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鳳傾城一襲華袍拖地,她一臉楚楚可憐的看向宗政無垠,用堅決如鐵的口吻小聲的說道:「鳳族已經有先祖密宣,神女會在今朝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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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宗政無垠臉上滿是驚訝,難以置信,「此事當真?」
鳳傾城斂起眸光,輕點頭,自然是真的。當初她也以為這消息是假的,卻不知鳳族與魔魂大陸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鳳族的老祖更是未卜先知,在千年以前便留下了預言,而精於算計的鳳傾城也是在無意間撞入鳳族密地,無意間發現了那道掩飾的密門裡的預言,而這也是未出閣以前的事情,因此她也並未放在心上。
如今又因為盈盈出事,她驀地想起了那道千年預言,便說來給帝皇宗政無垠聽,這倒是讓宗政無垠吃驚不小。
神女出世,此乃大事,非同小可,宗政無垠對皇后鳳傾城道:「這件事不可再告訴任何人,以免惹來大禍,以後不許再提。」
「可是盈盈……」皇后鳳傾城一想到自己那苦命的女兒,眼淚便止不住的落了下來,若不是想要重塑女兒真身,她又怎麼會說這樣逆天大事!
宗政無垠俯身親吻帶淚哭泣的鳳傾城,對她道:「皇后休要哭泣,朕若得神女,必還你一個盈盈。」
還好墨水心此時不知這些,若是知道宗政無垠如此覬覦神女,估計她自己都會鬱悶的想拍死宗政無垠了,不過她此時可沒有那份閒情逸致去探聞皇宮秘事,反倒跟在楚璽鏡身旁其樂無窮,不,準確的說是驚奇的事情一樁又是一樁。
話說當時隨了楚璽鏡的目光看向那一處黑暗便忽的聞到幽香陣陣,被楚璽鏡掩了口鼻,卻還是不經意的便昏了過去。向來被人稱作女金剛的她原來也有失去戒備的時候。
昏迷之下,便已遁入夢裡。且不說這夢有多麼玄妙,她倒輕飄飄的蕩入一處柔軟之地,四下紅艷無比,隱約還可聽聞有節奏的絲竹之聲,不過這聲音來的單調無奇,也就慢慢隱了去。
正當她疑惑不解之時,空中「嗖」的一聲利響,殺神矛忽然出現在她面前,具化了一張驚訝的臉緊緊湊到了她的臉前,拖了長長的聲音激動的大喊道:「主——人——怎麼是你?」
「這裡是哪裡?」墨水心卡卡兩下將殺神矛具化的嘴臉按倒在地,絲毫沒有一絲的溫柔可言,搞得殺神矛很是不快。
「主人,你不知道?這裡就是你的丹田,你怎麼進來的!」
待殺神矛這麼一問,墨水心也愣怔在那裡,納尼?自己的丹田?這麼說,她是經夢進入了自己的丹田?多麼神奇的事情,丹田,丹田長什麼樣?不對啊,為什麼她做夢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丹田里?這是多麼奇葩的事情!
墨水心狠狠的捏了自己的手臂,卻完全沒有痛的感覺,看來果然是做夢,難怪沒見到楚鏡呢!她並不理會殺神矛在一旁的絮絮叨叨,卻感覺到身後有一陣不同尋常的感覺,她轉過身來,便看見那顆滅神珠正靜靜的待在僻靜的角落裡,散發著忽暗忽明的光,與往日淡淡的光暈並不同。
殺神矛看見墨水心將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滅神珠身上,忍不住妒火中燒,急忙飛到墨水心的右上方,嘮叨起來:「主人啊,你好不容易來看我一次,人家好感動,你都不知道人家在丹田里過的是多麼無聊寂寞的日子,主人,你最好了,麼麼噠,人家好愛你哦!」
墨水心已經被殺神矛徹底雷到了,她將殺神矛推到自己身後:「小矛,安靜點。」
她蹲下身來,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已經漲大的滅神珠,這顆奇黑無比的珠子在漆黑的珠身上忽然出現了奇怪的符號,不過都是些纏繞交錯在一起的文字,完全看不懂:「這是什麼?」既不是漢字也不是天擎大陸的文字,她不由得嘴角抽了又抽,早知道如此,她就應該多多學習,多多掌握些奇葩文字符號了!
怎麼辦?怎麼辦?這一定是滅神珠在對自己傳達什麼信息,奈何自己讀不懂啊!滅神珠,你會不會翻譯,能不能將它翻譯成漢字,哪怕是天擎大陸的文字也好啊!
正在頭疼之時,墨水心眼前的滅神珠忽然大放異彩,隨後一道奇異的光芒將墨水心包裹在了光芒裡,而後當殺神矛在驚得合不上嘴巴時,墨水心消失了!
臥槽!主人不見了!殺神矛急的用具化的手不停的揉自己的眼睛,可是不管它如何做眼保健操都無濟於事,眼前的確沒有了主人的影子,而且那道光也沒有了,滅神珠又恢復了溫吞沉默的樣子,靜靜的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並且,那些奇怪的符號也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殺神矛急的團團轉,可是卻無法靠近充滿魔力的滅神珠,每次當它想要靠近滅神珠的時候,總會有一股強大的魔力在排斥著它的靠近,而它即使使出所有的力量都被彈蹦到外面,這就是為什麼有時候殺神矛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丹田之外並且還不自主的拋飛萬米的原因。
而向來都是在主人熟睡的時候,它無事醒來去挑釁那滅神珠,因此主人從來都不知道它的淒慘拋飛經歷,只是有苦說不出獨自承受罷了!
在嘗試了接近失敗之後,殺神矛經不住仰天長嘯:「啊——主人——你為何不帶小爺我一起去玩!你——太不夠意思了!嚶嚶嚶嚶——」沒錯,情商低低的殺神矛以為主人愉快的去滅神珠的懷抱裡玩耍了!
一絲絲強烈的怨煞之氣充滿整個夢境,墨水心來到一處空曠未知的地帶,四周是雲霧繚繞,卻在這其間充斥著一潭黑水,在雲霧之下更顯神秘與恐怖。
「為什麼我感覺到了生人的氣息,卻又感覺這是錯覺?」墨水心暗自思忖,難道自己是來到了滅神珠的體內?但是滅神珠是珠子又不會是人,難道地久天長,這滅神珠集了上古的精華之後,也有了生人的氣息嗎?但是又有太多的怨氣,這是為何?
一切都百思不得其解,讓人感覺莫名其妙。墨水心在原地站著,眼眸裡滿是疑惑,看著那一汪黑水潭,倏地有所明白,她將隨身穿的衣袍脫了下來收入乾坤袋,而後縱身躍入了那深不見底的黑水潭。
墨水心雖知道那白袍護體,但是也深知此黑水潭的來歷,她曾經聽自己的師傅說過,上古有一種水,是結交人性的水,此水若有靈性,必有所感,在其周圍無山高無水長卻自然生雲霧,此乃精華吐露,其水下必有珍寶,曰檀,若得其寶,不僅自身實力大增,且得其珍寶之主,即黑水潭會化形而出。
想來滅神珠的身體裡也藏有這樣一方黑水潭,不過墨水心倒覺得這水不應該叫黑水潭中的水,倒是美其名為:黑檀水。黑檀水雖漆黑如墨,但是對淬體二次的她並無傷害,倒是楚璽鏡那白袍入水她倒有些不忍。
在黑檀水裡暢遊尋寶,墨水心發現這水還甚深,簡直是一直往下游都不見水底,這夢未免做的太過於真實,只可惜沒有夢到楚璽鏡,真是太遺憾了!
不過想到能夠有所收穫,心裡倒已經是甘甜不已,只要能得到那塊上好的檀水精髓這夢也做的不錯,不過能不能從夢境裡拿出來墨水心倒是沒有來得及多想。
「呼啦啦」一陣泡泡從墨水心的嘴角溢出,她又不小心多喝了幾口,這黑檀水入口極苦,想必也有怨氣在水中,墨水心的直覺告訴她這水裡還是存在著危險。
在漆黑如墨的黑檀水中,一襲白衣緩緩飄來,白衣女子面色如雪,長髮如水草般隨著水流披散在臉的周圍四處晃動,整個身子僵硬無比的向墨水心襲來,似乎有攻擊的意味,卻在墨水心飛快轉身過來時又飄忽不定的順著水流驀地消失在另一邊。
模糊的影子稍縱即逝,墨水心哪裡肯叫它跑,只是對著那背影一笑,手已經瞬間極速抓向此人。是人還是鬼,抓住就見分曉,她就不信,這裡還有什麼鬼存在,說不定是裝神弄鬼,若是這樣,就更不能放縱了!
不過即使她出手速度再快,卻也比不過那白衣女子,明明已經抓住那衣袖,可是拽到眼前時,手裡卻什麼都沒有。
真是見鬼!墨水心咬咬牙,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為強大的強者在這水中!她絕對不會服輸!一定要抓住那個女人!
她繼續下沉,深入潭底,而就在快到潭底的時候,驀地發現不遠處閃爍著一點光亮,這在漆黑如墨的檀水裡顯得十分明亮,她有點奇怪,不過那倏然升起的光倒是也不飄遠,一直在那個地方招搖著,似乎是在引她過去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看看,說不定就是那塊黑檀精髓呢!雖然她並不認為黑檀精髓會這麼容易找到,這麼容易就得手,不過不去試一試,又怎麼可能發現別有洞天?
一番尋覓,墨水心到了那光亮處,卻見剛才那白衣女子渾身發亮站在水底,正瞧著墨水心,眼神幽幽,又似乎有所忌憚。
墨水心也看著那白衣女子,便只覺女子端的是一副傾城傾國的模樣,尤其是那水蛇腰極為妙哉。只是不知道為何,心有所怨,而面容有些扭曲,不自然的很。
「你好!」墨水心向她招招手,以現代人的方式和她打招呼,墨水心忽然感覺不對,總是忘記自己已經不在那是時代,她都想罵自己腦殘了!
「男人,你要如何才肯放過奴家?」少女眼波流轉,楚楚動人,看著墨水心似弱柳扶風,無限哀婉。
暈倒,墨水心都想吐了,沒想到她們完全就不在一個頻道上,這個女子似乎答非所問,居然以為她是什麼,是男人?自己長得有那麼像男人嗎?還奴家!
「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有誤會,真的是誤會!」墨水心收起無奈的臉向眼前的女子解釋道。
那白衣女子只是瞪了墨水心一眼:「請你不要說話,你擋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