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傻妃和親,陛下別矜持

正文 不如做妾 文 / 江南未雪

    白芍葯放下了鞭子,看向樓上又聽了幾句,而後道:「二夫人,還有林家那位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表哥,他們怎麼在一起?」說著就扔下她往樓上走去。

    祁天晴十分想看熱鬧,馬上也往跟上去。

    「站住!」一名護衛伸手過來攔住她,臉上帶著威嚴,以及……**,那眼睛幾乎都憋成紅色了。她認了出來,他正是之前在林子裡褲子都脫了要對夏侯嫣兒逞欲,最後卻沒得手的護衛,現在又見著她這個美人,受撩撥了吧?哼,噁心!

    祁天晴望著他可憐而嬌媚道:「我就是去看看嘛,你跟著我不就好了?我一個弱女子,又逃不到哪裡去~」說著,手往他手腕上一推。

    隱隱地,護衛覺得手背上似乎有一絲刺痛,立刻警惕地去看她的手,這才發現她手指上戴著只攢花金戒,那刺痛也許是被那金戒所刮,而她那隻手竟是玲瓏小巧,白希柔嫩,不由讓人聯想浮翩,再不記得其他。這一切的出神,讓他很快就忽視了那一閃而過的刺痛,並沒說什麼。

    祁天晴朝他一笑,往樓上走去。她記得她從蘇幕那裡拿了兩種銀針,一種是劇毒能斃命的,一種是致人暈厥的,而還有一種是她自己去找的藥,依著她的惡趣味,能讓人腹內脹氣屁聲連連的,這對別人來說倒還好,但對一個必須守在主人身邊隨時待命的護衛來說可就後果難料了,更何況這護衛的主人還不是什麼好脾氣的。

    二樓某一間珠簾相隔的桌子旁邊,吵鬧聲愈演愈烈,沒過多久,就有個婦人哭泣的聲音響起,而她對面站的,正是之前的年輕公子。

    公子樣子很是誠懇溫和,嘴裡的話語卻並不恭敬:「二伯母,因為芍葯表妹的關係,林家與二伯母也算親眷,今日相見,不說親事成與不成,恩情總在,我林家從來沒有嫌棄白家二房地位如何,財帛如何,實乃誠心議親,二伯母卻為何要做如此不光明之事。」

    「你……你……」那婦人被她說得幾乎氣結,哭了好半天才道:「什麼叫不光明之事,你什麼時候見到我們拿你的錢了……你,你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須驗證過才知道,萬一我那三千兩銀票真在你們哪一位身上呢?」年輕公子不急不緩,慢慢道。他身旁站的中年婦人與他眉目有些相似,似乎正是他的母親,此時面露難色,在背後輕輕拉了他好幾下也沒讓他停下來,卻又不好說什麼。

    二夫人這會兒只是哭起來,更加說不出來話了,她身旁的丫鬟終於忍不住道:「我們……我們夫人說沒拿就是沒拿,我們身上誰也沒有三千兩銀票!」對方是男人,地位也高些,又理直氣壯咄咄逼人,丫鬟爭辯起來明顯有些膽顫,由於緊張,臉都漲得通紅。

    年輕公子緩緩道:「你們自然會說沒有,但是不是真沒有,總要驗證過才知道。如果幾位真是清白,那總不會怕搜身對質吧?」

    「你……你……」二夫人再次被氣了一遭,卻不善言辭,看著他「你」了半天竟說不出半句話來,反觀那年輕公子,依然是一派鎮定,甚至已經開始吩咐身旁的丫鬟怎麼去搜身了。

    這時,一直待在珠簾裡面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緩聲道:「林表哥,我父親的確官位不高,俸祿也不太多,但我們畢竟姓白,也是白家人,白家家訓之嚴恪名滿京城,白家子孫,如何會貪戀他人錢財?林表哥的錢財丟失,第一個懷疑的便是我白家母女,這讓我爺爺他老人家知道了,心裡如何作想?」

    聽到這句話,祁天晴不禁想看看年輕女子的面目,可惜她正好背對著自己,只能看見她一副略顯瘦削的背影換斗星辰全文閱讀。她身量也不算高大,與自己差不多,算是中等,但背脊腰身卻是挺得極直,一點也沒有唯唯諾諾的樣子,在這樣尷尬的場合還能這副身姿、這副語氣,實在是不錯。

    在她暗自佩服這個白家女時,另一個走在她前面的白家女已經大步邁了過去,含著調笑道:「林表哥,林姨媽,還有伯母……大姐,你們怎麼在這裡?」

    林毓看見白芍葯,心中立刻一陣驚喜,隨後又是滿滿的遺憾。直到現在,他都總以為這白家的表妹還是留守在閨中的人兒,轉眼間,她卻已經許配給他人了。他雖然愛美人,但腦子向來就是清醒的,知道什麼女人是拿來做妾的,而什麼女人是拿來做妻的,妾要美貌溫順,而妻呢?當然是能助自己飛黃騰達的。白芍葯囂張霸道,手段狠辣,可她卻是堂堂白家的孫女,還是白老爺最疼愛的嫡親孫女,若能娶了她,前途當然是無可限量,至於她那性子,京中人以前真是多慮了,她和賀雲棠訂親這麼久,見她在賀雲棠面前揮過鞭子嗎?等到洞房夜,還不是得乖乖被男人壓在床上……只可惜,他打算了那麼久,卻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嫁不出去的白芍葯竟然被陛下許給了那賀雲棠!

    「芍葯,你怎麼也在這裡?說起來我們也有好幾個月沒見了呢!」林毓說著,立刻上前幾步,對著白芍葯露出親暱地一笑。

    白芍葯之前並不把他放在眼裡,此時卻有意對他親切起來,上前看了看幾人,問道:「怎麼了?我怎麼聽到說,誰拿了誰的銀票呢?」

    二夫人立刻道:「二小姐,你快說說,這林公子的銀票不見了,非說是我們拿的,我們就是隔著桌子喝了幾杯茶,哪裡能拿他的銀票!」

    她以為自己白家人,白芍葯也是白家人,怎麼說一家人都該幫著一家人,可她以為錯了,此時在白芍葯心裡卻完全是厭惡極了她們母女倆。

    林毓是自己母親那邊的親戚,關係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家裡地位說低不低,說高,自然也比不過白家,而這林毓從來都巴著自己的,芍葯長芍葯短,又是北邊的香料,南邊的瓜果,不知獻了多少慇勤,她不把林毓放在眼裡是一回事,但別人也別想從她這裡來搶人,這二夫人,竟然瞞著白家,瞞著所有人來見林家的姨媽,要把自己的女兒嫁到林家去,可真是想得美!

    白芍葯瞥一眼自己的堂姐白雨桐,似乎疑惑道:「銀票倒是小,是誰拿的一查就查出來了,只是……二伯母和大姐,為什麼在這裡?還有林表哥和姨媽?」

    「這,我……我們……」二夫人聽她這樣一問,頓時就面紅耳赤,躁得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而林毓則馬上道:「芍葯別誤會,是這樣的,二伯母因聽說家母喜歡吃棗,所以特地托人從家鄉摘了山棗過來送給家母,母親欣喜,覺得二伯母貼心,就帶上我,說以前都沒怎麼見過白家的二伯母,趁著七夕來出來和二伯母喝喝茶。」

    白芍葯扯著那白淨的臉一笑,「表哥還真是的,相媳婦就相媳婦了,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還說得這麼不明不白做什麼,只是這事,二伯母之前怎麼都沒和我說一聲?」

    「我……」二夫人將頭埋得低低的,聲如蚊蚋,「我看你姑娘家,又忙著自己的事,所以……」

    沒等她說完,白芍葯就接著道:「大姐年紀大了,二伯母心裡著急也是應該的,林表哥人才出眾,家中顯赫,找上他也是應該的,可是不聲不響,連我都瞞著可就不應該了,更何況現在還鬧出了這樣的醜事,林表哥的錢在白家人面前丟失,這讓人知道了可怎麼看我們?」

    「二小姐你……我……」二夫人再次被逼得說不出話來,白雨桐扶了母親開口道:「林表哥,二妹,今日相見,我們各自也能覺出心性不合,所以旁的事就作罷了,只當是親人出來聚一聚,但銀票之事,還望表哥與二妹不要信口雌黃,事非黑白總要拿出證據來,表哥無證據,又憑什麼說是我們拿的?至於表哥之前所說的搜身,只要表哥得了我爺爺的允許來搜我與母親,我一定讓你們搜,若現在要強行搜身,那我便覺得不太合適了,教爺爺知道,恐怕會怪罪我們丟了白家的臉面恐懼降臨。」

    看著面前的女人,林毓一時有些吃驚。這女人從下午開始見面,基本是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他還以為她性子算柔順呢,沒想到這會兒她卻又能說了,還每一句都說得讓他沒辦法還擊,好像動她就是不把白國舅放在眼裡一樣,別的就不說了,白國舅他當然不敢惹,那是他爹都要上趕著巴結的,他怎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林毓啞口了,白芍葯卻開口道:「爺爺不會怪罪的,他一向最恨不孝不義的子孫,今天大姐如果證明了自己清白,他會高興,如果沒能證明清白,他也會高興,因為我們白家可是混不進一顆老鼠屎的,要真有顆老鼠屎,在鬧出大事之前被查了出來,他當然高興。」

    聽她這樣說,林毓馬上道:「不錯,芍葯說得再對不過,其實我也相信二伯母和表妹的清白,只是現在鬧成這樣,不是我一個人相不相信的問題了,還有其他人呢?」他看一看四周從各自桌面上探頭出來觀望的人,沉聲道:「搜一搜身,也算證明伯母和表妹的清白,如果不這樣,那就只有去公堂了。」

    「不……二小姐……」一聽說上公堂,二夫人立刻著急起來,朝白芍葯哀聲道:「不能上公堂的,你大姐是姑娘家,還沒許人呢,哪裡能上公堂去,要是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那可就完了,二小姐,算伯母求求你了……」說著,她情不自禁拉住白芍葯的衣服。

    白芍葯向來瞧不起家裡那些庶出的兒孫,不管是長輩晚輩,此時一見這二夫人拉自己,立刻就厭惡地甩了開去,二夫人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

    白雨桐連忙上前將她扶住,沉聲道:「二妹,怎麼說你也喚母親一聲伯母,如何能對伯母如此不敬?」

    白芍葯不屑地一笑,「你也知道,我還喚了一聲伯母,你們算是姓白,也只夠格讓我喚一聲了,要不然還想怎麼樣?堂姐一年大過一年,可真是急壞了,連我表哥也急巴巴地開始討好呢,說實話吧,就你這身份,也只夠格給我表哥做個妾了。」說著她就看向林毓道:「表哥,你們來見面,說的是做妻還是做妾呢?你心裡到底同意了沒有?」

    林毓似乎認真道:「沒說做妻還是做妾,但肯定是做妾了,妾嘛,也不用有身份有地位,是個女人,有幾分姿色就行,一切全憑我娘作主,哦對了,偷雞摸狗的那可不行,年紀大點就大點,我可不想娶個年紀大的小偷回去。」

    白芍葯捂著嘴笑了半天,然後道:「不如這樣,我出個主意,二伯母呢,你現在就同意算了,讓大姐給表哥做妾,這樣也算是一家人了,表哥退一步,既然是一家人,那還計較什麼銀票,就不搜身也不進公堂了,和和氣氣重歸於好行不行?」

    「二小姐你……你……」二夫人再次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白雨桐雙唇緊閉神色竟是沒有半點起伏,而林毓則笑道:「既然芍葯表妹也出來說情,那我就依芍葯表妹的,其餘的,就看二伯母怎麼說了。」

    看著白雨桐沉默的樣子,白芍葯十分解氣,她是瞧不起這庶出的二房,對他們不屑,可偏偏爺爺在訓斥她時還總愛拿白雨桐作比,說她行事如何沉穩,如何懂得分寸,現在呢?你繼續沉穩啊,沉穩那也是個做妾的命!

    此時的二夫人又羞又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是啞口無言。有意接近林家夫人,是因為之前見過林夫人一次,覺得這人還不錯,而女兒年齡又大了,心裡急不可耐,所以才主動向林夫人示好,想替女兒求個好姻緣的,而林夫人也是個和氣的人,竟然就答應見一見了,沒想到這林家的表少爺竟這麼不是東西!不只污蔑她們偷錢,還這樣作賤自己的女兒,雨桐哪怕是終身不嫁,也不會送給他做妾的!

    祁天晴歎口氣,一步一步往前面幾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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