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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二章 不配 文 / 蟈蟈肚

    一進門,他眼眉一挑,朝向顧宛華,咬牙說道:「你果真在此!」

    顧宛華一轉眸,對上那人的臉便是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他站在這背陽的房中,一張陰沉的臉上慘白慘白的,他雙眼瞪視著顧宛華,幾乎要噴出火來。

    當下,顧宛華抿緊了唇,將目光移開。低低地說道:「世子在此,劉公子莫要失態了。」

    「休拿世子威嚇我!」他口中蹦出這麼一句尖利的話語時,人已是疾步前來,立在顧宛華身邊,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道:「隨我來,我有話同你說!」

    「這怕是不妥……」不待顧宛華開腔,顧卓文便搖了搖頭,不悅地說道:「宛華現下正有要事。」

    他吐出這話,那人卻是忽然伸出一隻手,狠狠將顧宛華一拽,便將她拽的離了席。

    倉促之間,她便是將求救的目光望向蔡靖嵐,只是不待她反應過來,劉琳便是猛地一轉身,拉著她朝門外走去。

    顧卓文瞠目結舌地望著劉琳,半晌才恍過神來,只見他急急地奔了過去,伸出一隻手,飛快地擋在劉琳身前,陰下臉不悅地說道:「劉小弟,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我兩家已是多年的知交,快快放開宛華!莫要逼著哥哥動起手來!」

    轉過眼,他便是哈哈乾笑一下,朝向蔡靖嵐,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我這小弟,已經是成了親了,仍是對我這六妹念念不忘,他糊塗歸糊塗,世子可切莫誤會了家妹,家妹她向來冰清玉潔。每每見此人便是避之不及。」

    他吐出這話,劉琳便是重重地哼出一聲,冷冷道:「親已是親過,抱也未曾少抱,怎就冰清玉潔?」

    顧卓文聞言險些就要背過氣去,狠狠瞪一眼劉琳,不由分說便是拉起顧宛華另一隻胳膊朝房中拖拽起來。

    他大力的掐扯著顧宛華胳臂,沒走幾步她便是疼得直冒冷汗,心中暗暗氣惱:劉琳尚知憐香惜玉,便是強拉她起身時。也不曾這般待她,而她這大哥卻是毫不手下留情,竟是故意一般地,出手陰狠至極。這下,她終是低低呼出一聲,楚楚可憐地叫道:「大哥,你弄疼宛華了!」

    顧卓文聞言便是怪笑一聲,「大哥這不是為了救你嗎。難道你還要與這人離去不成?」

    便在此時,自始至終緊抿著薄唇,隱忍地不發一言的蔡靖嵐卻是忽然站起了身。

    他盯著顧宛華,眸光寧靜,「過來。」

    顧宛華抬眼,緩緩露出一個笑容。卻是並未挪動腳步,站在原地靜靜地說道:「劉公子方纔所說是真,宛華已不再是清白女子,不配嫁入侯府為妾。」

    眼見著他眸色暗了下來。她的心瞬間便沉下去了,她很快垂下了眼睫。不敢再迎上那雙眸子。

    「啪!」地一聲,猝不及防的。她便是被一側顧卓文打的一個趔趄。

    耳邊是顧卓文放聲的辱罵,「你這敗壞門風的臭丫頭,竟敢背著爹娘做出這般荒唐事來!」

    匍匐在地上,她低低喘氣一陣,抬頭時,卻是揚起唇角,朝向不遠處站立的那一襲白衣輕柔柔地說道:「宛華負了世子憐惜之情,這便請離去。」

    吐出這話,她胸口便沉悶的幾乎喘不上氣來。

    許久,一個聲音低低地歎息一聲,「你走吧。」

    她緩緩地站起身,盯著他的側臉,認真地看了好一會兒,轉身離去。

    門被合上了,顧卓文盯了盯大門處,又看了看垂下眼眸的蔡靖嵐,心中便是氣惱不已,這原本該是個多好的宴席啊,親事議定,賓主盡歡。然而眼下,這般局面可該如何是好?

    想了一想,他便是不迭上前,為蔡靖嵐杯中滿上了一杯酒,端上前賠笑道:「家妹方才實在是胡言亂語……」

    「出去!」簡短而有力的一聲呵斥打斷了他的話。

    「呃……」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地納悶了一會,他再次巴了上去,「世子……」

    這次,不等他說完的,蔡靖嵐便蹙起了眉,垂下的眼睛微一抬,帶了些寒意的目光定定看著他,冰冷地說道:「出去。」

    被那樣的目光盯了一瞬,他便是膽顫起來了,刷地白了臉,灰溜溜地離去了。

    一出門,他便是無比憤懣地四處尋找著顧宛華,一路腳步生風地繞尋了數個院落,又在竹苑內高聲喚了一陣子,見尋不著,他又是急匆匆出了竹林,發現馬車還在那處停著,週遭卻是未有半個人影,他便大叫一聲,「不識好歹的東西!」隨後氣呼呼地上了車,發狠地朝車伕道:「回府!她既是那般放肆的,便讓她在外間遊蕩著吧!」

    顧宛華隱在林中一角,眼見著顧卓文的馬車駛離,她才緩慢地走了出來。方才一出門,她便是快步狂奔一陣,隱在竹林中避了起來,堪堪甩開了身後的劉琳,眼下,顧卓文已是離去,想來劉琳也不在此處了。

    此間風景甚好,她現下卻是漫無目的地信步走走停停。

    就在昨日,她已是先一步將自己手中的房契地契全數交給了石頭,又吩咐他,將這些產業連同手中剩餘的些許銀兩轉移到了山莊之中。

    眼下,她反倒是急切地期望她的爹爹將她趕出府,手中的產業雖是微薄,她卻是不懼無吃無穿的。

    沿著道路走了一刻鐘,遠遠地,她已是能看見石頭所駕馬車在前方停候著。

    便在此時,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陣飛馳的馬蹄聲,聽聞這聲音,她便是朝向道旁避了避。

    不一時,她身側便是塵煙飛起,一輛馬車在她身前停了下來。

    青衣的少年急匆匆跳下了車,三兩步走上前來,冷冷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喚出她的名字,「顧、宛、華!」

    在她還未及開腔時,劉琳便是蹙著眉頭氣苦地說道:「我真是看不懂你了,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那夜,我忍受著千夫所指,你卻是安安逸逸地宿在了侯府上!」

    她聞言便是呆了一下,看向劉琳,他的眸中,果然散發著無盡的怨氣。她輕咳了一聲,沙啞地開口了,「我不知你真會去那處……」

    他走近了幾步,直直盯著她道:「你可知近來坊間如何說我!我自是蠢笨,為你這女子無端背上了好色不堪的罵名,我本以為,第二日你總該來尋我,便是不知感激,也該來逢場作戲一番。」說到此處,他眉眼越發陰鬱,「便只是傳一個下僕,我亦是歡喜的,我盼了數日,卻等不來半句的問候。」

    他每走出一步,便是逼得顧宛華後退幾許,直到她退去了道路的盡頭,才惶恐地說道:「你實在多心了,我卻是感激你的一份心意,然而那日卻並非我之過啊!」

    便在此時,她避無可避,已是被對面少年一把捉住。冷冷盯了她一陣,他情不自禁地放柔了眼眸,溫聲細語地說道:「你那嫡姐,我定會尋機會廢了她,你嫁來我府上做妾,過往你待我的種種錯處,我便不追究了,可好?」

    吐出這話,他便是側過了頭,又朝她湊近了幾分。

    顧宛華登時後退幾許,擔憂地看向他,搖頭道:「你今日這般,便不怕得罪了世子嗎?」

    劉琳聞言便放開了他,眸中恨意一閃而過,「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不過便是外間傳聞!那日既是他救了你,那醜陋婢子定是他留下的,他既是這般卑鄙地待我,你說,我怎還能對他恭敬萬分?」

    她深知,這人是極聰慧的,此事定是瞞不過他。對這劉琳,她瞭解之深,恐怕她的嫡姐也是不如,他便是如此,旁人若是待他好,他卻是個知恩圖報的,只是若誰得罪了他,他便是要在心頭長久地記恨著。

    當下,她只得溫聲低語地勸道:「世子他現下雖是閒雲野鶴,一朝若回朝中,影響力不可小覷,你若看重仕途……」

    「別再提他!」

    卻是不待她說完,那人便氣惱地叫了一聲。

    看向顧宛華,他無比認真地問道:「我實是看不懂你,今日你既是拒了婚,為何卻不願嫁我?」

    顧宛華怔了一怔,歎氣道:「我說了你自是不信的,我此生不願做妾。」

    他聞言便是瞇起眼,「不願做妾卻是願意宿在他府上!?」吐出這話,他便是激動起來,「你這卑微的身份,無法嫁作世子為妻便是來打我的主意嗎?你當我是蠢材嗎?你已是**於他,已是一個被人玩弄過的女子了!我能既往不咎地容忍你,還願納你為妾,已是對你足夠寬容了!」

    聽聞此言,顧宛華便是白了白臉,沉默了一陣,她輕輕說道:「你多慮了,你既是與我的嫡姐成了親,我自是不會再嫁你了。」

    吐出這話,在劉琳呆愣時,她便提起裙擺快步走開,走了幾步,袖口便是被他一扯,她停了步子,伸手指向前方數丈外的馬車,低低說道:「那車是我府上的,若是劉公子今日不肯放我離去,想來我的爹爹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竟是用她的爹爹來要挾,竟是生怕與他多呆一時!

    呆愣之下,拽著她的手便是一鬆,眼看著顧宛華飄飄離去,他心口便是一痛,喃喃地說道:「便是這般待我,使我無論如何也得不到,便日日念想著她!」

    (今日是單更時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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