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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如魚得水 49 文 / 野賊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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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來也巧,就在此時,兩人同時接到了電話,對視一眼,向對方投去鄙夷的眼神,各自接了電話。(。純文字)

    劉睿的電話是孫麗珍打來的,她說:「小睿啊,你還在省城嗎?」劉睿說:「我在啊,還沒走。孫老師你有什麼事嗎?」孫麗珍開門見山的說:「小雪剛給我打來電話,說想要一台筆記本電腦。我不知道什麼牌子的好,呵呵,你是年輕人,平時應該接觸筆記本電腦多一些,你能不能給我推薦個牌子?」劉睿道:「小雪想要一台筆記本?」孫麗珍笑道:「是呀,她說她們有電腦課,而且同寢室的同學都有了,就她還沒有。」劉睿忍不住好笑,看白雪平時文靜內斂,不怎麼愛說話,還以為她是個成熟穩重的姑娘,哪知道她跟普通小女孩一樣,也講求物質上的攀比,還找什麼電腦課的理由,其實她就是看到同寢室同學都有了她自己卻沒有而著急不忿,笑道:「好,完全沒問題。這樣吧孫老師,我過會兒給小雪打個電話,看看她對這台筆記本電腦的需求是什麼,問清楚需求,我再幫她確定品牌。畢竟,有的品牌注重商務,有的品牌注重娛樂。」

    孫麗珍見他說得頭頭是道,非常欣慰,道:「那好,我把她手機號告訴你,你有時間就給她打一個。也不用急,這段時間她還在軍訓,暫時也用不著。」劉睿說了聲好,耳聽她聲音溫柔動聽,又想到她那豐腴的嬌軀,忽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孫老師,你那個表弟還在你家住著麼?」孫麗珍奇道:「住著啊,怎麼了?怎麼問起他來了?」劉睿走遠兩步,躲開高紫萱,有些彆扭的說:「孫老師,我說出來您別介意。」孫麗珍更加奇怪了,問道:「你說啊,怎麼了,我幹嗎要介意?他跟你說什麼了嗎?」劉睿說:「他也沒跟我說什麼,不過我看這個人……似乎有些邪惡,他……他今天早上……我發現,他總是……總是不懷好意的看你,你……你得小心提防。」孫麗珍沉默半響,似乎害臊了,小聲說:「不至於吧,他……他怎麼說也是我親表弟呢。」劉睿暗歎口氣,道:「好吧,當我沒說,孫老師您別怪我多事就好。」孫麗珍柔聲道:「你這也是為我好,我怎麼會怪你呢,我會注意的。」

    掛掉電話後,劉睿邊等她發來白雪的手機號,邊要去看之前那條手機短信,餘光卻見高紫萱從車裡鑽了出來,靠在車身上冷笑道:「娜姐,您就別操心我的終身大事了,我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我自己會找,您真有那個閒工夫,對了……不如你給我一個姐姐介紹個對象吧……」說到這裡,狠狠橫了劉睿一眼,美艷逼人的俏臉上卻現出得意的神色。

    劉睿聽到這裡,隱約猜到她嘴裡這個「姐姐」,很可能就是李青曼,不然她怎麼會對自己做出這麼多的表情?冷眼看著她,聽她續道:「……對,我高紫萱的姐姐自然也不是普通人,她爸比我爸可厲害多了。嗯,今年三十出頭了,比我矮點,身材還不錯,臉蛋也很漂亮……你別說跟我比,有幾個女人能比得了我高紫萱……最關鍵的一點,她離過婚……呃,要求啊,我看看……」說完美眸一轉,盯到劉睿臉上,俏臉上現出鄙夷之色,戲謔說道:「要有男人味道的,沉穩老練,心胸寬廣,穿衣打扮都要有品位,最好是出國留學過的,千萬不能是土包子,最最重要的一點,不能開日本車,呵呵……」

    劉睿聽到這裡又是大怒,知道她剛才說的這些形容詞都是或正或反貶低自己的,心裡已經恨不得把這個討人厭的蛇蠍美女扒光了衣服按在地上狠狠打她屁股一頓了。

    高紫萱說笑兩句掛了電話,臉上笑容迅速收起,冷冷的說:「我剛找人給青曼姐介紹對象了,你有什麼感想呢?」劉睿知道,自己越生氣,她越高興,既然如此,自己何必讓她得意?便笑道:「我確實有感想,我覺得你這樣玩下去,很可能你跟青曼再也做不了姐妹朋友了。」高紫萱聞言果然惱怒,哼了一聲,剛要說什麼,忽聽前路不遠處傳來一陣人聲呼喝,便扭頭望去。

    劉睿也聽到了這喧囂的喊叫聲,抬頭望去,見前路三十多米遠的地方,一個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的瘦削年輕男子正在往自己這邊飛奔而來,手裡抓著一把似紅似白的東西,暫時看不清是什麼,而在此人身後,追來兩個保安樣人與三四個男子,胖瘦不一,年紀也都不同,心中微微納悶,不知道這些人是在打架,還是前面那小子偷了後面那幾人的錢物。

    突然,追在最前面那個保安大聲喊道:「殺人了,抓住他呀,殺人了……」也就是叫了這三句,他捂著左肋下部位倒在地上。旁邊另外一個保安見狀大驚,急忙停下來扶他。後面那幾個男子也都停下來,看看地上的保安,又看看前面狂逃的瘦小男子,再你看我我看你的,卻是誰也不肯再追了。

    劉睿聽得微微色變,目光回到最前面那個瘦小男子身上,此時才認出他手裡拿的是一把一尺多長的尖刀,上面紅色的應該是血跡,至於白色的,不消說,是刀刃反射的陽光,眼見他衝自己這邊跑過來,轉瞬間也就是十幾米遠近,不僅可以看到他那猙獰驚惶的表情,還能看到他手臂因緊握尖刀而凸出的血管,叫道:「不好,快躲開!」

    他這話,既是警告自己,不要見義勇為拿生命開玩笑,也是提醒站在自己身前兩米遠近的高紫萱。可是高紫萱一點反應都沒有,聽了就如沒聽到,只是望著那個瘦小男子,看他越跑越近。

    劉睿大急,叫道:「高紫萱,快躲開,那小子是個殺人犯,手裡有刀。」高紫萱傻呼呼的應了一聲,轉身要衝他跑過去,忽然想起什麼,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劉睿也不知道該誇她聰明還是蠢笨,但目前來看,她躲進車裡確實不失為一個避免成為焦點的高招,眼見那男子越奔越近,眼睛裡的凶光已經瞪向自己,心中明白,自己再不躲開,很可能成為他攻擊的目標,忙閃身跑到路邊的人行道上。

    那瘦小男子見他躲開,眼珠一轉,忽然盯住了高紫萱那輛寶馬車,嘴裡如同野獸一樣的嘶吼著什麼,衝她的寶馬車就奔過去,先用尖刀在她車前蓋上隨便劃了幾下,又往駕駛位方向衝去。

    劉睿知道高紫萱剛才為了跟自己說話,把駕駛位車窗玻璃已經降下去了,此時應該還沒升回去,如果那男子有心殺她,只消把尖刀伸到車裡就能捅死她,嚇得大驚失色,雖然心裡很討厭這個女人,但看在她是李青曼姐妹的份上,又是高國泰的千金,也不能眼睜睜看她落難,忙大聲叫道:「高紫萱,高紫萱,快關車窗,快關車窗呀。」喊出這幾聲,也不知道她是否聽得見,瞥見那男子還真跑到她駕駛位一側,倒沒持刀進去捅殺她,而是一把就將車門拉開了。

    劉睿看得膽戰心驚,雖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但只要高紫萱落在他手裡,肯定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下意識衝過去,幾步就到了副駕駛門口,伸手就去拉門。多虧車門沒鎖,他一把就給拉開了,拉開來看時,見高紫萱已經翻身撲在副駕駛座位上,正驚呼喊叫著往外爬,臉上一點血色都無,有的只是瀕臨死亡的驚惶。

    而與此同時,那持刀男子已經鑽進車裡,坐在駕駛位上,先把門關上,瞥眼看了下正往外爬的高紫萱,又與副駕駛門口的劉睿對了個眼神。劉睿發現他眼睛已經紅了,又看他眼神窮凶極惡,就知道大事不妙,還沒來得及思慮如何應對,眼見他右手高舉尖刀,衝著高紫萱後背狠狠刺了下去。劉睿嚇得臉都綠了,這一刀要是扎進高紫萱後背,她就是有十條命也要死了,情急之下,甩手將手機砸了出去。

    這下砸得甚準,正砸在那男子的嘴上。那男子啊的一聲痛呼,也顧不得刺死高紫萱了,抬眼瞪向劉睿,忽然伏過身去對著他就是一頓亂捅。兩人之間隔著副駕駛位,劉睿又沒死貼著門邊站著,那男子胳膊又短,所以幾刀都沒有傷到他,饒是如此,看著亂刀在身前亂捅,也嚇得他心臟噗噗亂跳,好似要從心窩裡跳出來一樣。

    高紫萱被那男子壓在身下,一是受驚,二是害怕,嚇得一點力氣都沒了,癱在座位上一動不能動,哭得跟淚人似的,瞥見劉睿就在跟前,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哭腔叫道:「劉睿,救我,救我,我不想死,快救我,我要死了……嗚……我不想死呀!」

    劉睿雖然沒有受過處置突發事件的相關培訓,卻也知道這時候高紫萱最好不要哭泣喊叫,避免激怒兇手,讓他更加的殘暴兇猛,便勸道:「別哭也別喊了,我會救你的,你老實呆著別吭聲。」

    話音未落,那男子瞥見刺不到他,忽然收刀回去。劉睿以為他要再次刺向高紫萱,忙抬腿提進車裡,往他身上踢去。那男子卻根本沒想捅死高紫萱,而是手握方向盤,腦袋側面尋找鑰匙所在,似乎想要發動引擎,就此溜之大吉。可他沒想到的是,高紫萱這部寶馬屬於高配車型,沒有鑰匙孔,而是使用了最先進的無鑰匙啟動系統,也就是大家常聽到的一鍵啟動。他找來找去不知道怎麼發動這輛轎車,而從前擋望出去,剛才那保安還有追捕的幾個男子又追了上來,眼看已經跑不了了,忽然間凶性大發,狂叫幾聲,持刀就往高紫萱後背再次捅去。

    劉睿眼見分明,忙抬腿踢他的右臂。那男子大怒,揮刀往他腿上亂刺亂劃。劉睿一個不小心,但覺小腿一涼一疼,已經被劃了個正著,傷口火辣辣的疼,行動方面卻無任何阻礙,估計只是輕傷,放下心來,繼續跟他纏鬥。

    此時剩下的那個保安跟其他幾個男子也都圍了上來,在駕駛位車窗門口大聲喝罵喊叫,成功吸引了那男子的注意力。那男子顧不上刺死劉睿與高紫萱,轉身衝他們揮舞,避免他們衝進來抓住自己。

    趁此良機,劉睿忙收回腿來,兩手抓住高紫萱的雙臂,一邊拖拽一邊摟抱,終於是將她從車里拉了出來。那男子回頭看時,見高紫萱已經不在車裡了,氣得臉色黑紅不堪,忽然推開副駕駛車門,嗷嗷叫著衝出去,揮刀亂刺。

    劉睿也顧不上那邊的戰局了,攙扶著已經癱成一堆爛泥的高紫萱躲遠了去,沒走幾步,忽聽一聲慘叫,嚇得心頭打個機靈,回頭望時,只見那瘦小男子騎在一個男子身上,正在他身上亂扎亂捅。那男子只來得及喊出一聲,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躺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倒氣,眼看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劉睿只嚇得全身冷汗迭出,暗道僥倖,多虧他們幾個吸引了那傢伙的注意力,要不然自己肯定救不出高紫萱,說不定還要被他重傷,至於高紫萱,也難逃他的刀下亡魂。

    此時四面八方的路人都圍了過來,眼看人多了,劉睿終於鬆了口氣,把高紫萱扶在一座大型商場門口的台階上,問道:「你沒事吧?」高紫萱臉色慘白,美眸無神的瞥了他一眼,道:「謝……謝你,我死了嗎?」劉睿哭笑不得,道:「你差點死了!」回頭望去,見那瘦小男子已經站起身來,手持尖刀左右前後的突圍,圍追他那幾個人嚇得四散而逃,誰也不敢接近他,再擼起褲腿看看自己腿上的傷,五六公分長度,刀口倒是不深,可是鮮血流了不少,已把襪子浸濕玷染,又是氣惱又是不忿,抬頭看到商場門口的保潔阿姨正手持拖把站在旁邊看熱鬧,衝過去叫道:「阿姨借我用用。」說完不由分說,從她手裡搶過拖把,跳到台階底下,將拖把架在地面與第一節台階上,用力一腳踏到根部,拖把便應聲而折,成了一根一米多長的木棍。

    有武器在前,他雄心萬丈,撿起木棍,轉身就跑。

    高紫萱吃驚的叫道:「你……你去幹什麼?」劉睿冷笑道:「我去打死那個兔崽子!」高紫萱叫道:「你不要命啦?你回來……」

    劉睿理都沒理她,眼睛盯住那小子,腳下快速行進,挑個人群空子跑進場中,大聲喊道:「孫子,要殺人來殺老子,看老子不他媽打死你。」說著蹂身上前,雙手持著木棍,高高擊打下去。那男子也知道棍子不好惹,並不鏖戰,轉身便逃,手中尖刀四處亂劃,擋者披靡,沒有任一人敢擋住他的去路。劉睿收起棍勢,拔步便追。兩人一個逃得快,一個追的緊;一個勢若瘋虎,一個狀似奔馬。眾人看得歎為觀止,指指點點。

    追了一陣,距離人群越來越遠。劉睿哪怕明知自己會功夫,可還是有些發虛,這也不知道要追到什麼時候,咬了咬牙,一發狠,用手中木棍當做飛鏢,對準那男子背後扔去。

    兩人前後也就是四五米的距離,這下子一擊便中。可惜木棍太輕無力,只撞得那男子一個趔趄,卻沒砸倒他。可劉睿也不是尋常之輩,就趁他這個趔趄的間隙,緊走兩步,飛身就是一腳飛踹,正踹在這男子腰肢上。那男子但覺一股巨力襲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衝了幾步撲倒在地。他也知道此次難逃活命,在地上翻起身來揮刀亂劃亂捅,嘴裡大罵:「都死吧都死吧,都他媽死了吧,我不活了你們也別想活……」

    劉睿見他翻身起來卻沒跑,大喜過望,撿起木棍,衝上前去,一棍砸向那男子的小腿。但聽「卡嚓」一聲輕響,那男子痛呼一聲,再次翻倒在地,打起滾來,手中刀子也掉了。劉睿以為他小腿腿骨被自己這一下打斷了呢,等抬起棍子再看,失笑不得,竟然是棍子從頭劈開了,心裡暗罵,這王八蛋的骨頭倒是硬,衝上去,對準他腦袋又是使勁揮出一棒。可惜那男子正在地上翻滾,這一棍沒砸到腦袋上,只砸到肩頭,卻也將他一棍打在地上,動彈不得,木棍卻也因此從中斷折。

    劉睿這才出了口胸中悶氣,幾步搶上去,壓在那男子身上,左腿頂住他腰眼,讓他無處發力,左右兩手將他兩臂扭過來死死扣住,罵道:「你他媽牛啊,你他媽狂啊,你他媽還跑啊,你他媽怎麼不跑了?」男子落寞的嘀咕道:「我跑不了了,你槍斃我吧,我不活了……」劉睿罵道:「你他媽不想活了就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自殺,別他媽禍害老百姓!」男子忽然嘿嘿冷笑起來,笑道:「我捅了三個,也算夠本了。哈哈,這回死也夠本啦。」

    劉睿聽得悲忿莫名,回想他剛才壓在那個男人身上亂捅的場面,仍是心有餘悸。

    此時那保安還有圍追這男子的幾個人都圍了上來,後面跟著黑壓壓一群看熱鬧的。他們眼見劉睿將此獠擒拿當場,都是敬佩不已,敬佩歸敬佩,下一刻,幾人已經衝上來,對準這男子拳打腳踢起來。劉睿甚至還為此挨了一腳,忙從這男子身上下來。

    只是短短的幾分鐘,這個瘦小男子就已經被打得口鼻冒血,暈在地上沒反應了。此時遠處響起了警笛聲,眾人紛紛叫嚷:「一一零來了!」「他媽的,這警察來得可真慢,人都死了倆了才來。」「就是,真他媽不能指望警察,都是吃乾飯的。」「操,兇手都他媽逮住了,警察還來干屁?」「哈哈,你這話算是說錯了,人逮住了他們才來呢,過來拿人,回去領功。」「唉,什麼世道啊!」

    忽然有人對坐在旁邊呼呼喘氣的劉睿說道:「哥們,還是你牛逼,這麼多人都弄不住這小子,你一個人就給收拾了。」眾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道:「是啊,還是這哥們牛逼,要沒有他,可抓不住這個王八蛋。」「哥們你沒受傷吧?」「兄弟真是了不起,是不是練過呀?」「真有膽子啊,你也真不怕死!」

    「你是不是白癡啊?」一個清冷衰弱的女子聲音忽然在劉睿身前響起。

    劉睿抬起眼皮,先入眼是一對修長秀美的黑絲小腿,往高處看,是一條酒紅色的毛呢短裙,看到這裡,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笑了笑,也沒言語。

    這人半蹲下來,死死瞪著他的眼睛,冷冰冰的說:「你就是個頭號大白癡,大傻冒,缺心眼!」劉睿苦笑道:「高小姐,我好歹也算救了你一回,你就這樣報答我呀?」高紫萱怒道:「就是因為你救了我,我才罵你。你說你跟他較什麼勁呀?他這樣喪心病狂的傢伙,一百個抵得了你一個麼?你要是為了抓他反被他殺了,你說你……你是不是白癡啊?有警察呢,憑什麼你強出頭?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缺心眼的,你簡直就是天下無雙的大傻蛋!」劉睿知道她罵自己是為了自己好,也不生氣,笑道:「我沒別的想法,就是他劃了我一刀,我就得找回來。」

    高紫萱吃了一驚,凝眸打量他身上身下,問道:「傷到哪了?要緊嗎?我送你去醫院。」說完就去扶她。劉睿推開她手臂,笑著搖頭道:「沒事,輕傷。」

    不遠處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傳來「散開,都讓開,閃開,一邊看去……」等威嚴的呼喝聲。

    劉睿與高紫萱隨同眾人望去,見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衝了進來。

    警察到來之後,現場有人告訴他們兇手在哪,也有人冷嘲熱諷,說他們花著老百姓納的稅不辦人事。很快又有幾個警官到來,找人跟現場圍觀群眾瞭解情況。

    聽說是劉睿把兇手抓住的,好幾個警官都把視線投向了這個坐在路邊的年輕男子,接著走過來跟他仔細詢問。劉睿雖然很怕麻煩,但這件事確實是自己所做的,只能從頭到尾敘述了一番。幾個警官聽他說從兇手刀下救了高紫萱這個貌美女子,又一個人追上來將兇手打倒在地,臉上都露出佩服的神情。

    要知道,別說是普通人了,就算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公安警察,有的時候在遇到突發情況時,也未必能夠做到冷靜鎮定,未必能將兇犯抓住。譬如,前段時間在國內鬧得沸沸揚揚、反響很強烈的一個案子,在國內中南某省,一個男子在超市裡劫持了一個女子,兩個民警到現場處理。那男子突然情緒失控,用刀連續捅了那女子十幾刀。女子當場遇難。兩個民警卻因為驚慌失措,沒有採取任何制止兇手行兇的手段,因此,而被老百姓們廣泛質疑。

    眼前這個年輕人,年紀不大,卻不僅能從兇手手下救出一個女性人質,還能將其擒拿,這處變能力與心智,顯然比那兩個專業的民警加起來都要高得太多太多,實在是令人不能不佩服。

    為首警官跟劉睿握手,語氣感慨的說道:「兄弟,我佩服你,今天要不是你見義勇為,這個歹徒還可能刺傷更多的無辜群眾,要是被他逃了,還會造成更大的社會安全隱患,你算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勞啊。我打心眼裡佩服你,你真是了不起。」劉睿訕笑兩聲,道:「我也沒你想得那麼偉大,當時我就是想著不能白挨他一刀,必須還回來。」旁邊幾個警官聞言都樂了,有一個說:「兄弟,你把本來該我們做的事情都給做了,我們這些穿著警服的很慚愧呀。」

    其他幾個警官聞言都面現尷尬之色。

    為首警官道:「兄弟,過會兒麻煩你跟我們回所裡做個筆錄。我再跟上級領導商量一下,看看給你申請一下見義勇為的獎勵。」劉睿忙道:「啊?還要做筆錄啊?我還要回雲州呢。」

    高紫萱插口道:「回什麼回?受傷了不先去醫院嗎?今晚上你就別想回啦。」

    警官吃驚的道:「什麼,你受傷了?」劉睿笑道:「輕傷,小事。」警官點頭道:「急救車已經到了,你最好過去處理一下。做筆錄不會耽誤你太久時間的,請你配合一下我們的程序。」說完對旁邊一個警官道:「老李,帶這位兄弟過去處理下傷口,他可是咱們的大英雄啊。」

    處理完傷口,劉睿也從一個中年女子醫生那裡瞭解到,現場兩死一傷,先死的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剛從小區裡走出來,那個瘦小男子也就是那個歹徒,衝過去就對他一陣亂捅,捅了以後又要捅路人,此時小區門口兩個保安追出來,三人糾纏了一番,其中一個保安左肋下中刀,堅持著沒倒下。後來又有幾個路人過來幫忙。那男子嚇得轉身就跑,幾人在後面追。中刀保安跑出幾十米,堅持不住就倒下了。第二個死者則是見義勇為追捕歹徒的路人,在高紫萱車前不慎摔倒,被那歹徒撲在身上亂刀捅死,那一幕正好被劉睿看到。

    聽醫生說完後,高紫萱又覺得兩腿發軟,看了劉睿一眼,心說要不是他死力護著自己,自己怕是第三個死者了。

    現場很快清理完畢,圍觀群眾也都先後散去,警方也將歹徒押走。

    劉睿想著剛才發生的那一幕幕,兀自不敢相信是真的,瞥了一眼身邊的高紫萱,見她正神情猶疑的看著自己,囑咐她道:「這件事千萬別告訴青曼,我怕她擔心。」高紫萱忽的長長吐出一口氣,搖搖頭,道:「我可不敢告訴她。要是叫她知道,我害得她情郎被人劃了一刀,她還不得恨死我?」劉睿聞言忽然笑起來。高紫萱奇怪的說:「你笑什麼?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劉睿說:「我想起你上午說的一句話。當時咱倆鬥口,你說以後要砍我幾刀,不然對不起人。嘿嘿,想不到,這麼快就讓你言中了。」高紫萱沮喪的說:「你確實是因為我挨刀的……」頓了頓好奇的問道:「其實你當時可以撒手不管的,你……你為什麼要救我?」劉睿說:「你是青曼的姐妹,又是高叔……國泰的女兒,我能眼睜睜看著不管你嗎?」高紫萱哼道:「你不是很討厭我的嗎?看我被人捅死,多有快感呀。」

    劉睿苦笑著搖了搖頭,歎道:「不說了,心裡很難受……」高紫萱問道:「死的又不是你,你難受什麼?」劉睿說:「剛才還是活蹦亂跳的大活人,轉眼就被那傢伙亂刀捅死,看在眼裡邊,很難受。他中刀的時候一定很痛苦,明知自己死定了,可當時還能活一會兒,你說他臨死之前心裡會想什麼呢?」高紫萱咬了咬**的下唇,道:「別人我不管,總之今天你把我救了,我高紫萱這條命……以後就是你的了。我欠你一條命。」劉睿看著她,心中也納悶,自己跟高家怎麼就脫離不了關係了呢,道:「你趕緊回家吧,好好睡一覺,忘了剛才的事情。我跟他們做完筆錄就回雲州了。」高紫萱哼了一聲,道:「我怎麼樣用不著你指揮,別以為你救了我就能讓我聽你的話。我跟你一塊去做筆錄。」

    做完筆錄,已經六點多了。

    看著昏黃的夜色,劉睿身心疲憊。高紫萱走過來道:「你這就回雲州?」劉睿嗯了一聲。高紫萱道:「先吃了飯再走吧,我請你吃飯。」劉睿搖搖頭,道:「要吃你吃,我是沒胃口了。」高紫萱大為不忿,怒道:「我高紫萱請人吃飯,還從來沒誰拒絕過,你敢不給我面子?」劉睿冷笑道:「你跟你哥真是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都一樣的自以為是。」高紫萱聞言只是死死的瞪著他,也不說話。

    劉睿剛要邁步走人,手機響了起來。之前,他用這手機當做暗器,甩向那個歹徒,關鍵時刻救了高紫萱一回,不過卻失落在她的寶馬車裡,後來就給忘了。還是高紫萱從車裡找出來還給他的。

    劉睿看了眼來電號碼,是個陌生手機號,等了一響,確定不是騷擾來電了,這才接聽,剛接聽彼端就響起白雪急促的叫聲:「小睿哥,小睿哥,是你嗎,你還在靖南嗎?」劉睿道:「在啊,怎麼了?」白雪急急的道:「小睿哥,你在靖南就趕緊去我家裡一趟吧,看看我媽怎麼了。剛才我給她手機打電話她不回,打家裡電話也沒人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劉睿想了想,白家不只是孫麗珍一個人在家,還有她那個姓萬的表弟呢,就算孫麗珍不接自己的手機號,家裡座機總該有人接吧,想到早晨所見那個萬姓男子不良的眼神,忽然冷不丁打了個寒戰,道:「好,我馬上過去。」白雪道:「五點多的時候我媽還給我打電話來呢,說你會給我打電話說筆記本的事情,但是現在怎麼也聯繫不上了,我真怕她一個人在家出什麼事了,比方洗澡的時候不小心觸電了……」劉睿聽得啼笑皆非,暗道這小丫頭善於幻想,道:「不說了,我馬上過去。」

    高紫萱等他打完電話哼道:「你可真忙,國家主席都比不上你。」劉睿道:「你趕緊回家吧,我有事要走了,再見了……呃,別再見了。」高紫萱大怒,叫道:「你什麼意思啊?別人想見我都見不著呢,你還不想再見,真是太氣人了,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

    劉睿懶得理她,大步跑回車裡,發動以後要往孫麗珍家裡駛去。可問題是,這北京路派出所所在位置特別生疏,他從來沒來過,一上車就暈了方向,哪裡知道孫麗珍家在哪裡?趕忙拿過導航儀來設置目的地。

    高紫萱悠然自得的走過來,在車窗外望著,道:「迷路了吧?臭小子。」劉睿恨恨瞪她一眼,卻是越慌越找不到終點。高紫萱道:「還是求我吧。我怎麼說也是靖南本地人,你想去哪,求我,本小姐帶你過去。」劉睿怒道:「你要是願意幫忙,就態度好點;不想幫忙,就趁早滾蛋,我有急事。」高紫萱叫道:「哎呀,求我幫忙還敢凶我,哼哼……也就是看在你今天救我一命的份上,要不然啊,我才不搭理你呢。說吧,去哪。」劉睿便把白家所在說了,高紫萱冷笑兩聲,回去開了寶馬,在前面領路。

    兩人這一開起來,劉睿才發現,這個美女車開得又野又猛,在路上狂飆亂鑽,自己根本跟不上,好幾次她都搶著黃燈闖過十字路口,卻把自己落下了。好在她又在前面等著,這樣才沒跟丟。她車開得快,劉睿用心跟隨,自然也開得不慢,也就是半小時就到了白家所在的團省委大院裡面。

    來到白家門口,劉睿下得車來就去門口按門鈴,按了半天沒人理會,便大聲拍打起鐵門來。

    高紫萱從車裡下來走到他身後,四下裡望了望,道:「你有急事,人家可是一點都不著急。」

    劉睿不理她的冷嘲熱諷,又拍了幾下,側耳辨聽,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心中疑雲頓生,抬頭看了看這座小院的倒座房,正是普通的平房,三米左右,自己要是站在豐田越野車上,可以輕鬆躍到房頂,再從房頂跳到院子裡,倒是可以進門,便轉身來到車頭,爬上去,又慢慢爬到車頂,站直身子,兩手扶在倒座房房簷上,兩腳一蹬車頂,便躥了上去。

    高紫萱看得吃驚不已,叫道:「你瘋了啊?你這是要私闖民宅?」

    劉睿站到倒座房頂上後,發現裡面小樓一樓二樓燈光大亮,從窗戶望進去,卻是無人走動,大為納悶,想要喊「孫老師」,又怕驚動鄰居,想了想,悄無聲息的從屋頂下到天井牆頭上,又跳進院子裡,發出咚的一聲響。

    他大步走進樓內客廳,叫道:「孫老師……孫老師……」沒人應聲,屋裡氣氛詭異得嚇人,心裡直覺家裡有人的存在,可為什麼就是不吭聲呢?

    又喊了兩聲,樓上忽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誰呀?」話音未落,一個男子從樓梯上走下來,只走兩步,站到樓梯中間不動了。

    劉睿定睛看去,正是孫麗珍的表弟、那個萬姓男子,見他臉色紅白不堪,衣服也有些凌亂,暗生疑竇,問道:「孫老師呢?」這男子訕笑道:「她……她出去買菜去了,我一個人在家呢。」劉睿問道:「你一個人在家怎麼不接白雪的電話?」男子驚訝的說:「小雪來電話了?我怎麼沒聽到?呵呵,沒聽到。」劉睿追問道:「那孫老師怎麼也不接呢?」男子陪笑說:「哦,她沒帶手機,沒帶手機就出去了,呵呵。」

    劉睿總感覺這男子哪裡有些不對勁,回頭望了望門口鞋櫃,見地上擺著一雙今天早晨孫麗珍穿過的白色皮涼鞋,心中一動,她真要是出去買菜,怎麼可能不穿鞋呢?難道穿著拖鞋出去買菜?再說了,誰們家過日子,不是早晨上午的就把菜買好了?哪有大晚上的出去買菜的呢?想了想,道:「哦,白書記讓我從二樓拿點東西回去,孫老師不在,我就只能自己拿了。」說完往樓梯走去。

    男子臉色大變,道:「不……你別……」劉睿見他表情不對,更是覺得此人可疑,甩開大步往樓梯上走。男子用手攔他,道:「你別……我表姐家裡你怎麼能隨便進呢。你要拿什麼,我去給你拿。」劉睿嘿嘿冷笑,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拿東西了,知道東西在哪,不用麻煩你了。」說完將他輕輕巧巧的推開了去。那男子衝上去拽住他,怒道:「你這個人懂不懂規矩?你不過是給我姐夫當秘書的,說好聽點是秘書,難聽點就是一條狗,你當狗的怎麼能隨便進主人家裡?你給我下去吧。」劉睿大怒,反身用力一推,要不是他在欄杆上抓得穩,這一下就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劉睿推開他後,不敢怠慢,大步往樓梯上跑去。那男子看著他上了二層,臉色變幻,忽然轉身就跑。

    劉睿來到二樓,見四五個房間都亮著燈,嘴裡叫著「孫老師」,一個個的查探,忽聽最裡面一個房間裡傳出低低的鼻哼聲,似乎是孫麗珍發出來的,忙跑過去看。

    門開著一道縫,裡面不斷發出哼哼聲。

    劉睿從門縫裡看到床頭部位,有一個滿頭秀髮的腦袋,不是孫麗珍的又是誰的,心中大喜,推門就進,叫道:「孫老師,可找到你啦!」

    他興沖沖的推門就進,可等進到屋裡,看到床上的一幕時,如同被一百萬伏的高壓電擊中似的,瞬間僵立當地,整個人都石化了。怎麼回事?

    原來,孫麗珍全身赤露,被五花大綁的捆趴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畢現,白花花的,與紅色的床單相互輝映,幾乎要把劉睿的眼睛晃瞎了。他第一眼就看到她那豐腴有肉的腰肢,目光隨後就移到腰肢以下那對渾圓豐滿的大屁股上,只看了一眼就有些口乾舌燥,似乎管不住身體某個部位了,又看到她那雪白的腳腕被一根綠色的尼龍繩子捆得結結實實,更是在心裡有了犯罪的念頭。

    感受到這個念頭後,劉睿暗道不妙,轉開頭不去看她的身子,心中驚駭無比,也不知道是誰對她做了這等惡行?更是不理解,那人將她捆起來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將她扒得精光?想要偷她家裡財物的話,不會扒光她;想對她性侵的話,又不用捆住她。這從情理上說不通啊。想到之前那個萬姓男子,千方百計阻攔自己上樓,難不成,這是他幹的?按理說,家裡只有孫麗珍跟他兩個人,除去他,似乎也沒有另外一個人可以幹出這事來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干呢?看他早晨所暴露出來的醜態,似乎對這位表姐的身子感興趣,但何至於將她綁成一個肉粽子?想了想,不是很明白,又轉過身,問道:「孫老師,你怎麼了?這……這是誰幹的?」孫麗珍只是哼哼的出聲。劉睿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臉,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表情,思慮片刻,轉身走到床前,先拿起一床夏被,蓋在她的嬌軀之上。

    這下,白花花的肉兒不見了,熟透了的豐臀,修長的大腿,光滑的玉背,什麼都瞧不見了。

    劉睿又不免有些惋惜,單腿跪在床上,湊過去問道:「孫老師,孫老師,你倒是說話啊?」孫麗珍只是哼哼。劉睿忽的意識到,她不是不想說話,而是說不出來,她既然被人捆住手腳,也可能被人堵住了嘴巴,否則她亂喊亂叫,那人還怎麼成事?想到這,驚呼道:「孫老師,你被人堵住嘴巴了?」孫麗珍嗯嗯的用鼻子表示同意。劉睿暗罵一聲好禽獸,跪到她上半身旁邊,將她腦袋慢慢扳過來,扳向自己這一邊,再看時,她滿臉淚痕,梨花帶雨,嘴裡塞著一團黑糊糊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看到這一幕,他臉色大變,忙伸手過去,從她嘴裡拉出了那東西,等將那東西全部拉出來,迎風一展,這才看出,這是一條三角的蕾絲邊女式內褲,想到這可能是她的貼身衣物,哪敢多看,忙隨手扔到一邊。

    孫麗珍嘴裡阻礙既去,卻也沒說話,而是放聲大哭起來,哭聲裡充滿了委屈與不甘。劉睿聽得心酸不已,眼圈也紅了,柔聲道:「孫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那個……姓萬的表弟干的?」孫麗珍聞言,哭的聲音更大了,連連點頭,在席夢思床上發出咚咚的聲音。劉睿氣得怒火萬丈,轉身下床,道:「我去把他抓起來!」說完衝出了這個房間。

    等他來到樓下一看,哪裡有那個傢伙的身影,來到院子裡,卻見高紫萱探頭探腦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忙問:「你看見沒看見一個中年男子,從這家跑出去了?」高紫萱點點頭,道:「剛是有一個,忽然就開門跑了,把我給嚇了一跳。」劉睿叫道:「哎呀,你怎麼不攔住他呀?」高紫萱嗤道:「我幹嗎要攔住他呀?他又沒礙著我。你風風火火的這是幹嘛呢?這就是你的急事?」劉睿哀歎一聲,知道那萬姓男子是心下有虛,知道自己上樓一定會發現他對孫麗珍所做的一切惡行,一定會抓他,所以見機不妙先逃了,他這一逃,必定是遠走高飛,自己一個人哪裡抓得住他?搖搖頭,轉身回往樓裡。高紫萱跟上去叫道:「你唉聲歎氣的幹嗎呀?」劉睿道:「你別進屋。」高紫萱冷笑道:「憑什麼呀?」劉睿哼了一聲,道:「進屋也行,就在客廳裡老實呆著,哪也別去。要不然別怪我趕走你。」高紫萱哦了一聲,奇怪的看著他。

    劉睿重新回到樓上房間裡的時候,孫麗珍還在嚎啕大哭。劉睿知道她在被表弟扒光捆綁的過程中一定受了很多的委屈,想要勸她,卻無從勸慰,想了想,從床頭櫃上摸過一盒紙巾,抽出紙巾不住價給她擦拭淚水,嘴裡翻來覆去的只是一句:「孫老師,別哭了……」

    過了一會兒,孫麗珍哭聲漸弱,臉上卻現出痛苦的表情。劉睿這才想起,她身子還被捆著呢,忙道:「孫老師,我給你解開繩子吧?」孫麗珍聞言臉色大變,秀麗的眸子裡全是淚水,抬起眼皮看了看他,羞從心來,又大哭起來。

    劉睿當然知道,她羞於把她的身子呈現給自己觀看,可此地除了自己外又沒有別人能夠幫她,她既不願意答應,又沒法拒絕,悲憤羞惱之下,只能大哭了,不過,自己倒是可以求高紫萱上來幫忙,她也是女人,幫孫麗珍解開身上的繩子是最妙不過,可就怕孫麗珍更羞於在外人跟前出醜。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她給自己看到赤身**也就算了,再給外人知道,尤其這丫頭還是高國泰的女兒,要是傳到官場上去,以後連帶老闆白旭光也沒法做人了。沉思半響,道:「孫老師,樓下倒是有我一個朋友,是女孩,要不讓她上來給你解綁吧。不過,她是省人大副主任高國泰的女兒,我就怕她嘴巴不嚴,再把這件事傳出去,那恐怕白書記也不好……」

    孫麗珍聽了這話,忙道:「別……別告訴她,別讓她上來,千萬不要……」說完又哭得狠了。

    劉睿咬牙切齒的說:「我真是想不到,那個姓萬的如此卑鄙下流,竟敢對你這個親表姐做出這種事?他真是禽獸不如。他也就是跑了,要是讓我抓住,我非得點了他的天燈不可。」孫麗珍大哭道:「小睿啊,我後悔沒聽你的提醒啊,我實在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會對我這個親表姐下手啊,他簡直不是人啊,殺千刀的他該死啊……嗚……」劉睿暗歎口氣,道:「孫老師,過會兒咱再罵他,現在必須得給你解綁。要不然身子捆得時間久了,影響血液循環,你身體部位會壞死的。」孫麗珍淚眼汪汪的說:「我現在死的心都有了啊,我……我被他……」劉睿忙道:「他沒欺負你吧?」孫麗珍緩緩搖頭,幅度很小,道:「小睿,多虧你及時趕到,要不是你回來,我……我真就被他欺負了。他是要先捆住我,然後再……他不是人啊,他變態啊……嗚……」

    聽到變態二字,劉睿忽然間明白了什麼,據說,男女**裡面有一種花樣叫**,也就是俗稱的**,通常都會把女人捆住,往女人身上滴蠟,用皮鞭抽打,借此刺激她們的神經來收縮**壁肌肉,男人從而得到更強烈的快感。難道說,姓萬的是想跟表姐玩一回**?

    劉睿道:「孫老師,還是小雪給我打來的電話呢。她說給你和家裡打電話都沒人接,就請我來家裡看一看,看看你是不是出事了。要不是她,我已經回雲州了。」孫麗珍想哭,沒哭出來,忽然劇烈咳嗽起來。劉睿嚇了一跳,忙湊近了給她拍打後背,好半天才讓她平靜下來,低聲勸慰:「孫老師,你也別太傷心了。發生了這種事,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可畢竟已經發生了,姓萬的沒有得逞,咱們就算沒有損失,你可千萬想開點,別太傷心……我這個人不會說話,總之你別哭了。」孫麗珍嗚嗚泣道:「這以後我還怎麼有臉見人啊,我真是不想活了。」劉睿說:「你還真別這麼說。剛才啊,我在北京路上就遇上了殺人現場,一個心理絕望、對社會充滿報復心理的男青年,持刀亂捅路人,造成了兩死一傷的慘劇。其中一個,我眼睜睜看著他被亂刀捅死,這才感受到生命真的很脆弱,說沒有就沒有了。有句老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這也沒有被他怎麼樣,還是……我話可能不好聽,你別生氣。」

    孫麗珍瞪大眼睛問道:「真的假的?你碰上殺人的了?」劉睿苦笑點頭,心說,我還被劃了一刀呢。孫麗珍止住哭泣,道:「小睿,你是好孩子,你今天救了我,我不知道怎麼謝謝你才好。」劉睿輕柔的給她擦拭臉上淚水,道:「你是我老師,白書記對我既是領導也是老師,咱們不是外人,你怎麼這麼見外呢?我只恨我不是女的,要不然今天你就不用這麼難堪了。」孫麗珍感慨的說:「你真會說話,你真好。」劉睿說:「我去找把剪子,給你把繩子剪斷,盡量不……不碰不看你的身子,行嗎?」孫麗珍羞臊的嗯了一聲,道:「剪子在二樓一上來左手邊房間裡,還有刀子,你隨便用。」

    劉睿出屋去取剪刀,經過樓梯時往下望了望,見下面安安靜靜的,想到高紫萱應該在客廳裡老實等著呢,沒有多理會,走到那個房間,找到剪子,走回最裡面那個房間,來到床上,將被子掀開一邊,從孫麗珍身體一側將繩扣剪斷,道:「好了,剪斷了,孫老師你……你看看能不能動?」孫麗珍試著動了下,搖搖頭,道:「不行,都動不了,你先解開我手上的繩子。」劉睿溜著被子邊從上到下的看過,從她腋下直看到她大腿所在,都沒見她的手,想了想,驚呼道:「我想起來了,你的手在後背上反捆著呢。」孫麗珍羞道:「那……那怎麼辦?」劉睿咬咬牙,道:「沒辦法了,我只能……反正是在後背,又不是在前邊。」孫麗珍羞得臉色通紅,小聲道:「嗯,那你撩被子給我剪吧。」劉睿低聲道:「那孫老師我就冒犯了。」

    劉睿將被子小心翼翼從上面撩起,入目先是她的香肩,再是肌膚光潔的玉背,直到她腰肢以上部位,才見到她的雙手,被反捆在那裡,上上下下捆了十幾匝,而且所有繩套都捆在一起,剪子根本剪不斷,怒道:「靠,那個畜牲,他竟然捆了這麼多匝,我……我真他媽想弄死他。」孫麗珍也不言語。劉睿說:「孫老師,剪刀剪不斷,我只能用手解了。」孫麗珍嗯了一聲。

    劉睿把剪刀放到一邊,上手去解,費了半天勁,總算將她兩手解放了,看繩子花式繁瑣複雜,上面勾著她的玉頸,左右兩邊穿過她的腋下,中間在她腰上捆了五六圈,下面還有數根從她兩腿中間的位置穿上來,在她玉背上織出了大大小小的蜘蛛網似的,只看得頭皮發麻,心說姓萬的倒是懂情趣有時間,竟然捆這麼複雜的花樣,要是換成自己,面對孫麗珍這樣的美麗**,哪裡按捺得住、把大把的時間花在捆繩子上面?本想將所有繩扣全部解開的,見狀只能放棄,躲到一邊,道:「孫老師,你手自由了,自己解吧。我……我出去。」

    孫麗珍嗯了一聲,劉睿便走向門口,沒走兩步,忽聽孫麗珍輕呼:「別走,把我腳也放開。」劉睿忙又回身,站到床尾,把她腳上被子掀開,將她腳上的繩子解了。她全身上下,就是腳上這處繩子捆得最簡單,不費吹灰之力就剪斷,兩腿也就從此自由,心裡想著,手腳自由,她自己解開其它地方的繩扣應該沒問題了吧,大不了多費會兒時間罷了,便邁步走出房間,將門掩上,在門口等著。

    他之所以選擇在門口等著,而非去樓下等著,就是怕孫麗珍一時間想不開,在房裡自盡,尋思自己在門口站著,聽到屋裡有什麼異響,可以第一時間衝進去。

    等了一陣,裡面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心下覺得奇怪,難道孫麗珍趴著沒起麼?想到今晚上發生了這麼多事,趕回雲州也要午夜了。不過,自己辛苦點沒什麼,能維護了孫麗珍的清譽,自己也算做了件大好事。

    樓下忽然傳來高紫萱的叫聲:「喂,臭小子,你幹什麼呢?再不下來,我可就上去找你去了。」劉睿忙走到樓梯那裡,道:「再等我一會兒……咦,你為什麼要等我,你回你家就是了,我從這就回雲州了。」高紫萱大怒,罵道:「混蛋,那你怎麼不早說?」劉睿笑道:「你快走吧,這回算是我對不起你了。」高紫萱也沒說話,估計是走了。

    劉睿回到最裡面房門口,忽聽裡面傳來一聲慘呼,暗叫不好,難道是孫老師自殺了?忙推開門闖進去,待看到床上的情景時,臉色大變,叫了聲「孫老師」,大步衝到床前。

    原來,孫麗珍直挺挺翻到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痛苦之極,竟然是暈過去了。

    劉睿來到床前,已經看到孫麗珍正面所有的一切,包括那對又大又白的**,其上那兩顆久違了的紅紫葡萄,腰間那神秘的肚臍,小腹下那茂盛的黑色叢林……全都歷歷在目。不過,他心思一點都不在她的美好**上面,而是氣得臉色發黑,兩手捏成了鐵拳,就見她身上那些繩套,堪巧將她胸前那對碩乳包圍捆住,而且捆得挺凸起來,而在她兩腿之間,有兩根繩子,目測是從她脖子下面垂下來,兜底卡住她的花溪所在,又從她臀縫裡繞到她後腰處捆住。

    看到那姓萬的捆出來的這**花樣,劉睿氣得牙都要咬碎了,湊過身去,輕輕拍打孫麗珍的手臂,輕呼:「孫老師,孫老師……」孫麗珍如同沉睡過去似的,根本就不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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