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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默可到病房,看見莫易維坐在床頭,拿著一本書正看的認真。觸目全是白,雪白的牆壁,雪白的被子,襯得他整個人也近乎白的透明。
莫易維聽到開門聲音,抬頭看到她,揚起笑容,燦若朝陽,輕輕地說,「小可。」
徐默可的心猛然一跳,記憶回到以前他也是這樣叫她的,臉上閃過不自然,但又很快恢復成平靜,打開食盒,把雞湯端給他,「喝點雞湯對身體有好處。」
莫易維接過,心情格外開心,眼瞇成一條線,俊美的面容更有陽光的溫暖,「小可,謝謝。」
徐默可手一抖,語氣平板地說,「不客氣,你救了我,應該的,快點趁熱喝了吧。」以前她大晚上跑了好幾條街給他買喜歡吃的滷肉飯,他也是笑得燦爛說小可,謝謝。
病房內,溫暖如春,靜成一幅畫。
徐慕琛批了幾個公文後,腦子昏昏沉沉的厲害,眼睛卻依舊犀利明亮,絲毫看不出病態。放下筆,眼神看向一處,許久,拿起電話,沉穩地對楊燁說:「備車。」
不一會兒,徐慕琛坐上車,交代:「把下面的應酬推掉吧。現在開車去她那兒。」
楊燁考慮了會兒,想想今天也沒什麼重要的應酬,就應下來,而他口中的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徐慕琛眼神遊移至窗外,思緒繞到女孩兒身上,思念綿延。
到徐默可的住所,徐慕琛囑咐楊燁回去,自己一個人在胡同盡頭等待。
待徐默可走到盡頭,已是傍晚六點。
她看到了他。
本能地後退兩步,全身都進入戒備狀態,忍不住譏誚,「小舅,您大駕光臨有何事?」
徐慕琛默不作聲,只是深沉地看著她。
徐默可見他不搭理自己,直直地從他身邊走過。
在經過他的一剎那,男子陡然倒下,身子完全靠在她身上。徐默可猶如驚弓之鳥,跳了起來,將他猛力推開。
沒想到,「砰!」的一聲,徐慕琛被她一推,身子後退幾步,撞到後面的牆,滑落到地上。眼往他那兒看,心一頓,他臉上隱隱看出潮紅,雙眼緊閉,眉頭微皺,似乎昏厥過去了,毫無意識。
徐默可閉著眼睛,跑上樓。關上門,男子昏倒的情景一遍遍在她腦海中浮現,心越來越慌,他會不會有事?
糾結半天,徐默可還是忍不住開門走出去,徐慕琛垂著頭在那一動不動。她走到他身邊,摸索他口袋,卻沒發現有行動電話。
一咬牙,將他手搭在她肩上,艱難地將他扛起來。
恍惚間,男子露出淺笑,他斷了自己所有後路,賭她的不忍心,最後,他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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