項鏈看到這裡,都不知道是盯著她吊墜看,還是往溝裡看。

    劉睿將她仔細打量過後,覺得她姿色與魅惑程度都跟劉曉眉不相上下,暗道,石光明個老傢伙倒是有福氣。

    劉安妮主動跟劉睿握手,笑瞇瞇的,臉上幾乎寫明了對他的好感,握手過後,又遞過去一張名片,嗲嗲地說:「還請劉處以後多關照唷。」

    白冰在旁坐著,眼看劉安妮對劉睿態度親熱曖昧,心裡沒來由的噁心,暗道,你讓我哥關照你,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也配嗎?哼,**一個!

    酒菜上齊了之後,眾人就吃喝起來。席間說說笑笑,包間裡的氣氛極為融洽。

    等劉睿、部辦主任與洪強三人敬過兩個記者之後,劉安妮就站起身,拿過酒瓶,給劉睿三人滿酒,滿上之後,又主動跟他碰杯,碰杯後說了一番場面話,話裡話外都是對他的恭維與仰慕,說完才仰頭幹掉。劉睿見她乾了杯,就也只能幹掉杯中酒。劉安妮又馬不停蹄地過來給他滿上,極為親暱的把手搭在他肩頭,笑道:「劉處,今天咱倆可是頭回見面,可得讓我多敬您兩杯。以後啊,還要請您多關照。」劉睿餘光瞥見斜對面的白冰冷冷的瞪著自己,也不知道哪裡又惹到她了,對劉安妮笑道:「劉主任你也別客氣,快回去坐吧。」

    眾人又吃了一陣,洪強忽然問部辦主任道:「郝主任,聽說沒有,市裡出了件新鮮事。」郝主任說:「什麼事啊?」洪強看了劉睿等人一眼,等把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之後,這才悠閒的說:「這是前天還是大前天的事,說是、市南區有一家人,家裡老少五口,兩個壯勞力在外打工,爺爺奶奶在家帶孫子。那個小孫子吧,年紀也不大,四歲多一點,五歲不到。那天他突然就問他奶奶,說,奶奶啊,人活著,是不是每天就是吃飯睡覺?他奶奶說是啊。這小孫子當時也沒說什麼,轉過頭來,就從陽台上踩著縫紉機跳樓了。他家在四層,這一下就給摔死了。」

    眾人都吃一大驚。

    郝主任不敢相信的問道:「這是真事嗎?」洪強點了點頭。

    劉安妮說:「這是真事,我們台裡有個同事,就是那家人的鄰居,家裡發喪那小孩子她都看到了。」

    郝主任看向劉睿,道:「這小孩子也太……太不可思議了吧?他怎麼就敢自殺呢?他又怎麼知道跳樓能死呢?」劉睿苦笑道:「他問的問題,不像他那個年紀可以問出來的,我感覺他像是哲學家投胎啊。」

    郝主任笑了笑,道:「這事太那啥了,呵呵,話題有點沉重,這樣吧,我說個段子,大家開心開心。」

    眾人一聽要說段子,都興奮起來。

    劉安妮笑道:「郝主任,要說就得把我們逗樂了,要是逗不樂啊,那就乾脆不要說。」郝主任目光有意無意的劃過她胸前那道深邃的白溝,笑道:「你聽聽吧,樂不了我再說一個。呃……我就拿自己開個玩笑吧。我這個主任是正科級,那我講個關於科級幹部的笑話吧。說吧,有一位科長與一個漂亮的女子跳舞,舞曲**時科長有點激動,下面挺了起來。女子察覺後好奇的問:你下面是什麼?科長答道:我下面是股長。女子不屑的道:官不大還挺硬的。」

    他這個笑話講完,劉睿、洪強還有李曉陽都笑起來,劉安妮與白冰卻渾似沒聽到一樣。白冰臉色淡淡的,劉安妮臉上更帶了鄙夷的笑,道:「郝主任,你這笑話太老了,跟恐龍一個年代的,你再說一個。」

    郝主任看著劉安妮笑道:「好,那就再講一個。說吧,有個美女作家請一個編輯審稿。編輯看著美女笑曰:上半部較豐滿、兩點突出,可惜下半部有些毛草,並有一個漏洞,水份太大。美女著急的問:那怎麼辦?編輯答曰:日後再說!」劉安妮撲哧笑道:「日日日,你們這些男人就知道日。」郝主任笑瞇瞇地說:「這可不是我說的,是段子裡的編輯說的。」

    劉安妮道:「洪台長,你那裡段子最多,你講一個過癮的。」

    洪強見省台這兩個記者,李曉陽對段子興趣很濃,白冰卻一直板著臉,估計是女孩太年輕,抹不開臉,就講了一個不太過分的。

    他說得雖然不好笑,眾人賣他面子,也都笑了。

    劉安妮笑著對劉睿說:「該劉處了。」

    劉睿道:「我還要講啊?」劉安妮說:「要的,一人講一個,這是潛規則。」劉睿想了想,道:「幼兒園小芳老師指著黑板上:m,a,y,d,b幾個拼音考考小朋友,小朋友們用最標準的發音說:摸-阿-姨-的-波!」

    劉安妮哈哈笑道:「怎麼連小朋友都不放過,劉處你太壞了。」劉睿笑道:「小朋友只是在念拼音而已,是你多想了。」劉安妮嫵媚的橫他一眼,笑道:「該我了,我說一個吧。一女地下工作者被捕,被逼寫信引首長上鉤。女地下工作者逼於無奈只有寫,寫完後偷偷從下身那裡拔了幾根毛夾在信中。首長看完信後,拿著毛聞了聞,瞅了瞅,苦思冥想,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是陰(毛)謀!」

    眾人哄堂大笑起來,都說這個笑話講得好。

    劉安妮見自己的笑話取得了轟動,很是得意,對旁邊的白冰說道:「小美女,你也說一個呀。」白冰冷冷的說:「我不會。」劉安妮笑道:「怎麼可能不會呢?總聽過幾個吧?」白冰對旁邊坐著的李曉陽道:「我真不會,李曉陽你講一個吧。」

    李曉陽嘿嘿憨笑兩聲,道:「那各位領導,我就獻醜了。有個男病人,拿著女醫生所開的處方轉了半天,回來問:13超到底在哪?女醫生笑曰:不是13超,是b超。男大怒曰:靠,你的『b』分得也太開了吧!」

    這笑話就有些過分了,雖然跟前面幾個一樣都是黃段子,但是意境很差。眾人雖然也笑,但是笑容很勉強。

    一向多說多話的劉安妮也說不出什麼來,心道,這省裡來的就是開放啊,哈哈一笑,招呼眾人喝酒。

    白冰在桌下狠狠踢了李曉陽一腳。李曉陽吃痛,低聲道:「踢我幹什麼?」白冰哼道:「你真不是人!」

    宴席散了之後,已經八點多了。

    白冰假作回客房,路上給劉睿打去電話:「請我喝酒!」劉睿今晚上還有跟姚雪妃的幽會,不想跟這個乾妹妹糾纏太久,尤其是她身後還站著一個李舟行,可不能跟她太近乎,便道:「我請你喝兩杯,然後就回來休息,好不好?」白冰含糊不清的說:「再說吧。」

    兩人各自溜到外面路邊,趁人不備,一起上了輛出租車,往酒吧街駛去。

    路上,白冰埋怨道:「你們也太噁心了,飯桌上就講那種笑話。」劉睿歎道:「妹子,你不知道,就是這種風氣。你不講的話,不合群還是小事,還會得罪人,人家會覺得你假正經,假清高。那樣以後誰還理你?」白冰說:「李曉陽最噁心,說的我想踢死他。」劉睿說:「幹嗎那麼暴力呢,其實也沒什麼,哈哈一笑而已。」白冰哼道:「敢情侮辱的不是你們男人。」

    兩人來到酒吧街,劉睿照例挑了家僻靜人少的小酒吧坐進去,各自點了杯酒水,就閒聊起來。

    白冰說:「你告訴我,我是不是有點心理變態啊?」劉睿說:「我覺得吧,每個人在某種程度上都有一定的變態,然而,變態又是什麼呢?其實就是超脫了普世思想與常見的為人處事的方式方法,被大家接受不了,所以被稱為變態。可要知道,存在即有理,變態也是一種態度,也是一種行為方式,只不過跟大多數人都不一樣而已。因此,你不用覺得太彆扭。舉個例子來說,變態之於本態,就相當於美女之於普通女人。你身為美女,難道就不是女人了嗎?反過來也一樣,普通女人嫉妒你這樣的美女,就跟本態之人嫉妒變態之人的為人處事方式一樣。你應該驕傲才對啊。」

    白冰敬慕的看他兩眼,道:「這當了官兒,果然有進步,張嘴就是大道理,還說的頭頭是道。來,我敬你一杯。」劉睿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道:「慢慢喝,不要急,剛才已經喝過酒了,現在就少喝。」白冰搖頭道:「少喝不行,我要喝個酩酊大醉。」劉睿喝了一口,納悶的問:「為什麼啊?」白冰沮喪的說:「我還是鬱悶,感覺沒人愛,沒人珍惜,我要喝個酩酊大醉,這樣就沒憂愁了。」劉睿歎道:「你這又是何苦?響鼓不用重錘,之前在你房間裡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你必須捨得。捨得捨得,不捨哪裡有得?別想著李……他了,他不適合你。」

    白冰瞪著他問道:「那誰適合我?你嗎?」劉睿拿眼掃量外面街上的時尚美女,說:「開什麼玩笑,我可是你哥。」白冰說:「那我不管,你讓我捨棄一個,就要讓我得一個。」劉睿說:「時間可以治療一切由感情產生的傷口,妹子,慢慢來,總會碰上你心儀的男子的。」白冰幽幽地說:「你不懂,我心儀的男子就是他,我心裡只有一個他。你讓我放開他,我做不到。」劉睿驚奇地說:「你跟他關係到底到了什麼地步?為什麼會這麼愛他?」白冰落寞的說:「親過嘴,是我主動親他的。上過床,可是什麼都沒做。他根本就不愛我,我純粹是自作多情!」

    劉睿皺緊眉頭,說:「那你何苦還這樣戀著他?」白冰說:「因為我愛他呀。」劉睿扁扁嘴,眼看自己是勸不了她了,道:「我說什麼你也不往心裡去,算了,什麼也不說了,喝酒吧。」說完端起酒杯碰過去。

    劉睿喝完杯中酒,道:「妹子,我還有點事,要先……」話沒說完,白冰美眸中就射出兩道精光,冷冷的將他罩住,讓他根本不敢說完,他只好閉上嘴巴賠笑。白冰說:「你走,可以,沒問題,但是你今天走了以後,咱倆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你不是我哥哥,我也不是你妹子。你看著辦吧。」說完,招呼服務員過來又要了一杯酒。

    她都這麼說了,劉睿實在不好起身走人,摸出手機給姚雪妃發去短信:「我晚點過去。」

    白冰冷冷看著他發短信,等他發完,哼道:「你不是走嗎?你走啊,走啊!」劉睿說:「晚點再走,你心情這麼糟糕,我就再陪你一會兒。」白冰得意的哼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有點當哥的樣子。」

    兩人就又喝起來。也沒有太多的話聊,劉睿就邊喝邊看她,心裡納罕不已,像她這樣的絕色美人,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不好,為什麼偏偏去喜歡老男人呢?唉,真不知道她腦子是什麼做的,又或者,她小的時候腦袋被驢踢過?

    喝到十點多,劉睿已經喝了三大杯洋酒,身子發熱,臉蛋發燒,腦袋暈呼呼的,上了一次廁所回來,想到跟姚雪妃的幽會,便對白冰道:「丫頭,走吧,我送你回賓館先。」白冰已經半醉,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嘴裡一個勁的說胡話,說了半天也聽不懂她說的是什麼。劉睿拍拍她的手,道:「該回去啦。」白冰說:「不回,還……還沒喝醉呢。」劉睿苦笑道:「傻丫頭,回去你就醉啦。」白冰就撲倒在桌上,腦袋枕著手臂,道:「再喝一杯我就走。等我喝醉了,你抱我回去。」

    劉睿說:「不行,酒精對身體傷害很大,何況你還是女孩子,不能再喝了,這就走吧。」白冰說:「你……你必須讓我喝,這……這一杯喝……喝完,我就……就徹底放……放開了。」劉睿長歎口氣,道:「這可是你說的……」說完叫來服務員,又要了一杯。

    不過,他耍了個心眼,只要了一杯,等酒到了以後,將新酒平均倒在自己跟她的杯裡,等於是一人半杯,這才跟她舉杯乾杯。

    白冰已經醉醺醺的,哪裡知道他在酒上動了手腳,跟他碰過後一飲而盡。

    劉睿忙道:「這下好了吧?走吧?」白冰說:「等……等下,我……我醉了再說。」劉睿唯有苦笑。

    又等了一刻鐘,劉睿見白冰沒動靜了,這才叫來服務員結賬,隨後攙扶她走出酒吧,自言自語的說:「唉,這丫頭,這是何苦啊。」白冰忽然叫道:「你……你在鄙……鄙視我?」劉睿嚇了一跳,道:「你怎麼還沒醉?」白冰笑道:「廢話……話,我哪有那麼容易喝……喝醉,我酒量好著呢……呢!」劉睿道:「你少說話,小心吸了寒氣到肚子裡。」

    兩人慢慢走出酒吧街,劉睿招手攔了輛出租車,趕回雲州賓館,路上忽然想到,自己在賓館裡也算是個明星人物了,上到賓館經理,下到底下的服務員和保安,不認識自己的人已經沒幾個了,這大晚上的自己扶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回到賓館裡面,好解釋不好聽。想到這,低聲問道:「妹子,妹子,你能自己回房嗎?我把你送到賓館門口就走啦。」

    白冰說:「你……你好意思走……就走,我……我爬也能爬回去。」劉睿想了想,道:「那我找個人扶你回房行不行?」白冰性子很高傲,叫道:「用不……著,我……你不用管我。你不願意理我……我知道,你……滾吧,我不用誰可憐……」劉睿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最後,劉睿讓師傅把車開到賓館側門,也就是平日裡市委一號車進出的那個門戶,在這裡扶著白冰,趁夜色隱入院子裡,又從後門進入賓館主樓,沒敢走電梯,扶著她走樓梯,這才回到客房裡面。

    劉睿把她放躺在床上,把她鞋子脫掉,看到她那纖美瘦生的腳丫裹在雙黑色絲襪裡,想了想,又把她絲襪脫掉,期間沒有一絲邪念,也就沒有趁機玩弄她的玉足,又走到洗手間,打開一條乾淨的新毛巾,用熱水投洗投洗,回到床邊,給她仔細擦拭臉龐。看著她那唯美的臉型、杏眼桃腮、瓊鼻櫻唇,還有那光潔嬌嫩的肌膚,忍不住在心底暗讚:「好美啊!」

    他給她擦過臉後,回到洗手間把毛巾投洗投洗,回來又給她擦了擦脖子,看著毛巾還很乾淨,就又給她擦了擦腳,這一套都忙完,這才把被子展開,給她蓋在身上,柔聲道:「妹子,你乖乖睡覺吧,我也走了。」白冰睜開眼皮,拉住他道:「別走……」劉睿說:「幹嗎?」白冰看了他一會兒,道:「你扶我去廁所。」

    劉睿只好把她身上被子掀開,扶著她下了床,來到洗手間,到門口的時候就不想往裡去了。白冰說:「你……你進來啊,扶我……到……到馬桶那裡……」劉睿無奈,只能硬著頭皮往裡進,把她扶到馬桶前。白冰看了看馬桶,哼道:「你……你讓我怎麼尿……尿?我……我是男人嗎?」劉睿訕訕的笑了笑,忙把她身子轉過來。

    白冰跨立在馬桶上,兩手在腰間摸索一會兒,解開扣子,拉開拉鏈……劉睿看的心頭一驚,忙轉身走出屋去。

    白冰看到他躲出去,嘴角現出乾澀的笑意。

    她方便完畢以後,想刷牙,可是根本沒力氣打開牙具,只得胡亂喝了口水,漱漱口,吐了出去,叫道:「來……來扶……我我!」

    劉睿進屋把她扶出來,陪她回到床前。到這裡後,白冰卻不躺下去,只是迷迷糊糊地看著他。

    劉睿柔聲道:「還看什麼?快躺下啊。」白冰聽到他語氣柔和,臉上俱是關愛之色,忽然間柔情湧動,嚶嚀一聲撲進他懷裡。劉睿溫香軟玉抱滿懷,沒有任何歡喜,反而嚇了一跳,好傢伙,就算這位不是未來岳父的情人,也是他的相好,對自己來說就是禁臠,自己怎麼能碰她呢?忙伸手推她,道:「妹子,你幹什麼……去睡覺,放開我……」白冰也不說話,就撲在他懷裡不動。劉睿把她推離自己懷抱,也不好說得太明白,道:「你喝醉了,快睡吧。」白冰嗯了一聲,這才老老實實地躺到床上。

    劉睿給她蓋上被子,道:「你睡吧,我回了,明天再見。」白冰嗯了一聲。劉睿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關了燈。白冰忽然叫道:「等下……」劉睿說:「怎麼了?」白冰說:「你……你回來,我頭……頭疼死了。」劉睿信以為真,打開電燈。白冰又叫道:「關……關掉,我眼……眼疼。」劉睿只好又把燈關掉,摸黑來到裡屋床邊,道:「疼得厲害嗎?要不要去醫院?」白冰問:「你在哪?」劉睿循聲走過去,道:「就在這兒啊……」

    白冰伸出手摸索,找到他的手臂,拽著他的手坐起身。劉睿奇怪的說:「你這是幹嘛?」白冰慢慢爬起身,在床上站起來,忽然間居高臨下撲到他身上。劉睿受驚非小,差點被她撲倒,忙穩住身形。白冰已經摟住他的脖子。劉睿叫道:「妹子,你……」白冰又慢慢跪在床上,把臉貼在他臉龐上,低低地說:「陪我,別……別走了。」劉睿大吃一驚,心臟砰砰砰的加速跳起來,道:「這怎麼行?」白冰不再說話,跟他臉貼臉的待了一會兒,側過頭,在他臉上慢慢的親吻起來。

    劉睿小兄弟彷彿接到了聖旨,瞬間就彈跳起來,整個人也因此緊繃住,好像一張大弓被拉滿了弦,心裡一個聲音在說:「不行,這樣不行,她是你乾妹子,又是你未來岳父的相好,你怎麼能跟她親熱呢?」想到這,忙伸手將她推開。這下子出手沒輕沒重,不僅將她推開,還把她推翻在大床上。幸虧這是大床房,屋裡是一張雙人大床,她才能全部落在床上。這要是標準雙人間,她睡下的是單人床,這一下子就可能仰翻到床下去,非死即傷。

    先是砰的一聲響,白冰又啊的一聲慘叫出來。劉睿嚇得倒退兩步,好像殺人了似的,此時手上還有綿軟的感覺,那是剛才推她的時候正推在她年輕嬌嫩的**上面。

    「啊……」白冰痛苦的叫起來。

    劉睿這才醒過神,忙湊過去扶她,道:「妹子,你沒事吧?妹子,沒摔疼吧?」

    屋子裡太黑,他也看不大清,就貓腰伏在床上亂摸,很快摸到白冰那嬌軟火熱的身子。白冰也伸手出來相迎,很快摸到他的身子所在,忽然間兩臂兩腿一起動作,一下纏到他身上,把他也帶到了床上。劉睿腦袋一蒙,就知道大事不妙,忙道:「妹子,別鬧,放開我,我真得走了。」白冰只是不言語,就緊緊抱著他。劉睿縮手想要推開她的手臂,手肘部位正好碰到她胸前玉兔上,觸手軟綿綿的,彈力十足,心中一蕩,忙躲開了去。

    白冰慢慢仰起頭,湊嘴在他臉上胡亂親吻,很快找到他的口唇所在,立時就黏在上面不下來了,而且第一時間探出了丁香舌,去撬他的唇縫。劉睿從來沒有在床上這樣的驚慌失措過,感覺到她的瘋狂放浪後,驚得呆住了。白冰趁機把香舌刺入他口唇之內,胡亂舔舐起來。劉睿本來就喝多了,酒精鼓蕩慾火,身子對女人正處於一種極度渴望的狀態,偏偏白冰又主動獻吻,這讓他實在難以容忍,那股子慾火砰的一聲,從小腹裡湧將上來,襲入身體的四肢百骸,讓他全身十萬八千個毛孔全部興奮起來。

    可饒是如此,他腦中也殘存一絲意識,知道身下這個女子自己碰不得,因此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兩手臂搭在她雙肘上,用力一壓,就把她抱著自己脖子的雙臂推開了,這樣一來,脖子以上部位徹底自由,忙抬起頭來躲開她的香舌,心中卻道:「她的小舌頭又滑又軟,真是難得一見!」

    劉睿斥道:「妹子,你瘋了嗎?」身子卻還壓在她的嬌軀之上。白冰說:「我……沒……沒瘋……」劉睿哼道:「沒瘋你跟我這樣?你想**嗎?」白冰嘻嘻笑道:「亂……亂狗屁,你又不是我……我親……的親的哥哥。」劉睿說:「那也不行,干的也不行。」白冰收起笑聲,道:「我……就想這樣,就想……想給你。」劉睿問道:「為什麼?」白冰說:「哪有……哪有那麼多為……為什麼?」說完兩手又試探著去抱他脖子。劉睿可算體會到這個女人的難纏之處了,忙推開她手臂,想要從床上起來,卻發現還被她兩條瘦長的大腿纏著,哼道:「快放開我。」

    白冰說:「我沒意識了,不想……說話,就跟你說……說一句,你……你不要我,我馬上就去……就馬上去找……找李曉陽。」劉睿聞言為之震駭,怒道:「你真是瘋了!」白冰只是不言語。

    劉睿是真想給她幾個大嘴巴把她抽醒,可是又心疼她,下不去手,有心轉身走人,又怕她真去找李曉陽做出傻事,一時間非常發愁,忽然間,想到之前跟許欣瑤喝酒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的,她似乎心裡也很痛苦,藉著喝醉的機會就想放縱發洩一回,唉,看起來,女孩子承擔壓力的能力真是差勁啊,動不動就要通過跟男人上床來逃避壓力,怪不得那麼多男人都喜歡去酒吧呢,因為在那裡可以輕易釣到女人上床。

    他歎了口氣,總是仰著上半身也有些累,就側過身仰臥在白冰身邊,至於下半身,隨便她兩腿纏著吧,反正自己暫時也走不脫。

    白冰見他似乎答應了,便縮回雙腿,慢慢爬起來,壓在了他身上。等於是兩人上下交疊的姿勢又掉了個個兒。

    劉睿緊張的說:「你……你幹什麼,我可沒答應你。我要留下來看著你!你可不許亂來,更不許糟蹋自己。」

    白冰就跟沒聽到他的話一樣,湊嘴過去吻他。劉睿被她火熱的口唇親了幾下,要說一點**沒有那是假的,之所以還能一直苦撐,是因為還幻想著可以去姚雪妃家裡發洩。可就在此時,白冰那香甜滑膩的小香舌又鑽到他嘴裡肆虐,掃拭他齒根的過程中,給他帶來了異樣的快感,胯下小兄弟一下子就被驚醒,玩起了一柱擎天,正好頂在白冰的小腹上。

    白冰這個動作,可是讓他有些騎虎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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