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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燁看向發聲處,眼裡閃過一絲犀利,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卻沒意料到會有人如此大膽,想來肯定是受人指使,不然還不會提出這樣的疑問。
他慢條斯理地問:「這消息還未公佈出去,你是如何得知?」懶
那位記者一滯,隨後又咄咄逼人道:「那這消息是屬實了?」
楊燁緩緩一笑,目光冷淡,一瞬間,竟有幾分徐慕琛的味道,眾記者頓時心生一股畏懼。徐慕琛的手段他們當中不少人是見過的,一個沒權沒勢的人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其中利害關係,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面無表情,淡淡地說:「本以為過一段時間公佈,沒料到這麼快就知道了,這樣也好,省的再說一遍了。」
眾記者從他淡定自若的態度已瞧出些許端倪,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心裡都有些打退堂鼓。但,不知是那記者年輕膽大,還是真有人撐腰,他執意要問出這個問題的答案,「雅築路的房子屬於天價,買別墅的錢是從何而來?前段時間,徐書記回d市的原因又是為何?據謠傳是因為收受賄賂,被中央紀檢委員查。」
他知道的倒是不少!楊燁心裡不禁冷笑,臉上表情卻依舊沒變,「這些事情都需要待書記出院再議。我相信書記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蟲
楊燁的鎮定自若,收放自如,讓大部分記者已心生畏懼,沒了問問題的心情,所以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後便離開了。
楊燁瞇著眼看向走在背後的男子,莫名地揚起一個笑臉,他記住他了。
處理好記者事宜後,楊燁去病房跟徐慕琛答覆。他進去的時候,徐默可已經離開。
「書記,大多數問題在預料之中,只有一個問題有些超乎常理,問的很大膽。」
徐慕琛斂斂眉,淡淡地問道:「關於房子被封的事?」
楊燁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竟然能猜得出!難道他早已料到有這麼一出?所有的事情他都算計在內麼?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慶幸,能跟隨男子左右,幫他辦事。
因為,如果做他的敵人,那會是一見相當可怕的事情。
楊燁把事情說了一遍,徐慕琛沉默片刻,嘴角勾起,嘲弄道:「看來有人是按耐不住了,想要趁虛而入,甚至取而代之。」
「書記,下一步該怎麼做?」雖現在男子已被停職,但叫習慣了,一時也改不了口。
「去查查那個記者的來歷……」徐慕琛的目光幽暗深邃,清洌的嗓音在病房內響起,有條不紊,到最後,他唇角微彎,一字一句輕描淡寫:「……這次,讓他再也怕不起來。」
楊燁聽完他整個計劃,感歎於他的計謀,縝密而大膽,完美的無懈可擊。市委書記,他最匹配,也最適合。
……
日子一天天過去,徐慕琛的日子也逐漸轉好。這幾日,相比於外面的熱鬧非凡水生火熱,他可謂如魚得水,比以往心情都要好許多。
沒了沒日沒夜的應酬,沒了沒日沒夜的牌局,他現在很清閒,一天從早到晚除了稍微看幾個文件,其餘就是看看經濟時報,聊聊天。這樣的日子,因有徐默可的陪伴,變得更為美好,美好的虛幻而不真實。
此時,徐默可帶著她熬的雞湯給徐慕琛。徐慕琛的病房雖然條件很好,卻很冷清。與以前的門庭若市相比,現在簡直是大相逕庭。除了一開始有一兩個送來鮮花慰問,其餘時間都不見個人影過來。
徐默可邊把雞湯倒在碗裡,邊說:「你看你,人緣這麼差,生個病到現在都沒人來找你。人啊,真是現實,都是有了好處才一個勁追著你屁股後面跑,一旦失勢,跑的比兔子還快……」
徐慕琛眼裡隱隱含著碎碎溫柔,他喜歡小可這麼有活力的樣子,喜歡聽她的碎碎念,喜歡她埋怨時嘴巴微翹的模樣,這樣才是一個鮮活的她,真實的站在他面前,讓他能伸手觸碰到。
當想了許久的夢想變為現實時,他以為他能夠滿足,滿足於一個隨時能看到她的歲月。但是,人的**是永無止境的。當他能隨時看到她時,他想的卻是隨時能夠擁抱她。她的滋味兒如此美好,一生難忘,一生珍藏。
每一次見到她,無異於飲鴆止渴,越陷越深。她的每一次轉身,無異於他的思念開始。
他不想要每次在甜美到極致的夢中清醒,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只能閉上眼細細地想著她的笑臉,心不可抑制地疼痛。
他想要每天與她相擁而眠。
這該是多麼,多麼美的夢,多麼多麼遙不可及。
「……小舅,聽到沒?」
徐默可的聲音穿過重重迷障,將他喚醒,徐慕琛淡淡地應了聲,眸光一閃,隨即又恢復波瀾不驚。
徐默可把雞湯端給他,並囑咐道:「小舅,剛熬沒多久,還很燙,小心著喝。」
徐慕琛接過,細細喝了幾口,動作有種渾然天成的優雅,看他就是一種享受。他漫不經心道:「這湯味道不錯。」
「是啊,以前莫易維最喜歡……」喝的湯,也是她唯一會做的菜。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當年她像著了魔般,為了莫易維,天天熬這湯,自己品嚐,直至味道不錯。
徐慕琛放下碗,深邃幽暗的目光微微一閃,修長的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碗沿,慢條斯理地說:「我喜歡排骨湯。」
徐默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可是我不會做,可能會不好喝……」
這時,門突然開了。
梁若歌走了進來,看到徐默可在,一愣,隨即又恢復自然,她把手中的果籃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走到他身邊,輕聲細語道:「慕琛,這幾日忙,沒來看你。傷勢恢復的怎麼樣了?」
徐慕琛見到她,眉宇間的依稀溫情變成冷漠,一臉的面無表情,目光清冷,嘴角有些下彎,心裡對她的到來極其不喜歡,他淡淡地開口:「還可以。」
梁若歌把手中的報紙給他,「怎麼弄成這樣?慕琛,是不是哪裡搞錯了?需不需要我跟我爸爸提提,幫你說說好話?」
從這些話來看,她是愛他的,但卻用錯了方法。這樣的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帶有侮辱性的。
徐慕琛淡淡地回:「報道屬實。」
梁若歌臉色一僵,呵呵笑了幾聲,便繼續開口:「沒關係,慕琛,以後不這樣就好了。」
徐默可被晾在一邊,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卻又不得不承認,她與他真的很般配。站在一起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她一身香奈兒時下最流行的時裝,酒紅色的頭髮被弄成大波浪,性感而又不失幾分淑女的高貴。
聊了半天,梁若歌從包裡拿出一份密封的文件遞給他,「喏,這是你上次提到需要的數據,我給你整理出來一份。」
徐默可撇著頭看過去,是一份銀行賬單,再想看下去,但字太小,實在看得模糊不清。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支出,收入,貸款……幾個字樣。
徐慕琛看了幾眼後,合上文件,「麻煩了。」
梁若歌柔著聲說:「慕琛,你太客氣了,這只不過是小事一件。」眼裡含情脈脈,溫柔似水,這樣的美艷任誰看了都會把持不住。
但,徐慕琛神色未動,目光清冷,眉角淡淡的,深沉內斂。
梁若歌一個人唱了一個多小時的獨角戲,眼見男子對她沒什麼起色,有些憋氣地走了。
梁若歌的到來,就如當頭一棒,把她敲醒了。她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麼,她為他感動不假,為他好感不假。但這樣灼灼其華的男子,合該找個與他匹配的女子。於是,她裝作漫不經心道:「你這樣氣走她好嗎?如果對她有意思,就對人家好點。」
話一出口,心猛然一窒,她意識到,原來吸引是喜歡的第一步,而她已走出第一步,正在第二步上深陷。只是,很多事情並非只是喜歡就能解決的。
聽到這話,徐慕琛的心像是被針刺般,又像是有一把刀時不時地刺著他,狠狠地,毫不留情面,讓他鈍痛不已。
他做這些是為了什麼?他對她挖心掏肺,費盡心思。到頭來,只是為了這一句話?
氣極反笑,徐慕琛冷冷地說:「徐默可,你真是愚蠢至極!」
ps:好吧,我很邪惡的承認,我又在虐小琛琛了,天那,一刀劈死我吧,我也不想虐的啊,只是情不自禁,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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