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垂著頭。看來這些毛病是真的改不掉了。她看了一眼依舊是笑嘻嘻地江天啻。想著雖然他總是口上不饒人。但是確實是幫了自己好幾回。該怎麼謝他還不知道呢。
她沉默了一會兒。思前想後。還是點了點頭:「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跟著你再走走……」說罷。臉上一副滿不樂意的樣子。踢了踢路上的石子兒。
「哎呀~我就知道嘛~小雲霞那麼乖的人。怎麼可能不答應呢……」江天啻仍舊是輕鬆地笑著。「但是我三番四次地聽聞了皇后娘娘不守信用啊……不知道小雲霞的話靠不靠譜~」
雲霞蹙起眉頭瞅了瞅他。繼而又看回了路。
她說話哪裡不靠譜了。明明……雖說只有那麼幾次。但是她真的還是挺靠譜的啊。最起碼不會隨隨便便答應別人一些事情。
「……鬼扯。」雲霞鬱悶地說了一聲。看了看漸黃昏的天。「喂。你要我跟你上哪裡走啊。等時間晚了他還不見我回去。肯定會派人出來尋找的……」
江天啻聳了聳肩:「隨便走走唄~楝青這麼個地方的路我是真的記得。」
「就是因為你記得才會裝出一副不記得的樣子。第一時間更新」雲霞輕哼了一聲。
聽到這句話。江天啻依舊是一副無辜到了極點的樣子。他的眼中似乎滿滿像是那種……呃……深閨怨婦的樣子。「小雲霞。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嘛~我真的不記得。真的、真的不記得。」
雲霞的身體僵硬了幾分。她的嘴角無力地笑了笑。似乎在說著:大俠啊。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風瑟瑟揚起。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她縮了縮身子。目光看向日落的地方。還是忍不住感歎了一聲。「落日。你看啊。那是落日。」她似乎不經意間將旁邊那人當成了歐陽軒。一時間有些恍惚。
他有些不忍拒絕。也不忍再去嘲諷。只是淡淡地問道:「你難道沒見過落日嗎。」
「見過幾次。但是都是我一個人……就連每次看日出日落地也永遠只是我一個人。你要是能有時間多陪陪我就好了。」雲霞沒有回頭看身後的人到底是誰。她只是想著。不管是誰。能陪她看一次……就是好的。
下意識地想要將那個人當成歐陽軒。但是她的心底卻清楚地知道。他是江天啻。
「你……」她收起了剛剛那份不尋常的表情。恢復了平靜。轉頭對著他微微一笑。「你到底知不知道怎麼回去……」
他無奈又無辜地說著:「……我真的忘了……」
「少騙人了。第一時間更新你分明就記得。而且是清清楚楚地記得。非要在這裡跟我說你不知道。不記得。這不是明顯仗著我路盲欺負我嗎……哼。像你這種人啊。不理也罷。我還不如自己去問問路人。沒準兒有人貪生怕死就告訴我了……」可是現在天都要黑了。上哪裡去尋找路人……
……
歐陽軒坐在閣樓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著面前珠簾後面的那片景色。萬家燈火一起。雖說有人在庭院內放著孔明燈。但是街道上已經是空無一人……除了。那個熟悉到無比。時時刻刻都刻畫在他心尖上的身影。
她還是惘然地走著。身後跟著一個人。
綠袍著身。這是要給他帶綠帽子嗎。
他只是坐在椅子上。第一時間更新雙手撐在面前的桌上。托著雙腮。面前的那些奏折也管不上到底是什麼了。只是望著那個方向人兒的舉動。
之前。他在公主府門口等了雲霞許久。她還是未曾出來。便去將花燈放了。回公主府的路上又看到了賣冰糖葫蘆的。他不喜歡吃太甜的。但是雲霞偏偏喜歡那個東西。想著她喜歡。便又去買了一串。再去等等她。
再回到了公主府。卻看見上官昭竹站在門口。笑著告訴他雲霞走了。他便又要去尋。
雲霞肯定會要原路返回酒樓的。儘管她很是路癡。但是不會癡到分不清來時的方向。往著那邊又開始迷茫地找著。他都不清楚。什麼時候連自己也會有那種不知道該怎麼做的迷茫。
旁邊的茶肆。他看見了江天啻拉著雲霞的手離開。映入眼簾的就是這樣一幕。
沒有心慌。沒有惘然。反而忽然放心了。
只是他忽略了將糖葫蘆把握得越來越近的手。
江天啻有多麼的……他也是清楚的。單單在謀略上來講。若非是悠國早已乾旱幾年。或許他未必有必勝的把握。要說說。終究還是因為雲霞……
有些事情太過複雜。她知道了會憂心。
有些事情太過難纏。她知道了會煩心。
儘管雲霞不可能無憂無慮。他也是希望她可以平安。不要牽扯到這即將觸發的那一場硝煙。所謂的太平盛世。也不過只是前兆罷了。暗地裡的波濤洶湧。她也不該知道。
她要過的是那種舒適安逸的日子。她應該可以笑語嫣然每一日。
怔了怔。目光深邃到仿若一潭冰水。手中的糖葫蘆沒有拿穩。不小心落在了地上。他想要訣別地轉身離開。但是總是忍不住要回眸一番。看看那個在生氣的人。似乎看到她的表情。不論是什麼樣子的。他都會安逸的笑起來。
目光散了散。歐陽軒重新又拿起了桌子上面的奏折。用著硃砂墨。
但是心底卻還是沒由來的煩躁。他甚至十分不理解到底是為什麼。不是雲霞能夠開心就好嗎。他所要做的一切也不過只是為了讓她高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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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站在這個閣樓上。下面所有的人都只像是螻蟻一般弱小。彷彿輕輕一捏。就毫無生存的可能。
……
雲霞的目光似乎掃視到了楝青一個很高很高的閣樓。看著那個不知道要比尋常的屋子高上很多倍的閣樓。她還是忍不住低聲說著:「建了那麼高的屋子。也不怕回來倒了……」
「說什麼呢~講給我聽聽……」雲霞不知道那上面呆著的人可能是誰。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楚國曾經的規矩。能夠登上那個閣樓的。除了楚王以及楚王允許的人。別無他人。
所以說。若是閣樓上有人的話真真兒就是那個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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