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賓這邊「轟」的一下就干翻了一個,手腳不停又去抓另一個,而剛剛還猛得一塌糊塗的謝竹芸把陳隊長擼倒在地之後,就沒有再出手,而是好整以暇的東躲一下西閃一下,一直讓唐賓在前面頂著,看著他的美眸眼光流轉,裡面異彩連連。
另外,唐軍本來也要動手,只是他畢竟稚嫩了點,面對黑乎乎的電警棍不免有些害怕,猶豫了下還是沒敢動手。
只是他不動手不代表別人也不動手,看到自己的隊長一下就被那女的給收拾了,其他的同伴也沒幾下就被唐賓揍得七葷八素,東倒西歪趴翻在地,還剩下的兩個傢伙在心裡害怕之下選擇了對唐軍動手,電警棍齊齊一舉就想要控制他。
謝竹芸藏在唐賓身後,看他大發神威,一邊拍手叫好,可一雙眼眸一直在注意剩下的兩個傢伙,看到他們對唐軍出手,馬上抬腳踹在了桌角上,一張黑桃木八仙桌打著旋朝兩人腰間撞了過去,卻正好繞開了唐軍。
「幹你娘!」
唐軍少年心性,本來就看得血性激發,也要跟著動手,結果一猶豫被對方搶了先,要不是謝竹芸一桌子撞上去阻止了他們,自己就要吃電擊了,他也生猛了一下,一步跳開,抓起自己的凳子就打橫掃了出去。
「噗!」
可供兩個人坐的長凳一下掃倒一位,剩下的一個面對如此凶殘的三人,馬上站在那裡不敢動了。
戰戰兢兢的說道:「你們……,別亂來啊!」
這一番變故說來話長,但實際上只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短短一分鐘時間可能還不到,戰鬥就結束了,飯館裡躺了一地哀嚎的派出所警員。
旁邊的客人看得目瞪口呆,滿臉驚懼,而那飯店老闆此刻也張大了嘴巴,剛剛對於陳隊長說的這幾人是傷人致殘的兇徒,本來還不信,可這會兒卻又有幾分相信了。
一屁股坐倒在地的陳隊長,到這時候才忍著痛將刺進臉中的魚骨頭一根根拔乾淨,一張臉都腫了起來,紅得像猴屁股,他神色扭曲猶自在那裡咆哮:「你們襲警,打傷我們這麼多人,這下子誰也救不了你們,你們死定了,你們死定了……」
謝竹芸跨前一步,抬腳就朝他臉上踹去,結果鞋底還沒到眼前呢,那傢伙就一下哆嗦自己躺倒在了地上,捂著嘴不敢說話。
「垃圾一樣的東西,還當什麼警察?」她斜睨一眼,很是不屑地嘟囔。
打完之後,唐賓才有些隱隱的擔憂,畢竟這些人都是派出所的警察,如果追究起來還真有點麻煩。
看到他的神情,謝竹芸卻是露齒一笑,神情輕鬆的不得了,完全不把這事放在心裡,還伸手在他臉上摸了摸,輕輕拍了拍:「放心,有姐在,這些魑魅魍魎搞不出什麼花樣來,一個個全都給我滾蛋。」
她說完看了看看了看撒成一地的飯菜,皺著眉頭道:「好好一頓飯就這麼給攪合了,真是氣死人。」
只是,相信在心裡說氣人的可不止他們,叫李老二的飯店老闆看到這一地狼藉,更是心裡在滴血,這兩桌菜的錢不好說能不能收回來,光是這打碎一地的盆盆碗碗,桌子也壞了一張,還不知道要花多少錢呢,本來就是小本生意,這下子就肉疼了。
唐賓掏出口袋裡的兩千塊錢給老闆,這是他身上帶著所有的錢:「老闆,不好意思啊,打壞了你的東西!」
李老闆有些猶豫,不知道要不要收這個錢,他現在對唐賓這個笑瞇瞇的樣子倒是越看越驚懼了,就怕自己也被他打成了地上那些人的樣子。
看到他的樣子,唐賓笑了笑,將誰的錢放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然後就跟謝竹芸和唐軍一起走出了飯店。
剛剛走出門口,一直挽著他手臂的謝竹芸就開口說道:「小賓賓啊,你這身力氣可是大的很呢,那些個片兒警壓根就不是你對手,是練過的吧?」
唐賓汗顏,他可不會透露自己跟秦家學習內功的事情,笑著說道:「沒有啊,可能是以前經常幹體力活,手勁是比一般人要大一點……,那啥,謝姐,這些警察跟流氓似的,我看不會善罷甘休,剛才……你那個張市長怎麼說,是不是馬上派人過來?」
謝竹芸嬌媚的白了他一眼,道:「什麼叫我的那個張市長?那張真是你們的張市長,可不是姐姐我的哦!」
唐賓驚疑,那天看她和張市長在一起的樣子,明顯那張市長看她的眼神不同,兩人肯定有著一些什麼的啊,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不過這是人家的**,他卻不好盤根究底。
謝竹芸這時候說道:「好了,少在那裡八卦!我再打電話催催好了,要不行再想別的辦法,不用擔心,這種小事,你姐姐我分分鐘就能搞定。」
可正在她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的時候,前方公路上一陣警笛聲呼嘯,兩輛白色藍邊的警車拉著警報風馳電掣的朝他們這邊飛馳而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謝竹芸皺起了眉頭,輕聲嘟囔道:「這幫混蛋,來的倒是快,也不知道是誰找來的。」
這麼一句話的工夫,兩輛警車已經在幾人前面十餘米處停下,一群子警察迅速從車裡跳了下來,個個都是荷槍實彈,如臨大敵,而剛才被謝竹芸一巴掌打掉半顆黃金假牙的村長馬瘋子赫然就在這群人的後面,顯然這是他是找來的救兵。
原來這傢伙知道唐賓和謝竹芸的伸手了得,而且手裡握著有自己把柄的手機視頻文件,料想到光光是派出所那幾個只會裝腔作勢欺軟怕硬的傢伙肯定成不了事,於是趕緊又通過自己的關係找來了更加靠譜的幫手,這樣子就算到時候視頻曝光,也能被自己壓下來,而且最好是把這一行人按個什麼罪名,徹底沒辦法翻身,那就完美了。
「別動,舉起手來!」
一行十幾個警察,將十幾條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唐賓等人。
唐賓和唐軍都是心中一凌,這樣的陣仗都還是第一次遇到,三個人裡面,估計也就謝竹芸還能神態自若,面不改色,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飯店裡剛剛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派出所警員聽到動靜後也從裡面跌跌撞撞跑了出來,為首的陳隊長看到唐賓三人被圍住,捂著臉大聲叫道:「抓住他們,抓住他們,這幫混蛋,居然敢襲警,把我們八個兄弟都打殘了,有兩個現在都還沒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這傢伙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眾人視線朝他掃去,看他臉如豬頭的慘樣,全都一驚,而且一聽有兩個或者被打死了,更加神情緊張,如臨大敵,手裡的槍都感覺有些顫抖。
十幾個人的包圍圈越縮越小,已經緊緊把幾人包住。
唐賓開口道:「別誤會,哪裡打死了人,就來了這幾個,個個都活蹦亂跳的。」
他還真怕有人手槍走火,為此他已經悄然發動了挨打術,也許在子彈的面前還能撐一撐,只是他更擔心唐軍和謝竹芸的安危。
一個為首三四十歲的男人點了一個人:「眼鏡,去裡面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人?」
馬上,一個戴著眼鏡的警員脫離包圍,登登登跑到飯店裡面晃了一圈,結果自然是沒有什麼死人,倒是兩個撞了桌角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在呻吟,他倒也實話實說:「沒有死人,不過有兩人受傷,倒地不起。」
一聽說沒有死人,男人點了點頭,神情放鬆不少,大手一揮:「帶走!」
「等等!」
謝竹芸俏生生的說道,臉上一點沒有緊張的樣子,「你是誰?」
男人仔仔細細在她身上溜躂了幾遍,他是怕碰到了什麼有大關係的人物,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不過謝竹芸穿著一身運動裝,樣子倒是長的漂亮,但看不出什麼高貴來,於是不屑的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現在是罪犯,而我們是警察。」
謝竹芸看了眼馬建平,笑著說道:「誰是罪犯現在還真難說的很呢!」
男人不想跟她囉嗦:「統統帶走!」
可是謝竹芸又說了一句:「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男人聽了一愣,這女人面無懼色,還說要打電話,難道真的有什麼靠山不成?
他是縣公安局治安大隊的一名中隊長,叫莊軍;而馬瘋子的一個親戚是局裡的局長,他這次出來是想搭一下馬瘋子的順風車,所以馬瘋子一個電話上來,再加上他添油加醋的一通說辭,馬上帶著兩輛車風馳電掣的下來了,可如果真的是碰到了什麼大人物,那自己只能成為被拋棄的小卒子。
他這時候就有些費思量了。
可是,接下來馬瘋子衝了上來,仗著這麼多槍頂著他們,他現在也不害怕了,大聲道:「他們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不要讓她打電話,不要讓她呼叫同黨。」
他此話一出,還真就有一個警察上來就把謝竹芸手裡的手機給收繳了。
礙於十幾條槍的威脅,謝竹芸也沒有敢輕舉妄動,只是心裡非常鬱悶。
莊軍再次說道:「帶走!」
謝竹芸寒聲道:「現在帶我們走,一會可不要求著我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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