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前面的刀山火海墨初塵都不會退卻的,在得知也許能夠救活花冰璇的時候,墨初塵漸漸地平靜下來後盤問了未離所有的事情。
當他拿到未離給自己收集魂魄的器皿的時候,墨初塵突然有些顫抖起來,當他徹底的絕望後卻又告訴他還有希望的時候,他竟然害怕了,害怕希望過後會是深深的絕望。
未離告訴墨初塵無論第一次收集到多少魂魄的碎塊,在第一個收集到器皿的時候,就要在半年之內找到其他的魂魄,要不然前面收集到的那些就會慢慢融化的,那樣即使後面的收集起來,花冰璇也不會救活的,即使救活了也是殘破的。
墨初塵跋山涉水尋遍了六界卻找不到花冰璇魂魄的影子,他想到未離說要用心去呼喚,所以墨初塵帶著自己的滿腔愛意四處尋找著花冰璇的魂魄。
終於經過了一百年的時間墨初塵在凡間一處深山谷中找到了花冰璇魂的一塊碎塊,那塊近乎透明到肉眼都看不到的魂,若不是帶了未離交給他的冥界的法器,恐怕他就要錯過了。
未離說碎塊越小就越透明,若是能夠收集到一抹魂的碎塊,它們就會自己慢慢地融合在一起。
所以在找到了第一塊後墨初塵知道時間不多了他開始匆忙的尋找,終於在五個月後終於集齊了所有的魂魄後墨初塵匆匆的趕往冥界。
「給你,都找到了。」
聽到聲音後未離才仔細的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墨初塵的,他比第一次見到成魔後的墨初塵還要驚訝萬分,因為此時的墨初塵已經變成了他從未想到過的樣子。
那頭因為魔變得的銀髮此時因竟成了紅色,而且長及到腳踝處而凌亂不堪。下巴處也長出了長長的白色鬍鬚,已經有半尺多長了。身上的衣服也不必凡間的乞丐的衣服有多乾淨,有多新了,還有就是墨初塵血紅的眸子也顏色淡了許多。
未離接過墨初塵手中的器皿後放在了一邊,帶著墨初塵來到自己的方向推在鏡子前:「你認識他嗎?」未離站在墨初塵後面眼睛看著鏡子中的那個人。
墨初塵看到鏡子裡的那個人的時候瞬間就呆愣了,那是他嗎?為何他會成為那個樣子,這還是墨初塵嗎?對啊,自己是墨初塵啊。
自從失去花冰璇,自從魔變後墨初塵就忘了自己是誰了,他只有滿腔的恨意和無盡的絕望了。
未離離開後墨初塵走出房間來到奈何橋,墨初塵看了一眼站在橋面的孟婆逕自走進了奈河裡,一個時辰後墨初塵出來後已經恢復了原來的乾淨的樣子,只是那頭火紅的頭髮和半紅的眸子卻怎麼也恢復不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墨初塵留在了冥界每日耐心的等待著未離重塑花冰璇的身子。
等待的時間的緩慢而煎熬的,墨初塵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就到快要忘記整個宇宙一切了,只記得他還在等待花冰璇出現。
所有的耐心都沒有了,墨初塵的心又開始煩躁了,即使在尋找花冰璇額那百年之中他都未曾煩躁過,因為心裡有那個念想在支撐著他。
可是現在他卻失去了耐心,他一刻也等不到了,他想要立刻就看到花冰璇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心中的那團火又開始燃燒起來,墨初塵淡下來的眸子也漸漸地開始變成了紅色,顏色越來越鮮亮的時候,墨初塵離開了冥界開始了瘋狂的虐殺。
未離塑好了花冰璇的身子之後就帶著花冰璇來到了凡間,因為此時的花冰璇還是肉胎凡身根部受不了冥界的濃重的陰氣。
知道未離塑好了花冰璇的肉身,墨初塵又回到了未離跟前心漸漸的開始平靜,看著床上緊閉雙眸的的花冰璇,墨初塵轉過頭看著未離問道:「她要多久才能夠醒來呢?」
「七七四十九天。」未離面無表情的說道,眼睛卻一刻也不曾離開過花冰璇的身上。
終於快要醒來了,墨初塵每日的守在花冰璇的床邊等著她醒來。
眼睛動了動後慢慢地睜開,入眼的是極強的光亮,終於適應了光亮後花冰璇才看到自己所在地方是一個陌生的地方,轉過頭看到了一個紅髮的男人埋頭人趴在床邊手還握著自己的手,花冰璇眼中閃過一抹不悅後想要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卻被那個大手我的更加的緊了。
睡夢中的墨初塵感覺到手中的那個小手向外抽離的時候,慌亂中的他趕緊握緊害怕她再一次的消失了,緩緩地睜開眼睛抬起頭的時候就看到花冰璇皺著眉頭在看什麼。
花冰璇看到那個人起來後她又抬眼看著那個人,她想要看看是誰握著自己的手不放的時候,卻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卻又陌生到了極點的墨初塵。
熟悉是因為那張臉自己及時死了也不會忘記,陌生是因為此時那張自己熟悉的臉卻有些不同,紅色的眼睛,紅色的頭髮。
就在花冰璇愣神之際房間的門被推開,未離走了進來看到已經醒過來的花冰璇,未離輕輕一笑:『我猜著你快醒來,感覺還好嗎?」
花冰璇輕嗯一聲又看著墨初塵,未離把自己當透明人的兩人眼底閃過一抹受傷後悄聲的走出了房間。
「花兒。」破碎沙啞卻充滿著壓抑的痛苦與喜悅的聲音響在花冰璇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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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此時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她看到眼前的初塵心疼,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花冰璇知道一定是不好的事情才會讓墨初塵變成這個樣子的。
「師傅。」這聲師傅飽含了多少思念與心疼。
墨初塵眼中閃著淚光低頭吻上花冰璇此時還有些蒼白的唇,鋪天蓋地的吻席捲而來花冰璇有些喘不過氣,但更多的幸福,是喜悅。
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嗎?花冰璇一遍遍的問著自己的,也問著蒼天。若是她甘願接受,即使不是她也欣然接受,此時的她不想去在乎那麼多了,只要還能看到眼前的男人就好,即使此時還有好多疑問想要問,但都敵不過和男人的抵死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