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08-08-05
鐮刀獸老大身體一擺放過其他人,擺明要和我面對面單挑。
我還沒來得及說個「不」字,它的一隻前爪已經帶著風聲橫著切了過來!
盾牌上厚重的玄冰層完成了使命,被擊散變成一片片白色的碎片掉在台階上,還好沒讓它擊穿我的盾牌!
我用刀格開另一支爪子,縱身跳起,。
看到它不停揮舞倆只又長又尖利的爪子攻擊我,我知道要改變戰術才可以。在這樣的中長距離上,雖然我可以敏捷的跳來跳去,但是它爪子一晃就到了我面前,我太吃虧了。
看準一個時機,我跳到鐮刀獸的身邊,一刀就在它堅硬光滑的綠色甲殼上砍出一個大口子,讓它身體裡稠濃的黑色汁液噴灑而出,跟著繞到它身體的另一邊繼續砍,我盔甲上纏繞的火焰燒得它相對柔弱點的腹部冒出黑煙……
鐮刀獸痛苦的叫著,但它又被定了身,只好困難的扭轉著上半身,雙爪徒勞的在自己身邊揮舞。不但沒撈到我的邊,還因為用力過猛給自己身體上又加了幾個大口子。
當我砍下它的小腦袋時,一條鐮刀獸的身體卻從祭壇頂被人拋了下來。我忙抬頭看去,上面的情況嚇了我一大跳!
祭壇頂上也在人獸大戰,一些鐮刀獸趁我們不注意,從祭壇頂鑽了出來,彷彿它們也知道那是個重要地點。雖然被我留在上面的人一陣亂砍殺掉幾隻,但是一條體形特別大的鐮刀獸已經出現,它才露出了小半個身體,倆只前爪上已經沾滿了人血。
我急急忙忙的又向上跑去,我什麼都沒想,也沒時間去想。我只肯定一件事,就是我今天比較苦命,看來不死在魔獸嘴邊也得給活活累死!
祭壇下亂成一團,馬丁爺爺已經成了所有士兵的指揮官,他下令讓三國部隊棄馬,徒步登上祭壇,在台階上排好隊形,居高臨下打擊蜂擁而來的小魔獸。黑暗軍隊排在最上面,全部變成手持弓箭的弓兵,翼人和精靈也飛上了天,用精準的魔法和弓箭支援下面。
這時候,情況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士兵們都知道,魔獸一旦衝上去殺了王子,大家全翹不說,家人也得跟著完蛋!
士兵們沒有空間再後退,一個個叫喊著和魔獸糾纏在一起,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白袍祭祀們不再吝惜魔力,他們站在台階上,發瘋般的把一個個各階的治療術往士兵身上丟,魔法師更是看都不看,全部用上大範圍直接傷害魔法,一道道火牆燃起來,隨便一個雷擊術出去也能打翻一大片魔獸……甚至連排在後面的一般士兵也在往戰線上丟著小火球!
大家都瘋了,只希望多堅持一點時間,等待傳說中的援軍。
當我再次蹬上祭壇頂,正好看到威伯大叔用雷擊術把一隻鐮刀獸打得飛起!祭壇上的人都被鐮刀獸逼到一個角落上,我的近衛隊員也幾乎是人人帶傷。在祭祀們拚命施放的治療魔法支援下,受傷的人一次次站起來,在特納西大叔的帶領下繼續抵抗,我靠!看得我心痛死了……
那條鐮刀獸老祖宗終於完整的爬了出來,看得出這是個愛乾淨的傢伙,因為它正在抖動著細長的身體,好讓那上面的塵土掉落。幹完這個,它還很誇張的叫了一聲,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看這傢伙巨大的體形,祭祀們的臉色開始變得和鐮刀獸的身體一樣綠。
越是在危急關頭,人越是會使用最原始的力量。
趁老祖宗鐮刀獸伸懶腰沒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拖住了它的尾巴前面的某一部位,和別人後來傳說的可不一樣,我當時並不清楚我的手到底放在它什麼地方……反正我的手掌就這樣大,找個合適的地方下手這一點都不過份。
當時,我很緊張上面人的安全,一時忘記自己被加持了魔法,力氣也用得是大了點……所以,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我給拉斷了……你知道,我也不是很確定這點……
這件事讓我特別後悔,因為這直接導致我以後的敵人和我幹架時……都特別小心自己腰部以下的地方,讓我很少有機會重演此情形……
不管怎麼說,反正我讓這傢伙生氣了。
它的身體劇烈抽搐,頭部搖擺不定,倆只鐮刀形的前爪把身邊的東西撕成一塊塊的,幾隻兒子輩的鐮刀獸先當了替死鬼……尖利的嘶叫聲讓祭壇上下的人與魔獸全都停頓了下來!
大家看著它,不知道該怎麼辦。在它拆了祭壇的一個角之後,它轉過頭來看到了我,看到我左手上燒得焦黑的一截「罪證」,又大叫了一聲!
我的耳朵「嗡嗡」響。
「不不不不……不好意思!」我結結巴巴是對它說,「我我我我……我不知道你會特別在意,你你你你……你年紀一大把了,也也也也……也不是經常用到……」
不是因為害怕,我是在一種深深的歉意感染下結巴的,大家同是生命,打打殺殺就不說了,但是拉斷人家那個……不知道這裡是不是流行「士可殺不可褥」這句話?
「快跑!」有人大喊一聲,好像是菲謝特這小子!
還沒等我轉過身,老祖宗鐮刀獸的尾巴就從地上彈起,「唰」的一聲當胸打來。
我左手一橫,雖然擋住了這一擊,但戴著騎士手套的手掌卻卡在它尾部的硬殼取不出來了!看到它已經開始轉過身體來,我再也顧不得先取出手來,撒腿就跑!
我不能從台階上往下跑,因為下面的台階上擠滿了人,所以只有從台階旁一路狂奔而下。老祖宗鐮刀獸被拖得「唧唧」亂叫,但是因為我速度很快,它就是找不到機會轉過身來,它的身體也太長了,不轉身的話爪子根本就夠不著我。
祭壇是用大石頭建成的,除了台階之外其他地方都非常光滑。我憑借風行術在前面飛跑,被拖著的鐮刀獸就在後面一路叫!
我跑過了戰線,不管是士兵還是魔獸,他們都呆呆的看著我,好像是忘記的了打仗。跑過很遠一段路,戰線上的魔獸們才掉過頭來「轟轟」的開始追我……可能不是追我,是追我拖著的東西……
我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我知道我哪怕稍微的慢上一點,我的小命就沒了!
前面的魔獸看我跑過去,全部尖叫著避開,直到我跑過才跟在後面追,我後面已經跟了一大串的魔獸,有大有小。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只知道我很累。
幾個精靈魔法師飛到我頭上,給我不停的補充著魔法,也有魔法師遠遠的用魔法攻擊我拖著的那個東西。
被我拖得痛苦不堪的傢伙尖叫著揮舞爪子,不停拿不小心跑到身邊的各種魔獸開刀,一路上飛沙走石,殘軀斷體……當然,你不可能對魔獸說,「你看,這是地獄犬,這是雙頭狼……它們都是你弟兄……你得對他們客氣點……」它們腦子裡好像沒這個概念。
跑了一段時間,我發覺不大對,我應該繞著祭壇跑,這樣祭壇上的魔法師才能殺掉這個老不死的怪物。
於是我開始逐漸的改變著路線,在距祭壇不近不遠處繞起了圈子。我沒想過這個老不死的被幹掉後我該怎麼辦,後面那一大票的魔獸是不是會放過我……反正我跑就是了。
要不怎麼說魔獸是魔獸呢?剛剛還覺得這些傢伙很可怕,可現在這些白癡就知道和我過不去,它們也不再想著要衝上祭壇去殺人,它們全部一心一意的跟在我後面練長跑。
我記得我前生看過一部電影,有個叫「阿甘」的傢伙就這麼跑來著,不過我比他厲害,因為跟在我後面的東西會吃人……
鐮刀獸被我拖著跑,柔弱的腹部被地面刮得血肉模糊,而且還不斷遭受祭壇上來的魔法打擊,特別是威伯大叔的幾個魔法攻擊後,它的身體已經著火了。
我想這情形一定很壯觀,我像是個火人,再拖一條長長的火蟲,後面還跟一大票追隨者……我們大家一起開開心心的圍著祭壇繞圈子,祭壇上面還時不時的丟點什麼東西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