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找。」雪芝哽咽道「如果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也……我我不敢。」
「你二爹爹從出道以來就一直以福大命長出名不可能出事的。」
「可是天下這麼大我到哪裡去找他?」
「這個我們之後再商量。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乖乖跟著透哥哥去蘇州然後去兵器譜大會上看看不要鬧你雪天叔叔知道了嗎?」上官透一邊說著一邊拂去她頭上的雪花又摸摸她的劉海。
雪芝撥開他的手:「不要像在跟小孩說話一樣跟我說話!還有不要再自稱透哥哥噁心!」
「嗯那叫我上官哥哥也可以呀。」
「小透就這樣。」
「好吧這個隨你。不過你還是我妹子。以後我爹娘就是你爹娘我兄弟姐妹就是你兄弟姐妹不要跟我們家客氣就是了你同意麼?」
「我真不懂你幹嘛莫名其妙對我好?」
上官透笑道:「其實我是我們家的老小姐姐哥哥都有了一直想要個妹妹但一直不能如願。所以我就想在外面認個妹妹可惜至今讓我覺得像妹妹的只有你一個。」
「那其他人呢?」
「現在我帶你回去?」
「其他姑娘呢?」
上官透想了想又笑盈盈地摸摸雪芝的頭:「透哥哥還年輕身體也還不錯所以會做一些正常男人會做的事……」
雪芝認真地看著他認真地點頭。
「所以你是我妹妹。」
「我不懂。」
「以後你會懂的。」
雪芝還是不懂。
兩年以後她懂了。在某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她掐住一個脖子搖來搖去暴怒道:「你那時候就是想告訴我我沒女人味是不是?讓你連男人基本的反應都沒有是不是?你要死!你要死!!」搖了半天她才把那只可憐的瀏覽器上輸入.$看最新內容-」狗扔到一邊擦擦汗特別解恨地站起來。轉身卻看到了身後朝她微笑的人立即後退一步:「你離我遠一點不要再靠近我!我什麼都沒說!」那人走過來輕輕朝她耳垂吹了一口氣柔聲道:「那時候你還不懂事現在不一樣了。我光是想起你血液都在燃——」話音未落雪芝捂著紅的臉驚天鍋貼上陣。
正月初七清早。
上官透直接上紫棠山莊找人。剛讓人替雪芝收拾好了包裹司徒雪天便對旁邊的人說:「你們去叫一下重姑娘。」
旁邊一個丫鬟應聲退下。
上官透道:「她還沒準備好麼?」
「這兩天她練劍練得太晚都是正午過後才起來的。」
「那要不我下午再來吧。」
「別到時候出太晚了。」司徒雪天把包裹遞給上官透「你也別太寵著她讓她磨練磨練不會有問題。」
「姑娘家不就是用來寵的麼沒關係的。」
司徒雪天皮笑肉不笑:「我看你對別的姑娘也是『寵愛』有加啊。」
上官透笑盈盈地用扇柄敲敲手掌:「不過是身為男子的責任。應該的應該的。」
「你要敢這樣『寵愛』芝兒哪天一個不小心事情傳出去說不定她老爹就從哪裡鑽出來了。我和林宇凰十來歲就認識了對他性格再清楚不過他要真害起人大部分人都選擇自己死掉了。別以為你是一品透他就不敢下手這江湖上的事說不清的。」
「司徒叔叔連你也威脅我——放心好了我對雪芝真正是一百二十顆兄長的心。」
「其實我知道蘇州吸引你是有原因的。不過當著芝兒你還是收斂點她畢竟年紀還小。還有你可別讓你那些朋友嚇著她了。」
「我會把握分寸。」
雪芝聲音從後面傳來:「什麼分寸?」
司徒雪天和上官透異口同聲道:「沒什麼。」
雪芝打了個呵欠抓住上官透手中的包裹。上官透道:「我來拿好了。」
「昭君姐姐喜歡拿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司徒雪天噗了一聲又自覺失態連忙咳兩聲來蓋住。上官透忍了半天才道:「我們走吧。」
於是兩個人和司徒雪天道別後各自牽了一匹馬上路還帶著司徒雪天給兩人的兩疊壓歲錢。
到了路上雪芝才覺得和上官透同行那是分外痛苦從長安趕到洛陽一路上都是上官透認識的人。雪芝開始懷疑自己和他生活的世界不是同一個他們兩人的生活圈唯一的交點竟是司徒雪天。而且上官透還不肯讓她閒著只要她在他就一定會給別人介紹說她是他妹妹還是親生的。別人反覆盯著他們看還真以為國師夫婦老蚌生珠拚命說兩人真是像神了。