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璽鏡收回視線,將墨水心放了下來,並沒有理會殺神矛,而是看著墨水心。()
出聲道:「小七,天魂草我已經服用了,那道血雷,我原本想要給你的,不過如今卻融入我的雙眼,我再找個東西補償你。」
看似平靜的話語,細聽之下,不難聽出一絲愧意。
這也難怪,那株天魂草聖藥本就是楚璽鏡執意要給墨水心的。
然而,沒有想到墨水心會偷偷地塞在他身上。
也正是因為這株天魂草,解了的他危難。
在楚璽鏡降服血雷的緊要關頭,那個人留在神魔戰場的那一縷魔魂突然出現,與血雷一同前後夾攻他。
那個人的實力早在三千年前已到是神階巔峰。
三千年後實力到了怎樣的地步,無人可以說得準。
他留下的一縷魔魂,雖然不及真身厲害,實力卻在極境上下。
若是在楚璽鏡全盛時期,這一縷極境魔魂他稍微施展瞳力就可以輕易將其擊斃。
然而,靈魂受創,實力才恢復三成的他,實力算起來也只是在虛神境上下。
與極境中間,還隔了一個無境。
別小看這一個境界的差距,從虛神境到無境又是一個難以邁進的分水嶺。
進階無比艱難,除了天賦之外跟各種天材地寶的服用之外,對奧義的理解,對天道的感悟,都不可少。
一旦進入無境,神通中就蘊有奧義的威力。
同樣的神通,威力與在虛神境時,絕對是天與地的差別。
無境就如此天差地別,更何況在無境之上的極境?
而且除了這一縷魔魂之外,還有著威力同樣不容忽視的血雷……
由此可以想像,楚璽鏡當時的情況,凶險可見一斑。
如果不是楚璽鏡實戰經驗豐富,精通各種神通術法的話……
虛神境面對極境,絕對是被瞬秒的悲劇。
墨水心偷偷塞給他的天魂草,讓他在危險時刻恢復到四成的實力,成功躍身份水嶺的無境。
這才斬殺了那縷魔魂,而那道血雷,卻是自願融合於他的雙瞳之中的,他想要阻止時,已是來不及了。
他服用本要給墨水心的天魂草是情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可那道血雷融合他的雙瞳,卻是因為他一時不察所造成。
他本來就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墨水心。
如今兩樣好東西都被自己佔了,自責與愧疚自是不用多說了。
墨水心是什麼人,一顆心就跟明鏡似的,玲瓏通透得很。
一眼便瞧出楚璽鏡在自責些什麼了。
她笑了笑,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楚璽鏡的肩膀。
「楚鏡,你這麼說,弄得我都不好意了,這些東西本來就屬於你的,你用天經地義,不用自責,再說了,咱倆都是經歷生死關係了,這點東西,還用得著計較麼?」
如果沒有楚鏡,她能不能進入遺跡深處還是兩說呢。
更別提什麼聖藥天魂草,什麼血雷髓了。
再說,她得到的好處,一點也不比楚鏡的少。
如果這樣了還斤斤計較,那就不是她墨水心了!
墨水心微頭著低頭,伸手從乾坤袋內拿出一個通透的玉瓶。
瓶內,兩滴金色雷液神芒絢爛,雷光顫爍,即使緊塞著瓶口,依然能感覺到陣陣令人精神震奮的清香。
————正是龍髓液。
「楚鏡,有一滴我剛才吃了,剩下的兩滴,留給你。」說著,墨水心笑著將玉瓶遞了過去。
楚璽鏡並沒有伸手接過玉瓶,燦金色的雙瞳一眨不眨地望著墨水心,眸色深深,毫不掩飾的深情與溫柔。
也不出聲,伸手一把將墨水心摟在懷裡,低頭,對著她微揚的雙唇重重地吻了下去……
「你……」墨水心瞪大雙眼,如遭雷擊,整個人直接呆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