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心心底狠狠地暗罵了幾百遍變態騷包,然而表面上她卻笑得燦爛如花。「你先說說,做你的女人,有什麼好處?」
男人狹長的邪氣鳳眸在瞥見笑靨如花的墨水心後,薄唇翹起的弧度更深了。
雙手環胸,高大的身體整個貼靠在墨水心曼妙的背部上,鼻子竟然在墨水心的脖頸間用力地嗅了嗅。
這一番動作,把墨水心噁心得雞皮疙瘩排排直豎,沒差一點破口大罵。
臥槽!哪來的變態,老娘快要招架不住了!!!
不過她告誡自己必須要忍,淡定淡定再淡定。
「真香呢,讓人禁不住地沉迷。」低聲說了一句,千代冥突然離開的墨水心的背部。
高大的身影稱至墨水心的身前,修長的手指挑起墨水心的下巴。
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墨水心,漫不經心地道:「做本尊的女人,便是這天下間最尊貴的女人,怎麼樣,是不是很感興趣,嗯?」
嗯你妹啊嗯!變態也就算了,竟然還這麼騷包,老天爺趕緊打個雷把這神經病給劈了吧,她快要受不了啊啊啊!
內心越是狂亂吐槽,臉上的笑容就愈發的燦爛。「最尊貴的女人?」
敢說這樣的話,眼前這個邪性的男人,身份絕對不凡。
她穿越過來的時間太短了,即使後來對這個世界研究了一番,但所知還是不多,在她的認知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一個角色與眼前這個男人重疊。
這個男人,有可能是白昊天這些人都不知道的存在。
「沒錯喲。」千代冥邪魅笑道。
這時候,墨水心才將注意力放在男人的長相上面。
一襲紅衣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性格的瑣骨,紮實的胸膛,以及儼然完美的腹肌,膚色是性、感的古銅色,月色的灑照下泛著金屬般的微光,惑人之極。
墨發狂亂披散,十分的豪放不羈。
面容如刀削斧刻般線條完全,輪廓深邃,一雙暗紅的眸子像是兩簇火焰,充滿著覆滅般的色彩,幽暗深邃得令人目眩神搖。
殷紅的薄唇邪味十足地勾起,似笑非笑,帶著漾人心魂的蠱惑意味,危險十足。
總之,這是一個邪美如魔的危險男人!
是她所見過的人當中,將邪魅兩字詮釋得淋漓盡致的變態男人!
收回打量的目光,墨水心微微垂下眼瞼,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蓋在纖長瑰麗的眼睫之下,聲音平靜道:「我想知道,我的那只白虎,你把它怎麼樣了?」
「放心,它很好,這只白虎有些靈性,本尊不會殺它,除非……」讓他失去逗弄的興趣。
對於沒興趣的東西,他一向沒什麼耐心。
不過,眼前這個女人,他倒是很有興趣,只是不知,她能吸引他的興趣多久?
聽到白湖沒事,墨水心在心裡暗鬆了一口氣。
而她被瑣定的身體力量也在一絲絲地回歸,只要再拖延一些時間,就足夠她行動了。
墨水心瞅了一眼邪魅男人,眨眼笑道:「我很好奇,我全身上下有哪點吸引你的,為什麼要我當你的女人?你對我的瞭解不多吧?你不擔心……我會反咬你一口?」
「嘿嘿嘿嘿……」聽聞墨水心的話,千代冥揚唇一陣邪笑,隨即鬆開了扣在墨水心下巴上的手指,改而在墨水心細滑的臉上輕輕地摩挲。「要我說實話?」
「當然。」墨水心臉上的笑容快要僵掉了。
靠,死變態,摸臉就摸臉,尼瑪的還用指腹挑來挑去這算哪幾意思啊?
哼,當她的臉是那麼好摸的嗎?這筆帳記著,一會有你丫好受的!
千代冥驀然湊身貼近墨水心,暗紅色的狹長鳳眸帶著戲謔,勾唇道:「實話就是……你全身上下都讓我很感興趣,至於你所說的瞭解不多,沒有關係,以後本尊的身體會讓你仔細地瞭解透徹的。」
我靠!
誰要瞭解你個變態蛇經病的身體啊,去死吧!
就在這個瞬間,墨水心被封瑣住的內力在她體內火速地運轉起來,她低垂的眼眸微微地閃了閃。
趁那邪氣的變態男人沒有貼近的剎那,側身,抬腳,對著男人臍下三寸最致命的弱點狠狠地踹去——
電光火石之間,千代冥察覺到危險想要退開,卻已是晚了一步,墨水心全力的一腳勢如破竹,再加上她出奇不意,那一腳瞬間被踹中了男人最致命的要害。
痛!
該死的痛!
難以忍受的痛!
千代冥俊美邪肆的臉龐剎那扭曲起來,殺機在那雙暗紅色的狹長鳳眸一閃而逝,然而他只半彎著身子,揚唇肆意地笑了起來。
那陰沉卻又興奮的笑聲,充滿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危險感。
那雙暗紅色的鳳眸,隨著興奮也變得愈發的鮮紅起來,如染了血一般,令人心驚畏懼。
墨水心一腳成功,原本還想要狠踹幾腳。
眼瞧見那邪肆男人就跟個神經病似地笑得扭曲,墨水心的嘴角狠抽了幾下。
心想這要的神經病太可怕了,一旦惹上絕對很難甩掉,還是逃為上策。
當下,她沒有一絲猶豫,施展著輕功朝著雲霄閣的方向極速狂奔。
身後,千代冥盯著墨水心逃離的方向,殷紅的薄唇微啟,他伸出舌頭興奮地舔了一圈雙唇,狹長的紅色眼眸,興味是前所未有的濃郁。
「嘿嘿嘿嘿……女人,你逃不掉!」聲音落,邪魅的身影朝著墨水心離去的方向疾追而去。
突然,一抹清冷清瘦身影卻將他攔下。
月色下,那人渾身瀰漫著混沌氣息,看清楚他的樣子,只有一雙波瀾不驚的幽冷眼眸沒有任何情緒地盯著邪氣男人。
「離開這裡,她不是你能惹的人。」聲音清淡縹緲,彷彿從遠古的時光破空傳來,有種令人心神恍惚的神秘氣機暗掩其中。
被攔住的千代冥神情微微一怔,隨即勾唇更加興奮地邪笑不止。
「嘿嘿嘿……真有意思,你的身上竟然同時擁有混沌之氣與凝聚不散的魔氣,你到底是什麼人?」
面對強悍的混沌氣體內的清冷身影,千代冥激起了濃郁的戰欲,狹長的鳳眸紅得猶似滴血。
混沌氣體繚繞的清冷身影淡淡地瞥了一眼千代冥,清冷的眼眸依舊毫無波瀾。「我再說一遍,離開這裡,她不是你能惹的人。」
千代冥挑了挑長眉,血色鳳眸危險瞇起:「要本尊離開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陪本尊痛痛快快地戰一場。」
「可以。」清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那雙古波無瀾的幽深眼眸,同樣也沒有任何的波動,彷彿這世間沒有什麼能觸動他一般。
面對淡定如神佛一般的對方,千代冥滿腹戰欲就被被人狠潑了一大盆冰水,頭到涼到腳,再濃的戰欲也熄了火。
勾了勾唇角,索然無味道:「算了,本尊對於傀儡一般的對手沒興趣,等你什麼時候像個活人了,本尊再來找你。」
低沉的聲音落下,千代冥邪魅的身影眨眼功夫消失於濃濃的夜色中……
月色下,混沌氣體內的清瘦身影目光微動,越過濛濛月色,投落於雲霄閣的方向,清冷的眸底掠過一絲痛楚。
「原來我竟然已經不像活人了嗎?」
低喃的聲音像是自問,又像是在緬懷些什麼,風吹過,聲音消散,斂於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