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彈,幾枚繡花銀針飛了出去——
「砰……」
那邊喋喋不休談論墨水心女金剛綽號的幾人被她的銀針射中啞穴與昏睡穴,身子搖晃了幾下,隨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睡得跟死豬似的……
放倒這幾人,墨水心依舊憋悶得很,雖然她不是那種很愛美的女人,但是就算再不愛美,被人按上一個女金剛的綽號,她還是鬱悶得很。
楚璽鏡深幽的目光含笑地望著墨水心,瞧著她臉上怨念的表情,竟是覺得可愛逗趣得緊,唇角的笑意不自覺地加深,笑靨風華,瀲灩無雙。
墨水心側眸時,正好瞧見了楚璽鏡那瀲灩無雙的笑容,神情微微地怔了怔,眸底有著淡淡的驚艷之色。
隨即挪步過去,在楚璽鏡不經意間,伸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
她的力道控制得很好,就算她淬體後力大無窮,這麼一掐也並不會對楚璽鏡造成什麼傷害,只是朋友間的小打鬧而已。
撇了撇嘴,怨念道:「楚鏡,你剛才是在笑話我嗎?」
問話間,她掐在他腰間的手並沒有鬆開,大拇指與食指微勾,只要楚璽鏡回答是或者再笑出聲,她絕對會再給他一記痛掐……
就算是朋友,也絕對不能笑話她,更不能叫她女金剛!
注意力都放在楚璽鏡時否在笑話她的墨水心並沒有發現,楚璽鏡被她掐腰的剎那,瑟瑟輕顫了一下,隨後身體僵硬地緊繃起來……
漆黑沉邃的墨眸瞟著掐在腰間的手,目光微微地閃了閃,唇角微勾,搖頭無可奈何地說道:「沒有,我怎麼會笑話你,小七,可以把手放開了。」
再不放開,他會不會控制不住自己躁動的心而做出一些逾越的事情,那就很難說了。
楚璽鏡瞥著墨水心的眼神,眸色漸深,揉合著複雜的柔意及寵溺,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那麼專注與溫柔,彷彿天地萬物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他的眼中,只有她!
墨水心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將手收了回來,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墨水心故作鎮定地湊到楚璽鏡的耳根旁,痞痞地調戲道:「真看不出來,楚鏡,你的腰蠻細的嘛……呃,手感也很不錯。」
說完,像是在證明自己說得很正確似的,伸手又在楚璽鏡的腰上掐了兩把。
在收時回來時,卻被一隻火熱的大手緊緊地握住,在她瞪大眼睛怔愣的瞬間,那隻大手猛然使力,在她反應過來時,自己的身體已經穩穩地落於一個氣息清冽卻溫熱的懷抱中……
「小七,我記得我之前說過,男人的腰,不能亂碰。」
楚璽鏡微微低頭,以往清越優雅的嗓音染上了幾分沙啞,如酒一般的醇厚,帶著淡淡的盅惑,在她的耳畔低低地響起。
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畔,癢癢的,麻麻的,像觸了電一般,身體抑止不住地輕輕地顫了顫……
墨水心的臉紅了,紅暈火速地竄上臉龐,耳根,以及脖子……
渾身像是被火燒著了似的,那種怪異的感覺,讓墨水心驚慌了一下,伸手拍的一聲把楚璽鏡推開。
咳了一聲,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好在臉上的燒紅來得快也去得快,不然她真的糗大了。
撇了撇嘴,頗有些鄙視地瞅了楚璽鏡一眼:「不就是怕癢嗎,找那麼多借口幹嘛,我又不會說出去,不過話說回來,怕癢的男人疼老婆,哈哈哈哈,楚鏡,誰當你老婆一定很幸福吧。」
「老婆?」楚璽鏡挑了挑好看的長眉,將剛才竄起的異樣情愫壓了下去,眼神又恢復了清明睿智。
聽到墨水口中所說的老婆,他雖然猜出了大致的意思,但還是語帶疑惑地問出聲。
墨水心這時已經徹底地淡定下來了,摸了摸鼻子,笑兮兮地道:「老婆是我們那個地方妻子的叫法,說習慣了,一時說漏嘴了。」
反正楚鏡知道她來自異世的身份,對此,沒什麼好遮掩的。
聞言,楚璽鏡的眼眸略微地亮了亮,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唇角的笑意變得有些意味深長起來。「老婆……很有意思的叫法。」
頓了頓,他又問道:「那丈夫呢?你們家鄉叫什麼?」
墨水心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楚璽鏡在問這句話時,眼神似乎含著某種期待的灼灼意味,可是再細看,發現對方的目光清冽睿智,根本有什麼灼灼期待。
心想,或許是自己看錯了吧。
「老公。」下意識地將答案脫口而出。
「嗯。」楚璽鏡點頭,笑意盈然,斜斜地瞟了墨水心一眼,眸色深邃,意味深長,末了,又加了一句:「這個叫法,也很有意思。」
墨水心原本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當他看以楚璽鏡的笑容時,恍然大悟起來。
我去,她原本只是為了簡便,就回答了老公兩個字,而楚鏡那個傢伙是怎麼回事?竟然真的點頭嗯了一聲,臥槽,這不等於是她在叫他老公,而他回應了嗎?
還有,他剛才那一聲老婆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吧?妹的,她剛才竟然沒有發現,這擺明了是在佔她便宜啊。
墨水心怨念了,楚鏡那傢伙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是在調戲她呢還是真的只是想知老公老婆這個叫法而已?
一時間,她有些看不懂眼前這個腹黑的傢伙了!
丹田內,殺神矛樂不可支地在墨水心的腦識裡嚷嚷起來。
墨水心:
那麼濃的幸災樂禍口吻,她不威脅一句的話,根本就對不起她這個主人的身份。
殺神矛那傢伙有時候真是太欠扁了,身為主人,一定要好好地調教它一番才行。
聽著墨水心的威脅,殺生矛安份了,心裡告訴自己,好器靈不跟女人一般見識,等它的力量完全覺醒了,哼哼,到時候看她拿什麼威脅它!
墨水心短暫分神的瞬間,楚璽鏡若有所思地瞅了她一眼,將她變化不斷的真實反應落在眼裡,鎏金面具下的墨眸不經意間閃過一抹溫柔如水的寵溺之色,稍縱即逝。
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道:「小七,時辰不早了,我們動身吧。」
再讓她糾結下去,估計就會發現他是故意的了,對於現在兩人間的進展,他已經很滿意了,太過於急進,對於她這樣的個性來說,反倒會適得其反。
墨水心看了看天色,眼看太陽漸漸地西斜了,時間是不早了,對於未知的上古遺跡,晚上恐怕比白天更加危險。
當下,墨水心也不糾結了,點了點頭,躍身朝著守衛越來越密集的遺跡入口疾飛而去。
身後,楚璽鏡心情愉悅地勾起唇角,也尾隨著墨水心而去!
墨水心與楚璽鏡兩人悄無聲息落於遺跡入口,上官家族跓守的人馬愣是一點兒氣息也沒有察覺得到。
這些人一如剛才一樣,聊天的聊天,森嚴戒備的戒備,壓根沒有想到,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墨水心與楚璽鏡大搖大擺在現身於遺跡入口。
這也難怪,上官家族跓守的這些人在世人眼裡,或許勉強能算得上高手,然而對於連天階都能輕易解決的墨水心來說,這些人的實力太低了,只要她不想被發現,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她。
至於楚璽鏡,那就更不用說了。
他已知的玄氣修為可是在生死境界中期,不要說僅是眼前這些人了,就算是出動整個上官家族所有的天階高手鎮守這裡,楚璽鏡也依然如入無人之境。
實力懸殊巨大,上官家族的人發現不了他們,再正常不過了。
遺跡入口,墨水心與楚璽鏡並排而立,西斜的日頭灑落點點碎光,照在他們的肩頭,倆人的身影像是被鍍了一層金光,女子的身影纖細中帶著明麗,明麗中帶著妖嬈,看似慵懶隨意,實則暗藏風華,風姿綽約,睥睨霸氣。
男子的身影清貴優雅,給一種指揮千軍萬馬的從容霸氣,蒼柏如松,巍峨如山,如若一尊從天而降的神袛,波瀾不驚,冷冽出塵,給人一種無法撼動的震撼感。
夕陽下,兩人碎影重疊在一起,畫面靜好,如一幅繾綣瑰麗的畫卷。
楚璽鏡最先出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幽深的目光靜靜地望著墨水心,笑意瀲灩:「小七,你似是早已想到了進去的辦法。」
雖是問話,卻是用的肯定的語氣。
墨水心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當下點了點頭,將丹田內的不情不願的殺生矛叫了出來。「小矛可以帶我們進去。」
看著從墨水心丹田內化作一抹虛光不斷地實化的殺神矛,楚璽鏡鎏金面具下的瞳眸很平靜,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沒起一絲波瀾。「那麼,就麻煩小矛了。」
一聲小矛,讓原本就對楚璽鏡憤憤不平的殺神矛徹底炸毛了。
「你叫誰小矛呢,小爺的小名也是你能叫的嗎?趕緊改口,叫小爺我神器大人,不然,哼哼……」
一邊叫嚷不斷,一邊將矛體無限地放大,耀眼的碧光灼人之極,矛體上的煞氣與不祥的氣息也漸漸地復甦起來,帶著森然的殺機,朝著四面八方肆虐地蔓延開……
殺神矛這麼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鎮守在遺跡入口的上官家族一行人。
「什麼人在那裡——」
隨著這一聲厲喝,上官家族大量的守衛抄兵器朝著這邊滴水不露地包圍起來。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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