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在唱這首歌呢?這聲音,真是無限的悲傷,想必,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唱出來如此悲傷的歌吧?
歌聲悠悠的從遠方傳來,雲霞側耳傾聽,這唱歌之人,定當是經歷過什麼吧……
陵王,從此我們應該就是陌路人了吧?至今我才明白,什麼叫做身不由己。在這深宮裡面,只要稍走錯一步,就會步步都錯,最後甚至會淪陷,我不知此時的路,也不知將來的路,我求的只是平安,為什麼求不來呢?
雲霞,我不知你想要什麼,也不知你愛什麼,但你給我的感覺就是朕傷了你。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如此,我只想問一句:為什麼!
雲霞,我和你一樣不想如此,連歐陽明也說你過得並不好。不知最後該喜的是誰,該背的有時誰。
都說愛情是一道艱難的選擇題,不論選哪一個都回傷害另一方。很多人都不想傷害他們。但是結果都是可悲的。
……
「嘰嘰」「喳喳」皇宮的上方,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棲梧殿,也就是雲霞所住的宮殿上方,忽然有成群的鳥兒飛過。雲霞一聽到鳥叫,連忙走了出來。
「玉荷!臘梅!你們快看。哪兒有那麼多黃鸝還有喜鵲!」雲霞先前是帶著幾分不解,走了出來,便看到很多隻鳥兒在屋頂上盤旋,久久不散,不由得心情開朗起來,一隻手指著鳥兒,臉上露出了那一種清澈爽朗的笑容,對著兩個趕來的丫鬟說道。
「小姐,你要抓它們嗎?」臘梅遲疑了一陣,低垂著頭,忽然問道。
她搖了搖頭,食指放在唇邊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聲音很輕很輕:「別,一但抓了,它們就沒有了自由。」雲霞說到,此時的雲霞,身穿一件鵝黃色的衣裙,頭髮並沒有盤起來,而是散落著,在上面簪了一個簪子,翠綠色的簪子,烏黑的青絲,細嫩的雙手,兩個深深的酒窩,天仙的容貌,是個人見了都會喜歡。
「小姐……玉荷看著臘梅叫雲霞這個稱呼雲霞好像會更開心一些,便也這麼叫了起來。
「怎麼了,玉荷?」雲霞側頭,含笑看著玉荷,出來的時候不知雙手中放了什麼,竟然惹得一群鴿子、喜鵲飛刀了她的手上,爭相恐後的啄了起來,就像小雞啄米一般。
「咦?!小姐你看,這一隻鴿子怎麼了?」玉荷跳過了雲霞的實現,從地上捧起了一直羽毛中帶著幾分鮮紅的鴿子,將它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手裡,到了雲霞的跟前。
雲霞拍了拍手,手中的鳥食全都掉到了地上,她蹲了下來,看著那只鴿子,將它結果放在了手中,匆匆趕回了屋內,鴿子振了振翅膀,露出一塊鮮血淋漓,像是被箭淺淺的刺傷了。
「快點兒拿紗布來!」雲霞對著玉荷說著,聲音悠悠的。
雲霞並沒有發現,在白鴿子振翅的時候,有過一些近乎透明的粉末蔓延在空氣當中,有著一絲隱隱的香味,卻是更多的血腥。
「來了!」玉荷連忙跑了過來,將一大圈紗布拿了過來,「皇后娘娘,奴婢來幫您……」
「不用了,我自己能弄。」雲霞對著玉荷甜甜地笑了笑,「我看屋外的那些黃鸝、喜鵲還有鴿子都是餓死鬼投胎,你去拿一些鳥食去餵一下它們吧!」
「是。」玉荷點了點頭,身影逐漸遠去。
拿出擱在一旁的剪子來,雲霞見了一圈紗布,幫著白鴿子慢慢的圍了起來,誰知白鴿子卻忽然大叫了一聲:「咕咕——」
雲霞放慢的動作,嘴裡唸唸有詞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疼你的……」
「咕咕——」鴿子依舊叫著,不過聲音聽上去卻沒有之前的撕心裂肺了,彷彿是在說著「謝謝,沒關係」一樣。就好像它是擁有靈性的一樣。
「對了,我就你什麼好呢……」雲霞的動作依舊是小心翼翼地,她的聲音如同羽毛一般輕盈,低低的呢喃著。
「咕咕——」鴿子那一雙烏漆漆的眼睛轉悠著,最終盯著雲霞看,低低地叫了一聲,看不出來是願意還是不願。
「嗯……」雲霞的目光盯著鴿子,特別是它那雪白無暇的羽毛,傻傻的笑了兩聲,最終說道,「既然你是白色的,那就叫你小白好了~~多普通簡便的名字~」
奇怪的是,鴿子聽到了這句話竟然抖了抖那個沒有受傷的翅膀,似乎是不願意一般,眼睛中透露出一絲可憐巴巴,看向雲霞。
「哎呀~別抖你的翅膀了!再抖回來又破了~看你這樣子我就知道你很喜歡這個名字……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很有起名字的天賦嘛!」雲霞像是自誇的樣子,繼續笑了笑,「小白……小白……以後就叫你小白好啦!」
鴿子像是徹底絕望了一般,愣愣的沒有了動作,盯著房門口,忽然再度「咕咕咕」的叫了起來。
雲霞朝著門口望去,卻沒有看見一個人,回過頭來對小白無奈的笑了笑,「哎呀!別叫了!你再怎麼叫我也是皇后,沒有人敢忤逆我的意思的!」
「咕咕……咕咕……」小白鴿不死心的繼續看向門口,努力振翅想要飛起來,卻不小心觸碰到了傷口,紗布上又染出了一大片鮮紅。
雲霞將小白鴿攬在了懷裡,聲音低低地:「別再胡鬧了。好好養傷,我幫你換一下紗布……」
……
夜晚,小白鴿在棲梧殿的窗台上蹲著,依舊是看見了一襲白色的身影,眼睛當中透露出一絲喜悅,叫了起來:「咕咕……」
白衣人抱過了小白鴿,蹲著
問道:「她給你起名字叫什麼?」
「咕咕……咕咕……」小白鴿一臉委屈的樣子,像是見到了主人一般想要哭訴。
「小白?」白衣人一個沒有忍住,差點兒就笑了出來。
「咕咕……」小白鴿看向白衣人,接著叫到。
「不過……你還要在這個皇宮裡再待一陣子,日後我才能來。」白衣人順著白鴿子的毛拂了拂,「阿如你就再忍一忍吧。我倒是覺得小白這個名字還不錯。」
鴿子的眼睛好像更加絕望了一般,被自己的主人又重新放回了窗台邊上,「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