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櫻花源林,花朵開的遍野的灼灼芳華。
魔戒空間,溪水旁邊,周圍靈氣氤氳。
水面上升騰起的白煙,籠罩在水面之上,霧靄朦朧,呼吸間滿是櫻花的香氣……
隔著朦朧的白煙望過去,一座木屋籠罩其中。
木屋外面,櫻雪花下,模糊中可以看見兩個人影,那一個白色的人影,那一抹身影極其飄忽,好似已經融進白色的霧靄中。
那一個黑衣少年,一頭如火的紅髮,在白霧中及其搶眼。
石桌,棋盤,與執棋人。
棋盤之上黑白兩子廝殺正烈,鐵馬金戈,無聲的膠著。
炎仍舊神情淡漠,一襲寬大的白色衣袍拖在地上,黑亮的長髮披垂下來,幾乎直達腰間,帶著一絲邪魅霸氣。
右手卻拿起一枚黑色棋子,放了下去。
魔影皺著眉頭,慢吞吞地下了一顆白色棋子。
又來欺負他,他哪會下棋,以前被他逼著學過幾次。可自從他消失後,自己再也沒下過棋了。
沒想到今日他突然來了興致,非要拉著自己下棋,棋盤之上,自己的白子已經所剩無幾,慘不忍睹——
「她還好吧!」魔影摸著下巴問,試圖轉移炎的注意力。
「恩……」炎的眼睛依舊瞧著棋盤,淡淡的回應。
「她什麼時候會醒……」
一句話引不起你的注意力,那就再加一句。
炎手中的棋子『嗒』的一響,又吃掉一枚白子,頭也不抬的開口:「好好下棋。」
魔影嘴角抽了一下:「我只是有點擔心她,她那眉間突生的白蓮,可是代表冰玄神體覺醒了?哎,只怕她就快要有大麻煩了。」
「有我在,你瞎擔心什麼。」炎輕輕抬眸,看了魔影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
「啥意思,你想守護她?」魔影一聲輕叫,猛地站起身來。
「有問題?」炎微微彎起有型的薄唇,乾淨白晰的手指夾起一枚黑子放了下去。
「你……你,你不會把當年的話當真的吧,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魔影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可置信。
「你應當很清楚,你是神,而她卻不是,她是不會成神的。她體內有魔族血脈,神和魔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體內也有神族血脈,並不完全是魔!誰說魔不可以成神,難道我不是嗎!」炎一雙紫眸中深沉瀲灩,如同一片深潭。
「可是,你們終於不同……」魔影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炎出聲打斷了。
「沒有那麼多可是,若能護得她一世周全,我便是再從新為魔亦無悔!」炎不怒自威且冰冷的聲音在魔影耳邊炸開,聽得他心頭一震,心中泛起一絲難言的感覺。
「你明明知道,那個女子她之前說的是玩笑話……」猶豫了半天,魔影還是忍不住想提醒炎。
「可我現在當真了,並且甘之如飴!」
「為什麼?」魔影凝視著眼前的人,心底的情緒怎麼樣都平復不下來。
「千古紅塵,只是為了尋一人罷了。有時,心動只是一瞬間的事!當年,你看到紫情時,不也陷了進去嗎!」
魔影的眸子低了下去,不再言語。
是的,現在回想那紫情的笑容,他的心裡便會感到為之一暖,就好像是陽光從體表一直照射到心底深處似的。
這種感覺,沒有遇到紫情時,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現在體會到了,也極度的渴望著這種感覺的延續。
「你想守護她,那是不是代表,你願意插手這件事了!」魔影深深吸一口氣,平靜的問出聲。
「幾千年不出來,神界的帝君,想來也應該換了人坐了!」炎手中的棋子在指尖轉了一個圈兒,淡淡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