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主銀,小爺我知道了。」
白湖一邊嗷嗷嗷的向墨水心表著忠心,一邊不停的點著虎頭。
「嗯,真乖。」
墨水心滿意的點點頭,端起桌上的茶盞飲了一口清茶。
『切,就知道賣萌,哪裡像小爺我這般,可以為主人消災解難。』
墨水心丹田之內的殺神矛,具化而出的雙眼,不屑的猛翻白眼。
對於這只靠賣萌而活的大蠢虎,它一直心存芥蒂。
已經能夠自視丹田的墨水心,被殺神矛吃味的表情逗笑,無奈的搖搖頭。
「小爺我以後一定不會再隨便說成語,免得把主銀你氣的半身不遂,嗷嗷嗷!」
「噗……」
白湖的後半句話,直接令墨水心把滿口的清茶噴出。
『哈哈,這頭蠢虎,簡直蠢的不像話,哈哈,這下主人肯定氣得不行。』
殺神矛幸災樂禍,隔著墨水心的丹田,指著白湖,笑到抱肚子。
「咳咳,小矛不許笑!」
墨水心一把將殺神矛甩出。
白湖雖然口無遮攔,但畢竟有口無心,事出有因。
相比之下,幸災樂禍的殺神矛更應該得到教訓。
它上次欺負藍靨彎刀一事,自己還沒好好教訓它呢。
「呃……主人,你怎麼知道我有在笑?」
被墨水心召喚出來的殺神矛,一臉驚奇的看著墨水心。
自己剛才,分明沒有跟主人意念相通啊,難道說……
「沒錯,正如你所想的那樣,你的主人我,已經可以自視丹田了。」
從殺神矛那驚奇的眼神當中,墨水心便已猜出了它此刻的想法。
「恭喜主人,賀喜主人,小爺我相當的替主人感到高興!」
殺神矛立刻狗腿的開始狂拍墨水心馬屁。
一邊開始暗自回想自己近日來的表現。
糟糕了,自己欺負藍靨彎刀,以及被滅神珠給教訓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被主人發現。
「怎麼了,小矛?」
墨水心雙手環胸,靠近殺神矛,眨著清亮的雙眸,佯裝不解的問到。
「呃……沒事沒事。」
殺神矛打著哈哈,笑的無比諂媚。
「你呀。」
墨水心失笑,無奈的搖搖頭。
對於殺神矛,她實在是沒辦法嚴厲的起來。
畢竟是陪著自己一起,出生入死過那麼多回的好夥伴。
雖然說有點自大的臭毛病,但是它對自己的忠誠度,卻比誰都高。
「你以後不可以在欺負自己的夥伴。」
墨水心刻意板起面孔,佯裝生氣的看著殺神矛。
「知……知道了,主人。」
殺神矛心虛的答應著,具化而出的大眼睛,弱弱的看了墨水心一眼。
主人嚴肅起來的樣子,好嚇人的說。
「四小姐,奴婢可以進來吧。」
流煙的聲音伴著一陣敲門聲響起。
墨水心一個轉身,隨著一道紫光閃過,白湖和殺神矛都赫然消失。
流煙自是不需要堤防的,但是她感覺到來的並非只有流煙一人,似乎還有別人的腳步聲。
在沒有弄清對方是敵是友之前,還是謹慎些為好。
「進來吧。」
將白湖和殺神矛吸入空間戒指後,墨水心淡然的坐下,繼續品茗。
「四小姐,家主和少主非要奴婢帶他來見您,奴婢……」
推門而入的流煙,身後還跟著白昊威和白飛儒。
流煙一臉為難的看著墨水心,四小姐的規矩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可是卻經不起白昊威父子的再三祈求,而且他們此番前來尋四小姐,也確實事出有因。
所以,她才會冒著觸怒墨水心的危險,帶著二人前來。
「我知道了,流煙你先退下吧。」
墨水心微微一笑,淡淡的揮了揮手,示意流煙先退下。
流煙的忠誠,她是絲毫不會懷疑的。
再加上白昊威向來行事謹慎,若非出了什麼大事,他跟白飛儒也不會急匆匆趕來見自己。
「是,奴婢告退。」
見墨水心絲毫沒有動怒的跡象,流煙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倒退著離開。
「不知家主和少主如此急著見我,究竟所為何事啊?」
墨水心放下茶盞,一身白袍,長身玉立的她,飄飄然立於白昊威父子面前。
超脫凡塵的氣度和睥睨天下的氣勢,令見慣了風浪的白昊威,也不禁為她的風華所折服。
甘願俯首稱臣。
「這麼早就打擾四小姐,實在抱歉。」
回過神來的白昊威,滿含歉意的衝著墨水心抱拳。
「無妨,想來家主定是有要緊之事要告知水心,否則也斷不會如此。」
墨水心回眸一笑,清雅絕塵的容顏,險些看的白飛儒血脈噴張。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墨水心這次回來之後。
似乎比以前更美了,雖然單從容貌上來看,並沒有什麼變化。
但是那份本就超凡的氣度與整體給人的感覺,卻更加令人震撼和無法抗拒了。
本就絕塵的容顏,似乎更添了幾分魔力,一舉一動,無不引人注目。
「實不相瞞,老夫確實有要事相告。」
相較於白飛儒的心馳蕩漾,年長的白昊威,定力就強的多。
「家主請坐下慢慢講。」
墨水心禮貌的示意白昊威和白飛儒父子坐下。
既然要談事情,就沒必要一直站著了,那樣怪雷人的。
「好。」
白昊威也不落殤,欣然應允後,便立即落座,此刻的他正是心急如焚。
「四小姐,今日一早,帝國皇宮便派來信使,說新皇要宣白家所有人進宮面聖,老夫深感不安,故此特來請教四小姐,望四小姐能指點迷津。」
白昊威雙手緊握,緊張之情溢於言表。
白家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雨,好不容易才安然度過這場劫難。
作為家主的他,只希望白家從此以後能夠一帆風順,不要在橫生變故。
宗政皇族的皇帝,宗政無垠,明明已經被白一刀和白水心斬殺,如今的卻突然冒出個新皇要召見白家上下。
這怎能不令他心慌不已,這新皇到底是何來頭,召見的目的又是什麼?
「家主對何事感到迷惑,又憑什麼認定我白水心,一定能夠為你指點迷津呢?」
沒想到宗政銘軒的動作這麼快,才隔了一天而已,就已經稱帝登基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只有行事如此乾淨利落之人,也才配得上成為皇帝啊。
倒是這個白昊威,沒想到他居然求自己幫他指點迷津。
雖然心思千回百轉,但是墨水心仍舊是一臉平靜的看著白昊威。
被一個年齡比自己大出好幾十歲的人懇請指點迷津。
這種感覺,還真是——說不出來的奇怪。
「整個帝國誰不知道,白家四小姐白水心實力強大,能力卓然,老夫只想懇請四小姐,再次拯救白家於危難,還望四小姐莫要推辭啊。」
白昊威言辭懇切的望著墨水心,眼神之中滿是期待的目光。
「你想知道什麼?」
墨水心在心中默默的歎了口氣。
哎,罷了,自己既然以白家四小姐的身份,出現在世人面前。
那麼白家的事,自己總不好袖手旁觀吧,且聽聽白昊威所為何來吧。
「老夫想知道這新皇是誰,召見白家上下,為的有是什麼?還有……」
白昊威欲言又止的看著墨水心,眉宇之間,似乎有些猶豫。
「家主有什麼但說無妨。」
墨水心掀掀眼皮,心中對白昊威的未盡之言,也已瞭然。
「呃……還有就是,不知道此番前去是否會有危險,不知道可否邀請四小姐一同前往帝國皇宮。」
白昊威看著墨水心,言談之間,頗有些窘迫。
作為一名長輩,卻向晚輩尋求庇護,這件事無論怎麼看,都有些……丟人啊。
「先來回答你第一個問題,宗政皇族的新皇帝,名為宗政銘軒,是先皇宗政無垠的親侄子。」
墨水心雙手環胸,神色淡然的回答了白好威的第一個問題。
「啊,那……」
聞聽墨水心之言的白昊威立刻臉色大變,新皇是宗政銘軒親侄子這件事,對白家而言無疑是個晴天霹靂。
宗政無垠可是死在白家人的手中。
「不過家主你不用擔心,宗政銘軒跟宗政無垠不同,他為人剛正,頗有愛民之心,會是個好皇帝的。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跟宗政無垠有過節,所以我們殺了宗政無垠這件事,不但不會連累白家,反而會給白家帶來好運的。」
看白昊威一臉擔憂的模樣,難得好心腸的墨水心立刻為他分析形勢,讓他放下心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多謝四小姐為老夫指點迷津。」
喜上眉梢的白昊威連連點頭,有墨水心這些話,他就放心了。
「四小姐果然厲害,令非儒敬佩萬分!」
白飛儒一臉崇拜的看著墨水心。
四小姐明明根自己一樣,足不出戶,卻對天下事瞭如指掌。
這般本事,令他充滿了無限的羨慕和嚮往。
何時,自己才能向四小姐這般,變得強大而無往不勝。
「家主和少主都過獎了。」
墨水心莞爾一笑,兩人不加掩飾的稱讚,和眼神之中滿滿的崇拜,令她都有些害羞了。
自己只不過是趁著眾人睡熟之際,悄悄的跑出去幹了一點事而已。
所以才會知道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不想卻因此,得到了他們這般的讚揚。
「待我去見見兩位師父和千代前輩之後,就跟你們一道進宮。」
在墨水心的心中,早已把楚璽鏡看做是自家人,所以她自然而然的把牧璽愚也當成了自己的師父那般看待。
「三聖者昨晚便已經離開白府了,四小姐難道不知道麼?」
白昊威與白飛儒相視一眼,四道目光同時驚訝的看向墨水心。
三聖者是因為墨水心的關係,才來到白府的,所以大家都以為他們的離去,也是經過墨水心首肯的。
「什麼,他們已經離開了?」
墨水心眉頭緊蹙,自己那日衝撞了千代前輩,原本還打算找個機會好好的向他老人家陪個不是呢。
沒想到,他們就這樣不辭而別了。
三位前輩都曾因保護白府,而受過重傷,結果自己卻連以句感謝的話都不曾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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