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想笑又不敢笑,面部表情都有些古怪。()
「咳咳咳……」依凝拚命地咳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這個人很保守的,不贊成婚前同居!」
凌老太太怔了怔,隨即讚許地道:「很有原則的孩子嘛!」說到這裡,又把目光轉向自己的孫兒,欣喜地道:「現在像凝凝這種潔身自愛的女孩簡直都快絕跡了!琅琅,你撿到寶了!」
這下子不止依凝被雷到,就連凌琅都眼角抽筋。
把孫兒喚到身邊,凌太太親暱地抓著兩個孩子的手,念叨道:「為讓你們倆盡快名正言順地在一起,得趕緊舉行婚禮而是!」
婚禮?依凝凌亂不已。假扮凌琅的女友已經夠荒謬的了,她怎麼能再跟他舉行什麼婚禮呢!這玩笑開得有點兒大!
急得抓耳撓腮,想說出自己已經有男朋友,奈何凌狼在旁邊虎視耽耽,她只好囁嚅道:「我、我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嫁給他!」
「哦,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嫁!」老太太點點頭,表示理解,寬容地笑道:「女孩家矜持,再說終身大事的確不能草率!」
聽到老太太如此通情達理,依凝放下心。還不等她吁出一口氣,只聽老人家的聲音又響起:「琅琅,奶奶很滿意這個孫媳婦兒!你一定要努力追求人家,爭取以最短的時間娶她過門,奶奶迫不及待想抱玄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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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依凝在夢裡對一塊香草冰激稜流口水,正想張嘴咬一口,突然身體猛烈晃動,那塊誘人的冰激稜在她眼前晃來晃去就是吃不到。
「搖晃什麼,停下!」結果一嗓子把自己給喊醒了,睜開眼睛,發現室內早就大亮,穿著睡衣的自己被一隻絕美的大手拎在半空,就這麼粗魯地搖來晃去。
「喂,放我下來,你這個混蛋!」她憤怒地抗議。
抗議生效,大手鬆開,「通」!她重重地跌回到床上。
「色狼啊!」依凝仰面倒在大床上,趕緊掩住自己的胸口,緊張兮兮地盯著眼前的男子。「你、你想幹嘛?」
美男雖然很養眼,但她有原則滴!想非禮她?哼,誓不順從!
凌琅居高臨下地睇著她,不屑地冷哼:「我幹嘛都不會幹你!現在——你趕緊給爺滾起來!」
嗯?神馬情況?依凝眨眨眼睛,問道:「奶奶呢?」
「她七點鐘就坐飛機離開了臨江,哪像你這頭懶豬!」語氣是對依凝一貫的鄙夷,當然配合的還有鄙夷的眼神。()「在下次奶奶來臨江召見你之前,你自由了!」
呃,難怪呢!對她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就因為凌老太太離開了臨江,她這個臨時冒牌女友失去了利用價值,他迫不及待趕她走。
這個勢利鬼!走就走,他以為她還巴望留在這裡?
「速度快點兒,馬上滾!」凌琅擺明了來攆人的,為表示自己不屑於參觀她換衣服,他乾脆地轉過身往臥室門口走去,扔下一句話:「九點鐘之前,你必須下樓到停車場,我在那裡等你!」
「什麼?」依凝頓時驚跳起來,「九點鐘之前?現在幾點了?」
「牆上有掛鐘,自己不會看?」凌琅好像連一句話都不想再跟她多說,快步離開了她的臥室。
神啊!已經是八點五十五分了!
這頭該死的狼為什麼不早些叫醒她!她還要上班吶!完了,想想賀警官那張陰雲密佈的俊臉,她就有想撞牆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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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就這麼表現的?下輩子我都不會答應嫁給你!」
太氣憤了!損壞的摩托車也不幫她修,就這麼丟在離她家不遠的修車攤前,連同摩托車一起丟下來的,除了她還有她的手機、手槍、警員證,唯獨不見她的錢包。
「好歹給點兒修理費吧!我的車是因為你才弄壞的!」依凝忿然地衝著豪車裡的囂張的男子喊道。
「滾!」男子丟下簡短的一個字,炫亮的法拉利揚長而去,留下灰頭土臉的她和被丟下來的東西。
依凝邊低頭收拾東西,邊低聲嘀咕:「御磨殺驢,什麼玩意兒!」說完品品不是味兒,這不等於罵自己是那頭驢嗎?忙又改口道:「哼,過河拆橋,不是東西!」
修車攤的余伯伯奇怪地打量著依凝,問道:「那個開豪車的漂亮公子哥是你的新男朋友嗎?」
「不是!」依凝生怕余伯伯會傳播緋聞影響她的名譽,連忙澄清道:「那個小子倒是想追求我,但我沒接受!」
余伯伯大概是無法理解她被人家連人帶物正眼不瞧地丟下車是咋回事,便好言相勸:「小亮亮是我看著長大的,雖然摳門了點兒,不過比這種富家子弟靠譜得多!」
「知道了!」依凝抹一把額頭的汗,說:「車放在你這裡修,先借我點兒錢,回頭再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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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已經遲到。尤其那個賀江南總是有意無意地針對她,為了少挨訓,她只好奢侈了一把——打出租車!
到了警局,她匆匆地換上警服。知道下午要召開刑事案件分析會議,便急急地趕赴刑警一隊的會議室。
大家正在凝神聽警官賀江南分析最近一個謀殺案,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她剛進來。
選了個最不起眼的角落,剛想悄悄落座,就聽到身邊的同事警員白露露誇張地喊起來:「依凝,你不是請假了嗎?」
這下子,會議室裡所有的目光都轉到依凝的臉上,弄得她訕然不已。
「嗯,昨天我有點急事兒請了幾個小時的假,辦完私事後就趕緊回來了!」
這話說出口,感覺大家的面部表情都集體變得很古怪,看她的眼神都透著異樣。
神馬情況?依凝警惕起來。
賀江南俊顏如罩寒冰,張嘴說話的時候,吐出的每個字都淬著冰渣子:「昨晚,你和肖良亮兩人都徹夜未歸,弄得家里長輩找到警局裡!未婚同居亂搞男女關係還鬧得局裡局外人盡皆知,簡直敗壞警風!顧依凝,你到底有沒有一點兒作為警察的羞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