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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8章 十 文 / 塵夜

    回到家裡,佘七ど讓幾人都坐下來,又前後布了幾層大結界道:「剛剛不方便說的,現在在這裡一併都說了吧。」他看向鳳皮皮,鳳皮皮便不自覺地把頭往旁邊讓了一下。佘七ど說:「鳳皮皮你別躲,就從你開始,你似乎知道不少連我都不知道的事情。」

    鳳皮皮只好把頭別回來,嘟噥了一聲說:「其實也……也不是很多啦,都說了我就是為三生石任務來的嘛,我接到任務是在灰夜公館那件事後,那件事鬧得很大,妖協會徹查也很正常對不對?」

    佘七ど說:「說重點。」

    鳳皮皮只好說:「那件事裡不是出現了一個死後留有殘影的人嗎,長老們調查後發現那是廖天驕的同學王鵬飛,再往上查了一下,就發現王鵬飛是有巫一族的人。那個什麼,你看,廖天驕和你那什麼,廖天驕又和王鵬飛那什麼……」

    廖天驕強烈抗議說:「喂那不是一碼事好不好!」同學和那什麼能是一回事嘛,幹嘛要相提並論!

    鳳皮皮哼了一聲說:「反正這麼一來,王鵬飛和他在這個時候出現就十分微妙了。」

    佘七ど說:「妖協懷疑佘家是吧。」

    鳳皮皮微微哆嗦了一下說:「這可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佘七ど冷冷一笑說:「接著說,你怎麼找到王鵬飛藏起來的東西的?」

    鳳皮皮說:「七百年前玄武帶著三生石出逃,人雖然被你祖父抓了回來,但是三生石卻不見蹤影,那麼是個妖都知道三生石這麼貴重的東西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對不對?如果不在玄武身上,那麼不是被他藏起來了就是被他托付給了某個可信賴的人,所以妖協這幾百年來其實從來沒停止過找尋三生石這件事,尤其是……」鳳皮皮偷偷看了眼佘七ど說,「尤其是在你祖父失蹤後。」

    佘七ど說:「所以這些年來,妖協那些老妖物一直都懷疑三生石在佘家是不是?你們覺得我祖父被你們一請二請三請地請出山,拼了命地把自己的同黨抓回來很有趣是不是?」

    鳳皮皮忍不住又瑟縮了一下,他被佘七ど的氣勢壓得有些透不過氣來,人都不自覺地往同坐在沙發上的姜世翀那裡躲閃了。他說:「佘七ど,你可別生氣啊,你祖父跟玄武關係好在當時是眾所周知的,會有這種猜測也……也不算太過分吧……」

    佘七ど說:「是啊,一點都不過分,呵呵。」

    廖天驕看看鳳皮皮那副可憐樣都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佘七ど有夠腹黑了,因為三生石的石魄的的確確是在佘家,不、不對,是……是在廖家。廖天驕把腦袋耷拉下去了,難怪佘七ど這麼有底氣。

    佘七ど瞥了廖天驕一眼,說:「接著說。」

    鳳皮皮說:「啊,後面就沒什麼了……呃,好,我說。去年關押在叵牢的馮衢越獄逃脫這事你知道了,長老們懷疑先前在灰夜公館試圖劫走玄武的就是馮衢的人。」

    廖天驕舉手說:「馮衢是你說過當年玄武的屬下?」

    佘七ど點頭。

    鳳皮皮看了廖天驕一眼,不滿地說:「你怎麼什麼都跟他說啊?」

    佘七ど若無其事地說:「他是我媳婦,有什麼不能說的?」

    正在喝水的廖天驕猛地一口水噴了出來,趕忙抽出面巾紙邊咳嗽邊手忙腳亂地擦拭。

    佘七ど說:「我媳婦太高興了,不好意思絲。」

    廖天驕都忘了吐槽佘七ど了,他這心情真是又羞又窘又開心!被佘七ど在別人面前尤其是鳳皮皮跟前親口承認有婚約簡直……太帶感了好嘛!

    姜世翀說:「這樣啊。」看廖天驕的眼神就有了幾分疑惑和好奇的味道。

    廖天驕通紅著臉解釋說:「呃……我……他……那個……娃娃親,嗯。」

    姜世翀若有所思說:「哦。」

    佘七ど伸手在廖天驕臉上又捏了一下說:「哆哆嗦嗦地幹什麼,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絲!佘爺都不嫌棄你愚蠢了,你還給我閃閃躲躲絲!」

    廖天驕說:「我才沒絲,你捏死人了絲絲!」被捏得在那一個勁地抽冷氣。

    鳳皮皮在旁邊嫉妒地看著廖天驕,似乎也很想被佘七ど捏兩下。

    姜世翀又自己得出了結論說:「包辦婚姻是一種陋習,現代社會應當提倡自由戀愛。」

    三個人,不,兩隻妖神一個人齊齊看了片兒警一眼,很有默契地決定誰都不要接口。

    佘七ど說:「後面還有什麼,全說完了吧。」

    鳳皮皮說:「就是這些了,長老們懷疑先前出現的假三生石事件是馮衢的手下在外頭刻意製造,目的是引出真正擁有三生石的人。」

    這個結論與之前廖天驕的推測一模一樣,不過廖天驕還是裝模作樣道:「既然馮衢是玄武的人,他只要問玄武就能知道三生石在哪了嘛,幹嘛還要引出?」

    「他想單干。」佘七ど也裝模作樣地說,「當初我們在灰夜公館的時候,曾經有人想要劫獄,但是玄武沒走,大概就是因為不相信他,還有這個……」他拿出懷裡那個容器,然後又判斷了一下結界的完整性,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了蓋子。扁平的容器裡頭只有一片好似滑石一般的青灰色薄片,看起來不太起眼,但是廖天驕看著那片東西,下意識地就想將那玩意扔得遠遠的,佘七ど攔住了他。

    「別隨便亂碰絲。」

    「我、我不是有意的。」廖天驕說,他疑惑

    地看著自己的手,搞不懂為什麼自己會那麼想。

    佘七ど說:「你坐過去一點。」廖天驕趕緊往旁邊挪了幾寸,果然感覺那股衝動弱了一些,他看了佘七ど一眼,後者點了點頭,看來是身體裡的石魄和佘七ど手裡的東西起了某種反應。

    鳳皮皮說:「這石頭具體叫什麼名字是個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反正長老們說,這玩意能一定程度克制三生石的力量。」

    佘七ど問:「怎麼克制?」

    鳳皮皮搖頭:「我又沒見過三生石,我哪知道。」

    佘七ど說:「看來玄武有多心的毛病,他不僅不信馮衢,連托付三生石的那個妖也不信。」

    姜世翀問:「這東**在張哲家什麼地方?」

    「藏在他家的魚缸裡,王鵬飛曾經為了書店官司的事情去拜訪過張哲,大概就是那時候趁機放在裡面的,魚缸裡被加持了法術,東**在一條死魚的魚腹之中,還加了結界,設計得十分巧妙。」

    「死魚?」

    「是啊,雖然已經死了很久了,一小半身體都化成了白骨,但是那條魚還能動。」

    佘七ど想了想說:「不生不死,又不是人又不是器物,確實難追查,他是個聰明人。」

    廖天驕卻在想,王鵬飛居然不僅掌控著能克制三生石的寶貝,肩負著在暗中解決被污染了的人,避免「滅亡」的任務,居然還監督著持有三生石的妖?他到底是同時承擔著兩重任務,還是這兩者之間存在聯繫呢?「污染」到底是因何而起,又有什麼感染方式?當年與玄武爭奪三生石的人如今又在哪裡做什麼?

    廖天驕胸悶,問題這麼多,玄武卻兩手一攤,陷入沉睡,問題是他還沒法把人叫起來,真是心塞!

    佘七ど說:「好了,現在我說說我們看到的事情。剛剛我帶著廖天驕進入到方晴晚的記憶之中,發現了一些重要訊息。」佘七ど刻意把因果鏈這三個字用記憶替換了,並再次強調了一下廖天驕的助手地位。當然在鳳皮皮眼裡,廖天驕本來就是一拖後腿的,所以聽了這話以後,他又瞪了廖天驕幾眼,廖天驕反正躺槍躺習慣了,翻個白眼裝作沒看到。

    「你們發現了什麼?」姜世翀奮筆疾書,片兒警功力十分扎實。

    「發現委託方晴晚的是一家名叫大眾旅社的旅社老闆。」

    姜世翀看了看本子:「這你們在方家已經說過了,當時廖天驕在吃八寶鴨。」

    廖天驕:「==|||」

    佘七ど說:「當時我沒說那家旅社就是前年戚佳妍幾人采風時曾經住過的那家。」

    鳳皮皮和姜世翀都吃了一驚。

    姜世翀說:「就是剛剛廖天驕說戚佳妍出事前曾經住過的那家?」

    「對,也是王鵬飛曾經出現過的那家,不僅如此……」佘七ど還說道,「方晴晚在徹底失去聯繫前,曾經被困在一片森林之中,她在那裡見到過一座山鬼廟。」

    「山鬼?」鳳皮皮和姜世翀對看了一眼。

    佘七ど說:「是啊,結合以上兩點,我們懷疑方晴晚見到的山鬼廟就是人們曾經供奉單寧的地方。」

    姜世翀說:「其實我昨天和今天急著找你們,也是因為查到了一些事情。」

    廖天驕和佘七ど這才想起來昨晚姜世翀就急著來找他們卻被打發了,今天他乾脆找到了方家,結果也是因為發生的事情太多,一直到現在都沒能輪上說話。

    「你查到了什麼?」

    姜世翀又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個件袋說:「都在這裡。」他從裡面抽出了一刀紙張,還有幾張照片。

    佘七ど翻了翻那些件,發現那竟然是一疊醫療證明和保單件,上頭的姓名標注為戚佳妍,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此外是些理賠清單,金額高達百萬。他放下手中的件,又去看廖天驕拿著的照片。照片上的人,他們兩人都認得,就是陳斌,這不奇怪,令人驚訝的是,那上頭還有戚佳妍,背景則是本市一家有名的餐廳。

    「戚佳妍和陳斌原來早就見過!」廖天驕驚道。

    「對。上次單寧和戚佳妍死亡後,佘七ど讓我去查陳斌,我就去查了,結果發現他們認識。」

    廖天驕思索著:「因為保險嗎?」他記得灰夜公館事件中,佘七ど在揭穿陳斌時曾說過保險調查員這個身份真是接觸所有人最好的背景。

    「是的。陳斌是在去年上半年接替戚家原先的經紀人服務戚佳妍的,之前的那個,在一天夜裡喝醉酒掉到河裡淹死了。」

    「王鵬飛曾說戚佳妍被污染了。」廖天驕看向佘七ど,雖然這句話嘴裡沒說,但是佘七ど顯然已經理解了他的意思。

    看來無論是戚佳妍去c省采風,還是被污染,都可能是陳斌動的手腳。

    「目標指向性太明顯了。」佘七ど思索著,臉色凝重。

    姜世翀說:「然後是前年下半年,戚佳妍如你們所說,並沒有在兩個月後才被人接回家,而是在車禍發生後的半個月也就是七月下旬就回家了,當時陳斌也曾經登門造訪。」

    佘七ど和廖天驕對望了一眼,廖天驕說:「調查理賠。」

    佘七ど說:「很好的理由。」

    姜世翀點點頭:「陳斌走後第三天的深夜,戚佳妍便被緊急送進了本市一所非常昂貴的私人診所,半個月後她又緊急出院,跟著推了原本

    定下的許多工作。」

    佘七ど得出結論:「毀容。」

    廖天驕猜測道:「難道她二次毀容也是陳斌動了手腳?」

    「陳斌想通過戚佳妍接觸到單寧。」佘七ど說,「單寧恐怕就是當年掌握了……掌握了三生石的人。」佘七ど好險才把五塊三生石的其中一塊這幾個字嚥下去。

    「陳斌是馮衢的人吧。」

    「應該是吧。」

    姜世翀說:「出院後第二天,戚佳妍偷偷離開本市,去了c省,一個半月後再回來的時候,一切都恢復了,她的身邊也多了一個單寧,然後,戚佳妍才開始潛心創作《山鬼》,並在今年十二月在城市超市與你們發生接觸。」

    「要調查出戚佳妍和佘七ど有關不是難事。」廖天驕說,「但是這件事發生得早了一些,我和佘七ど認識是去年十一月的事,也就是說,在我和佘七ど相遇之前,陳斌那一方的人已經開始佈局了。」廖天驕低聲道,「這太可怕了。」

    姜世翀敏銳地問道:「天驕,為什麼那個陳斌要對付你們?」

    廖天驕「啊」了一聲,支吾道:「多……多半是因為佘七ど吧,他祖父當年雖然抓了玄武進大牢,但以前兩人可是好朋友,妖協能懷疑佘家,馮衢多半也會。」

    姜世翀又問:「馮衢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抓進去的?」

    鳳皮皮說:「聽說是殺了個誰,具體不詳,馮衢進去的時候已經是玄武坐牢後一百多年了,跟之前的事情似乎關係不大吧。」

    佘七ど說:「大不大還要查下去才能知道,在看到小方的記憶之前,我們也不知道小方的事情居然可能和單寧有關。」他說著好似一個好丈夫那樣愧疚道,「萌萌是被我連累了絲。」

    「廖天驕。」廖天驕毫不領情地打斷佘七ど。

    「……萌萌絲。」佘七ど看了廖天驕一眼。

    「廖天驕!」

    「萌萌絲!!」

    「我才不叫萌萌!」

    「你剛剛不是還答應得好好的絲。」

    「那是因為在外面,我要給你面子,你見過哪個大男人叫萌萌的啊!」

    「不管,反正你就是萌萌,佘爺說你是萌萌,你就是萌萌絲。」

    「你才萌萌,你全家都叫萌萌,你全小區都叫萌萌!」

    「佘爺現在跟你住一個小區絲絲絲!」

    「狗屁,我才不是萌萌,要叫也是驕驕!」

    佘七ど轉回頭來,一本正經說:「就是這樣,驕驕是被我連累了絲,不過這是他作為一名合格的佘家媳婦必須經歷的歷練。」

    廖天驕:「……」

    鳳皮皮在旁邊摳沙發皮:「佘七ど你幹嘛不叫我萌萌,我可以答應的……」

    姜世翀:「……」

    姜世翀定了定神說:「還有一件事,我查過陳斌的戶籍檔案後發現,陳斌在九歲以前都住在c省。」

    「咦?」其餘三個都盯著他看。

    「你的意思是?」

    「陳斌的父母從小離婚,他是跟著母親到本市定居的,他的母親姓陳,但是他的父親姓肖,陳斌是肖家村出生。」

    廖天驕罵道:「我`操,這下所有線索都連起來了,小方姑娘居然也是被陳斌他們害的,我要砍死他們!」他擼起袖管,咬牙切齒。小方姑娘對他那麼好,卻被他連累了,廖天驕真的想殺人!

    姜世翀說:「那個大眾旅社多半是有問題的,也許是陳斌等人的一個窩點,必須端掉它。」

    佘七ど說:「好了,今天就先談到這裡,目的也明確了,明天一早八點到這兒集合,我們一起去大眾旅社。」

    鳳皮皮還不肯走,被佘七ど看了眼,姜世翀在旁邊拉了一下,才不太情願地離開了。佘七ど關了門回來,見廖天驕還在那裡走來走去問:「還想什麼呢絲?」

    廖天驕沒聽到佘七ど的話,仍在兀自憤怒之中,跟著卻「啊」地驚叫了一聲,因為他被佘七ど抄著腋下抱了起來,高高舉在空中。

    「你幹什麼啊!」廖天驕腳不著地,用力抓住佘七ど的手,「放我下來,快。」

    佘七ど說:「不許再想那個女人了,你這個水性楊花的蠢媳婦絲!」

    廖天驕的臉一下子又紅了,剛剛的憤怒煙消雲散,心「撲通撲通」的直跳。佘七ど給他改了親暱得不得了的稱謂,佘七ど看著他的那雙眼睛還亮亮的,好像充滿了柔情,廖天驕羞得都快抬不起頭來了。同樣都是男人,這談起戀愛來,自己怎麼就那麼落下風啊。話說回來,他和佘七ど現在這樣算是在談戀愛嗎?他沒談過,別騙他啊!哎,等等,這不對啊,廖天驕的困擾重新浮上來了,佘七ど為什麼那麼喜歡他正太的樣子啊,這傢伙真的、真的是變態嗎?

    廖天驕心情沉重的:「佘、佘七ど,你先放我下來!」

    佘七ど說:「不放絲!」然後「呼」地把廖天驕往上頭一拋,廖天驕慘叫一聲,腦袋差點磕到天花板,掉下來又被佘七ど接住往上拋。

    佘七ど說:「嘿,佘爺早就想這麼玩了,真好玩絲。」

    廖天驕氣得都結巴了說:「你你你你幹什麼!」

    佘七ど說:「小孩子不是

    是都喜歡這麼玩兒嘛絲。」

    廖天驕說:「靠,爺已經二十七歲了,小孩子你個屁啊啊啊!」

    當天晚上,廖天驕氣得不想理佘七ど,但是迫於佘七ど的淫威,還是只能委委屈屈地蜷縮在佘七ど的豪華大床上睡覺。佘七ど洗完澡出來,廖天驕已經睡著了,他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廖天驕的頭髮。

    真是太麻煩了,佘七ど心想。事情遠比白天分析下來的更複雜,不僅是三生石、馮衢、當年那個與玄武爭鬥的神秘人士等等的問題,還包括人。是的,至今為止的分析中還未出現過人,但佘七ど相信,人是不可能不出現的,只是他們目前還在暗處。

    佘七ど之前就曾得出過結論,王鵬飛死得那麼慘烈其實是一種傳遞訊息的方式,只是他曾經以為王鵬飛要傳遞訊息的對象是這座城裡的修行者,現在看來,則肯定是另一個有巫族的或是與有巫族有密切關係的人。這很顯然是王鵬飛在沒辦法之下的辦法。有巫族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這從王鵬飛之前隱姓埋名,為趙嘉悅辛苦籌錢都能看出,而這個訊息傳遞成功了嗎?佘七ど相信,那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成功,那麼如果連另一個有巫族人都得到了這條訊息,人類修行者協會的人怎麼會不發現呢?查理朱雖然自稱自由人,但誰知道他有沒有扯謊,也許人類修行者聯盟的長老們早就已經在暗中行動了……好不容易平衡了那麼多年的人與妖和平相處的格局,搞不好不久就會被打破了。

    佘七ど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戳了戳廖天驕的小臉蛋,看那上頭凹下去一個小酒窩。這傢伙看起來似乎沒心沒肺地膽子肥,其實想得東西並不少,腦子也不笨。聰明的人往往容易多煩惱,如果有點責任心就更容易把自己玩死。佘七ど想,將來廖天驕要承擔的東西絕不會比自己少,由於三生石魄在他體內的緣故,或許還會比他更多一點,不,應該是多許多!從王鵬飛和方情晚的事情看來,在尚未確認三生石魄在哪裡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圍著廖天驕開始織網,如今確認了,更不知道會怎樣,這也是佘七ど急於得到拔骨的原因。聽說能夠斬斷一切法術束縛的拔骨不知道能不能將三生石魄從廖天驕的身體裡剝離出來,如果可以的話,至少他不用再承受那麼多的壓力。這樣,哪怕是面對拿走了他命鱗的那個神秘人,或許他都可以放開手腳一搏。

    佘七ど低下頭去看那張小臉蛋。現在唯一令他覺得因禍得福的是,廖天驕變小了,這讓他感覺輕鬆了不少。這傢伙總是一副沒心沒肺,毫無警覺心的樣子,還特別愛招惹他,真是讓他煩透了!而現在這副令人懷念的童年玩伴的模樣,既不會為敵人輕易發覺,也能夠在相處的時候不讓他往那個方向去想,可以大大方方地接近。佘七ど覺得,自己是一個好男人、好丈夫,而一個好男人、好丈夫當然不可以在沒有拜見過岳父岳母的情況把媳婦吃光光。

    不過……偶爾撈過界一下還是可行的吧。佘七ど想著,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在廖天驕的小嘴上飛快地親了一下,然後才安心地躺上床,把人抱在懷裡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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