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坡度有些高,上山的時候走的有些吃力,徐默可沒走幾步路,就開始喘氣,看著徐慕琛臉不紅心不跳的,細挑的眉角有種精緻冷漠的味道。()
她想起剛剛自己說的,心裡不由地歎口氣,這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剛還笑他老了,這會兒自己先是洩氣了。懶
「走不動了?」徐慕琛嘴角含著戲謔,似笑非笑。
「誰說的。」也就二十多歲的小丫頭,總是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的更好。被他那目光看著不服氣,加快腳步。
徐慕琛目光柔和,手一拉,將她撈到自己身旁,「笨丫頭。」
這會兒正處快傍晚,一路上竟是登山者,徐默可緊張地想要掙脫,「小舅,這邊都是人,你放開。」
徐慕琛淺笑,深邃的目光暈染了星光,「你心虛什麼。」只要掌握度便好,自是不會有什麼事。
自然心虛了,要是被看到,合該引起多大的軒然大波,徐默可怒瞪著他。她替他擔心,他怎麼還能這麼從容淡定。
「你不是累了麼?」徐慕琛漫不經心道,話語裡彷彿帶著渾然天成的寵溺。
於是,這事被擱置下來。
兩人繼續往前走,徐默可一個恍惚間,想起自己曾經的時光,這是她爬的第一座山,曾經在徐家受了氣,大半夜跑出來拉上球球,一路跑上山,發洩心情。蟲
那時候的自己,雖然沉靜,但眉目依稀可以看到張狂的影子。但後來發生了如此多的事,現在的自己,眉目低順,心淡的很。終究是被現實磨平了很多性子,夢想終究敵不過現實。
曾經她張狂地跟著球球說,她要喜歡的那個男子,必定是世界上舉世無雙,無論貧富,她都會猖狂而高調嫁給他。
如今,那男子出現,卻是連出去都要遮遮掩掩。如果在徐家,她沒有那一眼的剎那芳華,或許後面也就沒這麼多事。只是,走到如今,她不後悔。
秋天的夜晚來的很快,待他們兩個來到山頂時,已經是華燈初上。站在山頂,俯視下去,霓虹閃爍,五彩斑斕,看著非常漂亮。
晚上很冷,微風拂過,徐默可身子抖索了幾下,徐慕琛眼底一片幽暗,將她摟在懷裡。
漸漸地,身子便暖和起來,她靠在他身側,周圍竟是他的氣息,她怦然心動。現在是晚上,尤其是山頂,這麼冷,人就很少了。更何況,他們四周樹木環繞,很是隱蔽。
徐默可突然伸手向天空,滿滿握拳,悵然若失道:「明明是站的更高了,可是為什麼覺得幸福離得越來越遠了?」
徐慕琛包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聲音清冽而安定,「這就是幸福。」
他指尖冰涼,卻讓她心一陣暖,心底的不安稍稍隱去。她聽過這樣一句話,如果某一天,我們已經白髮蒼蒼,仍舊會相伴朝夕,清晨一起去散步,傍晚一起看夕陽。即使是普通人,那樣也是幸福的,簡單的幸福,卻又是很難得到。
其實她應該知足,有這樣一個男人喜歡著自己,如果忘記血緣,那麼她合該是很幸福的,即使現在,她也應該滿足了。
很久以後,徐默可還會記得這樣的一天,她靠著他肩膀,一起看著s市,那時候的他深沉卻溫情漫漫,那時候的她恬淡幸福。
在山頂待了一個多小時,徐默可說盡了傻話,這才下山。走到停車的地方,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剛開車門,就聽到一陣鈴聲。
徐慕琛去爬山時並未將電話放在身上,他說過陪她,那便是全身心的,不會讓其他東西來打擾。
接起電話,就聽到楊燁在裡面說:「書記,您總算是接電話了。」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
徐慕琛蹙眉,斂眉,聲音冷淡,「怎麼了?」
「書記,您與梁小姐解除婚約的事情不知怎麼被她知曉了,現在鬧著要自殺,她一直在等您。」
楊燁曝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徐默可皺皺眉,在她印象中,她是一個很驕傲的女子,商場上雷厲風行,作風強悍。這樣一個人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自殺,她究竟有多麼愛徐慕琛。
徐慕琛淡淡地說:「讓她鬧。」
「書記,如果梁小姐真自殺了,對您會非常不利。」到時候一些負面報道就會隨之而來。
徐慕琛冷哼一聲,眉宇間竟是冷肅,「隨她去。」他徐慕琛要是怕一個女人的威脅,那也不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楊燁掛了電話,徐默可有些擔心道,「小舅,要不要去看看?」真如楊燁所說,那該怎麼辦。
徐慕琛發動引擎,深邃的眸子少有溫度,但依稀可以看到他眉宇間的溫存,「想吃什麼?」
被徐慕琛這麼一說,她才想起到從s大出來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吃過飯,肚子還真有些餓了,一時話題就被轉移了。「隨便都可以。」
徐慕琛嘴角微微上揚,未說話。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什麼話,一來,今天這樣奔波,早已有些累了,二來,他性子本來就淡,沒說多餘的話。
許是太累,漸漸地,徐默可睡著了。
徐慕琛從後視鏡看到她倒在後面的座位上睡得正香,眉宇漸漸柔和,摻雜著其他一些東西,溫柔,心疼,嘴角微彎,心底某處軟了下來。
車子直接開回可心別墅,他將她輕輕抱起,走進別墅。此時,二老已入睡,他步子緩慢,唯恐吵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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