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六號,又是一年高考的日子;又是一次萬人拚殺刺刀見紅的日子。蘇信和沈雪兩人坐在一中足球場的草坪上,享受著初夏溫暖的日光。
今天他們來這裡,是因為顧茜高考。不過顧茜去見她爸爸顧愷之了。顧愷之工作繁忙,本來對女兒顧茜就疏於照顧,心下歉疚,今日女兒高考的大事,他放下繁雜的工作,從星沙市趕來了。只是他如今身為省城星沙市的市長,作為公眾人物不大好露面,坐在停在校門口的小車內。
蘇信和沈雪還在讀高二,距離高考那一天還早的很,卻依然感受到這種緊張的氣氛,原因很簡單,只要抬頭朝正對面的校門口看去,看著洶湧如潮的學生和家長們,便能感受到這種即將奔赴戰場的氛圍。
「蘇信,今天校門口人好多哦,想到再過一年就要高考了,你有沒有緊張到?」沈雪這小丫頭坐在草坪上對蘇信問了一句,她穿著一條綠色超短褲,兩條白嫩的腿盤在一起,裸露在空氣之中,極為誘人,雙手捧著瑩白如玉的小臉蛋,像個嬌俏可愛的萌妹子。
「你以為我是你呀,小丫頭片子,不就是個高考嘛,我就算連續通宵三天三夜,照樣考南召省文科狀元,然後清華北大的校長爭著搶著用八抬大轎抬我去報道。」蘇信吹起牛逼不遺餘力,順帶還鄙視了沈雪一眼,這小丫頭說話的口氣總跟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一樣,心裡卻成熟老辣的很,比她心地善良的姐姐顧茜狡猾奸詐一千倍。
「臭不要臉,還八抬大轎抬你去報道,你以為你是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呀。」沈雪聽的一陣惡寒,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得,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咱兩騎驢看唱本,邊走邊瞧,明年的這個時候,再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蘇信無恥的嘴裡跑火車,本來想繼續整牛逼打發無聊的時間,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地轉頭看著沈雪,伸手撓了撓她白皙的胳臂,開口問道:「誒,沈大美女,問你個事兒。」
「什麼呀?有話說話,少動手動腳。」沈雪鄙視了蘇信一眼。
蘇信不以為意,扯掉嘴裡的狗尾巴草:「高二馬上畢業了,你姐姐參加高考肯定去北京,你高三是不是不會在裡津市一中讀書了?」
「怎麼,你捨不得我嗎?」
沈雪忽然來了興致,她不回答蘇信的問題,反而湊到蘇信面前,手掌捧著精緻的下巴,笑嘻嘻的揶揄蘇信:「蘇信,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魅力這麼大,其實我對你蠻有好感的,如果你真的你捨不得我,那我就將就著為了你留下來。怎麼樣?感動吧?乖,別哭。」
「別人都說我這人厚顏無恥,我也以為我很厚顏無恥,直到遇見了你,我才明白什麼叫做厚顏無恥。」
蘇信歎了一口氣,一副看到了一朵奇葩的模樣:「你還是早點去北京吧,再留在裡津市,我怕我遲早心臟病發作,英年早逝,祖國又少了一輪冉冉升起的**點鐘的太陽,那可是大損失。」
「你這個混蛋!臭不要臉!真噁心!」沈雪嘴巴上不是蘇信的對手,開始動用武力,她這個小暴力狂反身站起,舉起粉拳狂擂蘇信的胸膛。
「喂!喂!喂!別打了,鬆手,快鬆手。」
蘇信嚎啕大叫,好像被人強/奸了一樣,搞得沈雪瑩白的臉緋紅一片,惡狠狠地踹了蘇信一腳,反身站起:「哼,你一驚一乍幹什麼呀,你看,現在那麼多人看著我們,搞得好像我對你怎麼了似的。」
「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你懂不懂?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呢。」蘇信一個後空翻從地上跳起來,那優雅的動作,那矯健的身姿,如果他搞體操,全能王楊威可以帶著他兒子三隻羊賣醬油了。
沈雪嗤之以鼻:「我終於明白了一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你現在已經寂寞如雪了。」
蘇信無恥之極,拱了拱手,嘿嘿笑道:「謝謝誇獎,謝謝誇獎。」
沈雪被蘇信這臭不要臉的傢伙氣得直跺腳,卻拿他沒轍,哼了一聲道:「蘇信,你喜歡我姐姐對吧?我警告你別惹我生氣,哼,小心你再也見不到我姐姐了。」
這種話也就沈雪這樣的萌萌的女漢子說得出來,搞得蘇信咳嗽連連,無語問蒼天,隨即遞給她一個大大的白眼:「你這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呀,誰告訴你我喜歡你姐姐了?別吃飽了撐著多管閒事,鹹蘿蔔淡操心了。」
「蘇信,我警告你呀,別左一個丫頭片子,右一個丫頭片子的,信不信我閹了你?」沈雪怒了,萌妹子怒的樣子也是極為嬌俏可人,瑩白的臉蛋透著淡淡的嫣紅色,大大的眼眸瞪地溜圓,氣鼓鼓的嘴巴噘著,嬌媚動人,惹人憐愛。
若是那個男生見了這副模樣的沈雪,絕對走不動路,走路也得撞電線桿。只是蘇信對她無愛,這小丫頭片子暴走的樣子太恐怖了,簡直就是女版的**,很有可能幹出911事件,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蘇信逗弄沈雪夠了,而且再這樣下去,沈雪這個豪門貴族出身的未來名媛絕逼暴走,自己血灑七步是小事兒,當了太監那就真的坑爹了,他可是三代單傳,老蘇家還靠著他開枝散葉呢。他小人不計女人過,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得,我錯了,沈大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吧。」
「你們兩個再吵什麼呢?那麼遠都聽到了。」
這時,顧茜走了過來,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生。
這男生蘇信認識,叫做朱連松,見過好幾次了,每次都是在顧茜身邊。據從方雄那兒得到的不可靠消息,朱連松暗戀顧茜三年了。這話有點不對,應該是高一高二暗戀,高三是明戀單戀,李連松像一個被瘋狗咬了得狂犬病的人似的,對顧茜採取瘋狂的追求。
其實朱連松家世不錯,聽說老子也是個當官的,當然跟顧茜比起來,不說是天與海的差距,但估摸著也差不離了;而且人也長得不錯,高高大大模樣挺斯文。可落在蘇信眼裡,就成了斯文敗類。
沒辦法,情人眼裡出敵人。
雖說他不是顧茜的什麼人,但他就這麼的不要臉外加自我感覺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