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能先拿開抵在我喉嚨上的刀麼。」
冷冥並沒有睜眼,睫毛微顫,剛獲取身體而瞬間炸開的疼痛感還未全部消散,可脖頸處的冰涼讓她不禁皺眉,實在有些難以適應這種尖銳之物抵在自己的脖頸。但不必想也知道了,肯定是泉石持著這把刀,抵在她的脖頸,為了讓她難以做出任何的反應,否則就是丟掉性命!
泉石挑了挑眉,總覺得面前比他矮上不少的少女帶著某種氣勢,可他堂堂南宮之王,怎麼會被她嚇到呢?只是依舊冷聲道:「你憑什麼命令我?」
「沒。」冷冥張唇輕吐出一字。
繼而緩緩的睜開眼睛,那柄匕首反射的光芒打在了她的眸處,有些刺眼的難以開眼,可她還是緩緩睜開了,只是將目光全部放在了泉石的身上,嘴角露出一抹的微笑,沒有帶著一絲其他的情感,雙手垂在身體兩側,並沒有什麼動作,也沒有釋放出一丁點的元素和精神力,只是繼續輕聲道:「我並沒有威脅你。只是抵在喉嚨上不舒服,想讓你拿開罷了。」
「你真是過分天真。」泉石看著冷冥輕笑了一聲,又握緊了手中的匕首,那鋒利的刀鋒幾乎要割破冷冥的皮膚,嘴角勾出的角度展現了他現在的自信,「現在我要取你輕而易舉,為何還要顧慮你的感受!」
「此話不假。」冷冥即使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也沒有一絲的不安,然後從她的黑眸中透出了懶散,更是有一分的戲謔,看了一眼泉石緊握著匕首的手,又將視線轉移了回來,反問道:「可你把匕首握那麼緊做什麼。」
冷冥一句話準確無誤地擊在了泉石的心頭。
「莫非緊張了?」又是一聲調侃。
雖是調侃,但冷冥說得不錯。不知不覺中他確實緊張了,並不是因為他和冷冥的對話使寢宮太吵了,而是這寢宮微妙太靜了些。他可是已經聽到第三個人的心跳聲了。
那麼這第三個人在哪呢?
泉石笑了笑,將匕首從冷冥的脖頸上移開,轉了個身揮揮衣袖,顯得坦然,這看上去好像真有幾分仙風道骨,只聽他高聲道:「當然是為了迎接『客人』了。」
最後的尾音還在寢宮中迴盪著,使得那隱匿的第三人又往裡面藏了藏。
「不必躲了。」冷冥也是一笑,仿若是在笑那還以為沒有被發現的人,「藏在屏風後面的第三人。」
其實在最初她便就已經發現了。泉石怕也是如此,但沒有直接挑明,怕真是想逗逗這個偷溜進來第三人。
畢竟,她可是不懷好意的啊。還故意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或許是修習的那種秘術,但心跳還是隱匿不了的東西,所以只能無止境的放小,放的很小,很小。可還是被他們發現了呢,也許是她這門秘術沒修習到更高的警戒吧!真說不準。
可現在寢宮之中可有兩個目標,冷冥和泉石。而她的目標是誰!到底是懷著怎麼樣的目的前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