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心通過靈魂馭獸術,把自己的決心傳遞給饕餮神獸,示意它少安毋躁。本書同步更新百度搜抓機。
「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可以離開老夫的九環山了,反正你們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沐君耀他現在除了身體虛弱了點之外,已經完全康復了。」
凰九昭話鋒一轉,就開始下起逐客令來。
不知道為什麼,墨水心的眼神總是令他感覺到萬分的不安。
「師父,君耀他才剛剛恢復而已,你看他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要是現在就跟這兒我們一塊趕路的話,身體一定會吃不消的。」
墨水心試圖用沐君耀的身體來勾起凰九昭的同情心,結果——
顯然是失敗的!
凰九昭冷漠的背過身去,絲毫不為所動。
「師父,咱們師徒才剛剛相聚,您還沒有教會我什麼呢,就這麼急著趕我走,以後我出去了人家一問我是醫聖的徒弟,卻不會看病,豈不是丟您老人家的臉麼。」
要是這樣就放棄的話,她就不是墨水心了。
開玩笑,自己剛剛答應小饕餮一定會把它救回來,怎麼可能食言。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那晚她跟小矛夜探九環山,發現了一顆聖藥,結果小矛臨時出現意外,導致夜探不得不提前結束,她連聖藥的面還沒見到呢,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離開。
「醫術又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學會的,再說了,老夫之所以收你為徒那完全是被逼的,你還想讓老夫教你醫術,沒門!」
凰九昭故意說的義憤填膺,天知道他多想跟神女多一點時間相處,但是這些跟墨水心變強比起來都顯得不重要。
他要盡快跟墨水心分開,去尋找她淬體需要的各種仙藥靈草。
「好吧,既然師父如此堅持,那就容我們在山上待最後一個晚上,讓師父您再嘗一次白翁的手藝,以後徒弟下山了,您又要吃野菜地瓜了。」
墨水心妥協,既然凰九昭如此才堅持,她繼續強留的話似乎有點太奇怪,索性今夜就帶上楚鏡再去一趟聖藥所在山峰,採摘到聖藥之後,即刻離開。
凰九昭不再說話,轉身朝著另一個山峰走去。
墨水心猜測他應該是去其他的住處,便連忙跟了上去,她可不想夜宿山峰。
能有個樹屋竹屋的遮風避雨還是不錯的。
楚璽鏡和沐君耀對視一眼後,相繼跟上。
這是兩個男人的第一次正式見面,雖然說楚璽鏡早在之前就見過沐君耀,但那時的沐君耀一直被魔族的藥物所控,根本沒有自己的意識。
楚璽鏡從沐君耀的眼神之中,很輕易便看透了他對墨水心的仰慕之情。
他承認對方是個很不錯的對手,不過他絕對不允許任何敢對他的小七存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在小七的周圍徘徊。
仰慕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再有其他不該有的想法。
而沐君耀也從楚璽鏡的一舉一動之中,看出了他對墨水心的深情守護。當然也從對方的眼神中發現了濃濃的警告意味。
沐君耀心中苦笑不已,或許他曾經真的幻想過跟墨水心走在一起。
因為那時的自己天真無知,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運的人,有個疼愛自己的師尊,有著非凡智力和天資,被世人捧為帝國三大才子,更有著令天下女子都為之癡狂的絕世容顏。
本來他以為自己擁有的這些,足夠使他配得上墨水心,但是經歷了這一番磨難。
沐君耀終於明白自己與墨水心的差距,何止雲泥之別!
墨水心宛如降臨世間的仙子,清塵脫俗,氣質超凡,睥睨眾生。
所謂的帝國對她而言,不過是一群螻蟻蝸居的小小地盤罷了。
她若想要,隨時可以取而代之,她才是真正強大而可怕的力量化身。
至於自己,也只是那群螻蟻中的一員罷了,站在她的身邊只會顯得格格不入和可笑,更逞論什麼守護與陪伴了。
眼前的男人才是真正能陪在她身邊的人,因為他們,一樣的強大!
楚璽鏡似乎發現了沐君耀心境上的變化,看向他的眼神也不再充滿敵意。
事實上他的確是對沐君耀使用了窺心術,事關他的幸福,他不得不重視。
雖然說小七與自己兩情相悅,但是這並不代表別人不會覬覦他的小七。
畢竟神女超凡的魅力不是尋常人能抵擋得了的。
不過,在窺探清楚沐君耀的內心後,對方的覺悟讓他覺得至少這個男人不算是個愚蠢的人,或許這也是小七之所以選他當朋友的原因吧。
這片大陸實在是充斥了太多自以為是的弱者,有時候真的是令人不勝其煩的。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楚璽鏡的房門被人打開,一抹黑影閃入房中。
然而下一秒,黑影整個人便跌入了楚璽鏡溫暖的懷抱。
「唔……」
墨水心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楚璽鏡突襲,溫熱的雙唇緊緊貼在她的蜜唇至少,霸道強勢的不容她反抗。
墨水心試圖推開楚璽鏡的擁抱,結果卻在這種推搡之中被楚璽鏡摟的更緊,吻的更深入。
這這這……
自己深夜跑過來可是有正事的呀,楚鏡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墨水心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試圖喚醒楚璽鏡的理智。
『笨蛋主人,你深更半夜的跑進男人的房間,人家不誤會才怪。』
殺神矛吐槽,主人的智商,還真是讓它不放心。
「唔……鏡……」
墨水心被吻的七葷八素,話不成句,偏偏她居然還該死的覺得這感覺還不錯!
她一定是瘋了。
被楚璽鏡的熱情感染,墨水心主動迎合,學著楚璽鏡的樣子回吻對方。
感受到墨水心主動的楚璽鏡大受鼓舞,吻的更賣力更徹底了。
他一把抱起墨水心,輕柔的將她放入自己的大床上,一邊繼續不停的索吻,一邊摩挲著墨水心的細腰。
「啊!」
如果楚璽鏡能夠早一些知道墨水心的法門的話,他一定不會碰她的腰!
在楚璽鏡大掌剛剛觸碰到自己腰上的時候,墨水心紛飛的理智便立刻回籠,她大叫一聲,從楚璽鏡的床上跳起來。
膝蓋要死不死的正好撞上了某個男人最脆弱的部位。
楚璽鏡鎏金面具下的容顏狠狠的抽了一口涼氣。
小七女金鋼的稱號,的確夠名副其實的!
「楚鏡,你還好吧?」
墨水心滿臉歉意的看向一直彎著腰的楚璽鏡,自己剛才跳起的瞬間,膝蓋好像……好像撞到了楚鏡的……
想到什麼的墨水心面色緋紅,連耳朵根都紅透了。
「沒事。」
楚璽鏡搖搖頭,但是這兩個字怎麼聽,都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呃……我來,其實是想跟你說件事的,但是你現在……」
墨水心看著吃痛的楚璽鏡,欲言又止。
「沒事,你說吧。」
慢慢坐回床上楚璽鏡暗中調息,痛感很快便消失了大半。
他知道墨水心不是個莽撞的人,半夜前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自己商量。
「前幾天,我跟小矛曾經夜探九環山,小矛在一座山峰發現了五色祥雲,我降落在山峰後,發現那座山峰被人下了兩層陣法,解開陣法後,確實感到了不少的生機,小矛說它聞到了聖藥的味道,可惜當時出現了一點意外,我還來不及仔細搜尋就不得不回來了。」
墨水心一口氣把自己如何發現聖藥的經過全講了出來,生怕有任何一點的遲疑,都會被楚璽鏡懷疑自己半夜潛入他的房間別有用心。
「不過,我在離開之前又恢復外面的那層陣法,將聖藥的生機和氣味完全封閉起來,免得洩露太多,引來太多的覬覦者。」
「做的好,小七。」
楚璽鏡讚歎道,小七對於如何保護自己的寶物不被別人窺探方面,一向做得天衣無縫,滴水不漏。
除非她自願給別人,否則任何人也別想由她手中得到任何寶物。
「呵呵……」
墨水心乾笑,她怎麼會聽不出楚璽鏡話中的挪揄呢。
不過自己向來愛財,也不在乎被楚璽鏡嘲笑,反正只要對象是楚璽鏡,她的忍耐力和接受力就變得格外的強大。
「所以小七今夜過來的目的,不是來跟我親熱的?」
楚璽鏡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繼續調戲墨水心。
「當時不是了!」
墨水心皺眉,聲音也不自覺的變大。
楚鏡不正經的樣子,跟千代冥那個變態還真是如出一轍。
還是說只要是男人,不正經起來都是一個該死的樣子?
「好吧,小七是想讓我陪你一道去把聖藥採集回來,是麼?」
楚璽鏡見墨水心似乎開始急了,便恢復常態,不再逗弄她,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調戲自己的小娘子,也不急在這一時。
「嗯!」
墨水心點點頭,見楚璽鏡總算恢復了正常的狀態,心裡不由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老實說,對於那樣的楚璽鏡,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他相處,因為那種狀態下的楚璽鏡,總是讓她感到危機四伏,似乎只要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會被他拆吃入腹。
「可是,小七有沒有想過,這整個九環山都是醫聖的地盤,也就是你師父的地盤,那顆聖藥有可能是他養在那裡的。」
楚璽鏡與墨水心想法不一樣,因為他深信知道墨水心真正身份的凰九昭不會私吞那顆聖藥。
他一定是在等待時機,比如說在某次墨水心淬體的時候,將聖藥融入其中。
如果此時墨水心去摘走那顆聖藥,不僅會傷了凰九昭的心,而且更會錯失掉一個提升自身實力的好機會。
說不定這一次的錯失,會是後面好幾次淬體都無法彌補回來的。
沒人知道他在看著墨水心承受淬體之痛的時候,是多麼的心疼。
那種肝膽皆碎的痛楚,絲毫不亞於墨水心接受淬體之時,所承受的痛苦。
「那又如何,我跟凰九昭空有師徒之名,卻並無師徒之情。」
墨水心聳聳肩,對於凰九昭白日裡向自所要饕餮神獸和紫雷髓的事情依然耿耿於懷。
如果他真的當自己是徒弟的話,又豈會開口索要徒弟的寶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