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長的讓人窒息的沉默後,劉曄終於是把手裡的床單抖了抖,就跟回復對方要不要她吃蘋果一樣的,她也用平板的口吻回了一個哦字。
羌然很快的就挑了挑眉頭。
劉曄那句哦絕對是賭氣的,不過一看到羌然挑眉了,她又跟條件反射似的嚥了口口水,心虛的說了一句:「我、我知道了。」
那副樣子就跟面對家長的孩子似的。
羌然的臉色就變得不大好了,他直視著她。
劉曄這下更緊張了,她也就趕緊的補救似的說道:「我很開心……謝謝你、你的求婚……」
只是不管她說啥,她臉上的表情都跟死了爹似的。
羌然這次終於是憋不住了,他走到她面前,劉曄還以為他會吼自己幾句呢,因為她有點給臉不要臉是吧,還有反應過於敷衍啥的。
結果羌然在走到她面前後,停頓了下,簡直都跟不知道該怎麼辦似的,長久的沉默的盯著她看,然後他就扳著她的下巴,很用力的吻住了她。
劉曄瑟縮了下,不過在他在親吻下,還是漸漸的軟化了下來,剛剛才鋪的平整的床單也被弄亂了,他把她推到在床上,沒有一絲遲疑的,羌然八下了她的衣服。
他進去的很快,劉曄想躲,只是腿還沒往後掙扎著退呢,羌然已經一把拉扯住了她的腿。
他的動作很快很兇猛,可是嘴唇落下來的時候卻又是額外的溫柔。
劉曄被他折騰了一晚上,早上迷迷糊糊的,劉曄還沒睡醒呢,就聽見了身邊有悉悉索索的聲音,而且很快的她就聽見羌然催促的說著:「快點起來。」
劉曄揉了揉眼睛,身體簡直就跟要散架似的,她無力的爬在床上,抬頭看了看他。
就見羌然正在整理衣領呢,見她看向自己,羌然低頭看著她,提醒道:「別睡懶覺了,婚姻登記中心的人就要準備好了。」
劉曄哎了一聲,大腦就更當機了一樣。
她昨天被羌然蹂躪了一晚上,這個時候頭髮跟雞窩一樣,因為縱慾過度,眼睛更是有了黑眼圈。
在對上劉曄遲鈍的表情後,羌然也不解釋什麼,他很快的扭過頭去,一邊繫著軍服的袖扣,一邊聲音崩的緊緊的催促著:「收拾一下,吃過早飯就去辦公樓找我。」
說完羌然就走了。
劉曄掙扎著從床上起來,她稀里糊塗的洗漱好,又穿著家居服慢吞吞的吃著早飯,就是不知道是昨天晚上做的太猛了,還是怎麼的她就覺著胃口很不好似的。
她捂著肚子的唉聲歎氣了幾下。
在換衣服的時候,她習慣性的拿起了平時愛穿的那些素色的衣服,不過剛要穿上身的時候,她忽然頓住了,終於是猶豫了猶豫,她忍不住的又走到夏宮外的衣櫃那,裡面的衣服都是她不常穿的那些。
顏色款式都是超級漂亮華麗的,只是她平時不常穿,現在她就站在那個衣櫃面前,小心翼翼的挑選著那些漂亮的衣服,她試圖找出一件得體的紅色衣服。
她一直努力的在羌然的身邊保持著低調,因為如果太高調了,或者穿的太鮮艷,在他身邊一比,簡直就跟醜人多做怪一樣。
可這次場合不一樣嘛,不管羌然再怎麼無所謂淡定,可也是一生中少有的大事件。
她深吸口氣的想,就算又被比的跟端盤子似的,她也要穿穿紅色的衣服。
等她穿好衣服後,就覺著很緊張,出去的時候更是跟心虛似的。
不過到了外面倒是風平浪靜的,也沒有婚禮慣常會見到的鮮花,也沒有恭喜的聲音。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大家見了她還是跟以往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
劉曄也就知道自己又犯傻了,只是領證嘛,看羌然這麼隨意的樣子,估計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沒準他只是忽然想起倆人寶寶還是非婚生子,所以現在著急補一個呢。
到了地方後,劉曄走進去的時候,就看見在簡單的辦公樓裡,原本空空的一樓大廳,此時早已經佈置出了專門照相的地方。
照相的背景是羌家軍的軍旗,而對面也有專門負責的攝影師在候著呢。
羌然已經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等著了,劉曄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一見了這個,她趕緊的跑過去,充滿歉意的道歉說:「對不去啊,羌然,我來晚了。」
羌然恩了一聲,用下巴示意著她坐到自己身邊。
所謂的座位是在他辦公樓裡隨便搬的兩把椅子,羌然很討厭繁複的程序,對辦公用品也都是力求簡單實用。
所以那兩把椅子都是特簡單的木椅子。
她坐在上面,因為個子比羌然矮很多,再加上不知道為啥,以前坐姿還可以的劉曄,這次忽然就直不起腰來了,簡直就跟被人一拳打在胸口了似的。()
負責照相的人從鏡頭裡看到的就是正襟危坐了半個小時都沒換過表情的羌然,還有笑的比哭還難看的劉曄。
這就更難為人的了,偏偏那倆人的頭也不是向著一個方向的。
那個感覺,就算知道自己被叫來只是應付差事的辦事人員也都毛了。
在那盡量語氣溫和的對那倆人說道:「這個結婚照嘛,要笑一笑的,來,看著鏡頭……」
劉曄這次笑的更難看了,羌然倒是扯了下嘴角。
這下負責照相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倒是一旁的觀止一見這個,趕緊機靈的找了個墊子遞給劉曄。
大概是坐在墊子後,劉曄的高度跟羌然持平了的過。
倆人的頭終於不再各自歪自己的了,也像中央的方向攏了攏。
湊合的照過相後,羌然也不耽擱,很快的就站起來,領著劉曄到一樓的一個臨時辦公區,裡面早已經有婚姻登記的辦事員等著了。
那些沒招事兒沒惹事兒,結果硬是禍從天上,昨晚不是被羌家軍從被窩裡掏出來的,就是被聯邦政府緊急掉過來的工作人員們,此時都是一副木呆呆的表情。
不過既然當事人到了,自然是不能麻煩。
其中一個辦事員按照程序的對倆人宣讀著:「你願真心誠意與劉曄結為夫婦,嚴格遵行一夫一妻制,與她一生一世,無論安樂困苦、富裕貧窮,你都尊重她,關懷她,一心愛她,終身忠誠與她不離不棄……羌然先生,您願意嗎?」
在對上羌然的視線後,那個宣讀人差點沒咬了自己的舌頭,都沒等羌然的回答就哆哆嗦嗦的替羌然回了起來:「您、您當然是願意……」
等再面對劉曄的時候,那個宣讀人就識趣了,趕緊的說著:「您呢,劉曄女士,您肯定也是願意的吧?!」
劉曄死氣沉沉的哦了一聲。
倒是一邊的羌然忽然的開口問道:「願意什麼?」
「願意……願意一夫一妻制……」劉曄小聲的嘀咕著:「還有一生一世那些……」
當年她可是霸氣側漏的對很多人說過羌然是她唯一的丈夫的,可是現在看來羌然給她的婚禮就是這個了……
「那、那……」負責下一道程序的工作人員簡直恨不得挖個洞給自己埋起來,在那汗噠噠的小心翼翼的詢問著羌大魔王:「那、那你們還需要交換戒指嗎……」
劉曄張了張嘴巴,她早忘記結婚要戴戒指了。
幸好觀止那準備的很全,很快的觀止就跑到倆人面前,就跟證婚人一樣的,快速的遞上一個盒子。
盒子裡的戒指很普通,只是素圈而已。
這個風格倒是羌然會喜歡的。
劉曄拿起一個大的,先是給羌然戴了上,就是拿的時候她才注意到戒指都是死圈的,不能調節大小,這樣的話她就有點擔心那個女士戒指自己能不能戴上。
不過等羌然給她戴的時候,倒是意外的合手。
然後倆人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分別在婚姻切結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上了手印。
那些工作人員不敢又一刻的怠慢,很快的大紅本子就遞到了倆人的面前。
劉曄拿到手裡一點都沒興奮的感覺,打開來看的時候,就看見裡面的照片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倒不是說倆人的外表,其實今天她穿的衣服還挺上鏡的呢,只是那表情……
哎……
那些工作人員一做完事兒就跟逃命似的陸續的離開了,其他的羌家軍成員也在收拾著辦公樓。
羌然是很講究效率的人,也就幾分鐘的功夫,劉曄就看見整個地方都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了。
要不是自己剛剛在這種地方領了個紅本,劉曄都懷疑剛才那些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她正說要走呢,倒是羌然忽然的說了一句:「你過來一下。」
劉曄很聽話的跟在他身後,倆人很快的就到了羌然的辦公室。
裡面還是跟以前一樣簡簡單單的,只有桌子椅子那些。
而且等到了地方後,羌然也不招呼劉曄,只點開桌子上的電腦,往裡快速的輸入著什麼。
劉曄也不知道他叫自己來幹嘛,不過看他做的那麼認真,她也不敢打擾他,也就在等待的時候四處瞄著,然後她就看見在一堆文件中間,有一本花花綠綠的書,她心裡納悶,正想抽出來呢,卻被羌然神色緊張的拿走了。
不過劉曄還是眼尖的看到了封皮上的字《讓女人愛你的十個辦法》。
劉曄就悶悶的,不明白他怎麼好好的看起了這個……
而且那副樣子顯然是不想讓她知道……
劉曄也就悶悶的坐在椅子上愣神一樣的呆著。
羌然終於是忙清了,他停了下來,就跟確認似的,又挨個的確認了一遍後,他才伸出手去,直接抓著她的左手,把她的手指挨個的按在屏幕上。
屏幕中央有一個識別器似的圖形,在她的手指按上去的時候,就會發出各種已輸入的提示音。
五個手指挨個的輸了一個遍後,羌然又拿著她的右手,挨個的掃瞄著。
最後還有一個需要對眼睛的,羌然讓她低著頭,不斷的提醒她:「別閉眼睛。」
低著頭的劉曄就覺著那個東西好像閃了下。
她的眼睛倒是沒覺著不舒服。
她納悶的看著那些東西,她倒是知道指紋密碼密碼那些,還有虹膜那些……
不過好好的讓她輸入這些幹嘛?
就在她納悶的時候,羌然已經。跟批覆文件一樣的告訴著她了:「剛才已經錄入了你的虹膜跟指紋,你需要的話,可以在聯邦銀行直接輸入指紋提取我賬戶上的金額,超過一億的話需要輸入虹膜,再超過一百億則需要提請我的同意。」
劉曄被驚了下,不過很快的她就想起,這個只是結婚後的一種手續吧……
緊跟著她也就想起自己的身價來,她也就遲疑了下的說:「我那也有些股票證券,那……那我改天也給你寫個授權吧……」
「不用。」羌然很快的打斷她說:「那些是你自己的私人財產,你自行支配。」
他有點開了什麼程序,在那詳細的告訴著劉曄:「我把你的權限從d級提升到了b級,基地內的一些部門你可以不通過我直接調用,具體操作你回去熟悉一下,有不清楚的就問我。」
劉曄哦了一聲,她也不懂d級跟b級的區別……是不是這就意味著以後需要用車的話,不用請示羌然,只要給司機去個電話,就會有人載她出去?
劉曄正想著呢,她就聽見了好像禮炮般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那聲音可真大,而且聲音很密集,劉曄就很吃驚,她趕緊的往外看去。
她對面的羌然倒是表情平平的,只雙手合十的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說道:「今天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後面的行程會累一些,從現在開始慶典會持續一周,中間你要跟我去巡視其他的基地,還有幾個地方也需要咱們過去一下,正式的婚宴則要等到最後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悠悠水如、11、jane、蒲蘭、陌早早扔的地雷,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