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平台之上,煞是寂靜。奈何已經收回了他的能力,更沒有元素之間的碰撞,而奈何則是已經回到了他的隊員的身邊,笑著有幾分的欣喜。而他的隊員也對他豎了豎大拇指,奈何的能力是他們早已經瞭解的。就是這般,強大到可怕。
有時候比賽裡輸贏勝負畢竟要經過一番激烈的鬥爭,非得拚個你死我活不可,但有時卻分的很快,可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快的也讓人難以接受。但事實就事實,不接受也要接受。所以在這比賽之中要保持清醒的除了隊員還有裁判,他還要去宣佈結果。
玄洛爾眾人都已經失去了比賽能力,看樣子這比賽最後的結果是已經很清楚了。可就在裁判走上平台的時候,卻發現本已經倒下少女的身子卻抖動了一下,這就說明玄洛爾還沒有完全結束,他便馬上退了下來,雖是他要百分百保持清醒,但是他與觀眾一樣,對玄洛爾同樣是抱有信心。
「唔。是能控制人的恐懼麼?」羽弦嘴裡唸了一聲,就這一聲引起了台上所有人的注意了,她用手臂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但黛眉微蹙,腦海中還泛著隱隱的疼痛,她用手扶著額頭,閉著眼淡淡地讚歎了一聲:「還真是了不起。」
雖然羽弦說的語氣十分輕鬆,但奈何幾人看著她的眼神卻是警惕,唯一能逃出奈何的能力的人,就只有羽弦。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奈何還不知道。卻是還不知曉。
奈何臉色微變看著羽弦眼睛微瞇,眸中閃過了一絲少見的嚴峻。羽弦帶給了他危機感,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羽弦緩緩睜開眼睛,剛好與奈何的目光相撞,卻只是微微一笑,道:「怎麼。看見我沒有陷入恐懼很吃驚?」
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語氣,那雙眼眸也透露著平時少有的光芒。若是羽琴這時是清醒的恐怕也會大吃一驚,因為現在的羽弦彷彿就是另外一個人,只是模樣相同,只是元素相同。
羽弦慢慢站起,視線在與奈何對上的那刻就沒有收回來過,只是嘴角扯著一抹笑容,卻看不清她現在的心境,但的確是沒有被心中恐懼所干擾。
「是啊。」奈何輕聲答道,輕輕擺了擺頭,向著羽弦一步步的走了過去,眼眸中有幾分的疑惑,卻問得極輕,「你竟然沒有陷入恐懼。」
「怎麼回事呢。」像是再問羽弦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羽弦歪了歪頭,如同銀鈴般的聲音在奈何的耳邊響起,「你猜啊!」
猜麼?奈何也是恍惚了神情,但羽弦卻不等著奈何的答案,只是幾步來到了羽琴的身邊,將那倒在地上的羽琴扶起,但羽琴卻不像她一般可以脫離恐懼,只是仍在自己的恐懼中團團打轉,逃不出來。而閒瑾尤幾人的情況也是如此。相比之下,羽弦能逃出來還真是匪夷所思啊。
「人的心底都是有恐懼的。不過是多強大的人類心底都還是有會怕的東西在,一個人擁有的少就怕失去,擁有的多了卻也怕掠奪。在這世上,恐怕沒有能無牽無掛,總還是會有想要守護東西。」奈何又向前邁了幾步,道:「難不成你不是人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