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盛世嘉園劉凱威家裡出來,鍾麗雯滿臉的陰沉,眸子裡有一種火焰在燃燒。
旁邊一名組員說道:「組長,我看那劉松民簡直在信口胡謅,根據我們瞭解的情況,劉凱威在昨天晚上還和東子等人見過面,甚至跟尚書記一家人還照過面說過幾句話,怎麼可能三天前就去旅遊了呢?」
鍾麗雯抬腳踢飛路上一隻不知道誰丟地上的可樂瓶,咻的一下在空中飛起朝三十米外一個垃圾桶落去,不過,偏了,暴力女恨恨的說道:「這還用你說?她媽的,這死老頭睜著眼睛說瞎話,當老娘是弱智呢!一個醫院副院長,以為自己多牛逼的樣子,我就不信真治不了你了……胡進,你回去就給我二十四小時監聽他們的電話,小寶,你找幾個弟兄輪流盯著那老頭,我就不信了,還能跑到天上去,越是這樣,越是證明劉凱威這傢伙有問題……,孫山,你去查查機場車站什麼的,看看有沒有劉凱威出入的信息……」
剛剛交待完這些事情,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一看號碼,頓時有種摔電話的衝動。
邊上幾個警員看到她那表情,馬上猜到肯定又是某位剛剛失去兒子的母親,連忙紛紛提出先回去辦案,可不想等她打完電話再找自己出氣。
「鍾警官,情況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進展,犯人抓到了沒有,不是說有線索了嗎,究竟是不是兇手?」
尚文淑一接通就一連串的問話,暴力女都不知道該先回答她哪個問題,好不容易壓住火氣將剛才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通,她這麼做也是有目的的,以自己現在的身份,那劉松民瞧不上眼,隨便亂說一氣,但是尚文淑的哥哥尚永豪出馬,應該可以鎮得住他,就算挖不出什麼內幕,噁心噁心人也好的,想起剛才在劉家那副院長一副事不關己胡說八道的樣子就覺得可氣,簡直就不把他們警察放在眼裡。
尚文淑一聽頓時來勁的,或者說直接就將劉凱威看成了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想當初她就明言要讓殺人兇手家破人亡來著的,於是馬上說道:「好,知道了,我現在就去找我哥哥,這什麼仁和醫院副院長是吧,行,我知道了,掛了。」
「嘟嘟嘟——」
電話直接就掛斷了,暴力女一陣氣結,連聲謝謝都不會說嗎?
但是,既然禍水東引,也算是鬆了口氣,看看時間已經不早,忙活了一天加一個晚上,忽然很想找個人出來喝一杯,想來想來去就想到了唐賓那傢伙,嘴角不自禁勾起一絲莫名的微笑,然後拿出手機給他打了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暴力女按掉電話,嘴角的笑意頓時退的無影無蹤:「混蛋,手機都不知道開!」
她還不知道唐賓已經離開了江州,因為唐大官人走的時候壓根就沒告訴她,或者說,嗯,暴力女警還不列入他的在冊女人,屬於編外人員。
…………
…………
飛機上,死命匪徒被嚴嚴實實的控制起來。
唐賓和謝竹芸因為擒賊有功,並且那座位都染滿了血,剛好這架飛機上還有幾個vip座位,兩人就理所當然的被安排到了vip艙入座,還有專門漂亮溫柔的空姐服侍呢,讓唐賓感覺到意外的是,這個服侍兩人的空姐,正好就是剛才在廁所裡面激情纏綿的那位。
別人要問,唐大官人怎麼知道的?
還用說嗎,聲音聽出來的,而且這飛機上的幾個空姐裡面,剛才也就這位沒見過了。
看到她笑盈盈的站在一邊,唐賓忍不住就想起她那**蝕骨的媚叫聲,還有……
好吧,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的背包被鮮血侵蝕了,甚至裡面的幾件衣服都染了血,還有那塊神奇的板磚。
「算了,這個包不要了,衣服也不要了,下了飛機再重新買過好了。」謝竹芸在旁邊嫌惡的看了看染血的背包,「那傢伙到底流了多少血啊,不就臉上破了個洞嗎?」
「誰知道呢,說不準這種子彈有流血效果!」唐賓開玩笑的說道,將背包整個扔到了一邊,只留下板磚放在手裡,看了看發現這板磚倒是乾淨,居然一丁點血跡都沒有,只是拿在手裡掂量了下後覺得有些奇怪,「嘶,這東西怎麼好像重了一點?」
謝竹芸不禁莞爾:「別逗了,這石頭還能自己重一點,是你手臂力量弱了吧?」
「是嗎,可能吧!」
唐賓也不太確定,因為他拿著這板磚的時間也不長,只是下意識的感覺而已;實際上他沒有檢查清楚,因為板磚放在背包的底層,而那裡卻是血液滲透到裡面最多的地方,然而就在那一個瞬間,絲絲縷縷的鮮血卻是被這塊來歷神奇的板磚給吸收了進去,外表上卻全然沒有看出來。
他看了看滿臉笑容站在邊上的空姐,招呼道:「嗨,美女,能不能幫我來杯……果粒橙?」
空姐笑盈盈的走過來:「好的,先生!」
「姑姑,你要不要?」
這聲姑姑說出口的時候,那空姐神色稍稍驚奇了一下,因為謝竹芸外表看上去實在比唐賓大不了多少,她一開始還以為兩人是情侶來著呢!
謝竹芸看了看空姐,馬上說:「我不要!」
等到空姐離開去拿飲料,謝竹芸在唐賓耳邊說道:「你就不怕她手上不乾淨,還佔著別的男人的東西,這你也喝得下去?」
唐賓一聽頓時囧了:「你要不要說的這麼噁心啊?」
……………………
航班到達的時候,已經是午夜的一點半,機場裡面已經基本沒什麼人,除了同一個航班下來的,估計就剩下沒幾個工作人員還在溜躂了。
不過因為劫機的事情,地面的警察們已經收到來自飛機上的消息,早早有一輛警車停在機場,等到航班一到,馬上將四個倒霉蛋押上警車開走;這時間也真是挺玄,如果不是剛好唐賓和謝竹芸這兩位高手在飛機上,說不住這起簡單的劫機案還撲朔迷離了呢!
時間太晚,兩人先在機場附近找地方睡了一晚,第二天才找了輛車前往謝家老宅。
天方晴好,艷陽高照,只可惜正值夏日炎炎,在車裡吹著空調的時候還好,可是一路顛簸到了一處山腳下,那小車就走不了,花費了足足五百軟妹幣,唐賓是看著心疼,謝竹芸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兩位帥哥美女,旅遊完了想回陽城又沒車的話,就給我打電話,還是這個價,我來接你們!」司機笑呵呵的遞過來一張名片,上面寫著他的大名叫馬師傅,下面是一個電話號碼,看那臉長的的確跟馬有的一拼,但是做生意倒是精明的很,說是如果有這個打算,還得先付一百塊定金。
尼瑪的,到時候不叫你,或者你叫了不來,那這一百不是白給了?
謝竹芸欣然答應,正要將一百塊給他,可唐賓劈手就奪了過來,將紅彤彤的軟妹幣一撕兩半,自己留了一半在手上,笑呵呵的說道:「馬師傅,咱們先小人,後君子,先給你半張,到時候你來接我們的時候再連這半張和四百一起給你。」
馬師傅愣了愣,倒也哭笑不得,駕了車離開。
謝竹芸看著好笑,勾著他肩膀道:「就你小心思多!」
唐賓不以為然道:「總不能白白便宜了別人,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吹來的。」
謝竹芸若有所思,臉上更顯憐愛:「小賓,等回去後我想買兩套房子,咱們就住在一塊怎麼樣,然後你把皇甫集團的工作給辭了,謝氏缺人啊,而且現在正要轉型,我一個女人總操心這種事沒意思,你是男人,以後謝氏我就交給你去管理了。」
「開什麼玩笑?」唐賓嚇了一跳,趕緊搖頭,「讓我管理謝氏集團那麼大的公司,估計沒一年就敗光了,我對管理根本就不懂。」
「不懂有什麼關係,可以慢慢學,有別人幫你呢,可貞,黃瑩……,她們都可以輔助你,我也可以教你啊!」
唐賓還是搖頭:「不要,幹這個要累死的,跟我的人生目標完全不符;再說謝氏集團是姑姑你的心血,到時候你找了如意郎君,生了兒子出來,那就是你兒子的,我要插了進去,說不準就會上演豪門血案什麼的,電視劇上不都演嗎,我們要將這位危害扼殺在搖籃裡。」
謝竹芸被他一通如意郎君,還兒子什麼的說的臉上羞紅,想起自己和張真沒頭沒尾的感情更加唏噓不已,瞪了眼他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歪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在我們謝家發生的,再說你姑姑我形單影隻,人老珠黃了,還哪裡來的什麼如意郎君,估計這輩子要孤獨終老了。」
唐賓笑呵呵的說道:「開什麼國際玩笑,你要說自己人老珠黃,那這世界上就沒多少人可以自稱自己年輕了,前段時間我不還叫你姐姐來著嗎,看起來你也就比我大了兩三歲,我還真懷疑爺爺怎麼能生出你這麼年輕的小女兒,這不科學啊,你老實說,你到底幾歲啊?!」
「科學你個頭,年齡是女人的忌諱,當然不能跟你說了!」謝竹芸笑嘻嘻的罵了一句,挽著他往山上走去。
「三十歲有木有?二十歲,算了,我跟你走在一起,估計別人都會以為我比你大,以後我改叫你妹妹得了。」
「找打,沒大沒小的!誒,你說跟你的目標人生不符,那你的目標人生是什麼?」
「呃……,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種生活很適合我。」
「那你現在又沒錢,還是過來謝氏,到時候錢就不是問題了,有空你儘管去數好了。」
「那可不行,真那樣我就不是數到手抽筋,是數到腦抽筋了!另外,我現在留在皇甫集團,還有個秘密,你不要告訴別人……,我是內應,就等著別人來打垮皇甫集團來著。」
「什麼,內應,商業間諜?」
謝竹芸眼睜睜看著唐賓,滿臉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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