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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節 文 / 明寐

    更新時間:2008-08-05

    在和大家告別之後,我和菲謝特出發了,目標是我領地內的唯一一個商業城,萬普。

    在挑選馬匹時,菲謝特搶了我的那匹白馬,而把他的一匹混身上下黑呼呼的笨馬一腳踢給我,還一路上大言不慚的說什麼白色很配他。難道黑色就配我嗎?

    菲謝特從他的「近衛團」中挑選了六十人和我們一起出發,我倒是覺得近衛團這個名字很土,可有什麼辦法?這是菲謝特苦想了一個晚上才想到的。六十人分成倆部分,一部在前面開路,一部在我們後面,全都偽裝成傭兵的樣子。本來就有各色人種的近衛團,裝起傭兵來倒還挺像那麼回事。

    我和菲謝特現在的身份是見習魔法師,當然是孤單的走在中間。

    「喂!我說白雲,我們不用走這麼快吧?」菲謝特為了報仇,特別把白雲這個稱呼送給了我。

    「死烏鴉!」我沒好氣的對他說,「我們的時間得用來賺錢!閉上你的嘴!」

    幾天來一路急奔,我們越過了黑暗和萬普之間一片廣大的無人區,隨著越來越靠近海岸,連迎面而來的風都帶了大海的氣息,在路上已經偶爾可以遇到一倆個行人了。

    「倆位公子!」一個近衛團員騎著馬遠遠跑來,「我們在前面找到了一個村莊,傑克先生說天快黑了,問您是否今天就在村莊裡休息。」

    「村莊有多大?」本來還在逗阿布玩的菲謝特在瞬間就恢復了正經,「村莊裡的頭人是誰?」

    「村莊不大,頭人我們找到了並有些接觸,」近衛團員說,「看起來正常。」

    菲謝特點點頭,近衛團員給我們行了個武士禮,騎著他的馬走了。

    「對了科恩,」我們放慢了速度後,菲謝特問我,「你這次這麼不帶海爾特和莫亞一起來?」

    「他們不合適來,」我看著天邊的晚霞說,「和我們出來一次,他們還不如留在黑暗好好訓練軍隊,接受幾位大叔的教導。」

    「那你又帶傑克和瑪法來?」

    「你這人怎麼這麼笨?」我說,「傑克和瑪法的性格不合適軍隊,現在當個中級軍官還比較稱職,但是成不了大將,他們的成就應該在其他方面。」

    「是這樣啊……那你看海爾特和莫亞會成為什麼樣的將領?」

    「我想……」,地平線上已經出現了小村莊的影子,我看著村莊的輪廓,慢慢的說,「海爾特會成為一個詭計多端的將領,他的進攻會是所有防守者的噩夢。而莫亞,他的性格異常沉穩,中規中則卻有不死板……給他配上一個好的參謀官,他的成就不會在海爾特之下。」

    「是嗎?」菲謝特半信半疑。

    「你不相信嗎?」我說,「那我們來打個賭好了。」

    「我才不會和你打賭,」菲謝特說,「你輸了會賴皮。」

    我正在考慮要不要以實際行動讓菲謝特改變對我的看法,卻發現我們已經快到村口,村外的田野上都是在勞作的人。看到我們走近,已經有人一路飛奔著回村報信去了。

    沒過一會,村口就出來了幾個人,領頭的一個身體圓呼呼的傢伙一臉媚笑的走了過來。

    「啊!歡迎歡迎!真是讚美……神!我們的村子竟然一次來了倆位魔法師!」說完,他一手捧著胸口,一隻手高高舉起,給我們行禮。不過我想,一個黑暗魔法和光明魔法師走在一起,一定讓他在讚美那位神這個問題上大傷腦筋。

    「原光明之神眷顧你,虔誠的人,」這樣的情況,一般都是菲謝特出面擺平,「我們都是見習光明魔法師,但願我們的冒昧到來沒有打擾到你。」

    謙和的語氣,親切的稱謂,還有自認幽雅的舉止,這些可都是和光明神殿沾上一點邊的魔法師們的招牌。

    「那裡那裡!」圓呼呼的肉團說,「能招待光明神的使者會讓小人感激得流下幸福的淚……小人是這個地方的頭人,賤名實在不敢說給倆位大人聽。慈悲的大人,請給小人賜個教名吧!(注1)」

    噁心!

    「你們這從來都沒有光明魔法師來過嗎?」菲謝特問他。

    「倆位大人,是這麼回事,」頭人說,「我們是從別處遷來的,村子才剛剛建立,還沒有任何的大人打這經過……」

    「這樣啊……」菲謝特想了想說,「但是我們只是見習,按照光明神殿的規定,我們是不可以給你教名的。」

    「不要緊的!倆位大人以後的成就一定會非常高……」肉團急切的說,「以後一定會給很多的人賜名,今天就只算是倆位大人提前一點點……」

    「好吧,虔誠的人,」想來不賜名就進不了村的菲謝特無奈的說,「以神殿法師的名義,我賜予你『沐浴晚霞』的教名。」

    「啊……我竟然得到如此高雅的教名……謝謝!」沐浴晚霞真的流淚了,他感動到渾身發抖,「倆位大人請進!請進!我會為倆位大人安排住處!請倆位大人先休息一會,晚宴會在天黑時開始……」

    我和菲謝特在房間裡洗去了一路上的風塵,再換上乾淨的衣服時,天已經黑了。在頭人點頭哈腰的把我們請下樓後,頭人在院子裡燃起了一堆大大的篝火,好像這裡是就晚宴的場地。

    和沐浴晚霞打哈哈的工作就交給菲謝特了,我這個話不多的帶有黑暗傾向的魔法師卻逕自走到矮桌邊坐下,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佔了主人了位置(注2)。

    「那位大人怎麼了……我好像看到他沒祈禱就開始吃東西?」遠遠聽到沐浴晚霞的聲音傳來,正在啃雞腿的我不禁火大,我祈不祈禱干你什麼事?

    「是這樣,我這位朋友在一次與黑暗邪魔的戰鬥中不幸受傷,」菲謝特解釋說,「所以多少被感染了點邪魔的氣息,不過你不用擔心,現在他已經好得多了。我們這次的遊歷一結束,神殿就會正式賜予我們職務和稱號。」

    「啊!原來是這樣!我明白,我明白!」沐浴晚霞招呼大家坐下,然後說了聲抱歉就離開了。

    「他去幹嘛?」我問坐在身邊的菲謝特。

    「他說他去安排一下節目。」身為正牌光明魔法師的菲謝特乖乖的坐著不可以隨便吃擔心,嘿嘿,活該!

    不一會,沐浴晚霞滿面笑容的回來了,還沒坐好,就把自己的肥厚手掌伸出來拍了三下。

    「倆位大人,我們這沒什麼好東西,希望倆位大人滿意小人的安排!」

    他的掌音剛落,就從院子角落邊過來了幾個手捧酒壺的年輕女孩,雖然在篝火下看不清楚她們的樣子,但我肯定她們都是人類。

    「倆位大人!」沐浴晚霞欠了欠身子,「我們就只有這樣的紅酒了,倆位大人將就一下,將就一下……」

    「沒關係,我們明天就離開了。」菲謝特回答他。

    「那怎麼可以呢?倆位大人可得多住幾天……」沐浴晚霞不安的搓著手掌說,「上酒,上酒!」

    幾個女孩走了過來,我這才看到,她們的裝束不一樣。坐到菲謝特的身邊的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的女孩,上至頸部下到腳背,白色的棉布衣服包裹住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沐浴晚霞身旁的女孩裝束和她差不多,只是身上的衣物沒裹得那麼緊。而我身邊的那個面目清秀的女孩,她……只在散發著清新青草氣息的身體上套著一襲黑色的輕紗。黑紗很薄,薄到連她那不太豐滿的胸部上的倆點嫣紅都隱約可見。

    「倆位大人,請啊,請……」沐浴晚霞捧著酒杯,對我們說著極為肉麻的祝酒辭。

    我和菲謝特手腳無輟,誰想到這個看起來像個笨豬的傢伙會討好我們到這個程度?

    「還不給倆位大人倒酒?」沐浴晚霞笑瞇瞇的說,「倆位大人,這是小人剛剛買到的,倆位大人遊歷勞累……這個這個……嘿嘿……她們可都是處女呢!」

    我手腳僵硬的看著身邊的女孩用發抖的雙手為我擺好酒杯,把一直捧在胸前的酒壺中的紅酒注入酒杯。酒杯一滿,她立即就把酒壺捧回胸前,擋住一個少女不應該被人看到的地方,頭微微一偏,倆滴水珠已經灑在塵土上。

    「倆位大人!乾杯,乾杯……大人?」

    「哦!等一下……」我把一直叼在嘴裡的雞腿拿出來放在桌上,說,「這篝火真大,我得脫掉斗篷。」

    把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她有些瘦弱的身體上,想了想,我把還在懷裡呼呼大睡的阿布也放到她懷裡,希望樣子可愛的阿布可以讓她的心情好點。

    「來來來!」我拿起酒杯,「喝酒喝酒!」

    「啊!大人還是第一次講話呢!」沐浴晚霞對我說,「大人還滿意吧?」

    我好想把這頭肥豬打到死。

    沐浴晚霞又拍拍手,幾個舞女開始圍著篝火跳起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舞來,菲謝特也在這時問起他關於萬普城的一些事情。而我,一方面是對沐浴晚霞非常討厭,另一方面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也不是很合適轉頭和近在咫尺身穿空空裝的少女講話,只好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

    「啪」手上太多油,酒杯掉在桌上,紅酒濺得到處都是。

    「怎麼了大人!」沐浴晚霞慇勤的說,「到她服侍得不好嗎?我馬上教訓她!」

    「不!」我說,「酒杯有點小,一時沒拿穩!」

    「啊!原來這樣!」沐浴晚霞點點頭,「我知道了!大人你稍等一下……你,快去給大人做一個我們的特色酒杯來,要快!還有還有,給大人的酒杯鑲上銀邊……」

    對於這種獻媚功夫練到及至的人,我沒話講。

    宴會進行到一半時,沐浴晚霞的僕人手捧著一個蓋著紅布的銀盤走了上來。沐浴晚霞手一招,僕人就向我一路跪著走來,把銀盤放我的桌上。

    「如果這是酒杯的話……」菲謝特指著紅布下的東西說,「不是太大了一點嗎?」

    「大人,這酒杯大是大點,但是很符合大人的身份……」沐浴晚霞說,「請大人看看……」

    我撩開上面的紅布,果然,下面是一個大酒杯,這時,我身邊的女孩卻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驚呼。

    「你幹什麼!大呼小叫的嚇到大人!」沐浴晚霞罵她,「還不給大人倒酒!」

    「是……」女孩哽咽著回答,倒酒的雙手比剛剛顫抖得更厲害,止住的眼淚更是不由自主的流成線。

    我打量著這個新酒杯,在篝火的照射下,我看不真切它的顏色,形狀嘛,杯口很大,底比較淺,像一個切掉一大半的西瓜,很大,大到我一隻手握不住。還好酒杯上的銀製花邊剛剛合適我的四根手指穿過,這樣的話,酒杯可以被我捧起來。應該說,這個酒杯雖然是怪了點,但工藝還是很不錯的呢!特別是酒杯上的銀飾,它們被做成一條橄欖枝的樣子纏繞著整個酒杯,一片片葉子在火光下閃著光。

    「的確不錯,是個漂亮的酒杯。」一邊的菲謝特說,「好別緻。」

    「大人也要一個嗎?」聽到菲謝特的誇獎,沐浴晚霞倆眼放光,「一點都不麻煩的!一會就做好了……」

    「不!」我身邊的女孩突然說話,她的嘴唇變得毫無血色,「求求你,不要!」

    「你想造反啦!大人的事你也敢插嘴?」沐浴晚霞罵,「你閉嘴!」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嚇得他生生把就要出口的髒話吞了下去。

    「我想,這個酒杯不合適我用。」我握住身邊女孩的手,她的手冰涼,一定有古怪。

    「告訴我,」我看著她說,「這個酒杯怎麼了?」

    「酒杯…………」她哭著說,「是……」

    「是什麼?」

    「是……」也許是我溫暖的手給了她勇氣,她說了出來,「那是用人頭做的……」

    「你……說什麼?」菲謝特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人,是用活生生的人做的!」她終於哭出了聲。

    沉默,院子裡一片沉默,只有篝火燃得「辟里啪啦」。

    我和菲謝特都看著這只酒杯,沒有講話。

    「嘿嘿……」良久,沐浴晚霞的聲音打破了沉默,「倆位大人,你們沒見過這樣的酒杯嗎?我們每年都做很多啊!這種酒杯是專門供神殿法師用的啊!」

    「你說……」菲謝特恢復了笑容,「你每年做很多?」

    「是啊大人,小人的酒杯遠近馳名,很多初學魔法的人還買去當法器……」

    「嗯,」菲謝特轉頭對我說,「他說他每年做很多……還說很多人買……」

    「你叫什麼名字?」沒回答菲謝特,我抱抱身邊的女孩,「不要怕,我是個很好的壞人。」

    「我……」女孩看著我說,「我沒有名字。」

    「沒名字不要緊,」我說,「你身上有花草的香氣,我就叫你百合好了。」

    「是……」

    「那麼……百合,」我拿起桌上的酒杯,放到她手裡,「你先幫我拿一下。」

    我站起身來,對菲謝特點點頭,菲謝特正說到第三遍「他說他每年做很多,賣很多……」

    在安靜的夜空中,響起了一聲悠長的口哨。是我吹的,雖然我一直認為我的口哨吹得不錯,但我仍然不想常常吹。

    「老大!」幾乎同時,瑪法就在圍牆上露出一個頭,「什麼事。」

    「封鎖村子,不准有一個人逃掉。」我說,「我和菲謝特有點事要做。」

    沒等瑪法回話,菲謝特就一腳踢翻了自己前面的桌子,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長劍,面無表情的向沐浴晚霞走去。

    「大人!」沐浴晚霞一邊後退,一邊大聲說,「大人!小人有什麼得罪你們的地方嗎?大人你拿劍幹什麼!劍?你……你!你們不是神殿的法師!來人!快來人……

    殺了他們!「幾個打手摸樣的人嚎叫著越過他們的主子向我們撲過來,表情凶狠之極。但是……很可惜,他們沒有與凶狠表情相匹配的能力,被菲謝特一劍一個乾淨利落的刺翻在地。

    「上上上!」躲在一邊角落中的沐浴晚霞大叫著,「殺了他們!給我上啊!」

    不知道剛剛這些人都在那,不過,他們現在正從院子各處,從地窖,從屋裡,大把的衝了出來。

    我縱身一跳,擋在菲謝特的前面,懶得多說,揮劍就殺。

    「啊——」菲謝特用出了我剛剛教他不久的招式,隨著他的叫聲,金黃色的鬥氣開始出現在他身邊,一點一點往他身體聚集。在夜色下,他整個身體被金黃色包裹,就像是一尊黃金鑄就的雕像。

    「震!」菲謝特大叫一聲,包裹著他的鬥氣猛的爆開,變成一顆顆金星均勻的向四周飛射,他周圍的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一聲,身體就被多如牛毛的鬥氣之星穿得千創百孔,然後再被後來的一大股金黃色鬥氣震得連身體都散了架……

    在菲謝特還在「啊啊」叫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今天脾氣特別暴躁,所以我在第一時間抱起百合,至於其他幾個女孩……一來我也抱不了那麼多,二來她們跟我又不是很熟,於是就被我一腳一個全部踢到門外。

    沐浴晚霞一邊慘叫,一邊手腳並用向後院爬去,菲謝特慢慢的跟在他後面,殺掉一個個跑來解救主子的打手。他白色的法師袍上已經濺滿鮮血,整個人身上籠罩著在金色的鬥氣之中,連手中的劍也覆蓋上一層淡淡的金黃。

    菲謝特不急於殺掉沐浴晚霞,那自然是要把他斬草除根。我當然得配合他,不過我手裡抱著個大活人,就只有走在菲謝特身後,把一個個想從他身後偷襲的傢伙掛掉,我身後的偷襲者自然有其他人料理。

    後院只有一間大屋,裡面沒有燈光。沐浴晚霞無處可逃,哆嗦著爬了進去,我搶在菲謝特堵在了門口,先向裡面放了個照明魔法,才一腳跨進去。

    一跨進這個房間,被我抱在懷裡的百合就整個人抖得厲害,彷彿這裡是地獄。

    隔著一張木台,沐浴晚霞把背死死的貼在牆上,痛哭流涕。

    「不要殺我……我不想死……」他喃喃的說著,「我沒得罪你們……不要殺我……」

    沒人理會他,我,菲謝特,傑克和瑪法,還有趕來的所有近衛團員們,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那張木台……我,還有我身邊這些近衛團員們,都是上過戰場的,與死亡擦肩而過的人當然對屍體不會陌生。但是對著這一張木台,有人的武器掉到地上,還有人衝出門嘔吐。

    在那張木台上,躺著一具**的女性,雙手和雙腳被鐵環固定。她應該還很年輕,光滑的皮膚上粘著各種人留下的污物與傷痕,雙手十根手指指甲全裂,滿是凝固的血,已經深深插進了木板裡,她的上半身被綁得高一點,頭被死死的嵌進倆塊厚實鐵條,嘴裡塞著團破布,頭蓋骨不見了……

    「把這頭豬拉出去……」我把懷裡的百合放下,對身後的近衛團員們說,「用你們自認最殘忍的方式將他處死!」

    「菲謝特!」我拍拍菲謝特的肩,「啊!什麼?」

    「你要出去外面待會嗎?」我關切的問他。

    「不用了,我和你在一起好點……」他搖搖頭,「她是因為我們而死的吧?」

    我點點頭,回頭吩咐人去拿水,又叫人跟百合去釋放其他人,再拿件衣服過來。

    在菲謝特的幫助下,我把「酒杯」上的銀飾除去安放在這位女性身體的頭上,菲謝特用魔法把它復原。當百合拿回衣服時,我們已經給她洗淨了身體。

    穿上衣服,雙手交放胸前的她,面容非常安詳,「流水證明,你純潔無暇……

    清風證明,你純潔無暇……

    大地山川證明,你純潔無暇……

    日月星辰證明,你純潔無暇……「我們給她送別,當堆放在她身體下的木材燃起第一簇火苗時,我身邊的百合已經」哇「的哭了出來……

    (注1,教名:由神殿的正式法師授於普通人,有了教名的人,身份比一般人要高,可以更方便的壓搾平民。)

    (注2,主人的座位是面向大門的,客人的座位在倆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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