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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痛恨牢獄 文 / 顧夢曉

    殷實替欒亦然買完煙回到階梯教室,就看到欒亦然正從對面的小徑走過來。

    他迎上去,「老闆,煙買來了。」

    欒亦然臉上泛著一絲極淺的笑,「先放著吧。」他唇齒間此刻還殘留著女孩獨特的味道,欒亦然以為那陣馨香比尼古丁更容易上癮。

    他走到位子上坐下,顧眉生的資料就在手邊,他拿起來,看了又看,許久不曾挪開眼。

    這丫頭……欒亦然又想到他掌心下柔滑如絲的觸感,想起她唇齒間的繾綣滋味。

    那個穿藍衣的男子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吧,他看起來亦對女孩著了迷。

    一個白錦恆還不止,現在又來一個。

    階梯教室外有一群學生走過,欒亦然聽到其中有個人說,「真鬧心。」

    欒亦然抿了抿唇。的確挺鬧心。

    而此時覺得鬧心的人,絕不止欒亦然,還有蘇棠。

    他感覺自己被顧家的兩個兄弟圈進了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之中。

    「蘇先生,能不能請你把當時案發的經過詳細地敘述一遍?」

    蘇棠沉默半晌後,對兩個警察道,「抱歉,我需要有律師在場。可否讓我打個電話?」

    蘇棠這個電話是打給張小曼的。

    自從進入鴻雲集團,蘇棠與鄭溫娟和張小曼便再沒有直接聯繫過。但這一次,他不可能靠自己獨善其身。

    顧子墨分明是想要藉著這個時機,讓蘇棠和林世均統統為他所用。

    給張小曼打過電話之後,蘇棠給顧鴻華也去了電話。

    果然不出他所料,顧鴻華早已經知悉這件事。

    他問顧鴻華:「顧先生,我該怎麼做?」

    那一頭,顧鴻華說,「蘇棠,不必有顧慮。說出你看到的事實。」

    蘇棠掛了電話,靜靜坐著。

    審訊室裡沒有窗戶,惟有頭頂的一盞白熾燈光放出令人覺得刺眼又壓抑的光。

    什麼是事實?

    事實是顧禮墨受傷的時候探訪室裡那麼巧連一個監獄警都不在場。

    事實是探訪室裡的監視器剛巧沒有拍到顧禮墨受傷時的那個角落。

    事實是在場的除了顧子墨之外,只有他與林世均目睹了一切事情的經過。

    如果他說出了事實,林世均卻說出了與顧子墨一樣的口供,那麼事實的真假就需要依靠人為去判別。

    以顧家的能力,他完全可以將謊言變成事實。

    蘇棠想到的,張小曼也想到了。她即刻打電話給了肖嘉澤,請他親自出面替蘇棠解圍。

    鴻雲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肖嘉澤掛斷電話,抬頭望向對面神色平靜的顧鴻華。

    「是我太太。」顧鴻華用的不是疑問句,肖嘉澤並不需要回答。

    顧鴻華英俊的臉上彷彿有一抹極淺的倦色。他抬頭看到肖嘉澤眼中的詢問眼神,笑了笑,「這件事上,只有勞你替我拿主意。」

    他說完,起身送客,「趕緊走吧,我忙著呢。」

    肖嘉澤被他趕著往外走,心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

    這件事經肖嘉澤出面,蘇棠和林世均不出一個小時就順利離開了警局。

    至於顧禮墨右眼受傷的事也被掩藏得嚴嚴實實,彷彿全然不曾發生過一樣。

    回鴻雲集團的路上,林世均對蘇棠說,「這樣看來,顧子墨被釋放也就是早晚的事。」

    蘇棠靜靜望著車窗外,忽然輕聲道,「這霧霾真是越來越嚴重了。」

    林世均以為他不願意多談論老闆的家事,於是聰明地配合道,「可不是,路都快看不清了。」

    蘇棠收回視線,低下頭,把玩著手機。

    顧眉生收到蘇棠發來的郵件時,已經是黃昏時分。

    附件是顧子墨如何將顧禮墨的眼睛弄傷的視頻。郵件正裡,蘇棠只簡單得寫了四個字:不能再等。

    顧眉生在臥室裡靜坐了許久,事態的發展與她預計的結果出現了偏差。在她最初的計劃裡,受傷的人應該是顧子墨。

    顧子墨的手段這麼陰狠,她決不能令他就這樣輕易地從看守所出來。

    兩日之後,榮鐵中學組織春遊。顧眉生沒有興趣,索性告了假,讓帕塔陪著自己去了一趟看守所。

    顧眉生痛恨牢房,更痛恨獄警。她一走進看守所,整個人都一下子變得陰鬱了。

    半個小時後,帕塔才驚覺自己被顧眉生坑了。

    顧子墨剛走進探訪室,就聽到顧眉生對帕塔道,「老師,今天咱們就在這裡上課了。」

    帕塔一頭的黑線,「你見過誰家泰拳教室開在牢房裡的?」

    顧眉生攤攤手,「老師,我今天就是想看看你怎麼揍人的。」

    顧子墨擰著眉頭,「顧眉生,你想做什麼?我不是顧鈺墨,可沒工夫陪你瘋。」

    顧眉生淡淡看著顧子墨,「我這人吧,不像有些人總喜歡背地裡傷人。我比較喜歡明著

    來。」

    顧子墨目光像刀剮在顧眉生臉上,「我怎麼說也是你哥哥。」

    顧眉生直接一記巴掌重重扇在了他臉上。

    顧子墨臉色瞬間泛起五個紅紅的手掌印,他氣得雙眸都像是在噴火,倏地站起身,「顧眉生!」

    顧眉生目光懶散地看著他陰沉的臉,道,「我最討厭別人亂認親戚。難道全國姓顧的比我大的男人都是我哥哥不成?」

    顧子墨恨得牙齦緊咬,抬手就要打她。帕塔見狀連忙上前攔在顧眉生身前。

    兩個男人就這樣動起了手。

    顧眉生坐在那,聲音還挺好聽地對帕塔說,「老師,不能打輸哦。你要是打輸了,我就把你那天在餐廳非禮秦婉如的照片都放到泰拳館的網頁上去。」

    帕塔一聽,回神氣憤地瞪了眼顧眉生,「女娃娃,你特麼又坑老子!」

    顧子墨這時一個旋腿踢在帕塔的右臉上。

    顧眉生倒吸一口涼氣,問帕塔,「老師,疼不疼?」

    帕塔氣得簡直快七竅冒煙,可顧子墨身手也不差,帕塔輕易不敢大意,只得暫時專心對付他。

    帕塔畢竟是專業的,顧子墨漸漸還是敗下陣來,被帕塔不停地砸在地上,鐵拳如急雨般落在顧子墨的身上臉上。

    眼看著顧子墨已經被帕塔打得爬不起身,顧眉生這才走上前,直奔主題,折斷了顧子墨的雙臂和雙腿。

    他疼得冷汗浸濕了滿臉,目光死死地瞪著顧眉生,卻一句話都再說不出來。

    警察進來的時候,顧眉生面色極誠摯地答道,「哦,他坐著坐著,也不知道怎麼就不停地用身體去撞牆,還自己用力地打自己,然後就把自己打成這樣了。」

    帕塔在一旁聽著,「……」

    警察皺了眉,瞪著她道,「你當我們是傻子哪?!他自己把自己打成這樣?!這怎麼可能?」

    顧眉生倏爾正了神色,眼神透著幾分清寒,盯著對面的警察,「為什麼不可能?他之前說顧禮墨是自己把自己戳瞎的,你們不是也信了嗎?」

    「這……」警察被她問得有幾秒鐘的語塞,再要開口,卻已經被顧眉生搶了先。

    她冷冷看向地上筋骨俱傷的顧子墨,道,「他弟弟瞎了眼躺在醫院裡,他心裡該多難過,多內疚啊。親兄弟間,難道不該感同身受嗎?」

    「你這是什麼歪理?!」警察皺眉看著她,「分明是你們倆把他打成這樣的!」

    顧眉生輕揚了唇,站起身看著那警察,閒閒問道,「證據呢?」

    她朝著那警察一步步走近,眼神難以言喻的冷冽,「你要是沒有證據就隨口冤枉我,我一定告得你直接從警察變成囚犯。」

    那警察被女孩身上彷彿深入骨髓的冷鷙氣息所驚到,思維根本跟不上她,楞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她。

    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年紀輕輕就這樣難纏?

    探訪室裡一片寂靜。半晌後,那警察才訕訕地開口道,「這件事,我們一定會查清楚!」

    顧眉生看著他,忽然笑起來,只是眼神一如既往的涼寒,道,「警察先生,這人都傷成這樣了,你難道不該先把他送醫院嗎?」

    「原來,你們這些獄警一向就是這樣草菅人命的嗎?」

    那警察被她三兩句話一問,氣得咬牙切齒卻又完全無言以對,極其胸悶地開了門走出去喚人。

    地上傷重的顧子墨死死地盯著顧眉生。她轉身看向他,輕哼一聲,一字字極清晰道,「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而已。」

    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蘇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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