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躍而至的墨水心見此情形,不由得眸光閃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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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矛在過去,究竟對這些人做了什麼才讓這名天長老如此驚恐?
不過,現在可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時間緊迫,還是緊張問出沐君耀的下落,免得晚了,沐君耀會被奪舍成功。
沒了那把魔刀,以墨水心可戰空靈境界的實力對付天長老並沒有發費太多的時間。
此刻,猶帶著極度震驚的天長老被墨水心扣壓在掌下。
冰冷地盯著他,出聲道:「我問你,沐君耀在什麼地方?靈鳩散人是不是打算奪舍他的身體?」
天長老聽聞墨水心的問話,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盯著墨水心,桀桀冷笑道:「別笑從老夫嘴裡得到任何消息。」
暗地裡,他卻是在思量,如何悄無聲息地墨水心是神女轉世之魂的消息傳達給靈鳩散人。
其實,他的身上,還有著一件可怕的魔器,與殺神刀不同,這件魔器的作用並不是殺伐,而是能夠**的一件魔器。
當年,這件魔器可是連身為神族的強大戰將都被迷惑過心魂,眼前這個神女轉世之魂的實力雖然很強,但距離神族的戰將卻差得遠了。
只要這件魔器一出手,保證此女心魂迷失,到時候要將人劫走,簡直輕而易舉。
天長老心中詭計多端,面上並不顯露,他在等待時機,啟動那件魔器的最佳時機。
那件魔器雖然厲害,然而啟動的條件卻是無比的苛克的,不但需要大量的黑暗魔氣,同時也需要不斷輸入生命氣息給它吸收,兩者缺一不可。
身為初代魔族,他體內的黑暗魔氣並不少。
只是生命氣息相對較少,如果要達到那件**魔器啟動的條件,他體內的生機,必要輸入七層以上才行。
七層的生機耗盡,他估計會衰竭得跟將死的人類差不多了。
畢竟這具身體是他奪舍來的,並不能達到他真身的強度與契合度,消耗不起啊。
只希望,做完這一切之後,追蹤殺神刀而去的那把大殺器不會那麼快趕回來,不然……
思及此,天長老低垂的雙眼,狠光一閃而過。
「啪!!」一巴掌拍了下來,直接將他的臉扇陷進土裡。
墨水心目光冰冷地睨著他,毫無情緒地說道:「我的耐心很有限,別玩什麼花樣,我再問你一次,沐君耀在哪裡?」
天長老暗恨之極,幾乎按奈不住地想要衝起身來與墨水心撕殺,不過最後他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冷笑道:「老夫說過,別想從老夫嘴裡套出半點消息,呵呵……不過就算你得知沐君耀的下落也沒有了,這個時候,估計他早就神魂皆滅,被吞噬個徹底了,按你們人類修者的說法,早就被奪舍了。」
天長老故意這麼說,他打算激努墨水心。
一是為了拖延時間,二是憤怒的墨水心,將會更容易被**魔器左右……
一旦陷於憤怒焦躁的情緒之中,**魔器控制她的心魂就更加容易,他也無需耗費那麼多的生機。
不得不說,天長老的如意算盤是敲得啪啪響,然而,腹黑智多近妖如墨水心,又豈會真的著了他的道?
雖然不知道這個天長老在耍什麼花招,但是他身上暗中洩露出的黑暗魔氣,她早就察覺到了。
這些黑暗魔氣,與遺跡內神魔戰場深處的黑暗魔氣極其的相似。
再聯想黃泉骨龍口中所說的靈鳩山山底與神魔戰場地心相聯通這一點。
她猜測,眼前這名天長老,十有**也是從神魔戰場走出來的不明生靈……
這人眼前的這具身體,搞不好也是奪舍來的,並不是他的真身!
神魔戰場裡面的生靈手段詭異無比,這時候又是施放黑暗魔氣又是想要激怒她,大意得不啊。
於是,墨水心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睨著天長老,一點也沒有他所想的激動憤怒。
「你……」
「砰!!」天長老剛出聲,便被一股疾風橫掃過來,原本半陷進土裡的身子,直接被這股強大的疾風拍進泥坑裡,只露了半個腦袋在外面,掙扎不已。
「媽蛋,一肚子壞水的魔族,欠揍!」
碧光一閃,殺神矛在疾風中幻化而出,飛躍至墨水心身旁,冷酷之極地盯著泥土掙扎的天長老,鄙視之極。
「小矛,你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楚鏡呢?你沒跟他一塊回來嗎?」墨水心看著殺神矛,欣喜問道。
她雖然不明白殺神矛與楚鏡離去後發生了什麼,但是殺神矛身上的氣息與之前全然不同了。
那種強大得令人發孔噴張,靈魂都要顫瑟的危險感覺,即使是她這個主人,也深有感觸。
心中猜測,小矛這個器靈一定是覺醒了記憶,傳承了殺神矛往昔強大恐怖的無上力量。
她替殺神矛高興的同時,也有些擔憂與思念楚璽鏡。
小矛與楚鏡向來不合,以前它不如楚鏡時,被壓得死死的。
現在力量覺醒,恢復當年的巔峰狀態,搞不好不會對楚鏡下手。
楚鏡雖然很強,但據他說也只是恢復三成的力量而已,與巔峰狀態的殺神矛對上,未必能討得了好……
原本氣勢十足的殺神矛,聽到墨水心見到它不是激動地撲過來,而是反而擔憂楚璽鏡的安危來,殺神矛頓時怨念無比。
「主人,你竟然一點也不關心我會不會被楚璽鏡虐待?見到我了竟然行關心楚璽鏡那傢伙,主人,你真是太傷我心,太讓我失望了!!!」
一邊故作委屈地磨蹭著墨水心,一邊悄無聲息地吸食吞吶天長老放出來給**魔器吸收的黑暗魔氣跟生機。
那模樣,哪有半點傷心委屈的樣子,簡直不要太愜意。
墨水心被殺神矛這個樣子給弄得哭笑不得,她發現,記憶覺醒之後的殺神矛似乎更加喜歡黏著她了。
而且對她的態度,也跟以前很不同了。
以前殺神矛對她這個主人也是信任,但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毫無距離的親暱的,以前的殺神矛與她的相處模式,很像萬年之交的老友一般。
而現在,卻完全倒置過來了。
殺神矛對她,就彷彿孩子見著娘似的,那種全心全意的依賴,那種微妙的佔有慾與淡淡的孺慕之情,讓她感覺很詭異。
這傢伙,到底覺醒的是些什麼記憶啊!
「行了,小矛,別裝了,再裝下去就假了啊,說吧,這到底怎麼回事?」
墨水心指了指埋進土裡的天長老,她相信殺神矛剛才那一下的攻擊,肯定是看出什麼來了。
殺神矛:「哦,主人你說這貨啊,沒什麼,不過是一個魔身被毀的初代魔族罷了。這傢伙剛才想要借助自身的黑暗魔氣跟釋放的生機,打算啟動他身上暗藏的一件**魔器,被我發現,就把那件**魔器奪了過來,主人,你看,這就是這玩意。」
說完,殺神矛向做了好事急著向大人討要誇獎的小孩一般,獻寶似將從天長老身上奪來的那件**魔器遞給墨水心。
墨水心看著那只只有巴掌大小,形如鈴鐺,毫不起眼的**魔器,眼露驚異。
「想不到,竟然還有這樣的魔器存在,小矛,幹得漂亮。」墨水心毫吝嗇地誇獎道。
有了這件**魔器在手,要從天長老口中探知沐君耀的下落,絕對事半功備。
再有,剛才這個天長老對她炙熱貪婪的眼神太過於詭異了,她很想要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對方才會對她的態度如此超乎尋常的大逆轉?
「那是當然。」得到奪贊,殺神矛好不得瑟。
※※※※※※
同一時刻。
帝國,皇宮。
朝陽殿,宗政無垠聽完墨國三皇子楚景淵前來提親的對象是誰後,整個人猶如晴天大霹靂。
一向注重威嚴儀態的他,此時驚愕地從龍椅上彈跳而起,連道三聲荒繆。
該死的,那個白家聯四小姐什麼時候與墨國三皇子勾搭上了?
墨國三皇子楚景淵一向神秘,從來不曾出現於世人面前,他這個帝皇,也是第一次見到楚景淵。
他之前,還真是小瞧了那個白不心……
竟然能讓楚景淵在這個火燒眉毛的危險時跑來他帝國皇宮開口跟他求婚,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他腦子有病才會答應賜婚!
先不說白水心自身的實力,就她背後擁有那麼一個實力恐怖的親爺爺,要是被墨國拉攏成功,那他帝國,絕對危矣!
這樣的女子不能為他宗政皇室所用,寧願毀掉,也絕不能留下。
經過之前的拉攏失敗,宗政皇室與白水心那妖女算是徹底撕破臉面了。
這樣的勁敵,他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又豈會給她招來一個強大的靠山?
總之,不管這墨國三皇子是真心還是假意,想要迎娶白水心為妃,那是絕對不可能!
左上首,墨國三皇子楚景淵慵懶地端坐於太師椅上。
對於儀態全無,煩躁得有些不正常的宗政無垠,楚景淵笑意漣漣,儀態尊貴,優雅萬千,簡直鮮明地對比。
一襲淡紫長袍,將他慵懶的高大身姿襯得酒脫不羈。
墨黑的長髮隨意挽起,一根碧玉簪鬆鬆固定,面龐如玉,俊美似仙。
如瓷般的肌膚隱約有有著光澤流動,眉目如畫,眼眸如星,驚艷之極,眸光瀲灩,深不見底。
如桃花的薄唇掛著優雅的笑意,卻又帶著一抹淡淡的嘲弄之意,睨向宗政無垠。
不緊不慢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景淵向白四小姐下聘,不知在帝皇的眼裡,怎麼就成了荒繆之舉了?」
漫不經心的話意,卻隱含暗流湧動。
沒有任何威脅,話語間卻無不透露著,要是宗政無垠不給個完美的解釋,那就別怪他墨國發難了。
如今的帝國正是四面楚歌,各方討伐的對象,已經完全沒有往昔與墨國強橫的硬氣了。
宗政無垠心中惱恨之極,不能把眼前的楚景淵怎麼樣。
人家國力現在壓過他帝國,就連實力也明著壓他一境界,明明恨極怒極,卻不得不咬牙忍下。
當了這麼多年的帝皇,今日,絕對是他有生以來最恥辱的時刻。
而這一切,都是拜那個該死的白家四小姐所賜。
宗政無垠此刻,簡直恨不得將墨水心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