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珠兒的驚駭中,祁天晴一身宮女的打扮,繞到女貞樹叢後從牆頭翻了出去。
對於夏侯翎的一切,她毫無感情,特別是在知道夏侯嫣兒和寧王的真面目後,可對於王妃,她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王妃不是個慈母,但她的心裡應該是矛盾的,一邊恨著夏侯翎,一邊又關心著她,恨,應該緣自於寧王府的那個秘密;而關心,則由於母親的天性。
她希望唯一關心夏侯翎的人能活著,能過得好那麼一點,可偏偏昨天竟是與王妃的最後一次見面,儘管冒險,但她拚命地想出去,只想做了再說。
各個宮門她是看見了,飛不出一隻蚊子,所以那裡她放棄,最後就又只有一個辦法,翻牆,關鍵是翻哪裡的牆。
祁天晴往西邊走,意圖找個不受人注意的偏僻角落,趁機出去,然而轉了一圈才知道,對於這皇宮來說,沒什麼不受人注意的偏僻角落,只有守衛多與守衛少,但無論怎樣,都有守衛。她苦惱起來,以她一人之力,當然不可能去驚動皇宮守衛,那完全是找死。
之前抱有希望的角落再一次發現有人守著,且不再有去處,她只得轉身再回去,可一回頭,就見不遠處一名守衛正緊緊盯著自己。
她假裝詫異又害羞地往那守衛瞅了一眼,然後微微低了頭準備佯裝無事地過去,然而沒走幾步,那人就走過來道:「你,站住——」
她轉向,準備往旁邊的卵石小路上走過去。
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說的就是你,前面那個宮女,站住!」
再無退路,祁天晴只得停了下來,一邊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前邊是道路,正是她之前來的地方,也是守衛最密集的地方;右邊是一排房子,她不能貿然進入,而左邊……是一叢竹子與白牆青瓦,牆上有扇形的鏤空裝飾,她小心點,應該能鑽過去。
「哪個宮的?」守衛已走到了她面前,大聲問。
祁天晴彷彿才回過神來,「哦,我是——咦,不對,你為什麼要問我是哪個宮的?你要做什麼?」說著一臉狐疑地看向守衛。
守衛冷著臉道:「這地方平常不會有人來,你行跡可疑,快說,哪個宮的,到這裡來做什麼,腰牌拿來!」
「行跡可疑?我什麼都沒做呀,不就是往這邊走了走麼,這兒又沒說不許……」
「少廢話,腰牌拿來!」守住喝住。
祁天晴將準備好的腰牌從身上拿出來,那是皇上派過來五個女人中其中一個的,之前好像是宮中的歌伎。除了她們,她那個院子再沒別人能隨處走動了。
「詠裳宮,樂亭亭?」守衛看向她。
「嗯。」祁天晴一笑,她記得那樂亭亭挺愛笑的,且笑起來甜甜的,只可惜,她似乎隨自己嫁往大昭還有其它的使命。
守衛冷聲一笑,「不巧,樂亭亭我正好見過,說,你是什麼人!」說著,臉色陡然一變,一下子抽出了佩刀,幾乎同一時間,他身後的兩人也「珵」一聲抽了刀。
祁天晴再不停留,轉身就跑。還沒等守衛反應過來,她就從牆中間的鏤空處鑽了出去。
因為昨天沒更,所以待會補一更,大概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