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大人此言差矣,二皇子雖未在京城,但實力乃是眾位皇子之中出類拔萃的,微臣以為,陛下派二皇子負責捉拿斬殺程大人兇手一事,並無不妥。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
另一名年紀稍輕的中年大臣,也從隊列中走出,跪於殿中。
此人看來應該是站在楚璽鏡這邊的,墨水心在心裡默默為此人點了個贊。
此刻,立與大殿之上的楚璽鏡。
鎏金面具遮蓋下的俊顏,幾不可察的浮上一抹笑意。
自身擁有的出神入化的實力,讓他在墨水心剛剛踏上皇宮地皮的那一刻。
便掌握了她的動向。
雖然他答應過墨水心不在對她使用窺心術。
但是為了保證墨水心的安全,能在她有需要的時候,第一時間趕過去。
他不惜違背諾言,再次對墨水心動用了窺心術。
是以不管是墨水心威逼小太監說出自己所在方位的事,還是讓人家脫衣服的事。
統統都不曾瞞過他的慧眼,更逞論她此刻小小的內心活動了。
沒想到外表強悍的墨水心,卻也有著如此小可愛的一面。
看來她果真更適合當自己一個人的小七。
楚璽鏡私心的想著。
說什麼復興神族,重回神淵大陸。
其實在他心裡,最關心的,只有墨水心一個人。
只要她活得精彩,活得開心,讓他如何,都是無所謂的。
「好了,都別說了,朕意已決,此事就交予二皇子處置,無需再議!」
龍椅上楚墨陽神態威儀,聲如洪鐘。
那些原本站在大皇子隊列的百官,見皇上話裡似有怒氣。
也都紛紛噤聲,不敢再多言語。
伴君如伴虎,大皇子雖然繼位的希望最大。
但畢竟還不是皇上,此刻若是惹惱了楚墨陽,搞不好立刻就能讓他們腦袋搬家!
楚墨陽冷冷的掃視一眼眾大臣,嚴峻的臉上,不見一絲倦容。
許是鏡兒回來的緣故,他覺得自己今日頗有精神。
不在似之前那般,迷迷蕩蕩,神思混亂。
事實上,此事也確與楚璽鏡有關。
昨夜楚墨陽入睡之後,楚璽鏡瞞過寢宮內侍奉的眾人。
悄悄將他的日常服用的藥物都掉了包。
是以他今早所服用的,只不過是一些普通的補藥罷了。
少了那些個加重他病情的虎狼之藥,他的精神自然能夠好轉。
「父皇,兒臣有異議!」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此事已經塵埃落定,再無變數的時候。
一道反對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一身黑袍的大皇子楚景徹,由殿外疾步而來。
此人雖也算英武非凡,可偏偏生著一雙陰鷙狠辣的鷹目。
這雙駭人的眼睛,生生將他原本英俊的面容折上幾分。
在他身後,身後則跟著神態怪異的護宮道人——陌挲。
是他!
藏身於房梁之上的墨水心,再看到楚景徹身後的陌挲後。
眸光不由得一暗。
原來這傢伙是大皇子的親信,怪不得自己看他那麼不順眼呢。
陌挲得意的眼神,略過楚璽鏡。
可恨的二皇子,居然重敢傷自己。
這回看大皇子怎麼收拾他!
「徹兒,你有何異議?」
楚墨陽的眼神透出一絲不耐。
雖然同樣都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可是這徹兒卻與鏡兒以及淵兒的性情大為不同。
不僅凶殘暴烈,而且嗜殺成性。
是以,他雖為大皇子又是正宮所誕,楚墨陽卻遲遲不肯將他冊封為皇太子。
「父皇,這京城的治安,一向是由兒臣負責,此次御史大夫被人當街斬殺,乃是在兒臣所轄範圍,此事,自然要交由兒臣來查辦,二皇弟剛剛回宮,想必此刻定是疲累不堪,依本殿下看,還是好好待在明隆殿好生將養吧。」
「放肆,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說話,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
楚景徹態度倨傲,說話間從頭至尾都不曾正眼看過龍椅之上的楚墨陽。
這令楚墨陽震怒不已,險些拍案而起。
這個逆子,是越發的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父皇息怒……」
楚景徹慌忙下跪,匍匐在地懇請楚墨陽息怒。
原本,他就是仗著楚墨陽神智昏聵,故而才敢在朝堂上如此放浪形骸。
沒想到今日的楚墨陽卻絲毫沒有精神不濟的跡象!
莫非,是楚璽鏡這個出身下賤的庶子搞的鬼?
楚景徹本就陰鷙狠辣的雙眼,此刻更是閃過一抹陰狠。
楚璽鏡,果然是他登上皇位最大的威脅!
父皇果然還是屬意二哥的。
站在楚璽鏡身側的楚景淵,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只要這天下是二哥的,他就心滿意足了。
「朕意已決,此事休要再提,退朝!」
楚墨陽起身,將寬大的龍袍一甩,意欲離朝。
「父皇,你如此處事,實在不公,兒臣不服!」
楚景徹飽含怨恨之意的話語,卻偏偏在此時響起。
隱匿於房梁之上的墨水心,對楚景徹此舉嗤之以鼻。
就這沉不住氣的模樣,還想跟楚璽鏡鬥,真是不自量力。
「楚景徹,你別忘了,朕——才是這墨國的皇帝!」
楚墨陽腳步未停,卻丟下了這句話,警告之意十足。
文武百官見皇帝都走了,亦紛紛離去。
偌大的宮殿內,頃刻間便只剩下了三位皇子和陌挲,以及躲在房梁之上偷聽的墨水心。
「楚璽鏡,你這是一回來就跟本皇子作對啊?」
楚景徹一掌拍開陌挲伸過來,準備攙扶自己的手。
自己從地上一躍而起,皮笑肉不笑盯著楚璽鏡。
一雙惹人厭的鷹目,猶如淬過毒的利劍一般,泛著藍光。
「大皇子說笑了,我只是憂心父皇的身體,所以回宮探望他老人家罷了,你我都是為人子的,大皇子應該很能體會我這番心意才對。」
一身白色華服的楚璽鏡,眸光冷漠,神情淡然。
話裡行間,絲毫不見對楚鏡徹的感情。
兩人雖為兄弟,但這麼多年來,楚璽鏡卻從未稱呼過他一聲大哥。
「二皇弟這話,怎麼聽著像是話裡有話啊,你這是在暗指,是本皇子動了什麼手腳,才讓父皇染病的麼?」
楚景徹,真是空有著傲人的出身和背景。
卻無半點智慧和實力。
此等人,怎配與楚璽鏡為敵。
墨水心纖指間,已握有一枚銀針。
只不過礙於現下自己身處皇宮,而楚璽鏡又是墨國二皇子的身份。
而遲遲沒有下手。
若換做平日,這枚淬了雷屬性的銀針。
此刻必定已然插進楚景徹的脖子。
令他渾身爆裂而死。
「哎呀,大哥真是個實在人,別人還沒說什麼呢,你自己倒把自己做過的壞事全都給說出來了,我說父皇這病怎麼一直不見好呢,感情是大哥你給下的藥啊。」
一身紫袍的楚景淵拍拍腦袋,從楚璽鏡的身後踱步而出。
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三皇子你休要胡說,大皇子何曾說過他給皇上下藥了?」
主子楚景徹愚蠢,狗腿陌挲可精明的很。
見楚景淵給楚景徹下套,連忙跳出來反駁。
生怕自己這個出門不帶腦子的主,又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呵喲,道長您不是在一邊清修,一邊睡大覺麼,幾時又跑到我大哥的宮裡,去通風報信了啊?」
楚景淵薄唇微勾,滿是戲謔的看著不停搓揉自己肩膀的陌挲。
想來二哥的那一掌,必然讓這個臭道士吃盡了苦頭。
房梁之上的墨水心掩唇而笑。
楚璽鏡的這個三弟,倒是頗為有趣。
句句話都含沙射影,直戳大皇子和那陌挲道人的痛楚。
「你……你……」
陌挲氣結,指著楚景淵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啊……」
此時的楚景徹,再次暴露了他令人捉急的智商。
這傢伙居然凝聚玄氣,企圖暗襲楚璽鏡。
可惜那道淡到透明的紫光還未成形,便被墨水心射出的一枚銀針給擊中。
整個人癱倒在地,痛到打滾。
「大皇子,你怎麼了?」
陌挲連忙撲到楚景徹身上,替他把脈診治。
甘露殿外,一名守門的小太監見此情景,立刻悄然離開。
此人是皇后薛子鳶的耳目,平日守在甘露殿。
一旦有任何情況,便會立即通報給薛子鳶。
房梁之上的墨水心並不知道此人的離去,是為了給皇后通風報信。
是以,並未將這名小太監的離開放在心上。
「這……這是……」
陌挲臉色陰晴不定,楚景徹的脈象顯示,並非被玄氣所傷。
倒像是被天雷所傷,可是方才明明沒有雷光閃過。
這難道是天道降下的責罰不成?
「三弟,我們走吧。」
楚璽鏡淡然出聲,對於倒地痛呼的楚景徹視而不見。
「你們別走,你們不能走,大皇子這個樣子肯定是被你們給害的!」
陌挲見兩人要離開,也不管楚景徹痛不痛了。
立刻跳起來攔住楚璽鏡和楚景淵的去路。
「我說陌挲,你哪只眼睛看見是我們出手的?」
楚景淵頗為不耐,這個陰險的假道人。
若不是二哥有言在先,要留他一條狗命。
此刻哪裡還有他說話的份。
「這裡就我們三個人,不是你們出手傷的大皇子,難道還是我不成嗎?」
陌挲急的跳腳,大皇子這副慘樣。
若是被皇后看到了,肯定會要了自己小命的。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楚璽鏡和楚景淵置身事外。
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啊……老夫……」
陌挲話音未落,便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哀嚎。
雙手扼住自己的的咽喉,圓瞪著雙眼,步步後退。
奈何話音未落,整個人便僵直著身體,向後倒去。
至死,都未曾合上眼睛。
凸起充血的眼睛,佈滿了恐懼的神色。
墨水心收回攻勢。
滿意的看著一命嗚呼,倒地不起的陌挲。
方才正是她用淬了雷屬性的銀針,射中陌挲的咽喉,取走他性命的。
原本,她還擔心殺掉這個老傢伙,會給楚璽鏡帶來麻煩。
沒想到他竟然主動替自己解決了後顧之憂。
先殺死他,然後再把楚景徹受傷之事盡數推到他身上。
如此一來,豈不皆大歡喜?
「你……你們……」
癱軟在地的楚景徹,嚇得渾身發顫。
抬起的左手不停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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