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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狼夫 穆嫣——失戀的男人 文 / 煙茫

    到傍晚時分,穆嫣的高燒總算退下,懨懨地躺在病床上,溫峻智一直陪伴在旁邊。

    見她醒了,他讓小護士拿進來早就準備好的粥,親手餵她喝。

    伸手撫額,穆嫣顰起秀眉,問道:「我病了嗎?」

    「嗯,重感冒,扁桃炎發炎,高燒!」溫峻智試了試粥的溫度,正合適,便用匙子舀了餵她。

    半倚著靠枕,穆嫣抿著溫峻智遞過來的粥,安心喝粥,不再多話。

    餵進去半碗粥,穆嫣擺手表示不喝了,溫峻智放下粥碗。抬眸覷著她,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穆嫣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既使沒有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該是多麼狼狽。「我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溫峻智想不到她會問這樣的話,不禁笑了,點頭:「很醜!」見她沉下俏臉,忙又加了句:「我不嫌棄!」

    他攬住她孱弱的肩,柔聲責怪道:「聽韓嫂說你昨晚去露天游泳池游泳了,現在的季節,難怪你著涼!」

    穆嫣沉吟了一會兒,嘴角綻起虛弱的笑。「其實水也不算涼,我的身子太嬌弱了!」

    「知道自己的身子嬌弱,以後注意些!」溫峻智陪著她說了一會兒話,主動交待道:「凌琅回來了,昨晚為他準備的洗塵宴,他沒有參加!正巧表哥程家維在那裡,多日不見,兩人說了會兒話,起身一起去了他家,接著喝酒,不知不覺喝多了……」

    聽著溫峻智的解釋,穆嫣只是清淺地笑著,不置一詞。

    「哎,別誤會我去找女人了!」溫峻智吻吻她瘦削的雙頰,心裡微微地歎息。她剛剛豐腴了些,又生一場大病。

    「我相信你!」穆嫣靠在他的肩膀,輕聲道。

    溫峻智喜愛她的乖順,輕輕撫摸著她肩膀,邊親吻她。吻著吻著,他的氣息便灼燙起來,撫摸她的大手也不老實起來。

    穆嫣疲於應付,便伸手擋住他吻下來的唇,說:「消停些吧!」

    兩人依偎在一起,又說了會兒閒話。溫峻智說起寶寶和俏俏在學校的事情,末了道:「你感冒了,我沒讓他們過來看你!」

    「最近流行病毒性感冒,還是不要讓他們來醫院了!」穆嫣點點頭,很贊同溫峻智的安排。

    原本溫峻智還擔心她追問昨晚的事情,沒想到如此容易就過關了,不禁心裡對她更加憐惜。「以後晚上沒事不出門了,在家裡陪你和孩子!」

    穆嫣只是柔柔地笑,並不多言。

    *

    女人發起脾氣來真是莫名其妙,被妻子冷落的凌琅感覺自己很無辜。昨天明明是她的錯,他還沒有發作,竟然就被她不分青紅皂白地趕出臥室。今天仍然不理睬他,她上班的時候連瞧都不肯瞧他一眼。

    凌琅十分鬱悶,百思不得其解。想問問她到底是何緣由,不過清楚她的性子,如果她不想說,問也沒用。

    方拓夫婦要啟程回台灣,凌琅陪伴著他們用了午餐,顏鑫作為陪客也過來了,卻也沒帶未婚妻。凌琅更加不悅,私下裡悄聲問他:「你老婆呢?」

    該不會也無緣無故地亂發脾氣吧!

    哪知顏鑫噙了抹苦笑,答道:「分手了!」

    「……」

    「她要結婚呢!下了最後通碟,說我要再玩心不死,就分手!」顏鑫攤攤手,很無奈。「你知道我的,這輩子玩心都不會死!」

    凌琅嘴角微抽,半晌,道:「你們的馬拉松長跑算是結束了?」

    「結束了!」

    顏鑫喜歡汪雅茹的優雅乖順,可是再乖順的女人也有脾氣。這些年他一直流連花叢,汪雅茹對他來說只是個擺設的物件。終於,她生氣了也厭倦了,下了最後通碟令。

    五年之內顏鑫沒有結婚的打算,所以他跟汪雅茹的分手勢在必行。

    凌琅不由意味深長地笑,「恭喜回歸單身貴族行列!」

    顏鑫不甘示弱,瞥一眼形單影隻的凌琅,反唇相譏:「你也沒強到哪裡去啊,嫂子兩天不理你了,這麼下去是要離婚的節奏?」

    話音未落,換來一記鐵掌拍頭,他哀號一聲,不該逞口舌之快啊!凌琅在老婆那裡吃了癟,自己正好做了他的出氣筒。

    *

    送走了方拓夫婦,凌琅心情仍然極度不爽。那丫頭的態度完全沒有緩和,仍然硬得扎手,沒有半分要理睬他的意思。

    索性去了公司,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讓阿九去調查最近一段時間顧依凝那丫頭到底在抽什麼風。自己平白無故地備受愛妻冷落,實在意難平。

    沒過多久,阿九去而復返。凌琅正想問他的速度怎麼如此之快,卻見阿九帶回一封信。

    「她寫給我的?」凌琅眼前一亮,心裡暗喜。顧依凝這丫頭賭氣不理睬他,卻給他寫信。嗯,小野貓還很有浪漫情調!

    阿九俊逸的臉龐仍然如冰雕般冷硬,好像看不到凌琅星眸裡的暗喜,瞅他最高興的時候適時地潑了瓢涼水。「信是袁秋寫給少爺的!」

    星眸裡的亮色黯然,頓時變得興味索然。凌琅抿抿唇角,漫不經心地拆開,裡面的信箋折成了同心結的造型,倒是很別緻。

    昔日,他跟袁秋戀愛的時候,袁秋喜歡跟他互通情書,尤其喜歡把信箋折疊成各種各樣的精緻造型。此時見了,他不由微微一怔。

    拆開信箋,裡面的內容很簡單,主要問候他的近況,然後感謝他對她的幫助。最後提及顧依凝對她的誤會令她很忐忑不安,希望能跟他們夫婦當面把事情解釋清楚。

    看完這封信,凌琅腦子裡的迷霧總算消散,他終於弄清楚了依凝發脾氣的原因——袁秋來找過她!

    再瞥一眼信箋,凌琅冷顏沉吟著,久久不語。

    *

    經過幾天的治療和調養,穆嫣的身體慢慢好起來。溫峻智一直陪在醫院裡照顧她,連公司的事務都交給了幾位董事去做。

    對於朝夕陪在她身邊的溫峻智,穆嫣每次看向他都會柔柔綻笑,似欣慰似滿足。這些日子,溫峻智跟她雙宿雙棲,兩人纏綿繾綣,沒有片刻分離,充分享受著甜蜜的二人世界。

    穆嫣完全沒有因為那晚溫峻智沒帶她出席酒會的事情有芥蒂,也並沒有把陳奕筠的話放在心上。她從容地和溫峻智共度著時光,從不提起未來。

    因為她知曉,溫峻智早晚會給她一個交待。

    直到她病癒出院,溫峻智接她回家,一家四口仍然過著井然有序的日子。

    溫峻智忙於公司的事務,穆嫣則在畫室裡工作,孩子們上學,如同世間大多數家庭一樣,忙碌而平凡地生活。

    穆嫣很滿足了,她的要求並不高,只希望能有一個溫暖的家,孩子們能有一個疼愛他們的爸爸,她疲憊寂寞的時候能有一個可以依靠的胸膛。

    如果能這樣平平安安地相依相守,哪怕沒有婚禮,哪怕不能融入到溫峻智的社交圈裡,哪怕他在外界並不承認她的存在,也無所謂!

    *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到達目的地之後,袁秋才被人揭開蒙眼的黑布。強烈的光線刺得她的那只獨眼重新瞇起來,左臉頰上醜陋的疤痕愈加獰猙。

    周圍站著許多人高馬大的黑衣型男,好像並沒有被她的醜陋驚嚇到,漠然的眼神,漠然的表情,好像一根根的泥胎木雕像。

    「琅在哪裡?」袁秋容貌雖毀,可是聲音仍然悅耳如鶯啼。用獨眼打量著四周,始終沒有見到凌琅和顧依凝的身影。

    沒有人回答她,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問話,直到阿九走出來。

    阿九走近袁秋,俊顏一貫的冷冽,用平仄的語氣說:「袁小姐請稍候!」

    袁秋突然柔媚地笑了,癟下去的左眼和獰猙的左臉好像僵硬的面具般跟她的春光明媚格格不入,看起來分外詭異。「我就知道琅一定會見我!」

    阿九點點頭,然後抬起手一揮,就見一個龐大的黑影從天而降,閃電般籠罩向袁秋。

    事發突然,來得太多,根本不容人反應。只聽一聲巨響,待到袁秋醒過神,發現她已經身處鐵籠之中。她不由大吃一驚,雙手攥著粗如拇指的鐵條,厲聲喊道:「為什麼把我關起來,放我出去!」

    「琅少爺說好久沒有什麼新鮮的東西逗嫂子開心,你既然送上門來,正好拿了你給她取樂!」阿九冷漠的眼睛毫無感情地注視著袁秋,心裡卻也為凌琅的決定而驚訝。

    他跟隨凌琅多年,知道凌琅對袁秋的癡迷從少年時代就開始了。據說,眼前這個女人是凌琅在世界上最愛的女人,卻萬萬想不到最後會這樣處置她。

    也許是袁秋的殺機激怒了凌琅,當得知她身上藏著遙控爆炸裝置,圖謀跟顧依凝同歸於盡,凌琅便也動了殺心。

    數次饒過袁秋,甚至在她落魄的時候施捨給她金錢,但凌琅卻萬萬容不得任何人威脅到愛妻的安全。這次,袁秋是自尋死路。

    「不,我不相信他這樣對待我!凌琅呢?我要見他!」袁秋大吃一驚,身上藏著一枚微型的遙控炸彈,可是如果無法見到凌琅和顧依凝,拉他們倆做墊背的計劃恐怕就要落空了。

    「少爺不會想見你的!」阿九倒退開五米,確定離開了炸彈的殺傷範疇之外才止住腳步。「你在黑市上購買了一隻微型遙控炸彈意欲何為?少爺十分清楚你的目的,他不會再給你機會!」

    袁秋獨眼裡射出駭人的戾光,陰謀敗露,她殺機湧現,勃然大怒地罵道:「凌琅,你這個膽小如鼠的男人,為什麼不敢出來跟我見一面!」

    良久,無人作答。卻見面前的牆壁反射出了凌琅和顧依凝的影像,原來用了背投影視系統。雖然不知道兩人現在身在何方,卻跟袁秋咫尺相對。

    凌琅的神色淡然如初,看待袁秋完全不含任何感情。可當他的目光轉向懷裡的顧依凝時卻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柔情繾綣。

    他握著依凝的纖手,好像玩一個有趣的遊戲般,共同執著遙控器對著鐵籠裡狂叫的袁秋按下去。

    *

    依凝原不打算理睬凌琅的,可這傢伙非說有件非常好玩的東西邀她同賞。凌琅親自去警局幫她請了假,然後載著她來到這個偏僻的工廠裡。

    外表毫不起眼的舊廠房,裡面卻佈置得十分富麗豪華。她和凌琅所在的房間有先進的成影背投攝錄系統,打開液晶電視,只見屏幕上出現了正在拚命搖晃著鐵籠子的袁秋。

    袁秋竭斯底理,狀如瘋癲,神情看起來十分可怖。依凝暗暗吃驚,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凌琅把袁秋的陰謀和目的大致說了遍,輕描淡寫地道:「不用害怕,已經控制了她,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別想逃出這座鐵籠子!」

    依凝驚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她想不到袁秋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居然攜帶著微型遙控炸彈,意欲和她還有凌琅同歸於盡,想想就不寒而慄。

    而她卻聽信了袁秋的挑撥,真以為凌琅對其餘情未了,還不搭理凌琅。

    「我不知道她到底對你說了什麼,不過此女已經喪失了人性和理智,她不惜任何代價想置你於死地。」說到這裡,凌琅微微一頓,語氣堅決地道:「必須要盡快了結她!」

    依凝吞了口唾液,半晌問道:「怎麼了結?」

    該不會殺掉袁秋吧!她並非看見血腥就直哆嗦的唐僧,但是也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鐵硬心腸。就這麼殺掉被鐵籠困住的袁秋,還真有些下不了手。

    「不用我們動手,她自己找死來了!」凌琅拿出一隻微型的遙控器,說:「這是我托凌珅親手製作連夜空運過來的,用來操縱袁秋懷裡藏著的那枚微型炸彈綽綽有餘。」

    依凝明白了,凌珅是爆破行業的專家,研究製作一隻遙控器那是小菜一碟。這只遙控器可以操縱袁秋身上的微型炸彈。

    心裡明瞭,但是身體卻僵滯住。望著凌琅遞過來的遙控器,她竟沒有勇氣接過來。

    凌琅神色閒適悠淡,好像陪她玩遊戲一般。見依凝呆怔著不動,他便將她摟到懷裡,用大手握著她的小手,教她摁鍵。「這個紅色的按鍵摁下去之後,她立刻就會灰飛煙滅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太殘忍了些吧!」依凝什麼怒氣火氣都消了,心情反而惴惴難安。

    「呵,」凌琅失笑,覷著她不安的俏臉,揶揄道:「你不是一直擔心我會對她舊情復燃?按下去,所有問題都可以解決!」

    「不、不……算了!」依凝沒有那麼狠硬的心腸毀滅掉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儘管這條生命早已罪惡纍纍。

    「怎麼能算了!」凌琅輕輕搖首,他們夫妻恩愛情深,哪能容許任何人再三跑來破壞。依凝不止一次地因為袁秋跟他鬧彆扭,他認為一切該結束了。「按下去,親手了結她!」

    「不、不……」依凝態度頓時軟下去,神色有些不安。「不……好吧!」

    凌琅不以為然,他扣住她的纖手,柔聲道:「我們一起按下去!從此以後,橫在我們倆之間的芥蒂將徹底被剷除!」

    說完,他抬起頭,注視最後一眼屏幕上正在嘶聲叫罵面目獰猙的袁秋,漠然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看著一個與已無關的人。纖長的大手緩緩摁下了依凝的手指,雙指重疊齊齊按下。

    瞬間,「轟」一聲巨響,屏幕頓時迸起火光,隨著煙霧裊裊散去,那隻鐵籠被炸得嚴重變形,裡面的人自然化為灰燼。

    微型炸彈的威力很大,方圓十米之內都是毀滅的範圍。假如凌琅和依凝真得相信袁秋的話跟她見面,所謂什麼解釋清楚誤會,那麼袁秋一旦摁下按鈕,那麼三個人都將死無全屍。

    依凝看到炸彈造成的嚴重傷害後果,更加心驚不已。凌琅卻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以後你可以安心了,世界上再也沒有袁秋的存在,她再也不能傷害你!」

    丟下遙控器,依凝轉身撲進了凌琅的懷抱,嚶嚶低泣。

    兩人相擁而吻,終於再次冰釋前嫌。

    不需要他開口說愛,她明白他的心意!若不愛,他如何能夠能為她做到這些!

    他可以負盡天下人,卻唯獨不能負她!

    只有真愛,才可以吧!

    *

    「出院之後,穆嫣深居簡出,就連接送孩子上學放學都是保鏢去做。她跟溫峻智的感情一直很穩定,從未見爭執或者吵鬧。兩個孩子上一年級了,活潑健康。穆嫣在畫室創作一個專題畫集,據說是應b市籐安閣畫廊的邀請。溫峻智最近幾乎放棄一切應酬社交,下班後就回大華別墅區陪伴那娘仨個,日子好像過得很是自得其樂!」

    聽著調查來的詳細情況,陳奕筠的臉色慢慢變得極其難看。

    那日,他不惜當眾跟溫峻智鬧翻臉,就為了迫使溫峻智加快厭棄穆嫣的速度。

    夜晚,趁著溫峻智跟程家維去喝酒,他夜闖別墅住宅見到穆嫣,告訴了她溫峻智不肯在外界承認她的事實。兩頭製造矛盾,他不過是為了讓穆嫣盡快認清溫峻智並非真心待她的事實。

    可是,恰巧碰到穆嫣在露天游泳池裡游泳,他克制不住自己對她的渴望再次強行侵犯她。事後,他有些後悔,但事情已經做了,無法挽回。

    知道她可能受涼生病,卻料不到她病得那麼嚴重,竟然住院治療調養了一個多星期。令他氣結的是,穆嫣和溫峻智經歷此事非但沒有反目,還看似更加恩愛了。

    點燃一支香煙,他吞吐著煙霧,思緒如霧般紛擾沒有頭緒,極為煩躁。

    「看樣子,溫峻智打算就這麼過下去了!估計三五年之內不會有什麼變化!」說話的人是孫慶冬,他覷著陳奕筠的臉色,小心地推測道。

    三五年?陳奕筠幽邃的潭眸閃過一抹戾芒,心裡的焦躁更加濃烈。現在的他已處在瀕臨崩潰的前奏,別說三五年,就連三五個月,甚至三五天都是痛苦的煎熬和折磨。

    他只想讓這種折磨和煎熬快些結束!

    終於抑制不住心裡的煩躁,他用手指掐滅了燃燒的煙頭,「嘶嘶」聲響,空氣裡傳來皮膚焦糊的味道。

    孫慶冬眼皮一跳,打量著了陳奕筠神情,不再言語。

    陳奕筠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手指疼痛,他起身走到玻璃幕牆前,明淨的落地窗可以將外面的景色一覽無餘。

    站在六十六樓的頂端,可以舉目俯瞰到海邊。遠處海平面銀光閃閃,那痕碧色似乎近在眼前卻又好像遙不可及。

    半晌,他磨著鋼牙,冷笑道:「顏鑫又談新女友了吧!」

    「是的。」孫慶冬小心地答道。

    「好久沒跟哥幾個聚一聚,溫峻智也一樣,最近與世隔絕了……連顏鑫的新女友都不知道長得什麼樣子!」

    孫慶冬明白他的意思,心領神會,道:「我這就去安排……安排在君臨天下!」

    「嗯,」陳奕筠點頭,略一沉吟,又道:「通知他們都帶著女友開著跑車來,聚會之後再一起玩賽車!」

    *

    溫峻智接到顏鑫的邀請時本打算不去的,可是顏鑫一句話就令他打消了原意。

    顏鑫說:「你打算把穆嫣金屋藏嬌一輩子!總得帶出來給哥幾個瞧瞧吧!就算她過去跟過陳奕筠,現在她是你的女人了,還見不得人嗎?」

    溫峻智靜默了好久,他很為難。如果保持目前平靜的生活,可以沒有什麼波折。可是他知道穆嫣那麼聰明,肯定知曉這麼久不帶她見他的朋友不太妥當。

    可是,他的圈子與她格格不入!先不說她的身份,單說她過去跟陳奕筠之間的牽連就令他顏面盡失。如果做情婦也就罷了,偏偏他娶了她!

    「好歹大家見一面,算是走明路了!不然以後冷不防的見面,都搞不清楚她的身份!」顏鑫竭力慫恿道:「今天就是個好機會,大家齊聚一堂認識認識吧!」

    *

    穆嫣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過下去,卻想不到溫峻智肯帶著她去參加朋友的聚會,而且還要求帶著兩個孩子。

    實在喜出望外,因為他此舉代表著準備向外界宣佈她和孩子的存在,也是承認她與他的關係。

    也許,暫時他不會宣佈已婚的消息,但是起碼他肯承認她是他的女人!承認她也許並不難,難的是同時承認兩個孩子。

    穆嫣特意打扮了自己,一條七分袖的墨綠色連衣裙,晶瑩的絲襪,五公分的黑色漆皮高跟鞋,脖子上掛著一條式樣簡潔的鉑金璉子,腕上是同款的手璉,拎一隻亮漆黑色珍珠紋lv包包,看起來時尚靚麗又不乏優雅品味。

    眉不描而翠,膚色滑如膩脂,朱唇輕點,對鏡自覽,還算滿意。歲月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明顯的痕跡,鏡中的她嬌顏如花,風華正茂。

    「老婆,你真美!」溫峻智從她的身後摟住她,凝視著鏡中的清麗容顏,俊目燃起熟悉的火焰。俯首親吻她,大手同時探進了她領口。

    「小心弄花了妝容!」穆嫣伸手擋開他的唇,嬌嗔道。

    「不妨!」溫峻智說著,卻倒沒再親吻她的唇,而是吮向她玉珠般的耳垂。

    他對她的迷戀似乎未曾消減半分,任何時候,都對她索求不夠。

    大手探進裙底,竟然扯下了她的貼身蕾絲,然後拉起裙擺。

    「不行!」穆嫣花容失色,忙不迭推拒。「我們馬上要走了!」

    「急什麼,讓顏鑫他們幾個多等一會兒又何妨!」溫峻智把穆嫣抱到妝台上,打開她的修長雙腿,半是誘哄半是強硬地佔有她。

    兩人都沒有脫衣服,隱秘的部位卻緊密相連。溫峻智情動,埋身在她的柔軟裡氣喘吁吁,無法自持。

    穆嫣雙手攀著他的脖頸,從開始的推拒到迎合,慢慢地融化為一池春水,隨波蕩漾。

    直到響起敲門聲,還有兩個孩子不滿的抗議。

    「媽媽、溫爸爸,開門!」

    「為什麼關門,開門!」

    ……

    兩個孩子催促得緊,再加上穆嫣開始掙扎,溫峻智便只能草草了事。

    吻吻她嫣紅似霞的臉頰,他意猶未盡地貼近她的耳邊,低喃道:「沒餵飽你,回來好好給你加餐!」

    *

    君臨天下會所的三十三層,設置成了龐大的酒會場地,美麗而巧奪天工的空中花園,將整個樓層妝點得分外雅致。

    參加酒會的人並不多,而且多數都是年輕的公子哥兒攜帶女友,可是像溫峻智這樣拖兒帶女的絕無僅有,實在吸引人的眼球。

    穆嫣清麗的臉龐紅霞未退,更添嬌俏,吸引不少男子的艷羨的目光。但是覷到她帶著一雙兒女,色迷迷的目光不禁轉成了詫異。

    溫峻智挽著穆嫣,攜兒帶女,神色卻極淡然。他若無其事地跟朋友們打招呼,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眾人的異樣眼光。

    有人打量許久,實在憋不住,便半認真半開玩笑地問起兩個孩子:「溫少什麼時候得親美人芳澤,連孩子都養這麼大了!」

    溫峻智淺淺勾笑,甚至帶著幾分得意,答道:「這叫先下手為強!怎麼樣,還是我的動作快,你們都被我比下去了吧!」

    大家都不禁笑起來,用各色各樣的目光注視打量著穆嫣母子三人。他們多數都相信溫峻智的話,不禁暗暗稱奇。也有不相信的或者知根知底的,有的暗中冷笑,有的暗暗皺眉,還有的不置可否。

    暗中冷笑的人無疑是陳奕筠,他聽到溫峻智如此介紹穆嫣娘仨個的身份,便笑容寒戾,同時隱隱伴有恐怖陰森的磨牙聲。

    暗中皺眉的是程家維,他想不到溫峻智竟然會帶著這娘仨個出席今天的場合,認為實在不妥。那晚他跟他推心置腹地談了一夜,看來是白費唇舌了。

    不置可否的人是顏鑫,他身邊攬了個長腿美女,一幅沒肝沒肺的浪蕩子模樣。他並不認為溫峻智帶著穆嫣娘仨兒個出席這樣的場合有何不妥,反正是玩玩而已,玩得再過火的事情都做過,並不少見多怪。

    就在溫峻智四兩撥千金,從容不迫地介紹了穆嫣娘仨個給大家認識,卻聽到陳奕筠率先發難。

    「溫少臉皮實在夠厚,別人播的種也往自己的身上攬!」陳奕筠舉著一杯香檳酒,對周圍的人晃了晃,看似漫不經心,卻字字扎向溫峻智的要害。「這個女人曾經跟過我,分手的時候我給了她一百萬!那時她就帶著兩個孩子了,難不成溫少始亂終棄,讓她帶著倆孩子靠賣身求生存?」

    此話一出,眾皆嘩然,終於明白,陳溫二人不睦多半因為眼前這位女子。

    穆嫣想不到陳奕筠如此卑劣,在這樣的場合當著眾人的面揭露她曾經跟過他的事實,還說什麼給她一百萬的分手費,擺明了毀壞她的名譽同時讓溫峻智顏面無存。

    壓下心裡的驚怒,穆嫣清冷的目光睨向挑釁的陳奕筠,冷笑道:「陳少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向大家證實你不如溫少嗎?當初我捨棄你選擇溫少,是因為他各方面都比你強!至於那一百萬的支票,是你欠我的!你用卑鄙的手段害得我事業全毀,區區一百萬的賠償算什麼!今天舊話重提,不過是顯擺你的各種丟人現眼罷了!」

    熱鬧的酒會頓時鴉雀無聲,只聞聽背景音樂低低地迴盪。穆嫣清脆的聲音鏗鏘頓挫落地有聲,不卑不亢卻把事實陳述明瞭。是她離開陳奕筠選擇留在溫峻智的身邊,而那一百萬並非分手費,而是陳奕筠打壓她事業的賠償金而已。

    議論聲漸漸大起來,大家饒有興趣地注視著三人,再加上兩個孩子,眼前的情景著實詭異而熱鬧。

    有人忍不住問出聲:「這倆娃兒到底是誰的種?」

    在場多數人都重視這個問題,可惜無人給出確切的答案。

    陳奕筠不緊不慢地再次開口了:「到底是誰的種我也不清楚,但鐵定不是溫峻智的!」

    有人咳起來,好像被酒嗆到了。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好奇、驚詫、鄙夷……眾人臉色各異,精彩紛呈。

    溫峻智並沒有生氣,他冷睇著陳奕筠,若有所思地勾唇。「孩子是她前夫的,那又怎麼樣?並不妨礙她和我的關係!如果你想藉著今天的機會製造矛盾妄圖讓我和她分手,你就大錯特錯了!什麼叫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陳奕筠你應該很明白!」

    陳奕筠好像被利刃戳到了要害,手一抖,端著的香檳差點兒灑出來。好一會兒,他無法平息心中的暴怒情緒,只能狠狠地盯住氣定神閒的溫峻智,額角隱隱有青筋暴起。

    溫峻智緩步迫近他,俊目浮起譏諷的淺淺笑意,接道:「別再耍這些不入流的手段了,沒用的!你越刺激她,她越喜歡我,你在她心裡眼裡的地位就會越來越不堪!」

    陳奕筠想飛起一拳揍向溫峻智的臉,可是覷到穆嫣冰冷的清眸,他硬生生地嚥下了這口惡氣。雙手下意識地緊握成拳,只聽「波」一聲脆響,水晶杯竟然生生在他的鐵掌裡捏碎。

    碎片刺進了掌心,鮮血和酒液一齊流淌而下,引得旁觀的女子驚呼出聲。

    溫峻智連眼睫都沒有顫一下,仍然篤定地睨著陳奕筠,似乎在觀賞有趣的鬧劇。

    終於,陳奕筠站起身,連一眼都沒再看他,也沒有看任何人,準備離開。

    不知是誰多嘴問了句:「陳少急著離開,是太太要生了吧?」

    穆嫣聞言眼睫微微一張,清眸幾乎沒有任何的溫度。

    他的妻子快臨盆了,或者已經生了,他竟然還是不肯放過她!

    陳奕筠微微停滯腳步,良久,他的目光下意識地轉向穆嫣,而她也正看著他。

    見他目光逼視過來,穆嫣下意識地別過視線。

    「意外流產了,生不下來了!」陳奕筠用淡漠的語氣說完這句話,便冷冷地轉身。沒有理會眾人的反應,他獨身一人離開。

    今晚,只有他沒有帶女伴。

    等到陳奕筠離開,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下來。溫峻智俊臉含著淡淡的笑,對眾人道:「陳少為了個女人變得失魂落魄,滿口胡言。大家對他原諒則個,失戀嘛,難免情緒反常!」

    這麼一說,引得眾人都想笑。不過隨即忌憚陳奕筠的狠辣作風,都強忍笑意,並沒有誰敢再議論或者取笑。

    很快,顏鑫就把話題扯開,大家仍然喝酒說笑,並沒有很在意剛才的小插曲。

    溫峻智和陳奕筠為了個女人爭風吃醋也不是一天的事情了,就算溫峻智帶來了娘仨個令在場的人都感到意外,不過鮮少有人知曉他已經跟穆嫣領證結婚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很放在心上。

    自此,穆嫣總算是見了天日,起碼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溫峻智的新寵是她,而且愛屋及烏,對她的兩個孩子也十分喜愛。

    穆嫣悄悄鬆了口氣,溫峻智沒有讓她失望,甚至他接受她的速度比她料想得還要快。陳奕筠的刁難對她構不成威脅,她唯一阻礙就是溫家人的態度。

    一隻纖手下意識地撫向平坦的小腹,她秀眉微顰,靜默不言。

    在溫峻智在一起這麼久了,他索取無度,而她卻並沒有任何懷孕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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